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〇九章 官居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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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〇九章官居一品
隻聽大太監操著自己一口娘裏娘氣的聲音說道:“免去白小飛衛縣縣令之職,改任京師道統衙門首府,官正四品!欽此.......”
大太監拖了一個假音,最後聲音一上揚,竟然還顯得抑揚頓挫。
白小飛倒是一愣!
被掌嘴的劉老三一愣,這嘴巴打得值,誰叫自己亂說話,但是就算是打嘴,也阻擋不了說真的話的人。
周圍的讀書人愣了!
看熱鬧的愣了!
原本聽到白小飛被免職,開心的人,也愣了。
衛縣縣令是什麽職務,這隻是一縣父母官,隻管衛縣的事情,而且隻是區區正六品。
但是,道統衙門是什麽地方,那是掌管整個天下的道派的地方,乃是正四品的官職,雖然不是一方父母,但是也是一個大衙門。
“白首府,咱家這裏恭喜了!聖上還等著咱家回去報信,您就可著勁折騰吧,聖上都看在眼裏呢!”大太監匆匆而走。
這一下,四周的人才敢上前來,恭喜白小飛。
“恭喜青天大老爺啊!”劉老三一下子跪在白小飛麵前,帶著自己臃腫的嘴說道,引得四周的人,紛紛發笑。
“恭喜恭喜......”
送走了所有的人,白小飛眉頭卻是緊皺,假如聖上直接將自己官免了,那還真是好事,現在聖上等於把自己架在上火烤,若是做不出成績,不能讓聖上滿意,那可是自己的罪過。
在白小飛沒有去道統衙門之前,道統衙門在民間流傳著這麽一句話:一入道統衙門口,一生吃喝拉撒不用愁。
現在白小飛來了,一切都變了,道統衙門成了一個人人聽之害怕的地方,尤其是各個學派。
自從衛縣之後,白小飛在道統衙門十年,十年間,白小飛沒有升過一級,沒有被聖上賞過一次,甚至有一年,百家差點把道統衙門縱火燒了,幸好白小飛命大,不然早就身首異處了。
這十年之間,劉章死了,黃維告老還鄉了,孔正在家躺著,總之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這十年,白小飛有八年不再京師,他在全國各地,清理所有的供奉,得罪了無數的人,但是國家強大了,富有了,百姓過上好日子了,這就是白小飛所要的。
“白閻王”,說的就是白小飛,他到哪裏,哪裏總會發生命案,想殺他的人很多,但是都沒有得逞,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跪在道統衙門之前,聽著大太監再次宣旨,白小飛已經顯得十分的麻木了。
他本是個讀書之人,行的不過是替君分憂的事情,但是這手上的鮮血卻是占了不少。
“免去白小飛道統衙門首府之職,改任刑部尚書!官從二品,加內廷行走,領從一品銜!欽此......”
大太監一如既往的拖著聲音,最後上揚,顯得抑揚頓挫,白小飛接過聖旨,衝著大太監一笑,大太監手一抖,趕緊離去,白閻王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真刀真槍的殺出來的。
白小飛改任的消息一傳出來,不管是讀書之人,還是科考之人,皆是豎起大拇指。
不管白小飛做過什麽,那是他應該做的,君授命與臣,臣不得不為之。
白小飛自從科考之後,三次任命,十年之間,從一介白丁,到官居一品,著實是不容易。
和他同期科考的第二名鄭輔美,十年之後,如今才到了白小飛第一次任命的衛縣,做衛縣縣令。
不去衛縣不知道,十年過去,衛縣依然流傳著白小飛的故事,這讓同窗的鄭輔美很無語,隻好更加勤懇的在自己的官任之上。
至於另一個王景元,因為家中殷實,他家老爺子當初也在朝中為官,所以現在也不算低,已經是正五品了,再過一兩年差不多可以在京師找個堂部衙門混一混了。
雖然三人是同窗,但是那一次分別之後,三人卻是再也沒有聯係過,當初白小飛在道統衙門的時候,外出公幹,到了他們任職的地方,也是避免接觸,畢竟要避嫌。
但是現在不同了,白小飛跳出了道統衙門,現在在刑部,另加上內廷行走,自然是可以接觸很多人。
“淨誠啊,這些年孤委屈你了!”聖上拉起跪在地上的白小飛,怕了拍白小飛的肩膀,說道。
“為聖上分憂,是下官的職責,沒有什麽委屈不委屈,倒是聖上替在下做了很多事情,不然下官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白小飛自嘲道。
“哈哈,言重了,當初你科考之時的一篇治國之論,看的孤是熱血沸騰,欽點了你為那一科的第一,十年之間,你實現治國之論的第一步,那接下來的第二步,孤已經給你搭好台子了,接下來的戲,就要靠你一個人唱下去了.......”聖上說道。
“請聖上放心,在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白小飛跪拜道。
“好,你我君臣一心,何愁國家不富,國家不強?”聖上大悅道。
........
“拜見尚書大人!”
“你們兩個,真是的,到我這裏來,還這麽一副做派,下次不要來了。”白小飛不悅道。
“哎呀,淨誠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要是被那般禦史抓到,可要參我們一本了,我們可不像你這樣,是一棵參天大樹,我們隻是小樹苗啊!”王景元笑著說道。
“是啊,不能和淨誠兄比......”鄭輔美同樣說道。
“哈哈哈,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你們就不要在這裏挖苦我了,有時候我寧願自己與你們一般,這樣多少,現在卻是高處不勝寒啊!”白小飛淡淡的說道。
“淨誠兄,是為國為民,大家都能看的出來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隻是.....”
“隻是得罪的人太多了.......”白小飛接著鄭輔美的話說道。
“淨誠,你還別說,我家老爺子知道我和你是同窗,還特意警告我,不準和你走的太近。”王景元喝了一杯酒笑道。
“那我還得感謝你來陪我喝酒嘍.......”白小飛指著王景元說道。
“哈哈哈哈,你說呢......”
“我說啊,該你喝......”
三人仿佛又回到當初在京師讀書的時日,卻不是知道白小飛尚未布局出手之際,有不速之客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