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字數:8870 加入書籤
“教皇住在哪裏?”嶽鍾琪用手槍指著佛朗西斯科喝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佛朗西斯科快哭出聲來。
“你不知道?”嶽鍾琪收起了手槍。
看到嶽鍾琪收起了手槍,佛朗西斯科心裏安定了一點兒。
“我不過就是一個教士,一年都見不了幾次教皇。
我怎麽可能知道教皇在哪裏?”
“好吧!”嶽鍾琪掏出匕首,抹過了佛朗西斯科的脖子。
既然沒用了,那就是累贅了, 不如直接幹掉。
佛朗西斯科成了一個不斷冒血的大號娃娃,躺在地上發出“呲”“呲”的聲音。
“再去抓!”
年羹堯很無奈,情報實在太過粗糙。
這也不能怪海軍情報人員,教皇的起居本身就不是好調查的事情。
最無奈的是,大帥給的任務時間很短,短到來不及等到夯實情報。
特戰隊員們在教堂裏麵小心的搜尋著, 想要抓一個舌頭回來審問。
走廊裏麵走過來三個人,最前麵那個人手裏舉著一盞燭火。
昏暗的走廊裏麵, 燭火將他們三個人照得十分醒目。
路過一個轉彎, 忽然一抹刀光閃過。
蠟燭掉到了地上,前麵那個手持燭火的引路人也倒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他脖子上的傷口汩汩流出!
“不準喊,不然殺了你們。”
中間那個穿著長袍的家夥,隻是看了嶽鍾琪一眼並沒有說話。
“教皇在哪裏?”特戰隊員小聲問道。
“你們在找教皇?”
“別廢話,告訴我們教皇在哪裏。不然,殺了你。”
“這麽晚了,教皇當然在他的臥室休息。”
穿著長袍的家夥凜然道。
“帶我們去!”
“不用了,羅德裏哥·迪博爾賈。”年羹堯從地上撿起了燭火,搖曳的燭火在長袍人的臉上明滅不定。
長袍人看著年羹堯沒有說話。
“或者,我該稱你為家教皇。”年羹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居然這麽容易就達成了目的。
“你的意大利語說的不錯,孩子!
羅德裏哥·迪博爾賈,多少年沒有稱呼我這個名字了。
連我都差點兒忘記了!”
教皇終於說話了。
“教皇閣下,我奉大明大元帥之命,前來請您去大明一遊。”年羹堯抱了抱拳。
很可惜,任務是要活著的教皇。不然,年羹堯很想砍掉這顆腦袋直接帶回去, 這比帶大活人省事多了。
“如果我不跟著你回去呢?”教皇看著年羹堯的眼睛問道。
“這裏將血流成河, 你的手下不堪一擊。”年羹堯蔑視的看了一眼遠處趕來的瑞士衛隊。
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穿著鎧甲拿著戰斧,這他娘的是儀仗隊還是衛隊。
“是啊!在你們犀利的武器麵前,他們的確不堪一擊。
不過如果你們掠走我的消息傳揚出去,那麽整個神的世界會掀起多大的憤怒,這你們知道麽?”
“無非就是死人,死很多人而已。
不過我相信,死的人裏麵絕大多數都是你們的人。
我剛剛從俄羅斯前線過來,這個月我們殺死了超過十三萬的基督徒。
而我們的損失,不過幾千人而已。或許還不到幾千人!
