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 剛鬆口氣,又有人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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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南池’歪著頭看了一會,在帳篷裏縮卷著躺下來,手中緊緊地抱著綠珠子。

    左丘郢進到帳篷裏,掀開李南池已經破爛的袖子,看著下麵受傷的地方都已經變成了黑色,這時候他臉上的擔心再也不做掩飾。

    ‘李南池’看到後,直接推了左丘郢一把,然後坐起來,另一隻手放在受傷的地方,手心用力一拔,就將那難纏的喪屍毒給拔了出來。

    然後暴力的一巴掌糊在綠色的珠子上,喪屍毒消失不見。

    左丘郢看到後有些驚奇,也放心了,就想要離開一下,這時候‘李南池’立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左丘郢看到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好,我不走,我在這裏陪著你。”

    李南池用冷漠的眼神看了眼左丘郢,然後慢慢地躺回去。

    左丘郢往外看了眼,見其他人要麽進帳篷休息,要麽鼓搗著火堆烤東西吃,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裏。

    他一邊弄了塊濕毛巾幫李南池擦臉,和把她的傷口清理了一下,邊說:“我不知道現在的你能不能聽懂,但是我想說的是,你現在總是控製你媽媽的身體去做一些事,可能會不經意地傷害她,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受傷,我更擔心你再這麽傷害你媽媽的身體,她沒有力氣把你生出來。”

    躺著的‘李南池’睜著眼睛,無波無瀾,但是偶爾微動的耳朵讓左丘郢知道她在聽,能不能聽懂就是一個問題了。

    左丘郢抿著唇,回想著先前發生的種種,疑惑地道:“你是不是因為餓,才控製你媽媽的身體出來找東西吃的?因為你要吃的東西不是普通的東西,你媽媽不知道,你也無法對她說,你才控製她的身體出來找的,對嗎?”

    李南池的眼睛終於出現了波動,她的目光往上看,立刻跟左丘郢的目光對上,她坐起身,嘴巴張了張,但是沒有發出聲音,她仿佛很著急,急的快要哭了。

    這時候左丘郢總算在被控製的李南池的臉上看到了冷漠以外的表情,他安慰道:“不著急,你還小,以後等你長大了,從你媽媽的肚子裏出來,就可以同爸爸媽媽交流了。”

    聽了左丘郢說了那麽一長串,李南池又愣了。

    左丘郢頓時知道她又沒有聽懂,於是捋了捋她的黑發,微笑的眼中帶著父親的一抹慈愛,深深地印在‘李南池’的眼中:“放心吧,以後爸爸會為你找吃的。”

    她勾了勾唇,雙眼發亮地看著手心捧著的綠球,絲絲綠色的光芒透過手指縫露出來,然後在左丘郢的目視下,那綠球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手指縫露出的綠色越來越濃烈。

    最後左丘郢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球變成了彈珠的大小。

    李南池用兩指捏著,然後放在肚子上滾動了一圈,等她在張開手的時候,手心什麽都沒有,而她還沒有興奮的笑完,雙眼一閉就昏睡了過去。

    左丘郢趕緊將人扶住,慢慢地放好,然後又從空間裏拿出被子幫李南池蓋上,看著李南池靜靜的睡顏,他勾起一抹笑意,通過這一會兒的相處,他可以說他的女兒絕對是人,絕對不是什麽被詛咒的黑屍鬼嬰。

    她隻是有點怪癖,喜歡吃怪東西而已。

    左丘郢當即決定,等她出生後,不用她動手,隻要女兒喜歡,全都包在他的身上。

    左丘郢也躺在帳篷裏,扶著李南池的肩膀,與她頭抵著頭,享受這片刻的溫馨:“我們的女兒很懂事,她剛剛還救了我呢……”

    第二天一大早東邊的山上就有動靜,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不少人一邊交談一邊從山上下來。

    正好輪到流朔和郭嫂值班,她們站起來抬頭看去,就看到小尤子一夥人從山上走下來。

    流朔看了一眼後,不無諷刺地招呼:“你們這覺睡的真夠舒服的,這山下都翻天了,也沒見你們有個動靜。”

    悅蓴滿臉疑惑,“什麽意思,什麽翻天了,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了嗎?”說著的流朔轉臉朝左丘豈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她臉上閃過的一抹不自然,心不由往下沉。

    但是她也沒有當即發飆,而是走到流朔的跟前問道:“有沒有人受傷,我二哥和南池呢?”

