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小圍鬼魂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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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圍爸愣過之後,不是發火,而是走到門口瞄一眼,看有沒有鄰居注意這裏後,才小心翼翼地將兩人帶進了家裏。
小圍爸關了外門,來到院子裏,他可是不敢進屋了。
看來白天的柳源把他嚇得不輕。
他清了清嗓子,一副為難的樣子:“這,怎麽說小圍都是我的兒子,我不能在他死後,還看著你們害他吧。”
老頭做這一行,可是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早已經練成了人精,他心裏鄙視了小圍爸無數次,鼻孔朝天的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說:“柳先生,這可是關係你自己命的時候,現在可不是小氣的時候。”
柳源點頭:“這錢賺了就是花的,隻要能把事情解決了,隨便趙天師您開價。”
兩人一唱一和。
小圍爸把目光停在老頭的臉上,其實他因為虧心事太多,說實話還真的挺怕這些神神道道的道士的,他恭維地笑了笑,才同柳源講:“怎麽?小圍他……他來害你了。”
柳源生氣地瞪小圍爸:“哼,在我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他就來害我,幸好當時有趙天師在,才救了我的,但是趙天師也說了,要是想要以後我們村都不在有人被害,就必須徹底把小圍解決了。”
“解決?怎麽解決?難道你們要殺了他。”小圍爸驚恐地瞪圓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心裏一陣糾結。
柳源失聲而笑:“哥,小圍都死了,我們還怎麽殺他,不過是趙天師想要抓住他的魂魄,帶回去誦經去煞,好讓他早日投胎而已。”
“也對。”小圍爸總算放心,但是有一件事他又猶豫起來:“你們先說說讓我幫什麽忙?有沒有危險?”
錢是其次,命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小圍爸可是認識的很清楚。
這時柳源不說話了,而是把目光看向一邊老頭。
老頭清了清嗓子,說起話來,一點不打馬虎眼:“這個嗎,危險肯定是有一點的,但是你隻要聽我的話,性命肯定是無憂的,怎麽說你都不是主場,你隻是配合而已。”
“哥,你隻要答應了,我就給十萬塊錢。”柳源及時地說。
“這樣子啊。”小圍爸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被錢打敗,伸出五個手指頭:“五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柳源壓下心裏的火焰,他這麽做可也算救了小圍爸他的命,他倒是一點都不可客氣。
柳源大氣地一擺手說:“行,就這麽說定了。”
見柳源答應的這麽爽快,小圍爸頓時後悔了,他總感覺自己好像要少了,於是就在他想要張嘴加點的時候,老頭冷冷地朝他瞪了眼,涼涼地開口:“柳源的預備資金就那麽多,你要是再多要,把人氣走了,小心兩頭空。”
小圍爸一聽,頓時縮了縮脖子,但是他又不敢一個人住在家裏,便朝柳源說:“小胖啊,我家這都沒來得及收拾,我也不打算收拾了,我去你家住吧。”
“不行。”柳源他家一群人,這小圍爸要是去了,豈不是什麽都揭穿了。
小圍爸臉色一變。
老頭趕緊勸:“柳源的意思是,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行動,等事情解決了,你們愛哪哪去,所以今晚誰都不用睡。”
小圍爸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便同老頭打聽:“您真能保證我沒事吧。”
老頭懶懶地從鼻孔“嗯”了聲。
小圍爸總算鬆口氣,朝柳源不客氣地說:“這我晚飯還沒吃呢,小胖,這個你總得負責解決吧。”
柳源冷著臉,二話不說直接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讓飯店打包飯菜送來。
老頭斜了柳源一眼,心中感歎:年輕人呀就是沉不住氣。
他朝柳源攆:“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回去了吧,我陪這個小老弟好好喝兩盅。”