我們的傷員都可以用飛艇送回到醫院救治,而你們的傷員隻能躺在地上,等著血流幹。”
年羹堯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死的不是十幾萬人,而是十幾萬隻螞蟻。
“劊子手!”教皇惡狠狠的說道。
“走吧,如果你不想我殺了你們這裏所有人。”
“好吧,我跟你們走。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在這裏殺人。
這裏是教堂,一個仁慈神聖的地方。”既然躲不掉, 教皇也隻能妥協。
“如果你配合的話。”
“佛朗索瓦!封鎖大明人掠走我的消息,如果我一個星期不回來, 你們就宣布我死了。”
教皇對著身後的那個隨從吩咐了一句,然後大踏步的向外麵走。
“大人……!”隨從躬著腰,聲音哽咽。
“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我的孩子們。”教皇一邊走,一邊吩咐身邊的瑞士衛隊不許抵抗。
年羹堯就這樣跟著教皇,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現在,距離飛艇來接他們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之久。
年羹堯緊張極了,他知道教皇對於歐洲基督徒來說意味著什麽。
如果此時有人振臂高呼,會有無數人蜂擁而來。
就算把攜帶的子彈打光了,也殺不光那些瘋狂的人。
到時候,自己這些人會被洶湧的人潮撕成碎片。
有些後悔,把任務時間定得這麽長。
可當時想的是,對任務區域並不熟悉,需要花費許多時間來尋找教皇在什麽地方。
卻沒想到,這任務會完成的這麽輕鬆。
年羹堯讓人在地麵上點燃了三堆篝火,瑞士衛隊也匆匆趕來的那些神職人員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
不過懾於黑洞洞的槍口,他們不敢過份靠近。
或許,是害怕這些該死的東方人惱怒之下會加害教皇。
教皇不說話,別人也不說話,大家就這樣靜默的對峙著。
忽然間,天空中傳來巨大的機械嗡鳴聲。
接著,一個龐大的身影從天上緩緩降落下來。
當飛艇吊艙大門打開的一刹那,年羹堯就把教皇推了上去。
特戰隊員們魚貫而入!
看到教皇要被帶走,那些神職人員和瑞士衛隊立刻瘋魔一樣的衝了上來。
然後,飛艇上的二十五毫米機炮就響了!
即便是穿了鎧甲的瑞士衛隊,也沒有辦法抵擋二十五毫米機炮的巨大威力。
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全都變成一個個互相不關聯的屍塊。
佛朗索瓦哭泣的跪伏在地上,看著那些野蠻的東方人帶著教皇緩緩升空。
“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暴徒,你這個屠夫!”
看著下麵如同屠宰場一樣的地麵,教皇抓住年羹堯的衣領憤怒的咒罵。
年羹堯隨手就把教皇按倒在地上,一腳踏在了教皇的後背。
“滾你娘的蛋,老子答應你不殺人,可他們又沒答應。
你的手下自己衝上來送死,關老子什麽事情?”
當然,他說的是大明話,教皇根本聽不懂。
“大隊長,沒想到任務完成的這麽順利。
我還以為,要在羅馬殺個血流成河呢。”
嶽鍾琪也為任務的順利完成感覺到慶幸,任務開始的時候,連教皇住在哪裏都摸不清楚。
誰能成想,撞大運一樣居然就撞到了半夜不睡覺瞎溜達的教皇。
“嗬嗬,大明的運勢來了,連帶著咱們的運勢也變得好起來了。
這一次抓住這個貨給大帥,想來敖爺也不會再派給咱們什麽剿滅遊擊隊的任務。
他奶奶的,這兩個月,我差點兒被這些鳥遊擊隊給煩死。
老子麾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難道說就是整天滿山跑的殲滅遊擊隊?”
年羹堯對敖爺充滿了怨念!
敖爺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用人的原則就是好用。
既然年羹堯的特戰大隊,在剿滅遊擊隊這件事情上很好用,那就幹脆往死裏用。
凡是防區後麵出現了遊擊隊,就把年羹堯他們這支龍魂特戰大隊派上去。
充其量,在他們人手不夠的時候再派一些輔助部隊。
就好像上一次在鋼鐵廠戰鬥中,把老猴子他們這些預備隊派給年羹堯指揮。
既然要用,那就往死裏用。
連續兩個月的時間裏麵,年羹堯到處追著那些該死的遊擊隊滿山跑。
整天鑽樹林子,鑽得年羹堯腦門子幾乎迸出火星子。
現在好了,成功把教皇從梵蒂岡給掏出來了。
今後,上麵總該會重視龍魂特種作戰大隊。
