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股權也可以，但你得幫我想辦法弄錢。”

    於躍受到“生命威脅”，隻得退而求其次。

    張東道：“我現在都很緊張，上哪給你籌錢去？”

    “誒？對啊，你們現在股價有波動？”於躍問。

    “不是波動，是下滑……”張東鬱悶道。

    “那得想辦法啊。”於躍道。

    “我可不是想辦法呢麽，辦法還沒想到呢，你上來給我一棒子！”張東沒好氣道。

    於躍嘿嘿一笑：“我有個好辦法。”

    “什麽？”張東問。

    “您的意思是現在如果有人拋蘇丁股權，一但量大，就意味著不看好，會導致大家跟著拋是吧？”於躍問。

    “廢話，你沒看看d？他們一個勁兒的賣地，流動資金是搞出來了，但股價掉的多厲害。”張東道。

    在沒有特別因素和人為操作的影響下，其實股市是很簡單的東西。

    大家都喜歡跟風，隻要賣的人多了，那就一股腦的賣，要是買的人多了，甭管多高，依然不乏有人跟著買，也不去想想到底值不值，風險有多大。

    “對啊，王老板之所以身價暴跌，還不是因為他賣的太多麽，雖然手裏的資金足了，但股價下去了，身價也就跌了。”於躍道。

    “你要說什麽？”張東不知道於躍強調這個幹嘛。

    “我想說這時候隻要你給股民信心，他們就不會拋了。”於躍道。

    “我這不想著怎麽給他們信心麽！”張東道。

    “沒想到？”於躍問。

    “廢話，想到了我還等你，不過也有眉頭，我正在和電器商洽談，爭取拿到專歸蘇丁經營的品類，隻是他們還沒同意。”張東道。

    “這個點子好啊。”於躍驚訝道。

    “好毛啊，這是老點子了，隻是誰都沒有打開這個突破口，如果我們要是先說服了產商，那就能在同叮咚的競爭中扳回一城。”張東道。

    “意思是一時半會很難？”於躍問。

    張東點點頭。

    “那你聽聽我這個建議。”於躍道。

    張東聞言頗感興趣：“說說。”

    “首先，咱們是要給股民信心對吧？”於躍問。

    張東點點頭。

    “你要是也像王老板一樣拋售變現，或者是像華藝那樣質押股權套現，肯定會讓股民警覺，對吧？”於躍問。

    “當然，我還沒到那個程度，隻是股價下跌而已，資金暫時還可以。”張東可不想學這倆人，那是逼不得已的做法。

    “那，既然這樣是錯的，那就反過來唄。”於躍道。

    “反過來？”張東疑惑。

    “對！現在反過來，你去買買買！隻要你一花錢，股民一看，嘿，蘇丁有錢啊，日子過的寬裕啊，沒事兒啊！股票還可以持著啊。”於躍道。

    張東看著於躍，這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不過，買什麽啊？現在他也沒找到特別好的投資方向啊。

    “既然要買，就得買對的，得讓人覺得這個動作很有意義。”於躍道。

    “你別告訴我讓我買春風股權。”張東想到了什麽。

    “想得美！”於躍笑道。

    “嘿，好像你多香是的。”張東回敬一句。

    啪，於躍打了個指響：“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香。現在小馬哥確實下手很雷力，但你說說，現在在股民心理，在網友心裏，我於躍香不香？”

    張東皺眉，這家夥好像有點不要臉，但還真沒法否定。

    於躍豪氣道：“我斬企鵝叮咚聯合大軍於馬下，成功拿下路易斯威，旗袍單日銷量近四個億，牛不牛？”

    “牛。”張東點點頭。

    “以持有百分之十三十股權的身份出任米蘭主席，在米蘭萎靡多年的情況下，我一出手就拉到五個讚助商，然後四筆重量級引援震驚歐洲，米蘭賽季開始力壓尤文國米強勢登頂，牛不牛？”於躍又問。

    “牛！”

