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突來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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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媚兒剛從菜地裏走出來,跺了跺腳上的泥土,就聽見廚房傳來那人厭煩的聲音,不禁擰了擰眉。

    這邊傅淩風還在喋喋不休訓斥五郎,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便轉過身來,隻見他口中的女人,手提一籃子的青菜,緩步走了過來。

    傅淩風陰鬱著臉,正待要張口和女人討論,關於她獨自上山的事情,可女人竟毫不停留,徑直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走進廚房。

    傅淩風本就陰鬱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了幾分。

    柳媚兒才不管他如何想法,側身擠進廚房,和五郎打了聲招呼,彎腰把菜籃子,隨手放到水缸旁。

    便走到灶台處,見外鍋上方霧氣騰騰,聞著撲鼻的濃鬱肉香味,心知兔肉燉的差不多時候了,再燉下去,肉質怕就要老了,便讓五郎把火熄滅。

    走到碗櫥裏,拿了個盛飯的大盆出來,把兔肉全部盛到盆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柳媚兒到水缸旁蹲下擇菜,傅淩雨便自發的從灶底起身,把外鍋仔細的涮洗一遍。

    傅淩風臉色暗沉站在門邊,見屋內兩人配合默契,像一對久經歲月的老夫老妻,不禁怒火中燒。

    這女人對他一貫愛理不理,從認識到現在,他們也隻寥寥說過幾句話。

    他也想和她和睦相處,可是她呢?卻連絲毫機會都不留給他。

    這邊傅淩風生著悶氣,那邊的兩人卻還相談甚歡。

    在那人毫不隱晦的目光下,柳媚兒絲毫不受影響的把青菜炒好,用鍋鏟盛到碟中。

    叫五郎把米飯盛出,柳媚兒彎腰剛要端裝滿兔肉的盆子,不成想眼前出現一雙骨節修長的手,把肉盆端了去。

    柳媚兒望著那人高瘦的背影,怔怔出神。

    緩過神後,搖了搖頭,把桌子上的青菜也端起來,走了出去。

    待飯菜都擺放到屋中,幾人都落座,柳媚兒夾了一塊肥碩的兔肉,放入五郎碗中,含笑望著麵前的少年,“五郎,來,給你解解饞。”

    “謝謝媚兒。”傅淩雨清澈如水的眸中,透出點點星亮。

    “給,傅大哥。”柳媚兒轉身又夾了一塊兔肉,放入傅淩雲碗中,滿臉笑意的說道,“今日運氣好,逮到隻兔子回來加餐。”

    “今日倒是辛苦柳姑娘了。”不止要去挖草藥,又要忙活晌午飯。他卻隻能在炕上幹坐著,絲毫幫不上忙,傅淩雲心中越發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傅大哥客氣了,媚兒借住在此,應當力所能及,幫忙做些事情,何來辛苦一說。”

    柳媚兒收回筷子,瞥見那人一聲不吭的坐在旁邊,眼睛死死盯著桌子上的兔肉,不禁有些疑惑,這人想吃肉,自己夾就是了,盯著看,那肉自個兒還能跑到他碗裏不成。

    柳媚兒瞥了一眼,便不管他,低頭端起飯碗,夾了一塊兔肉,輕咬一口,濃鬱鮮美的肉香味,便在口中彌漫開了。

    這兔肉雖然沒有放入過多調味料,但是因為是野生兔子,純天然,肉質鮮美,口感勁道,再加上是土鍋烹煮而成,吃起來味道著實不錯。

    傅淩風見女人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瞧都不瞧他一眼,頓時怒不可歇,筷子往桌上一撩,就起身走了出去。

    坐著的三人,聞到一聲‘唰’的響動,便都抬起頭來,隻見傅淩風疾步走出門外。

    柳媚兒抬頭望了一眼,即又端起碗,吃了起來,見五郎放下碗,起身要去尋,便攔了下來。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這麽大人了,又不是三歲孩童,難道還要人喂不成。

    傅淩雲倒是喊了幾聲,見三郎不搭話,便也歇了聲,他曉得三郎為何生氣,可偏這事他又不好插手。

    想起昨夜三郎滿臉自在必得的神色,索性讓他受些挫折也好,讓他知道柳姑娘本就不是他們兄弟能攀附的上的,不要再癡心妄想。

    想罷,便也端起碗吃了起來。

    飯後,一陣困意襲來,柳媚兒便去西屋歇息。

    享了十來天與世無爭的日子,身子就嬌貴起來,采了半天草藥,倒是感覺有些疲累了。

    柳媚兒自嘲的笑了笑,便脫了鞋子,上炕躺下,沒一會了,就酣然入睡。

    睡意正濃,突然,柳媚兒被一陣酸痛感驚醒,待感覺到腹中一股熱流,往下湧出,柳媚兒不禁有些懊惱。

    她的生理期一向來的準時,前後最多相差兩日,她猛然穿越到異世,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輕輕把薄被掀開,見炕上墊的被褥上,沾了些許血跡,柳媚兒微微皺眉,不用說褲子上,肯定也染滿鮮血了。

    她現在來了月經,在這異世的古代,肯定不會有衛生巾和棉條。

    她又不知古代的女人,是如何應對每月一次的月經,倒是一時為難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柳媚兒坐在炕上,不敢挪動位置,她怕稍有動作,腹中的鮮血,會更加快速的湧出來。

    此時屋外傳來一陣‘沙沙沙’的響動,柳媚兒知道這定是五郎在掃院子,便開口喚道,“是五郎嗎?你過來一下。”

    “是我,媚兒,有什麽事嗎?”正在清掃院中落葉的傅淩雨,聽到嬌糯的聲音,從西屋傳來,便放下掃帚,抬步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柳媚兒便捂著肚子下了炕,緊閉雙腿,緩慢的走到門後,伸手把門打開,看著麵前的單純少年,難免有些窘迫,但還是開口說道,“家裏有舊布嗎?”

    “舊布?媚兒要舊布做什麽?”

    望著麵帶疑惑的五郎,柳媚兒將要出口的話,倒有些梗住。

    她倒不是怕羞,她一個現代人,還不至於為了女人月經的事,而難以啟口。

    她怕的是在古代,禮義廉恥,封建製度,這些對女人的要求著實苛刻。

    她要是對一個男人,說女人生理上的事,不知會作何反應。

    這時體內的熱流,又湧了出來,柳媚兒顧不得那麽多,直接開口說道,“我來月經了,家裏有破布嗎?”

    望著五郎還是懵懵懂懂,疑惑不解的樣子,便又焦急的解釋道,“就是月事,葵水,見紅,女人每個月來一次的那個,會流血,家裏有布嗎?我急需要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