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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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殷遲是這幅反應,時伍見慣了他強勢的一麵,突然看到他如此無助,內心瞬間泛起一絲漣漪,正打算為自己的口不擇言道歉時,“...你沒事吧?我好像說錯話了,你別介,”

    殷遲突然從椅子上崩了起來,舉著雪茄一個勁的懟道:“之前在夜色見你,我以為你隻是腦子不靈光,可沒想到今日一看,你不是不靈光,你是完全沒有腦子,我要是變態狂魔,還能任由你站在這裏胡說八道?早就把你綁起來丟給島國賣錢,不對,就你這種太平洋,下到地中海都沒人看。”

    “你,”麵對殷遲像變了人的似得懟法,時伍雖然生氣,但更多的是好奇,可惜殷遲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再一次打破她的幻想:“收起你那跟擺設沒什麽兩樣的腦子,我不是雙重人格,更不是神經病,我隻是,”

    “毒舌。”時伍總算明白這才是殷遲的真麵目,不管是先前冷漠也好,不苟言笑也罷,這都是他偽裝自己的保護色,真正的他其實就是一個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殷懟懟,明白這一真相的時伍直覺得腸子都悔青了,她情願殷遲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也好過一言不合就開懟,還是不毒不說的那種。

    看到一臉失望的時伍,殷遲冷笑了下,倚靠在桌前,伸手點燃了指尖的雪茄,吞雲如霧道:“還有什麽問題一次性問了,別日後再給我弄出什麽幺蛾子。”

    時伍偷偷在心裏吐槽了下,便迅速換上一副疑惑的麵孔,“你還是沒說為什麽在家挖了這樣一條通道,還有酒吧的營業時間是十點到十二點,就兩個小時?能做什麽?拍蒼蠅嗎?”

    殷遲剜了時伍一眼,反問她,“你家開的酒吧是用來拍蒼蠅的?”

    時伍癟了癟嘴,似乎早已習慣他的挖苦。

    見時伍不反駁,殷遲哼了聲,逐一解答道:“之前說過了,那條通道是方便我來往酒吧的,再者我開的酒吧,我想幾時營業就幾時營業,還輪不到你一個員工在這指手畫腳。”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就給我...”

    “有,”生怕殷遲不給她提問的機會,時伍連忙問道:“你說春風跟夜色不同,主要是幫客人解決問題,可酒吧不是賣酒的嗎?怎麽還附帶居委會功能?還有我的本職工作不是調酒師嗎?怎麽又變門童了?”這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嗎?該不會這是家黑店吧?

    看著時伍著急的小臉都快擰成一塊了,殷遲二話不說從抽屜裏掏出一份文件扔到她臉上,幹淨利落道:“第六頁第二段第四行。”

    反應過來的時伍拿起文件就開始翻頁,著急的眼神在此刻凝固了,嗓音更是透著難以置信的委屈:“乙方願意無條件服從甲方安排,如有違背,願自付兩百萬的違約金?!!”

    而處於那話的正下方,乙方正是自己一筆一劃寫上去的署名,“開...開什麽玩笑!”兩百萬?那跟要了她的命有什麽區別?

    殷遲卻嫌事鬧得不夠大,火上澆油道:“你後悔也來不及了,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隻要敢毀約,就要倒付我兩百萬,看你這窮酸樣,別說兩百萬,單就這個零頭你都付不起,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你要幹嘛?!”

    殷遲一轉身就看到時伍拿起琉璃馬,情緒激動的喊道:“混蛋!”

    嚇得殷遲連連後退,“你...你別亂來..啊!”說話間,一個琉璃馬已然從他的頭頂飛過,哐當一聲,琉璃馬撞到柱上,摔了粉碎。

    殷遲先是心疼的看了眼,轉而看到時伍又拿起第二個琉璃馬時,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改口道:“你..你換個摔..那馬我就剩一個了..”

    原以為隻要把合同給時伍看了,就能打消她作怪的念頭,沒想到打壓的太過,反倒引起她魚死網破的念頭,眼看琉璃馬就要往殷遲頭上砸去,關鍵時刻,一個人影闖了進來,他一把接住即將扔出去的琉璃馬,並用巧勁從時伍手裏奪了過來。

    麵對從天而降的男人,時伍瞬間就愣住了,直到殷遲一聲喜極而泣的“嚴翁”才把她喚過神來。

    收到時伍疑惑的眼神,那個名為嚴翁的男人,對她微微一笑,禮貌的回道:“在下嚴翁,是殷先生的管家,初次見麵,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殷遲抱著僅存的琉璃馬,一邊心疼的摸了摸它,一邊若無其事的搶答道:“那個摔碎了我價值四百萬琉璃馬的蠢貨就是春風的新員工,叫時什麽來著?”

    時伍剛揚起的微笑在聽到殷遲的話後又垮了,剛剛她隻顧著泄憤,完全沒考慮到周邊的環境,更沒想到自己剛剛那一扔就扔掉了四百萬....

    不忍看時伍在風中淩亂,嚴翁適時的解圍道:“那是在它們還是一對的時候,如今摔了一隻,那剩下的也就大打折扣了。”

    “一半她也還不起。”被戳破的殷遲硬撐道。

    聽出那男人是在幫自己,時伍強忍心中的悲涼,換上一副微笑的麵孔,“嚴先生您好,我叫時伍,時間的時,入伍的伍,剛才的事是我一時衝動,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哪裏哪裏,我家的主子才是,平常任性慣了,是該有個人管管他了。”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殷遲心裏十分不爽,“嚴翁你眼睛沒瞎吧?我剛剛差點死在她手裏,我還沒見過哪個員工上班第一天就跟老板動手的,反了她了。”

    結果人嚴翁像是有預知力似得,麵不改色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才惹得人家狗急跳牆。”

    雖然時伍很高興能有人替她說話,但聽到人家當麵說自己是狗,心裏還是難免膈應了一下。

    殷遲把琉璃馬放回原位,瞥了時伍一眼,冷聲道:“別以為這事就這麽算了,這馬的費用加上你的違約金,一共是四百二十萬。”

    時伍捏緊的拳頭鬆了下,抬頭望向一旁的殷遲,不解道:“哪來的二十萬?”

    殷遲輕咳了聲,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我的心靈創傷費不用算上去嗎?你試試被人拿瓷器在你頭上飛過,剛剛差一點,你那琉璃馬就碰到我的劉海了,算你二十萬還是折扣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