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九霄玲瓏之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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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明、離清走後,靜安緊跟在妙法道長身後,兩人一同回了安來客棧,上樓後一推開客房的門,竟見著顧淩峰坐在窗邊茶幾旁的椅子上,呷著茶自得其樂,靜安脫口而出:“老潑皮,你怎麽會在這裏?”
“靜安,休得無禮!”妙法道長聽過後,怒目道,“這位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海清山莊莊主顧淩峰顧先生,今日起,你就拜他為師吧!”
靜安聽了此話,如遇驚雷,道:“師父,我為什麽要拜老……顧老前輩為師?”
“峨眉戒律書第三章第六條講得是什麽?”妙法道長問道。
靜安細細一想,悻悻答道:“凡不違江湖道義,不悖高堂旨意,不判同門、兄弟、朋友情意之事,均需謹遵掌門、長老、師伯、師叔指令,不得違抗,凡有違者,輕則思過,重則逐出峨眉。”說完,靜安目光微微上挑,觀察了一下妙法道長的神色,然後又悄悄低下頭來。
“既如此,還不給顧先生敬上拜師茶!”妙法道長說道。
靜安心中自然極不情願,但瞧著師父並無玩笑之意,也不敢多說什麽,慢慢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然後走過來,跪在顧淩峰麵前,低頭道:“師父請喝茶!”心中卻念著:“老潑皮,咱們走著瞧!”
顧淩峰接過茶來,象征性地抿了幾口,就讓靜安起來了,此時,妙法道長在一旁,對靜安說道:“我們先下去吃了晚飯,夜裏,你還是跟著顧先生到朝暮塔練曲子吧!”
靜安這才知悉原來自己在山下的情況師父沒有一樣是不清楚的,想必今日要我拜這老潑皮為師也是因為前些日子向他討教了曲子的緣故。靜安原本還有些問題想要追問,隻是妙法道長已先下了樓點菜。
不一會兒,小兒便跟著上樓,連著端上來四葷四素八道菜一道湯,還另燙了一壺好酒,拿了三雙筷子,三個小碗,兩個酒杯,著實驚著了靜安。
飯菜碗筷擺好,三人在桌旁就坐,妙法道長給顧淩峰和自己倒上了酒,顧淩峰這才留意到桌上隻有兩個酒杯,問道:“怎麽隻有兩個杯子,這上好的劍南燒春酒怎得隻有我們兩個人獨享麽?”妙法道長遲疑著,正不知該如何作答,靜安搶先回道:“喝酒誤事,我不喜飲酒。”顧淩峰聽罷,笑道:“那倒真是可惜了。”
這頓飯雖然菜品豐盛,但靜安吃得卻不怎麽如意,不知何故,她總覺得今日之事奇怪的很,但又不能確切說出究竟怎麽個奇怪法。
吃過飯,顧淩峰就叫上她到朝暮塔去練曲子,有妙法道長在身邊,靜安自然不能推辭,就乖乖跟著去了。
此時的靜安並不知道,這九霄玲瓏之局就布在朝暮塔。
還是第五層上,可這次與先前不同的是,吹曲子的已經不是顧淩峰一個人了,隻要他把拍子放緩些,靜安已經可以跟得上他的節奏了,但他們一曲還未吹完,這塔上第五層便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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