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左丘豈蘭的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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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池一個人站在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從酒店裏走了出來,直奔角落裏的她而去。
李南池看著眼前眉毛皺的能夾死蒼蠅的左丘豈蘭,也微微蹙起了眉。
“你果然還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了。”左丘豈蘭如是說。
這話也表明,她不是看到李南池才從酒店出來的,而是她早就知道李南池這個時間的這個點會出現在這裏,也表明她所說的不虛,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她是一個重生的人。
門口搖曳的光應在左丘豈蘭側麵的半張臉上,顯得有那麽一絲猙獰。
李南池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態度來應付左丘豈蘭,就想著要繞過人,走上前去繼續等,但是左丘豈蘭不會如她所願,錯開一步繼續擋著李南池。
任誰被這樣故意為難都會生氣,李南池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她是長輩,不要與她計較,抬起頭盡量用一種謙虛的態度說道:“很抱歉,我不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放棄我的人。”
左丘豈蘭巍峨不為所動,冷著一張肅穆的臉說道:“你走吧,就算你來了,二郢也不會歡迎你的,他根本就不想見你,當在沙漠的時候,你自以為是地走了,你將他置於何地,你現在事情成功了,你又來找他,難道你當他是你隨手丟隨手撿的抹布嗎。”
左丘豈蘭這話說的非常過分,李南池的臉當即就冷了,她冷淡地辯解道:“我知道先前是我錯了,但是你說的話更錯,我一直都把他當成老公,就因為我知道他有家人要守護,我才選著自己一個人來這裏。”
左丘豈蘭勾起唇,冷冷地諷刺:“你這冠冕堂皇的理由還真是可笑,瞧你還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如果二郢真是怕被你連累的人,就不會跟你山盟海誓了,你做所有事都是從自己的出發點,你有沒有考慮過他。”
李南池不服氣地回了一句:“你現在不也在拿對他好當借口,那你有沒有問過他。”
左丘豈蘭冷肅的臉立刻變了變,因為不經常笑,已經四十多歲她臉上的皺紋很少,隻見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蹙眉道:“你還真是伶牙俐齒,既然你不信我,二郢馬上就會出來,你就在這裏等著吧,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他的原諒。”
李南池看到左丘豈蘭的動作,和那胸有成竹的態度,頓時心中一涼,右手抓著左手腕上當成手鐲的地青鞭輕輕地轉著,來緩解心中的異樣和膽怯。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朝門口走來,李南池抬眼看去,居然真的是左丘郢,看著那張想念已久猶如刀工斧鑿英俊的臉,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但是當她又看到左丘郢臉上冷漠和拒人之千裏之外的表情後,她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左丘郢平和的目光甚至看都沒有看李南池一眼,隻是朝一邊的左丘豈蘭點了點頭,說道:“姑姑,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說完的左丘郢冷漠地走了。
李南池抬腳就想追,但是被左丘豈蘭伸手快速地給拽住了,左丘豈蘭道:“你看到了吧,二郢他根本就不想理你,你走吧。”
李南池看著那冷漠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黑夜裏,心中焦急,對左丘豈蘭的語氣也就不那麽恭敬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解決。”
左丘豈蘭目光堅韌,直到見左丘郢走遠了,確定他聽不到兩人現在說的話,也就不怕了,看似苦口婆心地道:“你不要再纏著二郢了,你這樣會害了他的,我與你的感情並不深,在你和那個孩子你們害死二郢的時候,我們的感情就徹底沒有了。”
左丘豈蘭停頓了一下,才歎口氣道:“你知不知道,那一世我在這裏是與你第一次見麵,還是二郢介紹我們認識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左丘豈蘭拽著李南池胳膊的手毫不鬆懈,咬死了不放手。
李南池看著左丘豈蘭說的煞有其事,而且軟硬兼施來回的勸說,那已經生根發芽的心仿佛也要信了。
李南池晃了晃腦袋,她不可以這麽輕易就被人左右,她與左丘郢之間的感情應該由他們自己解決。
李南池呼出一口氣,問出自己的猜測:“未來的事情你怎麽會知道?難道你真的是重生的人嗎?”
