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茹雪院的時候，因為跳了半天的舞，所以蕭姍覺得後背汗涔涔的，於是就讓素塵去準備了些熱水，打算好好沐浴一番。

    趁著素塵打水的空當，蕭姍寫了封信，叫人帶去城南煙雨巷的趙家，她在信上約了趙榮軒見麵，為了表示真誠，時間地點都由趙榮軒決定。

    隻是不知道那趙榮軒這次願不願意赴約，若是他又找到了別的姑娘，估計是絕對不會赴約的，若是沒有，說不定，還有幾分可能。

    總之，先等回信再說。

    門外傳來素塵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得素塵喊道：“姑娘，熱水好了。”

    蕭姍長舒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轉去裏屋開始沐浴。

    素塵幫她脫了衣服，蕭姍舒舒服服地泡在木桶中，頭上卸去了束縛，墨色的長發如黑色瀑布般垂下來，柔順光亮，水麵上漂著玫瑰花瓣，蒸騰出陣陣的香氣，水的溫度剛剛合適，熱氣騰騰的，熏得人昏昏欲睡，全身各處的毛孔似是都得到了放鬆。

    素塵在她身後一瓢一瓢地舀著水，從肩頭緩緩地流下，似是將全身的疲憊都衝刷得無影無蹤。

    蕭姍閉著眼，舒舒服服地享受著五星級的待遇，輕鬆地吸了口氣，說道：“素塵，我洗完了，給你也洗個澡如何？”

    素塵被她逗習慣了，這次臉上沒有一點兒驚慌，隻是嘻嘻地笑了笑，說道：“姑娘總是逗奴婢，這麽大的福分奴婢可享受不來，要是您真幫奴婢洗了，那豈不是折奴婢的壽？”

    蕭姍歎了口氣，就知道素塵不會同意，還把話說的這麽好聽，簡直把她捧上了天，嘿嘿笑著，又道：“那可不行，我都被你看光了，你也得讓我看看。”

    素塵霎時羞得滿臉通紅，急忙推辭道：“不行不行，奴婢有什麽好看的？”

    蕭姍“嗬”了一聲，“你這意思是，我就有的看了？”

    素塵笑了笑，張口就道：“姑娘當然有——”

    話說到一半，素塵才意識到自己上套了，急忙住了口。

    “哈哈哈哈，”蕭姍笑得歡快，逗趣道，“小流氓——”

    “奴婢才不是，”素塵急的漲紅了臉，噘起圓嘟嘟的小嘴，悶聲道，“奴婢還是不說話了。”

    她滿臉漲紅，頭一歪，整個人就顫了一下，這一轉頭，剛好就看到夜淩晨默默地站在屏風後麵，應該是站了好久了。

    素塵吸了口冷氣，反應機敏地隻是朝夜淩晨點了點頭，手裏的水舀照常不誤地舀著水。

    等夜淩晨悄聲走過來的時候，又流暢自如地將水舀遞給了他，然後臉上帶著羞澀的笑意，從後方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蕭姍泡澡泡得正舒服，愣是一點兒都沒有察覺，聽到素塵真的沒有聲音了，於是埋怨道：“嘖嘖，看我給你慣得，你居然還真不跟我說話了。我問你，你覺得本姑娘皮膚好嗎？”

    沒有回應。

    蕭姍以為她害羞，又忍不住逗她幾句，“好不好啊？”

    又是沒有回應。

    蕭姍心裏不爽，又耐著性子問道：“好不好嘛？”

    她這次問完，幹脆直接轉過身子，一把拉住“素塵”的手，頗有糾纏的意思，佯裝生氣道：“你不說，我就——”

    話還沒說完，舌頭就好像打了個結，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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