一聽老頭願意留下,小圍爸頓時來膽量了,他無視柳源的冷臉,還叮囑要了兩瓶好酒,就和老頭將屋裏發黴的小飯桌抬到院子裏,等著酒菜送來。
柳源回到家裏後,又打電話讓飯店再送桌子菜到他家裏來。
半夜時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問題,在柳源家的他們都感覺陰風陣陣,冷的人牙齒直打顫,柳正國甚至拿了床被子裹在身上。
李南池留左丘郢在這裏照顧幾人,便去了小圍家裏暗暗觀察。
可能是小圍感覺到自己爸回來了,他硬是衝開了老頭布下的結界,回到家中。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喝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小圍爸身後被老頭貼了一道符篆,屬於隱身的狀態,厲鬼小圍來回在家裏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人,頓時發怒,暴戾的邪氣使得整個院子都被濃鬱的煞氣包圍。
怒氣夾雜著碗筷飛濺,破碎的聲音中的是。
“嗬嗬嗬,嗬嗬嗬……”
這時候躲在暗處的老頭直接舉著桃木劍朝厲鬼的真身刺去,一時不查的小圍被打了個正著,發出一聲人類聽不到的淒厲慘叫,猛地一閃在原地消失。
老頭警惕地舉著桃木劍,感應著四周。
這時候厲鬼直接出現在老頭的身後,猙獰大叫著朝老頭的撲來,同時地下出現黑霧纏住了老頭的雙腳,使他動彈不得。
老頭鼻中傳出一聲冷嗤,腳上立刻出現一抹金光,那纏著的黑霧仿佛受到驚嚇一般,立刻退開。
老頭挽了個手花,將手中的桃木劍朝後麵刺去。
厲鬼一縮快速地躲開,換了個方向攻擊老頭,這個院子裏到處肆虐的黑霧都可以成為他的分身,所以老頭對此,可以說防不勝防,不一會兒就冷汗涔涔,喘氣都粗了兩分,手中的符篆見眼的消耗。
李南池看清院子裏的情況後,眼神一沉,轉身朝厲鬼的巢穴鑽去,等她來到地下的時候,看著被困在那裏的靈魂頓時驚了一跳,那裏不止有被他這些年殺死的人,李南池居然還看到了小圍奶和小圍媽的靈魂。
才知道小圍媽不是跟男人跑了,而是早就被小圍害了。
而牽製住那些靈魂的,就是趴在中間的一團黑色的東西,李南池看似閑庭信步地走過去,實則心裏將預警提升道最高。
那黑色仿佛是死物似的動也不動,要不是李南池心裏有數,可能就真的被其給欺騙過去了。
她伸手往上麵抓去,但是剛碰到的時候,手上一痛,有黑色的邪氣如跗骨之蛆往她的胳膊上爬來,李南池心中微驚,想要撤退,卻為時已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整條手臂爬滿黑霧。
她也終於明白,小圍的鬼魂變成厲鬼後,為什麽會這麽厲害了。
她當即盤腿而坐,身體裏的黑淵靈法遊走在手臂上上。
在院子裏的厲鬼仿佛感覺到他老巢裏的變化,當即大驚失色,直接撤回所有的分身,想要朝院外跑去。
老頭可不會如他所願,一把揭了小圍爸身上的符篆,朝厲鬼喊:“小圍,你看看這是誰?”
他現在隻能盡力為李南池爭取時間。
厲鬼已經跑到牆頭,但是當他看到趴在桌上明顯已經喝醉的人後,喉嚨裏發出:“嗬嗬,爸……爸”
“對,你爸爸回來了,他回來接你了。”老頭誘惑。
厲鬼想要抬起腳朝院子裏走,但是他猛地朝後看了眼,臉色猙獰而猶豫。
他們家隻差他爸爸就可以團聚了,這個機會他不能放過,但是身後有人在搶他最愛的玩具,他到底該選哪一個。
最後親情戰勝了所有,厲鬼伸著爪子朝院子裏沉睡的人抓去。
老頭看準情況後,立刻拿出符篆貼在桃木劍上,朝小圍刺去,手中並拿著一道黃符想要貼在厲鬼的身上。
厲鬼一個繞身消失在遠處,重新出現的時候實在對麵,他麵無猙獰地看著老頭,周身陰冷的邪惡越來越濃,所過之處就算是沒有生命的農具都變成了飛灰。
“走……開,殺。”
老頭重新將隱身符貼在小圍爸身後,頓時讓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厲鬼見後,頓時被刺激到,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身體化成無數黑霧,朝老頭的身體衝去。
“嘭”的一聲巨響後,屋後的土地被生生地破了個洞,李南池試試抓緊不斷掙紮的五色之一不肯鬆手。
而那些被厲鬼囚禁的魂魄都從地下竄出來,但是神情木訥,連逃跑都不懂。
得到消息的五色之三衝過出來,直接用結界困住了黑色小五。
“啊”厲鬼捂著頭慘叫,身上的邪霧漸漸散去,露出他本來的麵目,一個長相普通的小男孩。
小圍茫然地看著院子裏,仿佛不知道現在今夕何夕。
老頭收了勢,看著在院子裏走來走出的小圍,眉頭微挑。
李南池飛進來,停在老頭的身邊:“他怎麽了?”
