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務副主任今天也算看明白了，這會議沒辦法開。一群專家醫生坐在這裏沒有討論這個科研的誇大性，反而一個勁的討論它的難度有多高。
    當時常務副主任深怕張凡在醫療係統的影響力，這次邀請的專家全是內科出身，甚至都沒有找一些官僚醫生，全都是找的一線專家。
    他覺得，你張黑子再牛逼，是外科牛逼，再厲害，也就壓著其他醫院的院長，這些一線的專家未必鳥你。
    不是他給張黑子找麻煩，主要是黑子要的太多了。
    到了這個層級，張黑子開口是給領導看的，領導看了一般都不會否決的，就算事後發現張黑子是騙子，領導追究不追究張黑子不知道，但第一責任人肯定是常務副主任。
    所以，這一次論證會議的專家們的專業性絕對是不用考慮的。
    可惜，他忽略了一點，這群人太老實太可愛了。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他們沒給張黑子麵子，也無需舔他張黑子，人家能坐在這裏參加論證會，說不定有時候還能拿著聽診器給誰聽一聽呢。
    所以，一群人按照他們的想法，按照這個試劑的成熟度，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肺癌啊，這是肺癌啊，不好治療，又不好發現的一種癌症啊。
    如果讓他們帶頭立項，能多久弄出這個玩意，需要多少錢弄出這個玩意，他們都是想過的，所以論證會開的常務副主任啞口無言。
    茶素醫院，張凡還是很忙的，報告打上去了，至於同意不同意的，他也不是十分的在意，給了，他拿的問心無愧，不給，也不會影響醫院和實驗室之類的運轉。
    每年的夏天，醫院相對來說患者數量是下降的。但隨著茶素醫院的名氣提升，這種情況慢慢的就改變了。
    尤其是兒科和外科，越是暑假，越是掛號就診的人數迅速的上升。
    比如很多一些疾病的孩子，借著暑假的時間來這裏就診。像腿部發育畸形的，內外八字的，拇外翻想早早矯正的。
    所以，張凡也爭取每天做兩台手術，兒外科的手術難度很高，不光患者的體型小，手術視野窄，最主要的還要考慮孩子的發育變化。
    兒外科相對其他外科發展的比較緩慢，最大的問題就是專業醫生。
    其他外科，可以從非本科室抓人，可兒外科不行，本科畢業，必須讀兒外科的碩士，等碩士讀完最好再弄個兒外的博士。
    本來要求就高，人員流失的更嚴重。
    很多兒外的碩士畢業後，要不跳槽去讀其他學科的博士，要不就直接進了科研領域，拒絕進入臨床。
    這是各大醫院頭痛的問題，而茶素醫院其實也有。
    而且還有很多麻煩的問題就是，學碩出來以後，沒有幾年的時間，是沒辦法拿下手術的，可專碩又不好找工作，弄的沒人去搞專碩。
    所以，以前的時候沒感覺出來，隨著茶素醫院的發展，全國各地的就診人員越來越多以後，這個弊端也開始顯現。
    張凡現在有點像夜壺，真不是糟蹋張黑子。
    比如外科，幾個大外科，對於張凡進他們手術室，都有點抵製。
    主任級別的不希望張黑子跑來裝逼，他們也要在科室樹立自己的權威，而中層醫生又不希望張凡進來搶手術，他們還要提升呢，有點難度的手術本來就讓上級醫生搶走了，你一個院長進來，再做幾台，他們什麽時候能成長。
    當然了，遇上高難度手術的時候，張黑子又是可愛的院長了。
    所以，這幾天張凡被兒外的給拉去當壯丁了。
    而且抓張凡的還不是科室主任，而是幾個住院總，幾個貨給張凡拿著茶杯，帶
    著冷飲，甚至連吃飯的時候，飯碗都是雙手端在張凡麵前的。
    這麽客氣，其實就是想讓張凡能幫著他們做手術，還不搶他們主刀的位置。
    張凡這一點還是很不錯的，對於有用的，對於在一線下功夫的人還是很和藹的，誰拉他，他就跟著誰去。
    不光認真拉鉤，還為了對方的麵子，悄悄給他說一些竅門，提點他們做的不好的地方。弄的一群年輕醫生們一說張凡，沒有不豎大拇指的。
    都是這個階段過來的，張凡很是能體會他們的難處。
    醫院裏，目前普通醫生和護士對於張凡是絕對的擁護，尤其是醫院多了五十個護士的編製以後，小護士甚至現在都不喊張凡是黑買賣江了。
    張凡這邊忙的時候，基礎科研基地的化學實驗室裏，一群大佬坐在一起，相互之間尷尬的都不想對視。
    當初糊弄了張凡三百萬，他們回到實驗室雖然談不上瞧不起，但語氣裏的輕浮是壓不住的。
    「張院人真好啊，哈哈，錢多大氣，哈哈，他雖然不懂但勝在大氣，比我們校長可好多了啊，我們校長批條子的時候可沒有這麽痛快啊。」
    「哈哈，所以抓緊時間多立幾個項目，能多弄點就多弄點。」
