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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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嬸的屋子要比李南池的大兩個,而且鍋碗瓢盆家什物件樣樣齊全,一看就是長住的原住民,不像李南池的屋裏,空落落的,隨時走,揮揮手都不帶走一片灰塵似的。
李南池朝吳嬸招招手,指了指對麵的凳著,淡淡地笑著,不以為然地道:“坐呀,吳嬸,這可是你自己的家,這麽害怕做什麽?我們做了這些天的鄰居,我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
吳嬸膽怯地看了一眼李南池,心想相處了這麽多天,卻從來沒有了解過你這個人呀。
吳嬸慢慢地走到桌邊坐下,咽了一把口水,這才鎮定地說道:“我被抓去後,可什麽都沒有說,你可以不能害我呀。”
李南池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要不然我早就被抓了。”
昨天她可是擔心了一天,但是一切都過的風平浪靜,她便猜出吳嬸應該沒有把她供出來,本來她還在想辦法去救吳嬸,沒想到吳嬸就自己回來了。
李南池歪著頭,疑惑地道:“隻是我不明白那些人怎麽會輕易地放你出來呢?”
擺弄著水杯的吳嬸也很奇怪,就說道:“我們剛被抓緊去的時候,那些人還喊打喊殺的,但是後來帶著我們去見了一個很恐怖的女人後,那個女人問了我們幾句,就把我們放了,那個女人應該官很大,連劉任都怕她。”
“劉任是誰?”李南池眼神動了動,明顯地感覺到外麵一股靈力波動,抬手給吳嬸倒了杯水,讓她慢慢說。
看到這樣的李南池,吳嬸突然從心裏升起一抹親近感,兩人仿佛又回到了沒出事前的狀態,這麽想著的吳嬸漸漸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吳嬸呼出一口氣,理所當然地對李南池解釋道:“劉任就是我們鹽廠的老板呀,我今天看我們鹽廠要擴建,這得賺多少晶核呀。”吳嬸說到最後不由感慨出聲。
李南池笑笑,不以為意地道:“總有晶核富裕的人,對了,吳嬸你說的那個很恐怖的女人長得什麽樣子?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吳嬸歪著頭回想細節,嘖了一聲說道:“要說樣子嗎,那個女人可漂亮了,就是總感覺有點狐媚勾人,還特別的陰險毒辣,那笑容特假,我都不敢抬頭看,你不知道……”
“吳嬸。”李南池情緒激動地大喊了一句,打斷吳嬸的話,因為她感覺那股靈力波動的厲害同時已經帶上了一抹殺意,同時也心裏明白了吳嬸說的人應該和外麵的是同一個人。
而她已經猜出那個人是誰。
“怎麽了?”吳嬸一臉的茫然,朝李南池問道。
“沒有什麽,吳嬸,我想問一下,你想不想把昨天的事情忘記,我可以幫你。”李南池試探地問道,心中暗想不能再把話題扯到流朔身上去了。
“這個……”吳嬸的手放在桌子下絞著,每次想起李南池殺人的時候,她心裏就有點害怕,糾結著朝李南池道:“你要是讓我忘記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就要用對付小花的辦法。”
吳嬸捂著臉對於小花腫了半邊臉的事,還有心裏陰影。
李南池被吳嬸的動作搞得一懵,隨即想了起來小花的臉,尷尬地笑著連忙解釋道:“那是失誤,失誤,我這兩天下手總是把握不好,我這次會小心的,要不然吳嬸我們開始吧。”
吳嬸抱著臉搖頭,一臉的苦澀:“不行,南池還是算了吧,我能保守秘密的。”其實吳嬸心中有一些陳年往事,她不想忘了。
李南池也看出了吳嬸的想法,知道她是個重感情的人,也不好強迫她,再說了現在她的靈力不穩,萬一把吳嬸的記憶全改了,那她就萬死難辭其咎地對不起吳嬸了。
李南池想了想,既然吳嬸不願意,她也就不勉強她了,而且被串改了記憶的人,如果將來被人用不正當的方法解開,也容易引起精神錯亂,甚至發瘋。
於是李南池對吳嬸道:“吳嬸,那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的,好的。”吳嬸猛點頭,她也沒想到李南池這麽容易就同意了,其實她說的時候也就是抱著試試的態度,這樣的李南池讓她心生愧疚,她白日還那樣對她。