    流朔動了動疼痛的右手,心裏還有氣:“嗬,受傷?你認為受傷的人能在喪屍堆裏活下來?結局跟直接死掉有什麽兩樣。”流朔翻了個白眼,將頭扭到一邊,不願意再搭理悅蓴。

    悅蓴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為了安全,他們把洞口堵的很嚴實,隻有值班的人才可以發現山下的動靜,但是她又不能當場質問左丘豈蘭,始終要給長輩一個點麵子,她難的沒有回嘴,而是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聽到聲音後,打開帳篷走出來的林霖。

    林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趕緊說:“郢少他們都沒事,他們在休息,應該快醒了了。”

    因為昨夜天黑,再加上大家已經折騰好幾天了,都累死,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李南池受傷的事情。

    而流朔鞭子變黑的事情林霖知道,但是並不知道她武器的特性,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所以就以為他們一群人都沒有受傷。

    如此悅蓴鬆了一口,但是她那口氣還沒有落地,她想要岔開的話題就被人重新提起。

    小尤子可不管那麽多,嘴裏叼跟草抬頭望著天疑惑地自言自語:“我記得昨天昨天值班的有……”

    “咳咳。”悅蓴捏著嗓子打斷小尤子的話,回頭瞪了眼他,讓他閉嘴。

    小尤子扁了扁嘴,不屑地道:“不就是你姑和你表弟值的班嗎,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你還能把人家的嘴都堵上,歪曲這個事實不成。”

    “好啦好啦。”悅蓴暴躁地喊了一句,並煩躁地說:“你愛說就說個夠吧,反正也已經說出來了。”說完就朝一邊走去。

    小尤子也不客氣:“好呀,說就說,誰怕誰,要不是我之前引野獸上山的時候發現了那個山洞,我能及時的帶著你們躲進去,躲開喪屍王,你們早都死翹翹了,現在還朝我發脾氣,我告訴你,婦人之仁早晚害死你。”

    “悅蓴,你過來。”打開帳篷的左丘郢朝悅蓴喊了一聲。

    “得,又來個婦人之仁的。”小尤子翻了個白眼,自己走到樹下蹲著生悶氣。

    別看他嘴上不說,但是他早就把李南池當成朋友了,自然看不慣左丘豈蘭的態度,更重要的是這次的事件裏還有左丘郢,她怎麽能那麽狠心呢?

    悅蓴也不傻,自然能想通其中的道理,左丘豈蘭不止想要李南池肚子裏的孩子死,她甚至可以連左丘郢都放棄救,那可是她的親侄子呀,這才是悅蓴最惱火的地方。

    悅蓴直接拐了個彎朝左丘郢走去,沒好氣地問:“什麽事?”

    早就對悅蓴的脾氣免疫的左丘郢根本就無所謂,從帳篷裏鑽出來,“你去看看南池的情況。”

    這時候悅蓴才想起來李南池可是個孕婦,趕緊一彎腰鑽進帳篷裏,看著昏迷不醒的李南池,將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而她一眼就看到了李南池露在外麵胳膊上的傷。

    那是一個爪印,悅蓴心驚的同時有一個大膽的推測。

    她趁著左丘郢出去的空隙,偷偷地掀開李南池傷口上的破布,但看到破布下是傷口已經開始恢複,並沒有感染和屍毒,才閉著眼睛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擔心的流朔和林霖也走了過來,但是為了不打擾到悅蓴,他們也就是站在外麵不吭聲。

    過了良久,悅蓴才從帳篷裏鑽出來,朝左丘郢搖了搖頭:“奇怪,我什麽都診不出來,但是南池她怎麽都叫不醒,我們要趕緊回基地,用儀器查一查。”

    左丘郢聽後蹙起眉頭,心髒猛地一縮:南池並不是睡著。

    他直接從空間裏拿出一輛車扔到公路上,並彎身將李南池抱進車裏,其他的東西就留給小尤子他們收拾得了。

    “咦,老錢他們呢,他們不是和你們一塊的嗎?”林霖朝小尤子問了一嘴。

    小尤子一擺手,怒氣橫生地掐著腰:“別提那家夥了,提他就來氣,他和一個蜂眼的家夥偷著我們的車就跑了,要不是悅蓴攔著,我直接就將人砍了,不過那兩人也沒得到什麽好處,最後還不是被喪屍給啃了,隻是可惜了那輛車也被弄壞了。”

    正要上車的悅蓴猶豫了一下,朝左丘郢問道:“二哥,你空間裏還有沒有車,總不能讓林霖他們跑著去基地吧,路上萬一遇危險了怎麽吧?”

