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9章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
    對於醫院的資金，除了醫院的管理層，其他人覺得，張凡現在應該已經很富有了，不說什麽抱著金娃娃睡覺，可吃一盒酸奶，扔一盒酸奶的水準應該是有的，再也不用舔蓋子了吧。
    其實，張凡現在也就是剛溫飽，醫院是浪費大戶，這幾年茶素醫院的科研很多，研發成功的都可以讓外人都覺得很牛逼，也很賺錢。
    鳥市就是這麽想的。
    有的也成功了，但不會產生什麽效益，比如任麗的西北高血壓研究報告。這個報告把西北的高血壓從成因特色治療效果說的一清二楚，但不會產生什麽效益。甚至可以說，論文方麵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效果。
    這個報告的費用，幾萬人的調查費用，不比當初研究肺結核便宜多少。
    沒有效益就不去研究嗎？這種科研有很多，張凡從來不說什麽，要錢給錢。
    還有一大部分是永遠不會成功的，比如呂淑顏婦科的科研，今天研究個什麽皮下脂肪液化，明天研究個什麽縫合技巧。
    把張黑子當二傻子一樣，今天要點錢，明天騙點錢。
    很多醫院的人都看不過眼，私下裏和張凡說，但張凡仍舊給錢。
    張黑子是覺得呂淑顏漂亮嗎？還是想抬著呂淑顏上桌子拓印子？
    因為很多學科你不支持，它隻能萎縮，你不占領，隻能讓私人醫院占領。為什麽某田醫院，全是婦科男科手足外科？
    就是因為公立醫院沒人願意幹，一個斷指移植，公立醫院小幾千就夠了，可在私立醫院，一個指頭一萬，明碼標價，因為這種損傷大多數是事故，還不走醫保。
    所以，張凡不當二傻子，不讓這些人騙，這些人慢慢的就失去了對於這個科室的信心，甚至後來者都沒有，慢慢的，隻能拱手把這幾個科室讓給了某田。
    醫療不是生意！別人覺得張凡虧了，張凡覺得自己賺了。
    所以，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對錢，張凡有自己的理解，對於人張凡也有自己的理解。
    比如現在，用張凡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遇上這麽囂張的人，不說做朋友，他甚至都不願意和對方說話。
    就像是老居，張凡看到昂著頭吹著牛逼的老居，總覺得這是個二貨，夏天的時候，張凡恨不得找個地方把這個惹人厭的貨給埋了。
    張凡囂張的說完以後，大小老板的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甚至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張生，我可以給您個人一些科研上和生活上的補貼，比如清晨您覺得茶素空氣有點幹燥，我們可以給您安排一個屬於您的海島享受濕潤而寧靜的海島別墅。
    中午，您吃膩了海鮮，立刻就可以去意大利或者法蘭西吃一頓很正宗的西式大餐。
    晚上，普羅旺斯的星空，也有您的一片莊園，微風拂過，星空、花海，還有若有若無的森林氣息，遠古的古堡，現代的豪車。
    一杯紅酒，三四好友，
    這才是屬於您這個身份的生活！”
    小老板的說的很委婉，而且這一招屢試不爽，不管是早年間的總編，還是後來的賣地的地主。
    甚至有一些都不需要承諾什麽，自己這個超級富豪的招牌打出來，略微表示一下友好，就有無數的人躺下分開腿。
    可惜，他描述的這個生活狀態，過於高端了，張凡真的無法理解。
    “這尼瑪不就是遊手好閑的單身狗嗎？孩子不得上學，不得寫作業？老婆不得查崗？父母不得操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張凡過不來這樣的生活，天天讓你去會所，幾個月下來，你也受不住，張凡雖然沒這樣嚐試過。
    可張凡見過，當初李輝剛從誇克到茶素，工資比茶素高了很多，和王莎也分了手，自己說是單身貴族，一下像是放了羊一樣。
