第72章 第七十二隻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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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考慮考慮麽?”一號教練很遺憾, “我的功夫也很好。”
貓薄荷草使勁兒在浴巾裏頭抖騰葉子, 簡直像是要拆家,司景咬著牙, 硬生生擠出幾個字,“不用了,我喜歡沒胸大肌的。”
一號教練低頭看了眼自己異常顯眼的奶-子。趁著這時候, 腰酸腿軟的司景趕忙抱著浴巾, 匆匆從裏頭出去了。
一秒都不敢在裏頭再多待。
貓薄荷活像是被醋給泡過了,這會兒身上的酸味兒簡直不能更明顯。一進了單獨的休息室, 他就從浴巾裏頂出來,兩片葉子一夾,嚴肅地固定住了司景的頭。
說說。
司景壓根兒沒什麽好說的,茫然地回望過去。
說什麽?
貓薄荷抖著渾身的葉子, 心裏頭的醋燒開了,這會兒開始咕嘟咕嘟直冒小泡泡。
他抓了你的腳!
還摸了腿!
甚至還摟了腰!!
雖然是教遊泳的時候虛攬著......
闞澤簡直渾身不爽, 暗地裏又狠狠記了中途打岔的白宏禮一筆。他邁動著根沿著司景胸膛爬上去,委委屈屈把葉子貼在青年的臉頰上。
委屈到想開花。
司景睨了他一眼, 不輕不重碰了碰那花苞, “收回去。”
貓薄荷裝沒聽見, 繼續裝聾作啞張開花瓣。粉紫的小花開的靜悄悄的, 若有若無蹭著司景的脖頸,靠著那鎖骨。
司景鎖骨生的好看, 深深的, 兩邊各有一個窩兒。花瓣放上去剛剛好, 瞧起來就像是給自己量身打造的一處洞穴。
嗯......
做壞事的心也一點點升起來了。
小旗杆升到一半,門忽然被人推開。袁方走進來,奇怪道:“闞澤回來了?......哪兒呢?”
這兒呢。
葉子都快伸進我衣服裏了。
司景把中間不老實的枝葉拽出來,袁方瞧見他抱著棵草,表情頓時變得嫌棄。
“你怎麽還抱著?之前走哪兒抱哪兒還沒完?......等會兒,”他的目光向下挪了挪,大驚小怪,“你把它的根也給□□了?!”
司景:“他自己出來的。”
“別甩鍋!”袁方說,“它自己還能把根□□?下一秒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它還能用根在地上飛快行走?”
“......”
的確是能啊。
“會死的,”袁方嘖嘖,將司景手裏頭的貓薄荷接過去,左右看看,找了個空的花盆,往裏頭埋上土,強行把闞澤給種了,“要養就得好好養啊。怎麽還有花苞?這草能開花?”
他手往那處伸了伸,立馬聽到自家藝人提高了嗓門,“別碰!”
司景躥起來,三步五步過來,把貓薄荷草抱懷裏了。
袁方受了驚嚇,收回手,迷茫地回望,“怎麽了?”
“不能碰,”司景飛快地把那小花苞用一片葉子給蓋上,隨口編理由,“你手上有細菌。”
......啊?
司大佬繃著臉,“碰了花會掉的。”
才怪,碰了你會死才是真的。
這種敏感部位就和貓蛋蛋一樣,哪兒是你說碰就能碰的?
袁方表情愈發茫然不解,“......啊?”
這什麽鬼花,這麽脆弱,碰一碰就掉的嗎?
