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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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到底還是膽子小。

    腦子一抽, 上了個漏洞百出的眼藥, 卻沒想到又被溫知許毫不客氣的懟了回來。

    她終歸還是記得延禧宮裏溫知許最大,回過神後又開始心虛, 屁股底下的凳隻敢挨了那麽一點點。

    屋子裏麵靜悄悄的, 安靜的能聽見屋子外麵吹過來打在樹上的冷風,呼啦啦的一聲, 凍的人心肝都直顫。

    石答應膽子小,垂著頭不敢再說話。

    而溫貴人又因為剛剛那一出, 使起了小性子,一個人坐在那喝茶, 誰都不理。

    康熙默了默,問坐在下頭的石答應:“外頭風大,你身子骨不好,怎麽這麽晚還過來了?”冬日裏天黑的早, 偏殿離這少說也要走一會。

    石答應到底還是小戶人家教養出來的,這麽晚了還過來,一點都不識大體。

    可石答應不知皇上所想,聽見他這番話, 心裏激動的還以為皇上心疼她, 惦記著她。

    大著膽子悄悄的抬起頭往上看了一眼, 一臉嬌羞的道:“多謝皇上體恤, 妾身不礙事。”

    隻說完後, 又縮下頭。

    卻依舊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 一點都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時候不早了, 石答應還是趕緊回去吧。”康熙委婉提醒了一次,便立刻沒了耐心。看人說話的時候眼神也稍稍帶著不耐煩。

    石答應還沉浸在剛剛萬歲爺惦記她的激動中,心思都不知瞟到哪去了,沒聽見。

    “石答應——”康熙說話的聲音微沉,竟嚇得石答應雙手一顫,就那樣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雙眼略帶朦朧的往上看,不懂就剛剛兩句話出神的功夫,萬歲爺怎就變了臉。

    明明剛剛還對自己很溫柔,怎就眨眼之間變了一個樣?

    石答應心裏好生委屈,可憐兮兮的朝上麵喊了一聲:“萬歲爺。”

    康熙頭疼,伸出胳膊手背朝他揮了揮,不耐道:“跪安下去吧,朕也要歇息了。”

    一邊的李德全聞言,立馬走上前幾步,湊到石答應身邊指著門口道:“答應,請吧。”

    “萬歲爺。”石答應自覺還有許多話沒跟皇上說,繡了好久的荷包藏在懷裏也還沒拿出來。

    嘴巴幾次張開又閉上,到嘴邊的話就是說不出口,委委屈屈的又喊了一聲:“皇上。”

    “李德全,你親自送石答應回去。”康熙別過臉,覺得這石答應的內心實在難以琢磨,說話聲音大了一點就能慘白著一張臉,活脫脫像是朕欺負了她一樣。

    “跪安吧。”

    他揮著手又重複了一句。

    石答應再想留下來,也不得不走了,隻她原本還委屈,後又想到萬歲爺派了李公公送自己,心底到底還是舍不得她吃苦的。

    也就……沒那麽難受了。

    ***

    等人走後,康熙撫了一把額頭。

    歎了口氣道:“這個石答應,腦子實在有些不開竅。”又問身邊的溫知許,“她平日裏也是這樣?”

    “怎麽樣?”溫知許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

    “聽不懂……”聽不懂人話,康熙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無奈道:“沒什麽,安置吧。”

    宮女太監們頓時端著水盆,洗漱之類的用品走了進來。

    等溫知許洗漱好之後,康熙已經在她的床榻上了。整個人半靠在床上,手裏翻著一本書。

    溫知許瞧見那本書的時候,內心一緊。

    往前走的腳步連忙加快了幾分,飛快的跑過去撲到床上,想將康熙手裏的書搶過來。

    康熙的眼睛落在書上,手卻非常快。

    溫知許的手才剛剛碰到書的一角,就被康熙給躲了過去,手也立刻舉得高高的,溫知許怎麽夠都夠不著。

    “皇上。”溫知許急了,大著膽子就要拽康熙的手臂。

    “溫貴人,你這膽子可是越發的大了啊,”康熙的表情似笑非笑,語氣帶著威脅:“這本書的封麵上寫的是《女戒》,朕翻開一看怎麽不一樣了呢?”

