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分分鍾變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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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會傷的這麽重?
在手術台上,她都能看見他皮開肉綻的肌肉。
想想就覺得恐怖。
秦天熠到底是什麽人啊?
為毛總是受傷?
他不是帝豪老板,新熠公司總裁嗎?
怎麽會三天兩頭把自己搞得血肉模糊?
一堆堆的疑慮困擾著湛藍。
秦天熠薄唇微抿,邪肆的弧度完全不像一個剛剛做過手術的人,吊兒郎當道,“不是你捶的麽?”
捶?!
她那小貓撓癢的力道,會對秦天熠造成傷害?
頂多不過是將傷口撕裂而已。
哼!
不說算了,她也不稀罕知道。
湛藍負氣起身,揚著滑冰鞋道,“我去試試合不合腳。”
她得盡快離開秦天熠,他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秦天熠挑眉,語氣溫和道,“就在這裏試。”
“我可以出去嗎?”
湛藍往前跨的腳凝固在了半空,努力維持心平氣和。
“不可以!”某人搖頭。
湛藍:“……”
欸,她為什麽要聽他的話啊?
湛藍幽怨的看一眼秦天熠,不期然撞進他和煦又期待的黑瞳裏。
整個人仿佛就這麽被他給吸了進去。
腳,也不自覺收了回來。
認命的坐在凳子上換鞋。
尺寸……剛剛好?
湛藍詫異的望向秦天熠。
秦天熠揚起手掌,十足曖昧道,“你的腳剛好是我一掌呢。”
莫名的,湛藍臉紅了。
她倏地低頭,脫下鞋子,假裝沒聽到。
湛藍一邊收好滑冰鞋,一邊漫不經心道,“秦少,我去找個人來照顧你吧?”
這個時候,他最希望出現的應該是趙馨恬吧?
“不用,就你。”秦天熠不容置喙道。
他的理所當然聽在湛藍耳朵裏,卻是傷感倍增,“其實你可以不用……”
不合時宜的的電話鈴打斷了湛藍的話。
秦天熠瞄了眼屏幕,滑開,置於耳邊。
“喂,聽說你差點把命做沒了?”電話一頭,傳來幸災樂禍的聲音。
做?
秦天熠幽深的眸光深了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不知道嗎?”
“嘖嘖嘖,看來你沒事。”明烈頓了頓,又道,“邢彥說想來看看你的女人。”
秦天熠突然保持沉默,好一會兒才道,“現在不行。”
說完,他掛了電話。
不再給明烈聒噪、八卦的機會。
秦天熠隨手將手機扔在床頭櫃上,看向湛藍,“剛剛,你想說什麽?”
“沒,沒什麽。”湛藍心慌的起身,抱著禮盒道,“我出去了,有事你叫我。”
也不管秦天熠允不允許,踏步離開。
湛藍一走,秦天熠臉上保持的風輕雲淡立即卸了下來,疼得直抽抽。
麻醉劑不夠量,他能忍到現在已是極限。
若是常人,隻怕早暈了過去。
秦天熠垂眸,看著自己胸口的傷,一時間迷茫了。
到底讓湛藍跟著他,是好是壞?
秦天熠閉上眼睛,沒有答案。
不管是好是壞,至少她現在沒有危險。
那麽,就讓他再貪戀她的美吧。
湛藍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打開電視,中央台正在播報晚間新聞。
“下麵來看一組國際新聞,B國根深蒂固的國際販毒集團被神秘組織一夕間瓦解,爆炸聲徹響了整個天際……”
販毒集團?
不知為何,湛藍下意思將秦天熠的出國和這起事件聯係在一起。
否則他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眸光不自覺瞄向大門,不知他現在如何?
……
清晨,新熠公司,湛藍帶著口罩出現在人事部。
魏晨曦一見她,伸手就要摘下來,“阿藍,你怎麽了?”
湛藍連忙往後退,死勁兒捂著,“咳咳咳,我昨晚受了風寒,有點感冒。”
她可不敢讓魏晨曦看見她腫的比香腸還大的嘴,否則逃不了逼問。
“怎麽這麽不小心,買感冒藥了嗎?”魏晨曦關心的問,也不再執意掀口罩。
“買了買了。”湛藍揚起手裏的藥,以示自己沒有騙人,“晨曦,今天我可能去不了醫院。”
“沒關係,這事就交給我,反正也沒剩幾個病種。”魏晨曦拿起手提包,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安心養病,知道嗎?”
“嗯,辛苦你了。”
“等我好消息。”魏晨曦揮揮手,不帶一絲雲彩離開辦公室。
呼——
湛藍大大鬆口氣。
都怪秦天熠,幹什麽那麽用力?
害得她今早起床,腫非但沒消,反而更嚴重。
好在有口罩這種東西,否則晨曦不把她逼問著交代始作俑者是誰,必然不會放過她。
謝天謝地,晨曦沒有起疑。
湛藍拿出昨天記錄的筆記,開始整理,經過幾番篩選後,錄進電腦。
一切做完,不知不覺已到中午時間。
“嘀”,短消息傳來,她拿起手機,滑開屏幕。
來自標注著“秦大爺”的短信:上來。
“……”秦天熠又想幹什麽?
湛藍柳眉微挑,回道:有事嗎?
短信很快又發來:一分鍾不到,我下來。
看著威脅十足的字眼,湛藍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真是!
這男人,要不要這麽惡霸?
心裏罵了秦天熠千萬遍,湛藍還是認命的坐上電梯前往頂樓。
怒氣衝衝推開總裁室的門,湛藍怒視,又因為整張臉隻留了兩隻眼睛在外麵,不但一點威力也沒有,反而像是埋怨的小眼神。
“秦少,有何吩咐啊?”湛藍皮笑肉不笑道。
秦天熠從抽屜裏拿出一隻藥膏,揮手,“過來。”
湛藍心不甘情不願走近,關心的話卻說的像嘲諷,“你不是傷的很重麽,怎麽有力氣跑來公司?”
“習慣了。”秦天熠打開藥膏,又道,“把口罩摘了。”
“幹什麽?!”
湛藍雙手捂嘴,防賊似的看著秦天熠。
秦天熠擠一點在指腹上,“你嘴唇不是腫了麽?這是特製藥,很管用,一會兒就消了。”
湛藍還是沒有鬆開手,秦天熠有些不耐煩,拉過湛藍坐在腿上。
“啊喂……”
湛藍掙紮著想起身,秦天熠按住她的肩膀,渾厚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危險,“別動。”
想著某男有傷在身,湛藍隻好坐著不動,身體卻繃得跟彈簧似的。
秦天熠摘掉她的口罩,染藥的指腹朝湛藍移動。
湛藍連忙抓住近在咫尺的手,幹笑道,“我,我可以自己來。”
秦天熠額頭閃過一條條黑線,對她一而再的抗拒有絲不悅,“要麽手擦,要麽我用嘴擦,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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