左丘豈蘭見李南池不掙紮了,便將人放開,詭異莫測的目光看著李南池,笑著說道:“你很聰明,隻是你沒有見到那場殺戮的慘況,要不然你一定會同意我今天的所作所為。”
李南池一下子愣了,就這麽微驚地看著左丘豈蘭。
隻聽左丘鎧蘭繼續幽幽地說道:“那場戰爭中,因為你不忍心殺黑屍鬼嬰,因為你瘋狂的袒護,左丘基地死傷無數,元氣大傷,這個時候喪屍王帶著大批的喪屍出現,左丘基地所有人都在那場戰役裏喪生,你知不知道你在拿整個左丘基地給你們陪葬,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嗎?”
左丘豈蘭逼視而質問,讓李南池身不由己地後退一步,心裏拔涼拔涼的,仿佛冬日澆了一桶的冰水,從頭涼到腳。
在黑屍鬼嬰四個字從左丘豈蘭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李南池從心裏就開始相信左丘豈蘭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她心裏還是抱有希望地道:“也許你在沉睡的時候被人改了夢境呢?”
左丘豈蘭猛地抬頭看著李南池,從鼻孔中冷嗤一聲,陰笑地道:“這個世上能串改人的夢境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不對應該說隻剩下你一人了吧,難道是你自己不嗎?還是說你本就不想和二郢在一起,所以給了我一個假的人生嗎?讓我來阻止你們,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
李南池氣不過,直接低吼道:“我沒有。”
左丘豈蘭也知道自己的語氣重了,稍微緩了緩,才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其實我這也是為你們好,當時二郢死了的時候,你沒有死,但是也瘋了,明知道結局不好,那你還是愛嗎?”
左丘豈蘭說的越多,李南池的心就越痛,她不想要再爭執下去,她好像累了,手放在肚子上,默聲不語地轉身走了,甚至都沒有同左丘豈蘭打招呼。
身後的左丘豈蘭目光變換,想了想後,就不遠不近地跟在李南池的身後,本來來的時候還是一片陰沉的漆黑,就這麽一會兒的時間,卻已經是撥開烏雲見月明了。
“嘩啦啦”的聲音在四周響起,是被大風卷動的屋前突出的雨布簾子,
這時候街上的人已經非常的少了,偶爾有那麽野貓或者老鼠一穿而過。
一前一後兩人昏暗的影子躺在地上,彎曲到牆上,仿佛展現著一道扭曲的人生。
反正李南池現在是這樣想的。
時間不用許久,路總會走到盡頭。
眼睜睜地看到李南池進了房間,左丘豈蘭才放心下來,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便轉身回酒店了,因為她知道事情還沒有完。
李南池回到房間後,便放出神識,在整個基地掃蕩,將能覆蓋的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幸好黃天不負苦心人,讓她找到了左丘郢的身影。
但是當她看到左丘郢所在的地方,和那裏正在發生的畫麵的時候,她的臉都黑了,直接卸了臉上的青胎,換了身衣裙,裹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順著神識探到的路,很快來到了那家夜場的外麵,真不愧是人類,都末世了還不忘享受,這種酒吧夜場還存在。
李南池深吸一口氣,抬腳朝裏麵走去,說實話李南池生活的二十個年頭還從來沒有去過酒吧這樣的地方,這也算是她第一次嚐試了。
可以說這個酒吧也算是上點檔次的,隻有異能者和女人才可以入內,放著情調舒緩的音樂,隻可惜音樂下擺放的沙發座椅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幕讓人非常的無語。
淫聲浪語不絕於耳,不過這裏麵的服務員就當沒有看見做著自己的事情,隻說明,這樣的事情是這裏老板同意了。
而李南池走進去後,穿著背心白襯衫的服務員隻是看了她一眼,見她長得還不錯,也就把她當成那些來這裏攀高枝的女人,不加理會,就忙自己的去了。
李南池盡量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走過那一片片白花花的rou,自動忽略耳邊的粗喘,中途遇見幾個醉鬼搭訕,都被她巧妙地錯身躲過去了。
一直來到左丘郢所在的包間裏,她剛想抬手去推門,就被一隻手攔住了,手的主人帶著笑意抱歉地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裏麵是我的客人不方便被打擾,你要是想要找人,還是在外麵找吧。”