    “國產電影總票房排行榜上，前四名都有我春風的影子，而且新科冠軍我依然是投資大頭，也是賺的最多的之一，牛不牛？”於躍又問。

    “咱能不能不這樣，你牛還不行麽？”張東忍不了了。

    於躍哈哈一笑：“所以啊，如果這時候，你和這麽牛比的我合作，你說外界怎麽看？嘿，於躍看好蘇丁，蘇丁有錢誒，他們的股票真香！”

    張東：“…”

    “怎麽樣？”於躍問。

    “你要和我合作啥？”張東問。

    “我最引以為傲的項目！”於躍說。

    “電影？”張東問。

    “開什麽玩笑，電影那是常規操作，有啥可驕傲的。”於躍隨意道。

    張東：“…”

    “足球！”於躍說。

    “足球？”張東驚訝一聲。

    “嗯，森林現在都火成啥了？英倫第一黑馬，歐聯杯小組出線不成問題的，下賽季球隊價值肯定嗷嗷上漲，實不相瞞，知道我們這賽季的目標麽？”於躍問。

    “力爭前四？”張東想了想，說道。

    “噗！張董，你比我還狠呐！前四？big6白給的？我能保住第七就不錯了！”於躍心想你可真敢想。

    “那你還和我談什麽目標，你們現在都進前七了，難不成你們的目標是第八？”張東問。

    於躍道：“我們的目標是……戰略性放棄聯賽，力爭歐聯杯冠軍。”

    張東張大嘴巴，歐聯杯冠軍？開什麽玩笑？

    “很吃驚吧？沒錯，我們的目標是歐聯杯冠軍，然後直通歐冠！畢竟相比聯賽前四，杯賽創造奇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於躍道。

    “牛！你真牛！”張東嘖嘖稱奇。

    於躍笑道：“張董好像不大服氣啊？”

    “廢話！森林奪歐聯杯？你開什麽玩笑，歐冠淘汰下來的球隊是白給的？你看看奪歐聯的，哪個不是傳統強隊，最次的也是塞維利亞那樣的，不然都是切爾西啊什麽的，你森林……能過去你的米蘭這一關麽？”張東嗤笑一聲。

    “嘿，張董，你覺得米蘭和森林誰強？”於躍問。

    “當然米蘭了，那四個人的身價頂你隊了都。”張東道。

    “黑呀，我的張董啊，我終於明白你的國米為啥沒經營好了。”於躍道。

    “我怎麽就沒經營好了？”張東不服氣了，很穩健的不是麽？

    “就現在，米蘭和森林打兩回合，我看好森林！”於躍道。

    張東聞言一愣，眨眨眼：“森林比米蘭強？”

    “當然了！米蘭進攻是豪華，但整體默契程度並不高，而森林整體打造的很好，無論是戰術打法還是配合程度，都明顯比米蘭要好，而且衝擊力十足，對場麵的控製也很有利，我告訴你，就米蘭和森林打，場麵上指定落後，除非三個前鋒狀態極好，否則鬥不過森林的。”於躍道。

    “屁！阿萊格裏白給的？我可是知道這家夥的，而且意甲領頭羊不如你一個破森林？切……”張東不屑一聲。

    於躍不禁一笑：“行，這倆隊將來還真有可能對上，小組出線都不成問題，沒準將來抽簽就抽一起去，咱們到時候走著瞧。”

    “行！”張東幹脆一聲。

    “不是，整歪了，正事沒說呢！我的意思是你買下森林部分股權，我保證明年就漲價，這對你穩定軍心非常重要，敢不敢？”於躍問。

    張東想了想，道：“你戰略性放棄聯賽，然後歐聯杯要是再出局，來年屁都沒有，豈不是賠了？”

    於躍道：“是，這個風險是有，但你看我怎麽搞的森林？教授不會走，新人在出頭，指不定哪天我們就刮起一陣青春風暴，而且等青訓營的產品陸續出來了，每年賣人也不少賺，你得把目光放長遠啊，何況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你需要這個動作來給外界釋放信號啊。”

