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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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露的清香和她淡淡的體香一下子侵襲到肖期的四周,他撫著她的腰, 力度大的似乎要把她攆碎。

    “新年快樂。”他情緒不穩, 但還是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

    許珂拽著他腰間的衣料, 眼眶有點熱。

    可這樣情景讓她覺得矯情,於是她用力跟他拉開一點距離, 倔強地仰著頭看他:“你以為我家是你想來就來, 想走就走的麽。”

    一掙一動間, 許珂原本就隨意攏著的睡衣撒了一片, 纖細漂亮的鎖骨, 白得晃眼的肌膚,還有那若隱若現的浮起。

    她沒有穿裏衣。

    肖期咬了咬後槽牙,聲音都啞了:“那不走了吧。”

    話剛說完他就低頭咬住了她的嘴唇,衝動又肆意,彷佛什麽東西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動作便激起一片漣漪。

    許珂被迫仰著頭接受他的暴虐,他又含又吮, 吻的激情又用力, 甚至讓她覺得有點疼。

    可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沒過, 還是她對他的冤孽積的太深, 她破罐子破摔,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更猛烈地回應了過去。

    她不喜歡被人家壓製, 可她近乎放蕩地攻擊後, 卻被他狠狠地推在了牆上, 死死摁住。

    “你喝酒了。”

    許珂舔了舔嘴唇,活像隻妖精:“喝了,還喝了不少,你不也一樣麽。”

    溫水和香薰帶不走酒氣,奔波中的寒風也一樣不能。

    肖期抵開了她並攏的雙腿,咬住了她的耳朵:“醉了嗎。”

    許珂輕輕一笑,微醺的眼睛格外得亮:“就算是沒醉,我也覺得不該停在這,你說呢。”

    肖期眸光一暗,重新吻住她的唇。

    後來的繚亂癡迷間,許珂隱約聽到了一聲金屬的輕響。

    那聲響誘人又瘋狂,跟濃重的夜色相得益彰。

    許珂想,如果真的沒喝酒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麽放肆,不會在家裏什麽都沒準備的情況下就允許這個男人這麽侵犯她了。

    她說不好,因為情緒上來之後她已經根本不想攔著他了。

    此時此刻,她自己心裏也魔怔了,猛烈的顫栗之間,已經不隻是他想要。而是她也想,想要擁有一個人,想要抹去這個夜晚的孤獨,徹底的。

    支吾嚶嚀的喘息聲或輕或重,她被整個人架了起來,承受著他接近瘋狂的肆虐。脹痛到難以承受,她忍得眼睛通紅,身體卻不受控製地迎合著,沉溺,癡狂。

    “肖期……啊……為什麽回來……”

    他握緊了她細膩的腰,聲音啞得不像話:“沒為什麽……想你。”

    “好……那我挺高興……”

    “高興我回來?”

    許珂低低一笑,整個人妖氣到放蕩:“高興我可以上你呀……”

    到最後,許珂已經不知道兩人在新的這一年有多混賬了。

    從玄關到房間,她都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次,她隻記得在她撐不住睡過去的時候,她扯著他的下巴說:明天給我去買藥。

    **

    夜已經深了,再過幾個小時太陽會從東邊升起,不算溫暖的光線就會隱約的滲透進來。

    肖期看著邊上睡著的女人,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滿足,卻也荒涼。

    進門那會,許珂問他是不是有病?

    肖期承認了,他也覺得他是有病,心病,還病入膏肓。

    其實在來之前,肖期還坐在裴深明他們經常去的會所裏。

    至於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是因為裴深明打電話跟他說薑千凡喝多了,人難受的很,他怕出事所以喊他過來。

    可他從許珂那離開,開著車過去後卻發現薑千凡好好的跟幾個男...生玩樂,哪裏來的喝多了。

    “裴深明——”肖期那會站在那裏的時候,臉色已經放下來了。

    裴深明有點醉,他沒發現肖期的失常,笑嘻嘻地摟過他的肩:“肖哥你總算是來了,往年過年都是我們仨一塊的,你今年溜的真快,來來來,趕緊喝兩杯。”

    “你騙我做什麽。”

    “你最疼千凡了,不騙你千凡出事了你怎麽肯從你家出來,”裴深明不滿地看著他,“肖哥,南宵有家可以回,我們仨沒有,咱們不是說好以後都一塊過年的麽,你一個人在家算個怎麽回事。”

    肖期頓了一下,拿著酒杯灌了一口:“我沒在家。”

    “那你在哪?”