    殺進茶素娛樂場所，然後三兩個月就開始後悔，開始想念他的女友，但再也回不去了。
    很多人會說，你這個娛樂場所是低端的，要是高端……
    其實萬變不離其宗，最終的目的高端低端其實差不多。
    “哦？”張凡腦海裏瞬間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貨給我畫餅要賴賬！這就不是一個賽道上的拳手。
    一個雖然畫餅，但也不是真心行騙，另外一個覺得他吹牛逼，深怕自己的三瓜兩棗的不保。
    對於這種大富豪，別人是羨慕，張凡是警惕。
    “這個事情以後再說，手術前，你談這些算是行賄，手術後你談這個，就不是行賄了。
    咱們先談正事，手術方案需要你們的這個私人醫生檢查討論嗎？需要，按照我現在這個級別，就按照我這個級別的程序來。”
    “這個，華國的手術前，不是有個病情交代嗎？醫生不是有責任給患者解釋手術方案嗎？”
    “嘿！”張凡心裏罵了一句娘，這些貨竟然相當了解華國的這個術前交代啊。
    “家屬不包括私人醫生！”
    “刀客特張，怎麽才能讓我們給您提供一些幫助呢。”
    私人醫生的語氣也客氣了，因為剛剛，他通過自己醫院的科室主任聯係到了特種骨科醫院的斯坦教授。
    斯坦教授雖然沒有明說當年脊柱解剖圖置換茶素骨研所的事情，這種事情，當幾年華國國內沒有大肆宣揚，因為當時的茶素醫院還不行，各大醫院還不當茶素醫院是個點心。
    行內人的不認可，也就沒什麽可宣傳的。
    而金毛更不會宣傳，人家特種骨科醫院又不傻！宣傳自己醫院不如一個華國邊疆醫院？還是宣傳自己不如一個初出茅廬的華國小醫生？
    現在有人問這個事情，斯坦教授雖然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句話，“我和刀客特張是很好的朋友！”
    就這一句話，大小老板的私人醫生對張凡說話的時候，明顯就客氣了。
    張凡看著這些人，心裏很納悶。
    “其實你能給我的，和你能給茶素醫院的，我覺得好像金額應該也差不多吧？為什麽糾結在這個地方呢？”
    “生意是生意，友情是友情！”
    張凡真的無法理解，他們的這種腦回路。他們願意給自己巨大的金額，可就是不願意給醫院，真的很奇怪。
    談不攏，隻能就是單純的飛刀了。
    本來張凡還想著能發財，可惜掏不出來太多，對方太精明了。私人醫生加入，但隻給五千萬，還是軟妹子。
    人家的咬的很死，張凡還想多要點，人家明說了，可以給張凡個人更多的。張凡看看五千萬，再看看自家的醫院，看看五千萬，再看看呂淑顏他們，隻能勉強的同意了。
    檢查，光一個檢查就耗費了三天的時間，雖然沒有給茶素醫院給多少錢。
    不過人家當初答應的也沒有反悔，一億刀了和五千萬軟妹子，一個解刨實驗室，錢已經到賬。
    茶素醫院有個優點，就是基礎建設比較不錯。
    這幾年國家大力發展醫療，各大醫院的基礎建設都不錯。
    這就便宜了張黑子，左兼並，右吞並的，當初國家援建的其他醫院，就成了茶素醫院的分院和實驗室了。
    比如這個解剖實驗室，基建是現成的，就剩下裏麵的裝修和設備了。
    基建的資金張黑子就自己落進口袋了。這錢，別說鳥市了，就算是部裏基建司回頭來要，張凡都是不認賬的。
    但不耽擱張凡拿著這個基建費用再報銷一次。
    膝關節！人體最大的關節。
    很多人不知道減肥的意義，總覺得減肥是為了漂亮。
    其實就和戒煙一樣，這玩意短期內看不到好處。
    減肥最大的意義是為了腿部健康，為了以後杜絕坐在廣場邊上，看自己老伴和別的糟老頭子摟著跳集體舞。
    膝關節，是所有關節中，退行性變化最早的。
    所謂退行性，其實就是變老的意思。很多人做體檢，看到這個詞不太理解，簡單通俗的說，你的這個器官開始有老化的意思了。
    人老腿先老，很多人，沒有其他的基礎疾病，也沒有什麽慢性病。
    結果就是因為腿部問題，然後歲數不大，就變的病懨懨的。
    就是因為腿不行了。