不會再派自己和這些精銳手下,去幹剿滅遊擊隊這種沒有絲毫技術含量的活計。
被年羹堯錘了一頓,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舷窗邊上。
用袖子抹了把鼻血,不再說話。
他知道,即便說話也沒有卵用。
從年羹堯對待他的態度就看出來,這些人不在乎自己。
他們從未對神有過任何的崇敬之心。
這些野蠻該死的東方人,這些不信神的異教徒。
不過人家的鄙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讓歐洲的基督大軍,在人家麵前根本占不到便宜。
雖然不搞軍事,但梵蒂岡的能量,還是能知道一些最新的軍事情報。
夏季攻勢之後,明軍采用了新型的戰術。
每天聯軍都有巨大的人員傷亡,剛剛這個大明人說,每個月都有十幾二十萬人的傷亡。
這個數字是恐怖的,要知道整個梵蒂岡才八百人。
如果再這樣傷亡下去,再打上兩年,歐洲就沒有青壯年的男人了。
心裏發狠,可教皇現在的處境,卻是無可奈何。
看著飛艇升到了高空,很快開到了海上。
幽暗的月光,仍舊照得海麵波光粼粼的,在月光映照不到的地方,則是幽黑的一片。
就好像自己要麵對的未來一樣,充滿了黑暗與不確定性。
在忐忑的心情之中,飛艇飛行了幾個小時,然後降落在了一片地方。
走下飛艇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景色,教皇就被推上了一輛帆布蒙起來的卡車。
雖然沒看清楚周遭的景色,但教皇猜也猜得出來,自己來到了西西裏島。
原本,他就想在這裏和大明的大元帥舉行一場會談。
如果大明大元帥同意了自己提出的要求,那麽自己可以勉為其難的同意幫助規勸聯軍,停止這場無意義的戰爭,減少一些戰場上的殺戮。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樣的邀約是多麽的可笑。
人家根本不在乎歐洲的軍事力量,沒有軍隊撐腰,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隻有歐洲的刀劍砍到大明人的脖子上,才能讓這些該死的東方人尊重歐洲。
可問題是……,歐洲的軍隊打不過大明人。
無論是在陸地上還是海上,歐洲軍隊都不是大明軍隊的對手。
集合整個歐洲力量組成的歐洲艦隊,經過兩次地中海海戰被大明全部擊沉。
陸地上,數百萬歐洲聯軍酣戰一年,也沒能將數量呈絕對劣勢的明軍趕出歐洲土地。
在以前,教皇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集合全歐洲的力量,而且還在歐洲作戰,居然打不過遠道而來的大明軍隊。
腦子裏麵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還沒有結束,卡車停了下來。
被人拖死狗一樣從車上拖下來,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腦袋就被套上一個黑色的布袋子。
這一下,什麽都看不見了。
隻是耳朵裏麵充斥著海濤的聲音,鼻子裏麵滿是大海鹹腥的味道。
自己在海邊!
很快被人拖著走了好遠,而且有一段路還是搖搖晃晃的。
教皇知道,自己這是上了船。
“這幫人還真厲害,說把教皇從梵蒂岡掏出來,還就真給掏出來了。
這才準備幾天啊!”
李休看到一個穿著長袍,腦袋上套著黑布的家夥被拖上了昆侖山號戰列艦。
心裏十分感慨,年羹堯他們出發的時候,李休還在想著怎麽樣在他們任務失敗之後,通過什麽方法把他們營救回來。
至少,要讓大哥的臉麵上好看一些。
卻沒有想到,隻是經過了短短時間的準備,他們就能夠飛到梵蒂岡把教皇弄回來。
“三天,咱們海軍的情報部還給他們提供了一些情報。隻是教皇的情報不好弄,給的情報也不算詳細。
真沒想到,他們居然就這麽成功了。
不可思議!”陳老虎也對龍魂特種大隊的能力很是讚賞。
“而且,他們還沒有傷亡。
難得啊!
你說我們海軍,是不是也成立這樣一支特種大隊。人數不要多,像他們這樣幾十個人就成。”
李休看到龍魂特種大隊很眼饞,可他知道,這是大哥組建的隊伍,自己萬難弄到自己手裏。
想要擁有這樣一支部隊,隻能重新建立。
“這倒是問題不大,咱們海軍雖然失去了陸戰隊。
可數十萬海軍官兵,挑出幾十人來成立一個特種大隊還是沒問題的。
這件事情我親自來辦,請司令官您賜名。”
陳老虎已經進化成了李休肚子裏麵的蛔蟲,李休露個口風他就知道要幹嘛。
“既然咱們海軍號稱海裏的蛟龍,那咱們的海軍就叫蛟龍吧。”李休滿意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