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如火燃燒的鐵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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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紅臻豔麗的臉色一沉,一掌朝李南池拍來,捆綁結實的李南池避無可避直接被拍飛。
倒在地上的李南池嘴角有血溢出,肚子裏傳來一絲憋悶的難受,她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慶幸她剛剛將所有的靈力都凝聚到肚腹,去保護裏麵的小東西。
隻要肚子沒事就好。
看著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李南池,紅臻笑的猙獰,雙手握拳:“哼,就算白泠把靈力都傳給了你那又怎麽樣?你還是那麽不堪一擊,就你這些樣子的還想跟我鬥,簡直都是上趕著送來給我殺的。”
李南池被繩子束縛,反正也起來,幹脆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紅臻走下椅子,對於如此的李南池十分的唾棄,轉頭對守候在一旁的陳琪吩咐道:“把她帶下去看好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接近,包括……流朔。”
陳琪麵色一緊,趕緊拱手領命:“是。”
在紅臻得意地離開後,陳琪將地上的李南池抓起來,帶著她走到一旁,打開了右邊牆麵密室的門,將李南池帶進去。
這個一百平米的密室,空蕩蕩的,但是中心豎立一根柱子,而密室的周圍除了進門的那麵牆,其他的三麵牆靠牆都放了一排書架。
陳琪將人帶過去後,牢牢地綁在中心的柱子上。便帶著人離開了。
李南池緩了好大一會才緩上來那口氣,開始四處打量,距離有點遠,她看不到那些書上的名字。
李南池動了動手臂,發現那鐵鏈捆綁的特別結實,要是她沒有顧忌的拚一拚還是能掙開的,但是現在她做事必須得顧後,所以隻能另辟蹊徑。
而此時外麵黑暗中的走廊上,有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在一樓走著,剛想打開那練功房房間的門的時候,一道電筒的光芒打了過來。
貓著身體的流朔猛地轉過頭來,倏地將身體站的筆直,拿手擋在眼前。
陳琪冷靜的聲音毫無起伏:“流朔小姐,現在太晚了,我勸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亂走動。”
流朔冷冽加厭煩地朝陳琪命令道:“不要拿燈光對著我的眼睛照。”
陳琪聽話的將電筒歪了一下,照在流朔的一邊,但是並沒有退縮的意思,依然絲毫不敢懈怠地說道:“流朔小姐,請吧,我讓人送你回房間。”
流朔抱臂冷冷地看著人,涼涼地說道:“你以為你的兩個人能看住我嗎?”
陳琪點頭大方承認:“看不住,但是你若是傷了他們,紅臻長老那裏你應該也不好交代吧。”
流朔眯著細長的鳳眼,冷酷的聲音仿佛從鼻孔裏發出:“難道她還能為了兩條人命,還能把我怎麽地嗎?”
陳琪笑,但是那笑容裏充滿了冷意,他朝流朔提醒道:“流朔小姐,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地好,你本來就是紅臻長老半路認回的女兒,你認為你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少,當年紅臻長老稍微將你放在心上一點,也不會把你扔進死人堆,哪怕隨便送一戶貧苦人家,也比過那樣的日子好吧。”
流朔抱著臂的手暗暗攥著拳頭,心中燃燒熊熊怒火氣,聲音冷的能掉出冰渣子:“就算我在那個女人的眼中什麽都不是,我現在還是你的半個主子,今天我就算殺了你,我不信她會為了你,而要我的命。”
說完流朔銀色的手套上有紅色的靈力在飛速旋繞,其實紅臻並沒有將修煉靈火的方法告訴她,但是流朔也有信心她能將眼前的陳琪給壓倒式的收拾了。
陳琪隻是看了一眼流朔的手,便將目光轉向流朔的臉上,對於流朔的怒氣根本不以為意,而是口氣無所起伏地規勸道:“流朔小姐,你最好三思而後行,殺了我你隻是堵上了一張嘴巴,卻是永遠失去了紅臻長老的信任。”
“你以為我在乎嗎?”紅臻恨聲朝其逼視。
“您不在乎,但是你身體裏的蠱在乎,我們這些人早晚會成為您的手下,您何必急在這一時收拾我們。”陳琪今天是打算和流朔抗到底了。
聽到陳琪提到蠱的事,流朔眸光暗沉,所有的力氣在這一刻仿佛都泄了光,她垂頭想了一會後,默默地轉身走了。
陳琪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篤定流朔不會去而複返,派了兩個人守在門邊,自己先走了。