貓薄荷草明顯也受到了驚嚇,想象了下袁方動手摸他花的畫麵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飛快地把花苞藏好了,躲在司景懷裏。看司景寶貝一樣護著,袁方由衷頭疼,“得得得,你隨意。”
不過是盆草,隨小祖宗折騰去。
節目組晚...上也在拍攝,在黑沉沉的大海邊燃了篝火,說是要搞篝火晚會。嘉賓們圍坐成一團,眼前的火焰跳躍著,闞澤抱著木製吉他,隨手一撥拉。
他曾經在電影裏演過一個樂隊的吉他手,為此專門學習了一段時間的吉他。手在上麵按動撥弦,樂曲聲就輕而緩地蕩漾開了,與這時候溫柔的波濤一樣,一層層地淹沒上來。
他唱的是首情歌,聲音低低,裏頭的情意卻是滿的,輕而易舉便能感受到。那些情愫好像是汩汩的水,潺潺的山泉,漸漸匯成洶湧的江、遼闊的海,吐出來的字都帶著繾綣而纏-綿的味道。
司景坐在他身側,卻並沒看他,隻專注地盯著這火。隻是微微有些臉紅,像是被這篝火映紅了。
一曲結束,一片歡呼稱讚。女嘉賓笑著打趣:“闞哥唱的太認真了,感覺像專門對著誰唱的一樣。”
“聽的我也要心動了哈哈哈!”
闞澤眉眼一彎,應了聲,眼睛卻始終注視著身旁人。若是司景這會兒扭過頭,定然能和他對視上。
他的眼裏是月光一樣流動的深情。
夜色更深,節目組拿來了一張新的任務卡。
“這什麽?”
白宏禮把卡片翻過來,看見上麵寫著:午夜探險。
“......”
聽起來有種不祥的預感。
導演舉著喇叭,“附近有一座廢棄的房子,兩人一組進去,在裏頭的任務點完成指定任務才能出來。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怎麽聽,怎麽有種風水裏頭作死路人的節奏啊。
白宏禮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就想要扭頭尋找隊友。可往左一看,四個女孩子手牽著手,明顯打算兩兩組隊壯壯膽;往右一看......
那對他惹不起的夫夫雖然沒牽手,但眼神都是膠著的,若有若無全是春-情。
嚇得純潔的大胖鯉魚心跳如擂鼓,立馬就不敢再看了。
他這回徹底學乖了,節目組導演剛剛問了句“誰打算一個人”,白宏禮就踴躍地舉起了手。
“我!”
我我我我!
我這回絕對不要再當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了——誰愛當誰當!
導演有些意外,卻還是依言讓白宏禮單獨站出來。又問:“那剩下的人......”
剩下的兩位男嘉賓顯然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闞澤上午已經被截了胡,這會兒答的也飛快,“我和司景。”
“......”
男男,女女。
這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隊伍配置啊。
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外頭黑漆漆一片。到達的廢宅裏透出的光是紅通通的,灑下的全是黑乎乎的影子,舊的木門吱呀作響,還真有些瘮人。
白宏禮沒進過鬼屋,還是頭一回瞧見這種架勢。
“這......”
偏偏他還是第一個。
司景抱著手臂,對這種程度的恐怖毫無感覺。他是屍山血海裏頭出來的人,壓根兒不會在乎這些,還推了鯉魚一把,“趕緊的,別耽誤時間。”
白宏禮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慢慢往裏頭走進去。
走廊很長,沒有半個人影,隻有他的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單調地重複著。
噠噠作響。
手電筒的燈不夠亮,隻能照亮一小片前路。光暈搖搖晃晃,左右閃著,不知不覺,走廊已經走過了一大半。
白宏禮最終在一個房間的角落看到了放置任務卡的桌子。
單人任務很簡單,他隻需要用手機和房間裏掛著的畫合個影。畫就在牆壁上掛著,白宏禮三步兩步踏過去,想也沒想點開手機攝像頭。
...亮光模糊一照,白宏禮隱約瞥見畫上是一隻身材嬌小的狗。他高高舉起手臂,不知為何忽然有些遲疑,並沒有立刻按下拍攝鍵——與此同時,外頭響起了司景滿不在乎的聲音:“任務卡就任務卡唄,咱們分開搜,趕緊搜完回去睡覺——哎,這兒有人。”
司景推開了門,狐疑道:“你怎麽還在這兒站著呢?”
“完成任務呢。”
白宏禮說,這才把手機舉高了點,正式準備拍攝。
“嗯?”他忽然發了個單音節音,喃喃道,“奇怪......”
“幹嘛?”