    膝關節最早出現的問題是半月板，年輕的時候，不懂，總覺得自己可能是第二個喬登，或者第二個馬拉多納。
    暴力踢球，暴力打球，結果有時候會出現咯噔一下，膝關節好像有點疼了。等過了三十歲，膝關節就偶爾會不舒服，一檢查發現半月板損傷。
    人家專業運動員上場之前熱身運動能做四十多分鍾，而普通人，上去就能暴力抽射，你不出問題誰出問題。
    這個損傷也沒什麽好辦法，倒也不是很疼，也就不太上心，疼的時候瘸兩天，過幾天也就好像沒有事情了。
    然後等歲數再大一點，身體就開始吹氣球一樣，開始發福起來。
    很多人總是在意發量的多少，在意臉上的皺紋，但很少人在意膝關節。
    因為這個膝關節帶來的問題是滯後性的。
    這些人，過了五十多歲，一到了退休年紀。明明才退休一兩年，然後問題出來了。
    腿成了羅圈腿了，就像是潘再櫃子投降裏的那個樣子一樣。
    膝關節變型了。
    很多人覺得這個問題是這一兩年出現的。
    其實，不是，這是從你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因為它是大型關節，自我調節很牛逼。
    但調節再牛逼，也抵不住你不計後果的霍霍。
    腿一旦不行，活動就受限。
    活動一旦受限，尤其是老人，一旦臥床，就會出現肺部功能急劇下降。
    就像是很多農村的老人，身體很好，幾乎沒有什麽疾病。
    可一旦躺下，就再也起不來了。因為光一個肺部分泌的痰液，就把你憋死。
    而膝關節，就是這裏麵重要且被忽視的一個原因。
    這位老板的檢查結果，也不容樂觀。
    膝關節變形的厲害，必須手術。
    人家畢竟有錢，本來張凡的建議是使用強生最好的人造膝關節。
    但被大小老板拒絕了。
    他們第一時間聯係了加州的骨科實驗室，他們要給大老板做一個最符合他自己的人造膝關節。
    這個就需要張凡出具一些具體的數據。
    這種數據，不是簡單的買鞋，大小合適就行了。
    這玩意手術前，手術後是不一樣的，就像是套套一樣，你沒起來的時候，套套能裝四五個，可你起來了，套套一個都裝不下了。
    雖然粗俗，但解釋的還是很到位了。
    張凡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私人定製的膝關節。
    加州大學來了十幾個工程師，看的張凡眼熱的都快流口水了。
    這群貨，全都是醫療專業出身，可後來轉行了。
    比如他們帶頭的這個貨，骨科專業出身，然後又讀了一個運動人體科學，緊接著又去讀物理材料學。
    看似所學很斑駁，啥都會，啥都會的不多。
    比如骨科，他和張凡開玩笑，他參加過的手術不多，而且就是站在手術台邊上觀摩，甚至自己都沒有親自做過手術。
    可就是因為他有這個經曆，他比別的工程師更明白手術中需要怎麽的材料。
    “這個關節鈦合金是主要的材料，但緩衝的結構我們還需要考慮其他的材料。”
    張凡點了點頭，他和這個帶頭的工程師不太一樣。
    黑子是知道材料的優缺點，但他不知道用什麽材料更合適。
    兩個團隊合作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張凡他們出數據，出要求。
    加州這邊給方案，給設計。
    一周的時間，一個極其符合大老板的人造膝關節設計出來了。
    “這是要找企業開模具製造嗎？這尼瑪夠奢侈的！”
    人體的手術器械，是一個工業生產物。它遵循的是大數據正確，小細節上就會有不合適的。
    骨科手術中，很多時候，醫生要想辦法把器械弄的更符合患者的需求，比如拿兩個鉗子，然後把一個鈦合金的鋼板給矯形一下。
    王亞男粗粗的胳膊也是這麽來的，天天矯形鋼鐵，不粗都說不過去，這也是為什麽說醫生這個行當是個半體力工作者。
    “不，三D打印！”加州這邊的工程師笑著給張凡解釋。
    “鈦合金都能三D打印了？”張凡一聽，更尼瑪眼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