    康熙微轉過身子,仗著身高的優勢一手就掐住溫知許的兩個手腕,讓她絲毫都動彈不得。

    一邊說,一邊將手裏的書翻開。

    舉到溫知許的麵前,道:“讀出來。”

    隻見那書上白紙黑墨的寫著七個大字《風流少爺俏婢女》,光看這名字,不用翻就知道裏麵些的是什麽。

    無非是民間流傳的那些情情愛愛,帶了點顏色的畫本子,流傳進了皇宮。

    現下被溫貴人套了個《女戒》的殼子,藏在床榻間日日細讀。

    “萬歲……萬歲爺。”那七個字就擺在她眼前,溫貴人羞的恨不得躲到地上去。語氣裏自然帶了哀求:“萬歲爺……”

    “溫貴人有膽子看,倒是沒膽子讀了?”康熙麵露邪惡,毫不留情的甩下一個字:“讀。”

    康熙皇上金口玉言,要溫貴人讀溫貴人隻能硬著頭皮得讀。

    “風……風流,風流少爺,俏,俏婢女。”

    隻那七個字讀的磕磕絆絆的,似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說完之後將頭埋進了康熙的懷裏,說什麽都不肯出來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並不是代表她讀了名字之後就那麽簡單。

    康熙一邊將溫貴人抱進懷裏,一邊翻開其中一頁照著上麵念:“楚少爺將婢女摟進了懷中,一把掐住了她的細腰。”

    話音剛落下,康熙的大掌就一路往下,一把握住了溫貴人的腰。

    將頭靠在她懷中,呼吸噴在溫知許的耳朵上:“溫貴人,是這樣嗎?”

    他說話語氣平淡,麵上沒有一點表情,但兩人緊貼的身子卻是火熱滾燙,掐住她腰的手掌也是略微帶著灼熱。

    “嗯?”半響聽不見她的回答,掐著她的手還稍稍用了用力,似乎是在催促。

    “是。”溫知許現在頭皮發麻,屋子裏麵倒是沒有旁人,但是室內的蠟燭點了好幾支,整個床榻被照的通亮。

    “哦?原來是這樣啊。”康熙笑了笑,又翻了一頁繼續讀。

    “婢女臉上盡是嬌羞,整個人縮在楚少爺懷中,微微發抖。”康熙話音剛落,瞧了瞧溫知許。

    溫知許裝作顫抖了一番。

    康熙這才滿意,繼續讀下一句道:“楚公子憐惜的念了一句,小可憐,隨後將放在腰間的手慢慢的往上移。”

    “一寸又一寸。”康熙一邊說,手一邊跟著嘴裏的話在行動。

    “直到挪到了肩膀處,手才停了下來。”說到這,平淡的嗓音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情緒:“手指輕輕的移過去,將婢女衣服上的盤扣,一顆一顆解開。”

    溫知許現在穿的是寢衣,衣服沒有紐扣的,倒是讓康熙省了這一步,直接朝後麵讀。

    “寬大的手掌,直接從婢女的領口伸了進去。”

    “將那對被肚兜罩起來的雪□□嫩的隆起一把掐住。”他一邊說,手一邊毫不客氣的從溫知許的領口探進去,隔著肚兜將那對兔兒握在手心。

    明明是情.欲滿滿的話,卻被康熙這樣麵無表情,毫無溫溫度的說出口。

    那隻大手還埋在她的衣服裏作亂,手掌的主人卻一句話都不說。

    過了會,溫知許先忍不住了,稍稍扭過頭將臉對上康熙的眼睛,委屈巴巴的撒著嬌:“皇上。”

    康熙原本還在看書的眼睛稍微的往她那挪了一眼,滿眼無情。

    但放在她衣服裏的大手不住卻控製,用力握了握。

    康熙瞧了她一眼之後,繼續低頭往下麵讀:“婢女的衣衫除盡,渾身隻留下一件大紅色的肚兜,兩手發抖的撩起肚兜的一角,慢慢往上掀。”

    “直到將那肚兜的下擺送往紅唇邊,貝齒一動輕輕的將肚兜下擺給咬住了,隻留那一團顫巍巍的軟肉,盡數暴露在楚公子的麵前。”