——畫上哪有什麽狗。
隻是一張普通的風景。他剛剛所不經意看見的那個嬌小的身影,仿佛是片錯認了的影子,已經徹底從畫麵上消失了。
白宏禮的手頓了頓,隱約覺著虎口有些發熱。他沒有再多想,瞧著司景三步並作兩步過來,絲毫不害怕地舉起卡片。
“兩人任務,以公主抱姿勢做五個深蹲——見鬼了,這誰抱誰?”
他與自家貓薄荷草麵麵相覷,隨即冷靜道:“我抱你。”
闞澤自然拒絕,“我抱你。”
這可是要播出去的,司景誓死維護自己的大佬顏麵,“就我抱你,沒的商量。”
闞澤說:“我重。”
兩人目光交錯了會兒,司景眯起眼,“沒事兒,我有力氣。”
“......”
闞澤動了動嘴唇,想提醒他腰疼的事。可司景已經下定決心,二話不說,上前摟住他的腰,就是一用力——
被抱的人紋絲不動,反倒是司景自己,備受摧殘的一把小嫩腰幾乎要折斷了。
“操,”在攝像機拍不到的位置,他咬緊牙,更加用力,“我非得把你抱起來不可......”
闞澤側頭打量了他一會兒,心都開始癢癢,覺得這樣在外頭死死拽著麵子的司景簡直是個大可愛。貓薄荷草心神蕩漾,配合地從褲筒裏偷偷伸出枝葉往地上一抵,硬生生把自己給抵起了老高。
司景一愣,一下子把他抱得高高的,幾乎與肩平齊。
“......”
白宏禮眼角抽搐。闞澤閉著眼吹捧,“司景真有力氣,平時一定沒少做鍛煉,實在太厲害了。”
司景接受這讚揚接受的心安理得,完全不在乎裏頭有多少水分。要是這會兒有尾巴,尾巴都能翹上天。
五個蹲起,在闞澤的作弊利器下,簡直跟鬧著玩兒似的。
完事後,司景還揉揉手腕,嘚瑟:“看見沒?”
白宏禮捂著眼,“看見了,看見了。”
這麽幼稚的事兒居然還得千年老妖來配合,何止看見了,簡直眼瞎了。
瞎透了好嗎。
這麽一打岔,畫的異樣完全被丟到了九霄雲外。剩餘兩組都是小姑娘,完成任務完全不像他們這樣平靜,裏頭尖叫聲幾乎沒停過,顯然是真被嚇著了。跟拍的工作人員也被嚇得不輕,出來時連躥帶跳的,比劃,“裏頭好像有東西!好像有什麽從牆角那兒躥過去了!”
拍攝之前,場地是經過清理的。其他人嘲笑:“是你們鬼片看多了吧?沒多背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心裏壯膽?”
“真不是!”跟拍的vj臉漲的通紅,“是個很小的東西,好像是狗還是貓,一眨眼就沒影兒了......”
話說完,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這宅子早就廢棄了,窗戶也年久失修,流浪的貓貓狗狗不知道從哪兒進來,在裏頭弄個窩,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根本不至於一個大男人被嚇成這樣。他訕訕的,沒有再說話,任由其他同事推著他肩膀哈哈大笑。
至此,這一期的拍攝才算是正式結束。工作人員亂紛紛收拾東西...,闞澤卻頂著夜風大步走過來,低聲問:“現在回去?”
“嗯,”司景捋了把頭發,看了眼手上的表,“該睡了。”
貓薄荷草靜靜看著他,眼神幽怨。
司景被他盯得汗毛都要豎起來,“幹啥?......你這什麽眼神?”
貓薄荷草說:“我都沒有教小花遊泳。”
操,這一口陳年老醋還沒咽完,司景的腰開始隱隱作疼。
“嗯,所以呢?”
闞澤還是那一句,“我都沒有教小花遊泳。”
“......”司景慢慢回過味兒來了,“你別告訴我,你是想現在......”
這大晚上的,遊個什麽泳?闞澤個神經病,神經病!!
