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良貴妃厲聲嗬斥，“聖上麵前，你也敢胡言亂語！”

    琉夏麵不改色道：“皇上，奴婢確實是鳳棲宮的宮女，當年專門負責照看皇後娘娘的梅園。”

    良貴妃極力壓製著心中的狂躁與不安，冷笑道：“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來人，將其帶出去，別擾了皇上太後的興致！”

    德齡公主聞言，笑了笑，麵帶不解道：“怎麽良貴妃娘娘聽到這位美人是惠寧皇後宮裏的人，心情如此激動呢？”

    “是呀，”淑妃接過來道，“本宮看她倒是有幾分麵熟，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是記不太清了，剛剛還想著仔細問問她的身份，這幾年都發生了什麽，此刻又怎會特意來給皇上獻舞，倒是沒像良貴妃那般警覺，想必是貴妃太在乎皇上和太後了，所以過於警惕了吧。”

    良貴妃聽了，無力反駁，暗暗攥了攥拳，沉聲問道：“好吧，那你說你怎麽證明你是鳳棲宮的人？”

    琉夏將目光轉向皇上，恭敬道：“皇上，十一月初九，乃是惠寧皇後的生辰，您當年將這片梅林送給皇後娘娘，作為娘娘的生日禮物，所以鳳棲宮梅園裏梅樹，橫有十一縱有九，總共為九十九棵，又有九九歸一一說。奴婢每天照看梅園的梅樹，對這些，再熟悉不過。”

    “你知道這些，也可能是你聽別人說的？”良貴妃依然不依不饒。

    “父皇，”夜淩晨從坐上起身，“兒臣可用性命擔保，琉夏，確實曾是母後宮裏的宮女。”

    這時，梁王也起身，麵色頗有些凝重，緩聲道：“父皇，兒臣幼時常去惠寧皇後的梅園裏玩樂，這琉夏，兒臣好像也有印象。”他說完此話的時候，發現良貴妃正以一種猙獰的目光望著他，盡管如此，梁王絲毫沒有要改變的意思，嘴角浮起一絲譏諷，語氣中盡是冰冷。

    皇上眼中漫出幾分疑慮，看向琉夏，肅聲問道：“你今日可是有話要對朕說？”

    “請皇上恕罪，奴婢借今日獻舞良機，隻為冒死向皇上稟報一事！”

    “說。”簡短有力，卻是讓人聽了心生畏懼。

    “奴婢今日，是要告發良貴妃娘娘當年毒害惠寧皇後，又借此誣陷薛美人一事！”

    字字誅心，在場之人聽聞此言，無不屏住了呼吸。

    一片靜默。

    夜淩晨淡淡坐著，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心裏卻是萬千波瀾翻湧，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皇上，今日奴婢所要說之事，不僅關乎道良貴妃毒害惠寧皇後，隻因此事還牽扯出當年蕭府二夫人謝氏殺害魏將軍！”琉夏一言一詞說道。

    “你……你說什麽？”蕭汝聽到了自己母親，情不自禁地驚坐而起。

    “大膽，竟敢擅自打斷皇上的問話，還不快坐下！”梁王忙用力拽下有些魂不守舍的蕭汝。

    “請皇上細聽奴婢道來，”琉夏眸中露出幾分決絕，深吸一口氣，“六年前，南襄進犯我大齊邊境，魏將軍請命前去戰場殺敵，可是蕭家二夫人謝氏卻買通了她身邊的丫鬟懷心，在其食物中動了手腳，致使魏將軍在沙場上體力不支，亡命於敵人的刀劍之下，後整個軍隊軍心渙散，全軍覆沒，此乃第一件事。”

    此刻，整個大殿內的空氣中似乎要凝結成冰霜，讓人心生寒意，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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