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異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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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
萬丈高山,奇石怪樹林立,遍布山間的野獸凶猛殘暴,尋常人走在山腳亦是人心惶惶,怕咆哮的野獸突然衝出,撕碎吃了路人。
而就這樣一危險之地,今天的山頂卻意外出現了三人,不尋常的三人,以二對一的形勢對立。
長發飄飄的灰衣白裙女子,有一張絕美夢幻的臉,屬於所有男人幻想而不得的夢中女神,但此刻美女嘴角有血,顯然已經受傷,而對麵冷冽的美女,同齡人的顏值不相上下,一襲白裙纖塵不染。
而最後一位,卻是最神秘的,整個身體躲在黑袍中,但聽聲音是個女的,深沉而肅殺,毫無感情可言:“將東西交出了。”
李夢延閉了閉眼,已放棄掙紮,盤腿坐在地上,嗤笑道:“懲戒使就算我把東西給你了,也難逃一死,你殺人可是從來不講情麵的。”
看向白衣女子,戚戚然道:“悅蓴你我修為等級相同,你的傀儡術對我無用,你根本控製不了我,想當初我族背叛了黑淵國,天涯海角生生世世被追殺亦是無怨,但現在是全人類的災難,那東西是唯一的希望,你在這裏也有親人,你也想他們活著。”
悅蓴好看的一字眉泛著冷意,收了手裏的針芒靈器,雙手背在身後,清冷的聲音幹淨純澈:“那,你是何意,難道想讓我們放了你?”說完後悅蓴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猶豫。
李夢延苦笑著淡淡地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我李家不是還有有個妹妹嗎,她也算是一個傳人,她無任何修為,就是一普通人,用她之血與傳家物什祭祀,同樣可以發揮作用。”
“哦,也是,隻要她是夢族血脈,應該是可以的。”懲戒使悠悠道,聲音裏的殺氣自然而然傾瀉而出。
李夢延看了懲戒使一眼,心底湧現一抹怪異的感覺,隻是她現在靈力不足,不然她一定要看看她黑袍下掩藏的麵孔。
這山上的風太冷,受傷的李夢延咳了兩聲,臉色發白,道:“悅蓴,我雖不配得到你的信任,但我隻有你可信了,我同意你給欣欣施傀儡術,但請你一定要護她周全。”淚從眼眶滑落,那是濃濃的思念和愧疚,卻不是對那家中之妹的。
“哼,”懲戒使怪聲怪氣地嗤笑道:“背叛者死,在你們家族背叛黑淵國的那天就注定今日的結局。”
李夢延垂下眼瞼,輕聲念道:“我知今日命必喪此,我隻是不想這天下沒了希望。”|
悅蓴冷冽的眉眼有了裂痕,腦海浮現她們曾經的情誼,緩緩點頭:“好,我答應你,在災難未過前,保全她命,但事情解決後,我會把她交於懲戒使。”
事已至此,李夢延也不予強求,這爭取來的時間,就看那人自己的造化了。緩緩拿下身後的黑色小背包,將包中的香壇拿出來,大小是自家中用來上香的那中,呈灰色。
“隻是這個?”懲戒使陰森森的聲音帶著疑惑。
李夢延手下一頓,沒有理會,站起身,突然手一揚直接將香壇拋向天空,那香爐兀自浮在半空,李夢延滿臉凝肅,抬手將紫色的靈力注入。“是不是真的,你們可以自己檢查。”
悅蓴猶豫了一下,將白色的靈力注入香爐,一邊仔細觀察香壇的變化,而就在此刻,黑袍人突然抬起手,指尖跳動著純正的紅色靈力,毫不客氣地將靈力注入半空的壇子。
悅蓴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黑袍人, 厲聲質問:“你是誰?你不是懲戒使,你是誰?”懲戒使的靈力是黑色的,這人可是足足與她相處了半月,她居然沒有發現她是冒充的,一時心裏上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李夢延見目的達到,緩緩勾起唇角,笑了。
吸納了三種靈力的壇子,仿佛起到了召喚的作用,天空雲湧翻滾,慢慢天上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仿佛一張吃人的大嘴。
黑袍人收回靈力,抬手一股火紅的靈匕刺向李夢延,而李夢延靈敏躲過,同時捏了一個決打出,黑袍被掀開,一束火紅半古式衣衫的美豔女子暴露在空氣中。
“流朔?”月純吃驚地喊道。
李夢延見到流朔,臉色一變,暗想:看來她的另一個計劃不能成功了。
流朔邪邪一笑,眼眸一收,出手淩厲,把先前就有傷的李夢延逼的節節敗退,身後便是懸崖,悅蓴就要躍起去救,但這時夢延卻喊道:“別管我,快拿東西。”
悅蓴麵色焦急,一咬牙,轉身飛身而起便去搶東西,但流朔本就擅長攻擊,兵器手出擊一條銀色長鞭握在手中一甩,眼看要纏住半空的香壇。
“百變兵器手。”悅蓴瞳孔一縮,本能的不想讓其搶到,大不了魚死網破,手一挽飛針射向香爐。