    本來這幾天他們歡天喜地的，覺得就是遇上了地主家的傻兒子了。
    可今天從首都傳來的消息，讓他們笑不出來了。
    「聽說你們組織了上千人的科研大會戰？同誌哥，雖然你們目前的實驗室是屬於茶素管理的，但你們得編製你們的人還是我們學校的啊。
    就算你們不在意這個身份，但沒有離職前，好歹給我通知一下行不行？今天領導給我打電話問這個大會戰的事情，問的我是一問三不知。
    你們這樣，弄的我十分被動啊。」
    對方的領導很不客氣，幾個實驗室的主任也很納悶。
    老子什麽時候組織了上千人的大會戰？尼瑪上千人，三十個人都費勁，還上千人。
    不過自家領導都發飆了，他們肯定要打聽一下的。
    這一打聽，他們幾個別說高興不起來了，看著手裏的科研經費，在想想打聽來的消息，嚇都快嚇死了，這尼瑪張黑子是院長嗎？是國家培養的幹部嗎？這分明就是頭發染黃的土匪啊。
    「這個，這個院長說的上千人科研攻關，我們是不是要統一我們的口徑啊。」
    「嗯，是啊，這個還是要統一的，這樣，他們國際醫科大不是有醫療基礎班嗎，把學生們都加入到實驗組的名單裏來吧！」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高晶晶肯定不會同意的，我和她以前是同事，她是那種很難打交道的人。」
    「哎，這個張院啊，這樣，他們基礎醫療班的化學我們各帶2個年級吧，我都多久沒帶本科生了，哎，占小便宜吃大虧啊。」
    幾個人說完人數的事情，又糾糾結結，遮遮掩掩的開始談論科研經費的事情了。
    「你說張院膽子怎麽就這麽大，一下就要了三十個億。當時聽到這個數目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去書籍那裏坦白。
    這也太嚇人了吧。這要是真出事，會不會被槍斃啊！」
    「哎，不光錢多，咱們拿了一點錢，還給人家背了這麽一口大鍋。甚至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我們校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嘶吼的我耳膜都快炸裂了。
    說我吃裏扒外，有這麽好的科研項目，為什麽不放在學校，非要到了茶素以後才拿出來。
    說我貪財，不就是茶素張給的多了一點嗎！說的我百口莫辯啊。這可怎麽辦啊。」
    「有什麽擔心的，張黑子雖然人比較女幹詐雞賊，但大方是真大方，你
    在你們學校能獨立立項嗎？能要到經費嗎？」
    「嗨，要是能，我來這裏幹什麽？你呢，我覺得你混的比我好一點吧。」
    「錘子，老子比你還混的不如意，本來一直研究光電，老主任也是院士，結果老主任腦梗了，換了主任，好死不死，他當年的對手。
    從頭到尾全盤否定，老子十幾年的時間就這麽白費了，人家說的也好，要多視角多元素的科研。
    然後把老主任的這個科研掛起來，也不說不讓你搞，就一句話，你可以搞，但不給你錢。
    我也想明白了，張黑子這裏最起碼不憋屈。我不回去了，我這次來找你，其實還有個重要的事情。」
    「怎麽？」
    「我打算全力配合張院長，如果國家同意了科研經費，我覺得我們不能吃虧……」
    「行了，先不說這個，咱們先去給人家當短工給人家帶學生去吧。」中庸的這位還是有點擔心，他都嚇壞了，張黑子的這個路數尼瑪太嚇人了！
    其實，這就是他們在本單位混的不好的緣故，膽子太小了！
    首都，開完論證會的常務副主任實在是有點頭疼。
    對於張凡的這個報告，他真的為難。
    否定吧，他不敢。張黑子別看見誰都笑嘻嘻的，也好說話，這是建立在他求你的前提下，但凡動他蛋糕，他就是狗臉親家，能給你把天捅破了。
    而且這次茶素的肺癌檢驗這麽便宜的交給了醫保，自己這邊不給點說法，他肯定不罷休的。
    可這麽大的資金給張黑子，副主任又有點不甘心。
    而且每年的專款專項是有數的，張黑子這一錘子下來幾乎就弄走了一大半，這還沒過半年呢，要是下半年要用錢的時候，他怎麽辦。
    所以，他也很糾結。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還是有高人的。
    華國醫藥集團的一位副總找了過來。
    「領導，這事好辦啊！我就給您能解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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