老頭搖頭,朝其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走到他們身邊的小圍突然不動了,他定定地看著一人一鬼,然後張開了嘴巴。
李南池以為他要說話了,並沒有在意。
但是隻見小圍的嘴巴越張越大,最終嘴中的牙齒都變成了利齒,恐怖而尖厲地嘶吼。
老頭非常的迅速直接拿出一團符篆塞進了小圍的嘴裏,小圍頓時不動了。
老頭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好了,把他們人都叫過來吧。”
在李南池去叫人的時候,老頭麻利地將所有的鬼魂都收起來,打算等回去後開壇將他們都送去地府。
所以等其他人來後,就隻見到了被控製住的小五。
老二說:“主人,這小五被汙染了,你問著老頭要幾張淨化符,等小五淨化了,再讓他認你為主。”
左丘郢點頭表示明白。
聽到聲音的老頭吊著眼看了眼左丘郢,直接開價:“十萬。”
李南池怒:“我怎麽記得你的淨化符是賣一百塊一張的,你哄抬物價,你有沒有良心呀,你有沒有職業道德?”
“我這是因人而異。”老頭不肯降價。
左丘郢朝李南池安慰:“沒事,這點錢,我還付得起。”
施亦歎氣:“唉,南池,你家這位看上去就像個肥羊,要不然我師父還不宰呢。”
老頭揭了小圍爸身上的隱身符,對柳源說:“這裏的事情解決了,我明天就回,你明天早上記得把錢打給我,這家夥也留個你解決了。”
柳源恭敬地將老頭請回家裏,表示他可以放心。
張煜瑋看了眼李南池,當看到她眼中對左丘郢毫不掩飾的迷戀後,默默地歎了口氣,能再見她一麵已經足以,隻是這人鬼戀?
張煜瑋有點佩服左丘郢了。
隻是張煜瑋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左丘郢看向他陰冷的目子,和那鼻中的輕嗤。
“我和他都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你不要這樣。”李南池想要搖晃左丘郢的手臂,才發現自己根本碰不到他,心裏想著一定要找老頭要張符篆才行。
不過她現在最應該想的是要怎麽回去?
老頭回去後也不租住快捷酒店了,直接就像左丘郢借了個住處,搬進去住。
那是個複式高檔小區。
左丘郢懶得跟老頭計較,更因為小五暫時要交給老頭照顧,一切安排妥當後,左丘郢帶著李南池回了趟家,因為今天他大哥從部隊回來了。
當然這裏是左丘郢在這裏的家人,那是一個軍區大院,左丘郢在進到家裏後,臉上就出現一抹放鬆的表情。
他溫和地和家裏的人打著招呼,融洽而溫馨。
李南池站在陰暗處,看著這樣的左丘郢,她的心仿佛漏跳一拍,這裏所有人都看不見她,她卻能清晰地看到所有人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而她更是見到了左丘郢的大哥,左丘恒。
這個在末世後死去,成為了左丘家禁忌虧欠的男人。
那張菱角分明的臉比左丘郢的尖銳剛毅了很多,也可能是因為長期呆在部隊的原因,他的身上總帶著一股淩人的氣勢,讓人莫名的敬畏。
李南池更是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左丘豈蘭,與自己這些侄子有說有笑,眼底帶著寵溺。
而左丘易啟身體硬朗,精神矍鑠,雙腿健康。
看著看著李南池的心裏有些酸,她的心裏出現一個不好的預感。
這時候有個中年走進來,他朝左丘易啟喊了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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