    肖期看了他一會,沒說話:“算了,把千凡喊過來。”

    裴深明也不深究:“好啊好啊,誒是不是打算給我們倆壓歲錢啊?我可事先說好了啊,我的紅包一定要比她大。”

    肖期嗤笑:“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有點出息。”

    裴深明哈哈大笑,起身朝人多的那邊走去:“千凡,千凡你過來,肖哥找你——”

    薑千凡、裴深明和肖期認識的時間比尹南宵認識肖期還早,他們三人的關係不僅僅隻是朋友關係而已,或許對他們彼此來說,跟家人差不多。

    裴深明和薑千凡的年紀比肖期還小兩歲,可因為他們兩人更早出來混,所以當肖期剛走入這個社會,遇到很多肮髒困難的事時,是他們兩小孩幫的他。

    他們出身差不多,遭遇的困苦也差不多,所以那時他們便心心相惜,在那片寒冷的冬夜裏互相取暖。

    後來肖期越走越高,手上有了實權和金錢後,他最先給的也是薑千凡和裴深明。分公司職位,或者開店,他讓兩人一躍成為公子哥和大小姐。

    外人都說肖期這人心腸冷硬,睚眥必報,但少部分人知道,他這人很講義氣,從前對他好過的友人,他會不餘餘力的幫助他們。

    就像裴深明這樣的,即便後來私生活越來越混蛋,他也睜一隻眼閉一眼。

    也就像此刻,這兩人合起夥把他騙過來,他也沒真正跟他們生氣。

    雖然沒生氣,可……他心境真的不一樣了。

    薑千凡和裴深明在他邊上打鬧說笑,兩人纏著他要紅包,他一人給了張卡,笑罵了幾句就獨自喝酒了。

    他,想回去了。

    想去許珂那裏。

    一開始拋棄陪了他多年的朋友去找許珂就是錯了,可現在來了之後還想回去就更是錯了。可他沒法讓腦子裏那個想法消停。

    這裏這麽多人,薑千凡和裴深明這倆有笑有鬧,都是有人陪的。

    可是她,她一個人。

    肖期又猛得灌了一杯酒,嘴邊似嘲諷似無奈。

    她一個人怎麽了,她這樣他不應該幸災樂禍?他接近她不過是因為從前那個心結,不過是因為想讓她上心再狠狠地丟開她,讓她嚐嚐那痛苦的滋味。

    她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他又可憐個什麽勁。

    “肖哥,還有半個小時就新年了。”薑千凡道,“你有沒有什麽新年願望啊。”

    裴深明:“毛病,他什麽都有了,能有什麽願望。”

    薑千凡白了他一眼:“你懂個雞兒。”

    裴深明攤手:“得,我倒想知道肖哥想要什麽,肖哥,說說看?”

    肖期本淡淡笑著,可聽到“想要什麽”的時候笑意猝然一收。

    “我先走了。”

    薑千凡:“啊?”

    裴深明:“去,去哪兒啊。”

    沒人回答,肖期說完後便起身往外走去,絲毫沒有給人留下他的空間。

    你想要什麽啊?

    腦子裏的第一個念頭。...

    我想要許珂。

    **

    第二天,許珂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他媽昨天過火了”。

    轉頭一看,比她更過火的人正安穩地睡著,搭在眼窩上的睫毛比她還濃密。

    許珂皺了皺眉頭,伸手推了他一把:“喂——”

    肖期睡得淺,她一動靜他自然就醒了,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再睡一會。”

    “昨天給你累傻了是不是?”

    肖期又睜開了眼,他伸手,輕輕鬆鬆把她勾了過去:“那就試試傻了沒。”

    許珂瞬間變了臉,她剛醒就感覺身體的不適,怎麽可能願意再折騰一番:“放手,你起床。”

    肖期得逞,心安理得地道:“又沒上班,起那麽早做什麽。”

    “但是我要你去買藥你記得沒,肖總,昨晚咱們可沒帶套。”

    肖期嗯了一聲。

    許珂:“你爽了個夠,接下來是不是得解決後續的事。”

    肖期的手在她腰間放縱地揉了揉,語氣正經:“你沒爽?”

    許珂抽去枕頭砸在他臉上:“……去不去,不去信不信我給百涵集團生個大少爺。”

    肖期沉默片刻:“好啊。”

    許珂:“……”

    肖期:“…………”

    許珂麵色微僵,拉開他的手要下床:“我自己去。”

    “行了。”肖期把她按會床上,聲音有點涼,“我去。”

    肖期起身去衝了個澡,撿起地上不算規整的襯衫穿了起來。

    許珂躺在床上,看著他背對著她扣扣子。

    說起來肖期穿衣還是屬於顯瘦型的,隻是脫了衣服之後,哪哪都很有料。

    許珂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直到他穿上外套後回過身。

    “早餐想吃什麽?”

    許珂輕笑了聲:“麻煩看下時間,現在該吃午餐了。”

    肖期勾勾唇:“那午餐想吃什麽。”

    “隨便啊。”

    肖期問不出答案,走出房間了。

    許珂靜靜地躺著,聽到大門響了一聲才從床上爬起來。這床經過昨夜一夜奮戰,她自己是待不下去了。

    許珂下了床,腳軟了一下,差點絆倒。

    “……靠。”

    她吸了口氣,扶著腰走向衣櫃,從裏麵拿出了一套幹淨的床單和被套,把舊的換下來丟進了洗衣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