吳嬸對著反身要給她關門的李南池道:“元元呀,嬸子以前就想要個閨女,沒想到兩都是小子,現在那兩個小子和他們的爹都先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雖然和你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一直都是把你當成侄女看的。”
李南池一愣,繼而笑道:“謝謝吳嬸,我也一直都把你當長輩的。”
當門關上後,李南池的臉立刻一變,這時候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住的這個巷子屬於貧民區,根本沒有供電,大家都到集上買便宜的桐油來點。
從窗戶處投出來的發黃的火苗在牆上搖曳晃動,讓李南池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巷子裏的情況。
李南池拿眼睛四處看了一下,直接打開自己家的房門走進去,但是李南池並沒有關門也沒有點燈,而是安穩地走到桌邊,在凳子上坐下等著。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衝了進來,門被帶起的風給關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也不知道有沒有引起鄰居的注意加反感,反正有人出來咋呼了。
聽到的流朔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反而將目光注意在這小小的房間裏,皺著鼻子抱怨道:“你這地方真小,這條件也太差了吧,居然連盞燈都沒有。”
李南池不以為然,沉靜的眸子微微一動,立刻已經將整個房間都用靈力設置了一道結界,隔絕外界於此的聯係,互相都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仿佛一個單獨的小世界。
李南池聲音平穩地道:“我這小旮旯自然不能與流朔小姐的大宅子相比。”
流朔嘴上嫌棄,身體卻自動地坐到李南池那唯一的床上,斜著身子一靠,懶散地道:“你這隻是一時的淒慘,若是以後我輸了,那可能就是一輩子都隻能在泥濘裏打滾了,看在今日的情分上,你可要記得放我一馬。”
李南池嗤笑一聲,黑暗中隻能隱約看到流朔的身形,不甚能看到她的表情,但她敏銳地感覺今天的流朔有點怪怪的,聲音平緩地道:“那也不定然,你今日來這裏不就為了以後嗎,你現在就把我殺了,不就沒有以後了。”
黑暗中的流朔亦看不見李南池臉上的表情,不好猜測她現在的她到底變得如何,可還是當初那個溫柔單純,一心全係在戀人身上的可人兒。
流朔擺擺手,甚是不耐煩地說道:“殺了你也沒有用,黑淵國的詛咒還是在的,詛咒一天不解,大家都隻能抱團死,我就沒有那個女人那麽傻了,非得弄得與你們反目成仇,不如我們合作怎麽樣?”
李南池歪頭看向流朔,黑暗中隻能看到她的動作,聽著那煩躁的語氣,李南池在心裏揣測,流朔這話有幾分可信。
半天沒有等來李南池的回答,流朔撇了撇嘴,繼續說道:“其實你也夠狠心的,那個空間黑玉墜你說毀就毀了,你可知道那東西可不止是空間那麽簡單,我們的出生都全靠它,若是不是它靈氣的淨化,我們這些黑淵國的餘孽那能逍遙自在的活著,還能生娃,早就變成黑屍鬼嬰屠戮自己的親人同族,然後找個旮旯裏自生自滅。”
李南池雙手交握在一起,說道:“我不與你合作,你是紅臻的人,我們永遠都隻能站在對立麵,就像你和李謙薄這輩子都不在有可能一樣,我們隻能是對手,是敵人,追殺對方,不死不休。”
流朔半天都沒有說話,就在李南池都要以為她要動手了的時候,流朔的聲音很輕地說道:“我是紅臻的親生女兒,是黑淵國武脈的傳人,黑淵國國主是由我們三支守護,悅蓴是醫脈的,你是夢脈的,我以前接受的都是黑淵國的曆史性洗腦,但是更辛密的事情卻從沒有碰觸過。”
李南池冷笑:“就算如此,你認為紅臻會真心跟我合作?她的野心太大,終究會自食其果,你這個說客怕是要當不成了。”