隻是陳琪不知道,在他走了後,有兩個黑影從暗處出來,直接順手敲暈了守衛的兩人,打開那房間的門,將人拖了進去。
小尤子剛想開燈就被離修喝止了,心中幽怨加憤憤然:“奶奶個熊,這真ta媽的憋屈。”
小尤子以前可都是不順眼就喊打喊殺習慣了,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他超級不習慣,他真想敞開了幹。
房間拉開的窗簾隨著夜風偶爾飄蕩一下,拉出一道帶著弧度的影子,離修湊著窗戶灑進來的微弱月光,在房間裏走動,尋找機關。
“我說離修你真的確定這裏關了人嗎?你這萬一感覺錯誤了,我們豈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小尤子晃悠悠地地跑到離修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離修簡直連一個白眼都懶得給他,直接將他當空氣,繼續著自己找尋的動作。
這個房間裏的擺設很簡單,可以說是空曠,中間空出來的應該是平時練武的地方,一些練武器材都堆放在房間的兩邊,而於是沒有可疑的地方,那些隱藏的機關越是不好找。
“其實吧,我是想說,汝兒沒有那麽弱,不會被抓住的,要是被抓也是那李南池被抓,我們在這裏純屬就是在浪費時間。”小尤子不死心地圍著離修轉悠。
小尤子踢了踢腳步的鐵棍,扁著嘴繼續囉嗦:“那個李南池也真是的,她明明答應幫我們找汝兒的,結果不知道自己現在跑哪裏去了,不會真的被抓了吧。”
被吵得心煩的離修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尋找機關,他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找機關了,目光灼灼地盯著小尤子,打算讓他囉嗦個夠。
看到離修的反應,小尤子反而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隻是站在那裏“嗬嗬”撓頭訕笑。
就在離修想要總結兩句的時候,一聲細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兩人對看一眼,同時衝了出去,看見對麵黑暗的走廊中隱隱約約閃過汝兒的影子,小尤子剛想扯開嗓子喊人,幸好被離修及時捂住了嘴巴。
小尤子握著拳頭提著身體深吸一口氣,心裏大罵了一句憋屈,對離修使了個眼神,讓他把手拿開。
這邊離修剛拿開手就被小尤子拽著朝前方去追人,邊不忘壓低聲音吐槽自己的不滿:“他奶奶的,我真看不上你這膽小,我說吵醒了那些大不來打一場,爺才不怕他們呢。”
離修一邊走一邊冷颼颼地一句話在小尤子的耳邊響起:“你若是再死了,可就沒有機會修煉出靈體了,你還是低調一點點好。”
“切,都是這個該死的末世鬧得,靈氣都被汙染,要不是爺跟那個女靈不對付,不想沾她的光,爺去左丘基地修煉個十天半個月,一定可以殺了喪屍王,到時候這個世界就隨便爺稱王稱霸了……”小尤子嘟嘟囔囔一路子,害的離修特別想要抬手把人打暈。
但是離修又想把人弄暈了還要自己扛著,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這時候眼看著前方有一隊巡邏的人走過,離修一把拉住小尤子躲到柱子的後麵,邊皺著眉頭朝小尤子警告道:“閉嘴,再說話,我就把你扔出去,讓汝兒再也不見你。”
小尤子剛想叫囂反駁,但見離修銳利的眼神,憋著氣冷冷地“哼”了一聲,抱臂冷酷地站在柱子背麵一邊。
躲過了那隊巡邏的人後,兩人繼續朝前追汝兒去了。
所以兩人並不知道,在他們離開那個房間後,立刻又有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潛進了房間,看了一眼被扔在門後昏迷不想的守衛後,迅速走到牆壁的四角開始摸索。
也許是這人的運氣比較好,隻摸了幾分鍾就摸對了地方,手朝地板按下去,立刻就傳來機關啟動的聲音,牆壁摩擦打開,一個密室出現在眼前。
那人立刻閃身進去,門在身後關上,剛進去那人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柱子上的李南池,心中一陣刺痛,走上去伸出手緩緩描繪著那沉默的睡顏。
淺眠的李南池立刻有所覺,猛地從不安穩的睡夢中清醒,一睜眼就看到一個放大的手指在眼前,順著手指看去就看到一個將衛衣的帽子壓的很低甚至擋住了眼睛,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
李南池蹙眉,這人和她穿了情侶裝。
李南池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有些發蒙地問道:“你是誰,是來救我的嗎?”