    張東想了想，確實有道理。

    “你想賣多少？”張東問。

    “五到十個億，你想要多少要多少。”於躍道。

    “多少股份？”張東問。

    “市場價啊，沒得便宜給你占，反正你想好了，你不買我的我就拋你的。”於躍道。

    張東咬牙切齒：“特娘的當初就不該照顧你。”

    “喂喂喂，在商言商，我春風也沒少給你分紅，別得了便宜賣了乖哈。”於躍也硬氣。

    這點他沒說錯，其實按兩人的股份分紅，這些年張東從春風拿走的可比於躍那蘇丁的多。

    所以這麽算下來，當初置換於躍是虧的。

    但商業上的盈利不能是這個算法，要是沒有張東，於躍哪裏會賺到pdd的錢，哪裏會和大馬哥搞到一起去，這些隱含的福利是非常多的。

    思慮良久，張東道：“行吧，那我研究研究，看看買多少合適。”

    “行，你算吧，我去找馬總去。”於躍道。

    “你找馬總幹嘛？”張東問。

    “聊聊種樹。”於躍說。

    ……

    “聊天軟件這個事情我也做過，臧儀銘也做了，但你知道，這個東西太難了，遠比企鵝滲透咱們要難得多，所以你看，到現在，別說成功，基本都死掉了。”大馬哥聞聽於躍講到他關於聊天軟件的想法，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沒錯，現在看來都失敗了，但您沒有聽到網上的聲音麽？如果可以，他們願意接受有一個新的產品可以取代x的。”於躍道。

    大馬哥笑道：“網上的話不可信！真的，他們可以喊出很振奮人心的口號，但當脫離了這個話題，他們最習慣說的還是那句，加個x吧。”

    於躍道：“您說的有道理，x確實太強大了，但我覺得你們失敗的原因不僅是這一點。”

    “哦？”大馬哥疑惑一聲，道：“那你說說。”

    “第一，產品定位不夠明確，當然，發布的時候都有暢談自己的定位，但還是不夠具體，也不夠接地氣。”

    “第二，大家各自為戰，太容易被企鵝逐個擊破，現在他們是大秦，咱們是齊楚燕韓趙魏，得合縱抗秦，把大家的優勢都聚攏才行。”

    大馬哥聞言眼睛一亮，第一次點了點頭：“你說的對，臧儀銘覺得自己的dy夠好，依托於這個推出聊天軟件，一定是可以得到很多的下載量的；我們覺得背靠阿狸，也能有出色的表現，但卻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母公司確實強大，但這個單一的產品它是完的新東西。”

    “對啊，咱們都把母公司剝離出來，隻看這些軟件和x的差距，太明顯了。”於躍道。

    “合縱抗秦……是個好想法。”大馬哥再一次給予肯定。

    於躍聞言心頭大喜，他原本隻是想和大馬哥談接口的問題的，但現在，似乎可以有更好的可行性。

    “馬總，怎麽樣？一起搞？”於躍問。

    大馬哥看看於躍，接著一笑：“你這是缺多少錢啊你？”

    於躍道：“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你這個人。”

    大馬哥笑道：“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好，咱們可以多交流，包括阿狸那邊的團隊，也還在，如果你需要和他們采納一些信息的話，我也會給你搭橋，但是我個人嘛，不想弄了。”

    “為什麽？”於躍問。

    “不為什麽，我退了，專心造樹。”大馬哥道。

    “馬總，你不說你不喜歡錢麽？”於躍問。

    “是啊。”大馬哥道。

    “那你有啥舍不得的，這麽多人幹，你也掏不了多少，賠了又能咋樣。”於躍道。

    大馬哥笑道：“我得用錢造樹啊，再說了，我不喜歡錢，賺了又能咋樣？”