    左丘郢二話不說,直接從空間裏有拿出一輛七人座的車,冷冷地撇了眼左丘豈蘭,才說:“姑姑她有車不需要我們管,林霖這輛車給你們,想辦法把人都塞進去。”

    悅蓴坐在駕駛座上扁了扁嘴,她知道左丘豈蘭昨晚做的事情太不地道了,也就沒有發表異議。

    林霖比了個OK的手勢,便不再麻煩左丘郢了,並表示他們可以先走了。

    流朔不理別人的想法,直接抱著受傷的手臂坐進了副駕上,她的手臂還需要悅蓴醫治,再說她也不想和那些人一起。

    左丘郢更是將老二和老魏留下來,處理剩下來的rou瘤rou樁,再同林霖他們一起離開。

    就在他們四人要啟程的時候,本來還心虛的左丘豈蘭突然衝出人群,跑到公路上,直接攔到車的前麵,她眼神戒備地看著車裏昏迷的李南池,“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已經開始出問題了?”

    “又開始作妖。”流朔冷冷地說了一句,心想要是她在駕駛座上,她就一踩油門輾軋過去。

    左丘郢看到了,知道他今天不把事情處理好,左丘豈蘭不會善罷甘休。

    他將李南池的頭放好,然後打開車門走下來,扶著車門喊了一聲:“姑姑你要是感覺基地裏不安全,我可以專門找一個地方給你和奔奔住。”

    其他的人一聽這話立刻就沸騰了,七嘴八舌地問:“什麽意思,什麽不安全?”

    “唉唉,你說清楚,別是我們剛逃出來,又入虎口了……”

    “那個什麽左丘基地到底能不能去,林霖你可不能坑我們……”

    左丘郢冰冷的目光一一地掃過那些人,將那些想要上前義憤填膺理論的人都嚇得縮著脖子退了回去。

    左丘郢冷冽而強勢開口道:“你們若是不相信左丘基地可以不去,或者你們可以參考一下知情人的意見。”說完的左丘郢最後看了一眼左丘豈蘭,轉身回到車中,並將李南池的頭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左丘豈蘭還是不死心,在車外叫囂:“你就算不替自己著想,你有沒有替你的父母想過,你有沒有問過他們的想法?”

    悅蓴猶豫著回頭看了眼左丘郢,他們平時被教導的對長輩都很尊重,所以這個時候她開車也不是不開車也不是。

    左丘郢打開車窗,聲音從車裏傳出:“我相信他們會支持我,因為我是他們的兒子,南池是他們的兒媳。”就像你疼愛自己的兒子一樣,我們也是有人疼的,我們也有任性的資本,太掉價的話左丘郢可不會說出口。

    他冷冷地看著左丘豈蘭,眼裏已無一絲情感。

    這時候奔奔實在看不下去了,從人群裏跑出來,上前將左丘豈蘭生拉硬拽地撤到路邊上,並惱火地喊道:“媽,你鬧夠了沒有,他是二哥,他怎麽會害我們,南池姐也是好人。”

    “這裏麵的事情你不懂你不要亂說話。”左丘豈蘭訓斥了一句。

    “開車。”左丘郢命令。

    悅蓴腳下油門一踩,車子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左丘豈蘭伸手想攔的時候,卻被拽著她的奔奔死死地抱住。

    眼睜睜地看著車裏冒著尾氣一溜煙的跑了,左丘豈蘭恨得雙眼怒睜,怒火中燒,恨不得回頭就給奔奔一巴掌,但是看到奔奔稚嫩的臉後,揚起的手終是放了下來。

    這時候其他的人可就不肯這麽放過她,將他們母子圍起來,七嘴八舌地吵著讓左丘豈蘭講清楚。

    左丘豈蘭被煩的頭大,抱著頭發泄似的瘋喊:“啊啊啊,李南池肚子裏的孩子會變成怪物,會殺所有人,你們要是想死的話就跟著去左丘基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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