    這一番話說完,羞的溫知許都要崩潰了。

    更可怕的是,身後的康熙身子越發的滾燙,溫知許坐在他懷中,感受到他說話時候胸膛的溫度,還有雙腿之間那越來越脹大的物件。

    溫知許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它越脹越大,硬生生的低住她。衣服裏的手還在做怪,溫知許這下不用裝,整個人抖的像是篩糠。

    “萬……萬歲爺。”溫知許轉過身,手臂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哭的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可憐。

    身子隨著他的動作,一個勁的顫抖。

    女人在懷中,這般嬌滴滴的模樣,康熙再也忍受不了,將坐在他懷裏的人扭過來,一手板開她的腿,就那樣挺了進去。

    一番動作十分著急,還帶著急切與粗魯。

    可憐的溫知許,幾番下來人已經動彈不得了,隻能靠在他懷裏,隨著他的動作上上下下。

    到最後受不住隻能求饒,哭著摟著康熙的脖子,喊了無數聲萬歲爺,隻求他饒了自己。

    康熙卻像是沒聽見,依舊為所欲為。

    到了最後,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溫貴人,你該喚我什麽?”

    溫知許一雙眼睛都哭的紅腫,眼角帶著淚水,整個人一抽一抽的。聽見康熙的話,隻想讓他饒了自己。

    知曉康熙想聽什麽,可她真的扛不住。

    聞言一臉委屈的摟住康熙的脖子,嬌滴滴又軟糯的喊了一聲:“少爺。”她渾身衣衫不整,眉眼間又哭得可憐極了,發絲淩亂的模樣卻媚態橫生。

    原以為這句話說出出來,康熙會放了自己。

    卻沒想到,他聽聞之後,眼睛一紅,越加的瘋狂。

    溫貴人整整一晚上被康熙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吃了個幹幹淨淨。

    等康熙起來上朝之後,溫知許說別起來,就連手指頭都抬不起,隻一雙哭紅的眼睛半睜開,怨念的往康熙那瞧。

    康熙渾身上下神清氣爽。

    弄好之後,伸出一根手指,將羅帳一挑,看見哭的可憐的溫貴人,渾身上下一股說不出的爽快。

    “該,誰讓你昨晚一個勁的勾.引朕。”康熙一臉都是她的錯模樣。

    矜持的伸出手,輕輕的掐了掐溫貴人臉頰邊的軟肉,十分得意的去上朝去了。

    等康熙走後,似雲跟棉霧才來到溫知許身邊。

    似雲一瞧見溫知許身上的青青紫紫,眼淚啪啪的往下掉:“主子,您身上疼不疼?”

    “奴婢給您吹吹。”

    棉霧一臉無奈的將似雲擠開,將手裏的藥膏送進帳子裏,道:“主子,這是配置的上好的玉肌膏,奴婢給您擦點好的快。”

    帳子裏麵的溫知許臉色紅潤,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天生的嫵媚,這是被男人疼惜之後就刻進眉眼之間的,如同一朵嬌豔欲滴的花。

    “石答應呢?”溫知許沒管身上的青紫,隻問棉霧:“讓她來見我。”

    “石答應一早就巴巴的來了,瞧見萬歲爺去上朝她還想跟上去。”似雲以前還是挺喜歡石答應的,念在她年紀小就帶個丫鬟在這後宮,也不容易。

    石答應昏迷那段時間,都是她在照顧。

    但是沒想到,人救回來之後,居然對主子做出這樣的事,昨晚石答應那羞答答的,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萬歲爺身上的模樣,似雲現在一想起來還覺得惡心。

    “主子,這樣的人何苦要理她。”似雲苦口婆心,不想讓溫知許瞧見石答應之後礙眼。

    “我不見她,她可是要見我。”溫知許一邊扶著棉霧的手下床,一邊道:“乖,去將人帶過來吧。”