片刻後,一貓一草都泡在海裏了。
雖然已經是深夜,可水還是溫熱的,泡進去並沒有多少涼意。司景眼睛直抽抽,被闞澤的手撫著光-裸的小腿,低聲教導他。
“把頭往下埋,對,再往下埋......很好,注意腳部用力......保持這個節奏......”
司景模模糊糊地想,這台詞好像也有些熟。
“加油,”闞澤貼近他的耳廓,低低地說,“你做的很好,你現在的姿勢非常漂亮......”
“......操......”
司景含糊地蹦出個單音節,身子又是熱又是溫涼。
分明是白天一號教練說過的話。可這會兒闞澤再從他的嘴裏吐出來,意味卻像是完全不一樣了。說漂亮時,那隻手沿著清晰的腿部線條,一點點地碰觸過去,像是鋼琴家在琴鍵上跳躍的手。
隻是這會兒撥動的不是琴鍵,而是神經。
電流麻酥酥從腿部蔓延上來,司景意識恍惚,朦朧之間,聽見闞澤又在他耳端再次重複:“真是漂亮。”
——稱讚什麽?姿勢?腿?還是人?
已經搞不清楚了。不擅水性的貓崽子被半摟著,一切都變了性質。他是船,闞澤卻是木槳,輕而易舉便掀起了嘩嘩的水聲。
劃船是個體力活,尤其考驗腰腹力量。力氣不足的人,通常堅持不了多久。
但除了體力之外,還要格外注意著力點——要是著力點找準了,稍微用點力氣,水花就能嘩嘩地自己翻卷起來,船便自己向上走。要是在找準著力點的同時還用上大力道,那可就了不得了,妥妥是要哪吒鬧海的節奏,能一下子把小船頂到風口浪尖上去。
木槳打在水麵上,聲音也是單調而有規律的。
啪,啪啪,啪啪啪......
就這樣響了一路。
小船進水了,呼啦啦翻了個身。兩人一同落入水中,調整了姿勢,耳朵尖尖也被含著。闞澤尤其鍾愛這一雙毛耳朵,非要在指尖捏來捏去把玩個遍,把帶著一層薄薄茸毛的耳朵摸得耷拉下去才肯鬆手。
正欲乘勝追擊,卻忽然聽到貓崽子眯著眼說:“好像海裏有什麽東西剛剛碰了我的腳,這會兒跑了......”
“應該是魚。”闞澤縱容地問,“想吃魚?”
“嗯。”
枝葉立刻不著痕跡探下了水。過一會兒,一條驚慌失措的大胖白紅鯉魚被撈上了水麵,與水麵上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司景:“......”
闞澤:“......”
白宏禮:“......”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剛剛不小心撞見了現場的大胖鯉魚遲疑片刻,慢吞吞舉起了魚鰭,試圖擋住自己的眼。
司景也算是服氣了,“怎麽哪兒都有你?”
我有什麽辦法!白宏禮在心中高聲抗議,我不過是一條純潔無辜的小鯉魚,不過是看自己有點...兒幹,想在夜裏來遊個泳而已......
哪成想遊到一半就看見你們在進行生命的大和諧運動,嚇得我立馬掉頭就跑,誰知道你男人草伸的那麽長,都跑出去幾百米遠了,還硬生生把我給撈回來!
你、你這不是欺負我一條混血的小鯉魚嘛!
白宏禮對夜泳這項活動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我特麽到底是做的什麽孽,才能兩次遊泳都被你給逮住?
他撲騰著魚尾巴,試圖說明自己並沒有打擾兩人的心思,搖來晃去妄圖討好。然而闞澤一看見他,白天結下的梁子立刻就自動跳了出來,更何況這會兒一個梁子還沒解開,另一個梁子已經立下來了,闞澤看著他,那就仿佛看著仇人。
兩回了。
大胖鯉魚哆哆嗦嗦,被闞澤拎著魚尾巴拎起來,左右看了看,“挺肥的。”
化成人形時看不出來,沒想到原形這麽胖。
司景讚同:“我也覺得,挺肥美。”
肥美的白宏禮迎風瑟瑟發抖,非常想就地跑路。
“不如給你紅燒了吧?”闞澤溫柔道,“我紅燒魚做的很不錯。醬料也不需要用超市買的,我們自己調,先撒點麵粉煎一下,煎到兩麵焦黃再劃開幾道子下鍋,更能入味兒,而且外酥裏嫩......”