    “不是，馬總，你覺得我是為了賺錢？”於躍問。

    “喲，你還說你不是為了賺錢呢。”大馬哥道。

    “嗬，馬總，看來你沒有get到這個點子的意義。”於躍道。

    “嗯，你說說什麽意義。”大馬哥道。

    於躍聞言雙手一拄膝蓋站了起來：“近來江湖頗不寧靜，黑風雙煞逃離桃花島，為虐世間，江湖無數仁人誌士聞風喪膽恨不能除之後快，奈何二人太過強橫，這時候，整個天下都在呼喚一個英雄，一個如郭靖那般，手刃陳玄風的英雄！”

    “嗬！精彩！”大馬哥忍不住鼓掌，他是個武俠迷，好這口。

    於躍看向大馬哥：“您在阿狸的代號是風清揚，您覺得風清揚牛在哪裏？”

    大馬哥笑道：“我隻是喜歡這個名字。”

    於躍搖搖頭：“我覺得你是喜歡那個氣質。”

    大馬哥啞然失笑，於躍道：“我覺得，風清揚之所以牛，不是因為他在他的時代裏就是江湖聞名的高手，而是當他退居幕後，見天下不太平，見惡人當道，忍不住站了出來，然後隨手點撥令狐衝，便讓令狐衝除掉了江湖匪類。”

    “是麽？”大馬哥笑著問。

    於躍一抱拳：“在下不才，複姓令狐，單名一個衝字。”

    大馬哥又是忍不住一笑：“行了，你要多少？”

    於躍大喜：“我哪知道師祖你有多少啊。”

    “回頭把你現在有的本事給我寫個本子提上來，我看看傳授你多少好。”大馬哥翹起二郎腿笑道。

    離開的時候，於躍感覺回到了童年時光，不蹦蹦跳跳都難以克製心中的激動之情。

    最大的問題錢，已經不是問題了。

    現在是搞，是尋找一個契機。

    於躍先來到了京都，要和文字跳躍的技術團隊碰個麵。

    本來是想把團隊弄到春城去的，結果在賓書和對方探討的過程中，發現大家基本都不想去春城。

    道理當然很簡單，習慣了在大都市的生活，春城實在太差了些。

    而且更關鍵的是，他們要做的東西，去春城沒多大意義。

    在京都一樣搞，而且跟方麵的資源條件都要好一些。

    唯一的問題就是造成團隊的支出增加。

    所以賓書請示了於躍，於躍也隻得同意下來。

    人才嘛，就得慣著。

    研發團隊的負責人叫周可，會議上是他給於躍做的引薦。

    雖然這個團隊提出了可以讓他們自己享受而讓於躍增加支出的想法，但到了現場之後，於躍發現這些家夥沒有恃寵而驕，也沒有恃才傲物，還是比較低調的。

    當然，於躍知道，除了自身的身份以外，他們也沒什麽可驕傲的，畢竟他們的產品並不成功。

    周可率先代表團隊向於躍做了匯報，無非是先表達一下決心，然後是一些關於項目的想法。

    大致意思是想依托於dy上的產品，然後針對不足做改進。

    等周可講完了，於躍道：“首先我得說我是業餘的，我不懂你們的技術，也完不知道這東西怎麽弄，但我有幾個想法，你們聽聽，如果覺得不行，咱們探討一下。”

    “首先我覺得咱們的產品必須是新的，在原基礎上改造不行，因為上一款軟件你們的核心思想是文字跳躍，或多或少的要向著文字跳躍的理念上靠攏，這並不符合我的要求，我的要求是咱們完脫離母公司，就是不管這是誰的產品，你們要做的就是一個像x那樣的通訊軟件，嗯，也可以是像那樣，後者說原來的企鵝。”

    “你們的中心思想是一款通訊軟件，你們覺得應該有什麽，什麽樣的好，就怎麽做，而不是想它是誰的產品，當然，可以有參考，畢竟有成功的實例擺在那裏，參考的可以是x，是西方的tuite，或者s什麽的，當然，你們之前在文字跳躍上有的好的構想，被用戶認可的東西，還可以拿過來，但務必保證這款軟件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