對麵的男人聽到後,點了點頭,芊長的手指抓在鐵鏈上,熟練地將異能控製在手上,用力一拉,“嘩啦”一聲,就將那鐵鏈拉斷,順利將李南池放了出來。
得到自由的李南池心中一喜,朝那人報以感激地微笑,並抱拳說道:“謝謝你,還請告知姓名,日後好行報恩。”
那人也不應聲,隻是用那雙被半蓋著的好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南池。
李南池感到疑惑,伸出手想要拉下那人的衛帽,但是剛碰到那一抹黑的邊緣,就被那雙非常好看骨節分明的手給抓住手腕,隨即那個男人對李南池搖了搖頭,將李南池的手鬆開後,轉身就去研究那靠在牆壁書架上的書去了。
李南池心想既然人家不願意,她也不好強求,於是跟在那人的身後講道:“如果日後你若落難,可提今日之事,我一定會認的。”
書架前的男人微微點頭,表示他聽到了。
李南池抿著嘴,若不是她盯得仔細,她根本察覺不那人點過頭,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冷酷。
看了一會兒,那黑衣男人才發現那書架上的書包羅萬象,古今外史,各種類型無一不缺,讓書架前的他都無從下手。
那黑衣男人想了想,便想要從書架上隨便抽出來一本的時候,手指尖剛碰到那本書,房頂立刻起了變化。
房頂退去,露出掩蓋的一塊烙紅的大鐵壁,那一整塊的鐵壁瞬間將密室的溫度升高,緊接著哢噠哢噠的聲音四起,三麵牆的牆壁退去,均被烙紅的鐵壁代替,而那書架上的書被烤的紙頁幹枯翻卷後變成薄薄的灰,飛散在房間。
若不是中間的那個柱子頂著,上方的鐵壁可能直接就掉了下來,將兩人砸成肉醬。
房間裏的溫度越來越高,兩人一瞬間感覺猶如被扔到了太陽裏麵去烘烤,額頭上的汗猶如水一邊往下流淌,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濕透。
熱浪一波高過一波,那鐵壁仿佛如火在燃燒,李南池苦笑道:“他們這是想要把我們當成乳鴿來烤。”
那黑衣人連頭都沒有轉,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沒事的,我會救你出去的。”
李南池一時沒有聽清楚,於是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麽?”她懷孕後思覺失調,慢上一拍很正常。
但是那個男人也不再搭理她,看著眼前已經被烙紅的鐵壁眯起了眼睛,手心有紫色的雷電在旋轉。
李南池擦了把汗,趕緊拉住黑衣人的袖子,黑衣人的手腕一轉放在身後,雷電消失。
李南池皺眉提醒道:“那鐵壁的後麵是硫酸,小心點。”李南池看了一眼沒有鐵壁硫酸的出口,陷入的沉思。
李南池摩挲這下巴,抬頭看向上方的鐵壁,心想如果他們對出口那麵牆做什麽的話,那上方的鐵壁一時失衡,裏麵的硫酸一定會流出來,到時候,他們也是死路一條。
更何況她感覺她要找到的東西就在這裏。
李南池讓黑衣男人退到一邊,示意她來。
但是李南池她剛放出神識去試探鐵壁的時候,立刻就被燙的嗷嗷叫,趕緊將神識撤了回來。
李南池跳著腳,那緩解神識的疼痛,捂著頭咬著唇恨聲道:“啊啊,燙死我,這溫度極高的鐵壁應該是特製的,我的神識都靠近不了,紅臻這是想要把我們玩死。”
黑衣男人在李南池的身後沉著冷靜地道:“其實隻要不逃,我們就不會有事,她這是給我們敲響警鍾。”
李南池回頭,遲疑地道:“你的意思是,紅臻這麽做的用意是讓我們對她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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