因為李南池低著頭,燈光又昏暗,劉任隻能看到李南池的頭頂,和那身臃腫的穿著,所以去完廁所回來的他立刻將人擋住。
驚訝在李南池的眼底一閃而過,她猶豫著想要就這麽離開,但是她有不甘心,於是她抬頭看向劉任,不躲不閃,一語雙關地道:“玩玩而已,何必那麽認真。”
這個玩有很多種,一種是被別人玩,一種是玩別人。
當劉任看清楚李南池的臉後,一下子愣住。
這可不是他常有的表情,李南池也驚奇了,她扁了扁嘴,甚至有點懷疑她自己的長相,但是不對呀,她就算沒有盛世美顏,但她也絕對是一個靈氣逼人的美女好不好。
其實李南池完全誤解劉任了,劉任隻是被那雙漂亮的眸子給驚到了而已。
隻見劉任溫和的笑著道:“既然美女開口了,那一起玩玩又有何妨。”
李南池眼看著劉任拉開了門,心裏想:笑麵虎,但是左丘郢怎麽會和劉任混到一起了。跟著人進門李南池嘴上直接說了一句:“我對你沒興趣,我隻找最帥的。”
屋裏放在輕音樂,李南池一腳踏進房間便被裏麵的烏煙瘴氣給嗆到,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劉任好笑的回頭說道:“看你這麽辣,怎麽這點煙味就把你製住了。”
李南池咬著唇,瞪了眼劉任,心說這是一點嗎?這屋裏的煙霧簡直比霧霾還重好不好。
“劉哥,這是你又從哪裏帶來的好貨呀。”一人上前來問道。
看著李南池含羞帶怯地怒瞪,劉任嘴角不由扯出一抹笑容看著,擺擺手對那人道:“去去去,旁邊玩去,這個你們就別想了。”
“吆喝,咱們劉哥又春心蕩漾了,這次是幾成呀……”那人起哄說,惹得旁邊的人都跟著哄笑起來。
劉任也不避諱,微笑著看著李南池,直接說了兩個字:“十成。”
聽到答案的其他人也不笑了,那煙霧後麵一雙雙驚訝的眼睛在劉任和李南池的身上來回掃視,而後是不可思議地瞪著劉任。
這時候劉任又非常惋惜地補充了一句,“可惜她要找我們這裏麵最帥的,沒看上我。”
“最帥的,那我們這裏麵隻有左老板最帥,難不成是左老板的姘頭?劉哥你晚了一步。”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這時候最先走前站在一邊的劉任的兄弟不爽了,打著酒嗝,指著李南池朝煙霧後麵威脅道:“左老板你這個姘頭讓給劉哥玩兩天沒問題吧。”
左丘郢從煙霧的後麵走過來,看了眼李南池才朝劉任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說著的左丘郢就爽快地打開門離開,簡直就是不留一片雲彩的傲然之姿。
轉身看到左丘郢毫不猶豫地離開,李南池有點委屈,但是隻要左丘郢能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她今天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這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呀。”劉任的兄弟摸板寸的頭,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李南池看了一眼,也利索地轉身:“沒意思,今天不玩了,我走了。”
“站在,劉哥還沒有發話呢,你不能走。”板寸頭雖然喝多了,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大著舌頭命令道:“留下來陪我劉哥。”
李南池皺了皺眉,她來這裏本來就是衝動,難道現在真要使得手段才能離開嗎?她能感覺到這裏麵的異能者不下七個,如果她用神識攻擊,可不可以在十秒之內將人全部控製。
“讓她走吧。”劉任說道。
李南池微驚地看著劉任,不知道他怎麽會這麽好?
板寸頭爽了地笑著,別有深意地道:“哈哈哈,咱們劉哥就是對情人溫柔,告訴你哦,能攤上劉哥是你的性福,哈哈哈……性……福。”
其他人都轟然而笑。
而劉任隻是淡淡地笑著看向李南池。
反正能走就行,李南池就算剛開始沒懂,但是看著板寸頭將淫邪的眼光看向劉任的下半身,笑的前仰後翻時,也就懂了,冷著臉轉身拉開門就走了。
李南池到門外的時候,左丘郢已經走了,她用神識掃了一下,發現左丘郢已經到了酒店門口,有些失落的李南池轉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她不怨左丘郢,因為她了解他那個人,如果他沒有把握她可以全身而退,他是不會走的。
但是兩人之間的問題始終是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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