流朔撇了撇嘴道:“我才不是來當說客的呢,我是我,她是她,不過她那人人品絕對不行,她以前雖然養我,卻不認我,我也是她近期才認回的,所以我現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從我自己的角度出發。”
“那我倒是很想好奇,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李南池問道,黑暗中聊天的她們都在揣測對方真正的目的,話中總有幾分顧忌,摻雜了幾分真假。
“自由。”流朔的聲音透漏出一絲堅定,“我想要脫離黑淵國,以後過自己的生活,不再遭受詛咒之苦。”
李南池雙手托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冷冷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能答應你合作的事情,因為……最終我們都會回到那裏,要麽守護到天荒地老,要麽死在那裏。”
流朔一秒失聲,閉了閉眼睛,心裏有一抹悲哀,人家都說我命由己不由人,她流朔活到現在都是我命由人不由己,想為後半生謀福利,卻連個機會都沒有。
“就算是這樣我也想要和你合作。”流朔堅持己見地說道。
“為什麽?”李南池好奇地看著流朔,黑暗中有一抹紫色閃過,那可以隔絕聲音的結界瞬間出現一個缺口。
被盯著她的流朔抓了個正著,猜疑這李南池這麽做的原因,她本以為是李南池有意為之,其實她不知道這並不是李南池的本意,而是她自己的靈力現在不受控製的原因。
流朔也沒有在意,整理了一下情緒,淡淡地道:“因為那個女人知道我跟你合作,一定會氣死。”
李南池知道流朔嘴裏的女人食指紅臻,真搞不明白這對剛相認的母女在搞什麽幺蛾子,李南池問道:“你就這麽恨她?”
流朔看著越來越不穩定的結界,不答反問道:“你的靈力怎麽搞得,那麽不穩定。”
李南池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剛想說話解釋。
突然流朔的眼神變了變,犀利的眼眸猛地一抬,神識透過厚厚的門板看外麵的人,身上的靈力暴漲,猛地打開門速度極快地衝了出去,將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人逮了個正著。
流朔抬起一招就給劈暈了過去,憤憤然地說道:“陳琪那混蛋,居然派人跟蹤我。”
轉頭看向從房間裏出來的李南池,昏暗的環境裏還是看不真切,流朔也不以為意,說道:“你現在靈力不穩,以後就不要隨便用靈力了,合作的事情就算你不同意,我也黏定你了,我走了,有空再來找你。”
李南池不置可否,看著流朔將暈倒的人提起來,想了想說道:“你要是把人解決了,肯定會惹起別人的懷疑,你給我護法,我換了這人的記憶。”
流朔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立刻就支起了一個靈氣罩,防止李南池一個收不住手靈氣外漏。
而那個暈倒的那人好像受過專門的訓練,李南池用了點力氣才將他腦海中的東西用夢換掉,等結束的時候已經香汗淋漓。
流朔看了眼後,遲疑地道:“你真的不需要給你找個醫生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很氣虛。”
李南池瞪了她一眼,冷靜地拒絕:“不需要,我給他夢中指示是他在行動的時候被你發現了,你就把認帶去喝酒消愁去了,因為你失戀了。”
流朔瞪大了眼睛:“你弄得什麽破夢呀,我會失戀怎麽可能。”
李南池翻了個白眼,唾棄地道:“你是還沒有戀,就已經結束了,你和李謙薄這輩子怕是不可能了,如果你們還有來世你再去找他吧。”
流朔頓時噤聲。
李南池看了一眼,搖頭輕歎:一對偏激的母女。
“真希望這末世趕緊結束。”李南池歎了一聲,而後指了指流朔手裏的人,不忘對流朔交代道;“給他多灌一點。”
流朔悶不吭聲地把人提溜走了,直接來到陳琪手下的一個嘈雜的夜場,點了一桌子的酒,捏著那暈過去人的嘴就灌,灌的那叫一個凶猛,嚇得旁邊的人都以為要出人命了。
幸好很快有人看清楚了被灌酒人的臉,趕緊通知陳琪,等陳琪來了,才堪堪將人從醉死的邊緣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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