    石答應昨晚當著她的麵明裏暗裏的勾搭皇上。

    她隻要是還有一點腦子,就知道現在延禧宮是她溫知許說了算,今天必定會過來的。

    溫知許特意忍著沒回去繼續睡,就是想看看這石答應會說些什麽。

    她胡亂的在寢衣外麵罩了一件鬥篷,坐在了昨晚見石答應的那張軟榻上。

    溫知許冬日裏最是怕冷,屋內點了炭盆不說,手上還要拿著個小手爐,要不然她手腳總是捂不暖。

    石答應還是穿著昨晚那件衣服,淺淺的碧色,她人瘦弱又嬌俏,穿這樣的衣服,確實眼前一亮。

    隻那臉色看上去,著實難看了幾分。

    “昨晚一夜沒睡?”還沒等她走進,溫知許就開口問。

    石答應一張臉僵了僵,猶豫著開口道:“昨晚回去後,有些睡不著。”

    這時,棉霧端了個繡墩放在她身後。

    “萬歲爺不在,現在你想怎麽坐就怎麽坐。”

    “不用故意裝著一臉害怕的樣子,給萬歲爺看,屁股也隻敢挨繡墩的一點點。”溫知許說話毫不客氣,且一把就戳破了石答應的幻想。

    她故作聰明的以為,昨晚做的一切溫知許沒瞧見。就是瞧見了,她做的隱晦也許溫貴人沒看明白。

    且皇上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她也是皇上的妃子,她沒有做錯。

    但到底還是心虛,緊張又害怕的弄的她一晚上都沒睡著。

    到了皇上要上朝的時間,她又控製不住的跑出來,隻不過是想見一見皇上,跟皇上說一說話。

    可卻該死的被似雲看見了。

    石答應心裏萬分的委屈,又覺得溫知許實在是霸道,忍不住快溢出嘴邊的醋味說:“姐姐,萬歲也不是您一個人的,我也是萬歲爺的妃子,前來瞧一眼又有何錯?

    她心裏嫉妒,又瞧了瞧溫知許那張眉眼被滋潤的更加嬌豔的臉。

    知曉這張臉的主人,昨晚承受著萬歲爺怎樣的疼愛。

    “萬歲爺不是一個人的,這句話你說的好。”溫知許攏了攏快要滑到下麵的鬥篷:“這句話今個我記住了,同時也要請你一樣記得。”

    “後宮女子爭寵,從來就是各憑本事。”

    “你我一同住在延禧宮,昨晚你明知皇上在我這,還巴巴的過來。”溫知許說話的語氣淡淡的,顯然沒了以前對她的那絲親昵。

    “先是給萬歲爺上眼藥,之後又明裏暗裏的勾引,你能勾的住皇上去你屋子,那是你的本事,我無話可說。”溫知許榻上起來,一步步走下去來到石答應的麵前。

    剛剛隔得遠,沒瞧見。

    現在湊進了一看,溫知許身上那怎麽也掩蓋不住的嫵媚,脖子處的吻痕,都在一點一點刮著石答應的心。

    她的呼吸眼見的都急促了幾分,眼睛盯著溫知許的脖子看,許久都錯不開。

    石答應雖然沒承寵,但卻很奇異的一瞬間就明白了這是什麽。

    “但若是像你昨個那般,勾不住,還要一早上巴巴的過來跟我說,是我誤會了。”溫知許眼神清澈,直直的朝她那瞧,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裏映出石答應的心虛。

    “這樣可就沒意思了,我也不樂意跟你裝傻。”

    石答應看著麵前的溫知許,她以為隻要她裝的模樣可憐一點,溫貴人就能忘了她這一回,還能跟以前一樣待她好。

    “昨晚……”她隻是一個答應,要不是溫知許處處照應著,不說人人巴結的好待遇,就是每日的燒的碳火怕是都不夠。

    石答應不僅後悔,昨晚她為何非要過來。為了見皇上一麵,將溫貴人這個靠山給得罪了,真的值得嗎?

    這個念頭隻閃了一會,她就又覺得溫貴人太小氣了些。

    隻不過是瞧了一眼,她又沒做什麽,她偏偏要大驚小怪對自己這般嚴肅。

    說來說去,石答應都明白,溫貴人這個靠山日後已經指望不上了。

    石答應再也坐不住,隻覺得屋子裏的奴才都在瞧著自己出醜,趕緊站起來快步的走到門口。

    簾子一撩起,外麵的風吹過來,將她的腦子吹的清醒了幾分。

    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張嘴想朝後麵說些什麽,但隻猶豫了一會會,還是走了出去。

    隻那眼神,到底還是帶著幾分複雜。

    她出去之後,溫知許站在窗戶那,透過雪白的窗戶紙看了一眼還帶著灰蒙蒙的天,耳邊是冬風刮在樹上急速的風聲。

    “要下雪了。”