司大佬滿懷憧憬,在這寧靜的夜晚暢想著鯉魚的一百零八種吃法,“是啊,最好再多撒點辣椒。”
蔥蒜也爆一爆。
白宏禮愈發抖如糠篩。尤其司景還對著他的尾巴咂了咂嘴,看起來真的有點兒餓。
剛才的劃船運動太激烈,體力都被消耗幹淨了,胃裏空空如也。司景艱難地把目光從白宏禮身上拔開了,幽幽盯住闞澤,“他不能吃的。”
“為什麽不能?”闞澤聲音溫存,滿懷誘-惑,“他看起來有好幾斤。我的葉子選中了他,就說明他是附近海域裏除了鯨魚之外最胖的魚了。”
鯉魚立馬把魚鰭都貼緊了,試圖偽造自己其實很瘦的假象。
司景皺了好半天眉頭,最後還是困難地做了決定,“不能吃。他還有粉絲在等著他演戲呢。”
闞澤的眼神看起來失望極了。
“真不吃?”
“不吃。”司景堅持。
闞澤聽了他的話,葉子一抖,離了水好一會兒的大胖鯉魚便噗通栽了回去。好在他已經成了妖,並不會因為段時間離了水便死,一回到水裏,立馬吭哧吭哧甩著尾巴向遠方遊,一路狂遊至岸邊,飛快地翻騰出礁石下壓著的衣服上岸,猶如在逃離煮開了的鍋。司景眼巴巴看著大胖鯉魚跑遠了,喉頭不自覺地動了動,說:“他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闞澤:“......小花,你咽口水咽了好幾下了。”
他不當真才是見鬼了呢。
水裏,貓薄荷把自家的貓抱了個滿懷,“走,回去給你做魚吃。”
司景問:“哪兒來的廚房?”
“用酒店的,”闞澤老早就打探好了,“我問過了,也讓廚師準備了一條備用著,沒讓他們關廚房門。回去正好做。”
就當是夜宵。
他上了岸,衣服都沒換便去處理魚。司景蹙蹙眉,“你不怕感冒?”
闞澤把盤子端上來,含著笑:“不用擔心,我好歹是千年的。”
“唔......”
這個flag立的相當成功。第二天,千年老妖便病倒了,癱在床上如同一棵脫離了土壤的廢草。司景找經紀人要了藥,親自給他倒水,畢竟沒怎麽伺候過人,都把杯子舉到嘴邊了才想起先試試熱不熱,“張嘴。”
闞澤乖乖地把嘴張得老大。由於發著燒,臉上微微有些酌紅,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熱度,司景瞧了,又有點...兒心疼,把藥塞進去,惡聲惡氣:“都說了讓你換衣服,早幹嘛去了?”
他把杯子放回床頭,又沒好氣道:“躺好了!”
這個姿勢有點奇異,兩人的位置仿佛調了個兒,闞澤變成躺著的那個,司景俯下身子,把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
“好像還有點燒......”
闞澤迷迷糊糊想親他,想起自己還在生病,又重新收了回來。司大佬倒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嘖了一聲,捏著他下巴,“張嘴。”
闞澤以為他還要喂藥,乖乖張開了。
司景沒喂藥,直接把嘴唇覆上去,氣勢洶洶在裏頭攻城略地。闞澤怕傳染給他,蹙著眉頭試圖推開,卻被貼的更緊,貓崽子的聲音含糊不清,“......老實點兒。”
專心被我親就行了,哪兒那麽多事。
手機鈴聲響了幾遍也沒人管。司景最後拿起來時,那頭的聲音有些焦急:“你剛剛在哪兒?”
是狐狸。司景說:“怎麽了?”
“跑了!”狐狸心焦道,“白尋跑了......”
司景一怔,徹底挺直了脊背。
“什麽?”
“他把......他把那個山本也給帶走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