受到衝擊的香壇,一點點龜裂,“嘭”的一聲,炸裂開來,離的最近悅蓴被波及的最厲害,在地上滾了幾圈最終刹住。
天空中黑色的漩渦在慢慢消失。
流朔收回銀鞭,回身毫不猶豫將李夢延抽落懸崖,悅蓴因著距離的原因,但救無能,大喊一聲:“夢延……”
流朔抬頭看了看天空就要消失的漩渦,不想再糾纏,想趁最後的時間穿過,但悅蓴看出了她的想法,奮力糾纏,不肯罷休,直到天空恢複了平靜。
流朔氣的雙眼赤紅,也不再留手,狠厲的招式全部使出,悅蓴手持針芒,銀針全部射出,卻被銀色的鞭子一圈一裹全掃落下來,悅蓴節節敗退,最後隻能放棄救夢延,負傷離去。
流朔走到崖邊,眼裏有片刻的清明,卻很快被掩埋,一雙美豔的眼瞳嗜血充滿殺戮,自腰間拿出一把嵌鑲紅寶石的匕首,用靈力催趕而下,快速穿透用靈力罩住下墜中的李夢延的胸口,瞬間李夢延胸口便開出了一朵鮮豔的彼岸花,而李夢延的屍體更是瞬間消失。
平行時空。
李南池今年20歲,在某城市的某大學混跡於會計專業,成績平平,性格平平,相貌還行,就這麽一個平凡的人,就等著畢業後找份平凡的工作,混跡平凡的生活,度過平凡的一生。
嘿嘿,不過大學裏談場不平凡的戀愛在她的字典裏,可以不再她父母的字典裏,因為從她的父母嘴裏,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一身的缺點,個個道貌岸然,她有時候感覺她父母有很嚴重的十全十美強迫症。
小時候她有一點時間的厭人期,後來離開了這裏去上學,她才慢慢好的。
所以這次她打算先斬後奏,所以這天早上她定了早晨五點的鬧鈴。
金秋十月的早上寒氣還是很重的,在農村更甚之,開著手機燈的李南池穿戴整齊後,到院子裏打水洗漱,盡量把聲音放到最小,免得吵醒了房間裏熟睡的父母。
其實吧,這裏她第一次瞞著父母做事,她們越不讓她談戀愛,她就越好奇,好不容易等到個大帥哥表白,而且他們約的地方是他們村口的小河邊,誠意滿滿。
張煜瑋的原話是:同意則成,反之則回。
如果真成了,十月一放完假,他們就可以一起回學校了。
她的第一次戀愛哦,好期待。李南池拿著擦臉毛巾,笑的猶如傻子。
因為客廳就在父母的房門口,以防萬一,李南池將手機燈關了,進屋去拿包,順便拿開大門的鑰匙。
攧手攧腳地打開門,很順利地摸到了小包包,斜跨在肩上。緊接著堂屋正對門的供桌旁摸鑰匙,但是摸遍了整張桌子都沒有見鑰匙的影子,心裏奇怪,昨晚臨睡前,明明見母親將鑰匙放在這裏的。
哎呀,李南池悶哼了一聲,抱著被劃破的手指仔細去辨認桌上的東西,暗自嘀咕:這小香爐平時父母可是當寶的,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鋒利的裂痕。
從旁邊抽張紙把傷口順便裹一下,心中叫苦連天:出師不利呀,希望這個裂痕是一直都在的,父母不會怪在她頭上,要不然別說愛情了,她肯定會被拉出來特訓的……
李南池最後的決定是不找鑰匙了,一抹鼻子,哼,翻牆,她那這些年的特訓可不是白操練的。
而剛出堂屋的李南池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扶住門框甩了甩頭,暈感消失,她也沒在意,抬腳就往牆邊走。
而這時若是有人在的話,就會發現,李南池的身體在慢慢變得越來越透明,當她經過院子準備助跑跳上牆頭的時候,她的身體仿佛被黑同化的透,虛無縹緲。
天空出現黑紫色漩渦,早起準備農具的村民們紛紛抬頭,卻見一個透明的氣泡人被吸上天空,怔愣了片刻後,麵色大驚的跑回屋裏去拿手機,準備拍照,但出來時一切都歸於平靜。
李南池發現異常的時候已被束縛住,圓形的氣泡泛著緩緩上升,看似薄而透明,卻結實堅韌而彈性十足,高空中的她看到村口的河,在河邊停著一輛車,車燈的照明下車旁站著那麽一個人,那人朝著村裏進出的道路遙望,神態期待而認真。
李南池焦急大喊,但聲音傳不出去,她拚命拍打,解釋而透明的牆根本無動於衷,她心灰意冷地癱坐在氣泡裏。
人們常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這報應也來的太快了吧。
密封空間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李南池越來越難受,直到暈了過去。
下方的人仿佛有所感,終於抬頭隻看到一個泡泡在剛露頭的太陽映照下,五光十色,絢麗而耀眼地化作一顆流星劃過,淡淡勾起唇,心情甚好,暗道:有流星的祝福,他和她的感情之路應該會走到很順。
卻忘了流星又作掃把星。
小院的某間房裏,厚重的床簾遮擋了外麵的光,屋內黑暗,床上有女人聲音帶著一絲思念的向往,問道:“走了嗎?”
過了一會兒,男人的聲音滿是惆悵地回道:“走了……”
然後是久久的沉默。
------題外話------
重新出發,初來乍道,請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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