    她轉過過頭,很快就要到除夕家宴了。

    溫知許不禁半眯著眼,依稀記得,她上輩子做太子側妃的時候。

    作為上了皇家玉蝶的側妃,本是有資格跟著太子去參加除夕宴會的,但太子卻一次都沒讓她去過。

    她雖打心眼裏也不想去,但太子這般阻擾,終究還是有些疑惑。

    那日太子來到她屋子,溫知許在床榻間刻意溫柔,討好了幾分,太子果然十分滿意,事後一直將她抱在懷裏,十足的憐惜。

    他待自己的神情,倒是有那麽幾分真心在裏麵,溫知許當時腦子一抽,直接就問了出來:“每年的除夕宴會,太子為何都不帶我去,總留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無聊的很。”

    她隻記得當時那雙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隨後太子胤礽就一言不發的下床穿衣服。

    板著臉,麵上盡是嚴肅,眉眼間還帶著冰霜。

    溫知許當時本就疑惑,被他這一反常的動作更是想要弄個明白。

    非得清楚,就跟著下床纏著他的胳膊:“到底為何留我一人?難道你覺得不夠資格去除夕家宴?”她性子雖然任性,但是模樣長的實在是好。

    莫說旁的,整個毓慶宮都沒比她更好看的,太子殿下待她出去難道還嫌丟人不成?

    可她求也求了,磨也磨了。

    到了最後,太子還是沒給她答案,隻複雜的瞧了她一眼,冷冷的留下一句:“是,你沒資格。”

    說完就急衝衝的走了,事後又是好久都不來。

    對待任何人都那麽風度儒雅的一個人啊,卻偏偏對她盡是無情。

    後來,溫知許就不纏著他問了,太子覺得他不夠格,她也學會了知情識趣。

    死之前也總算是搞明白,為什麽太子不讓她去除夕家宴了。

    因為每年的除夕家宴上太子的心上人都在,所以太子不願意讓她瞧見自己這個替身。

    不是他不夠資格,而是太子不樂意而已。

    “主子,主子。”似雲喊了溫知許好久,才將她喊回過神來。

    “怎麽了?”溫知許扭過頭一笑,迎著身後明亮雪白的窗紙,溫知許那張精致的臉,越發的動人好看。

    “剛剛皇上命令內務府新送來冬衣,好看的緊。”似雲將手裏捧著的衣服湊到溫知許的麵前:“王忠那個牆頭草,還刻意孝順了好幾匹料子來,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這有好幾套衣服,每一件都精致好看的緊,主子您趕緊挑一件,到時候留著除夕家宴的時候穿,”

    似雲一股子興奮勁,恨不得溫知許現在就將這些衣服給試一遍。

    哪知她家主子卻搖搖頭:“不用了,除夕晚宴我不想去。”她以前是想去,但是去不了。

    但是現在能去了,卻又不想看見太子那張臉,還要對著她笑。

    溫知許自認為就算演技得當,卻也不想這般的委屈自己。

    “主子,這……”似雲咋舌:“人人都要去的,您怎麽能不去。”

    “我說有法子,就有法子。”溫知許重新坐回軟榻上,伸手在炭盆上烤了烤。

    “那晚上要是萬歲爺來,豈不是要生你的氣?”似雲將冬衣放下,一臉著急。

    “放心吧,晚上萬歲爺不會來了。”溫知許躺了一會,就覺得渾身酸疼,隻能伸出胳膊來撐住下巴,一雙眼睛懶洋洋的眯了眯。

    “為……為什麽?”似雲不相信,萬歲爺昨晚還好好的,走的時候也是一臉高興,他這麽寵愛小主,怎麽會好好的不過來了?

    “因為……”溫知許瞧她那樣,眼睛一轉。

    “我就是不告訴你。”她瞧了瞧似雲一臉著急,故作神秘一笑。

    似雲不相信,到了晚上就巴巴的去打聽,萬歲爺今晚翻了誰的牌子。

    小元子得到消息,第一個就回來了,道:“赫嬪。”

    “萬歲爺翻了赫嬪的牌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