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院長呢？”
    “忙了快一個多月了，今天項目有點眉頭了，醫院就放假了，張院估計在家休息呢，需要我現在聯係張院嗎？”
    鳥市辦公室裏，領導詢問張凡的事情，老韓認真的回答著。
    “算了！”領導擺了擺手，像是解釋又像是調侃的給其他幾位說道：“他也不容易，聽說前段時間，醫院沒日沒夜的加。
    不過這小子也會使喚人，他休息了，就開始讓咱們加班！”
    “我倒是希望這樣的幹部越多越好，而不是站著等著一切指望著上級，不撥一下，他就不動，撥一下，他就動一下。
    張凡同誌指派我們加班，我是打心底裏願意的，也是欣慰的。”
    兩位領導一個白臉一個黑臉，配合的倒是很默契。
    可是錢這玩意是硬頭貨，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十月，茶素醫院的消息一個又一個的影響著同行們。
    九月底，峰會開完，爆出了各種重大的消息，而且今年的普外指南，直接就在醫院編撰了，甚至眾多本科生都參與了。
    對於這種基因消息，指南等重大消息，其實普通的醫生不是那麽太關注，因為太遙遠了。
    看著大家遙遠的給豎起了大拇指，其實心裏想的是：“這都是幹什麽的啊，錘子用都沒有。
    尼瑪有這個成就也沒求啥厲害的，我要是有那麽先進的設備，別說一個指南了，我都能弄個諾獎了。”
    不是大家嫉妒，主要是峰會中發出的這個消息，有點過於太大太高了。
    就像是江湖中，張凡弄個了一個九陽神功或者說易筋經什麽的，大家都覺的這個牛逼，可大家都弄不懂，所以也就捧場一樣的給一聲喝彩。
    就和微信朋友圈的點讚一樣，點讚之交。
    就當大家覺得這一波要過去的時候，茶素醫院皮膚科李存厚團隊忽然發了一篇論文，“TRPV1與PIEZO1的發現與臨床引用。”
    這一下，不光醫療江湖圈，甚至美妝圈都沒辦法消停了。
    最讓醫療圈羨慕的是，團隊鳴謝名單裏，張黑子的名字排第一。
    這不是行政感謝，也不是套話，而是真正的感謝。
    “皮膚團隊的科研自從體外移植後，就躊躇不前，不是我們團隊躺在功勞簿上驕傲自滿。
    而是因為好像遇上了科研瓶頸，或者說遇上了知識障，我們好像一下失去了方向。
    雖然我們整個團隊仍舊保持著努力嚴謹的態度和精神，但沒有方向仍舊是沒有頭緒。
    很多人說，科研最重要的是什麽，有些人會說是對應先進的設備，有些人會說充沛的科研經費。
    這些都沒有錯！
    但，我在這裏要說一下，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方向。
    就在我們迷茫不知前路的時候，張凡博士在今年的茶素國際普外峰會中，提到腫瘤基因化的治療方針。
    就像是夜空中有一個流星劃過一樣，我們的想法被劃開了一個亮光。
    這才有了這篇論文，因為時間倉促，因為我們水平的限製，其中仍有不足和錯誤，請各位批評指正。”
    老李很謙虛，他和盧老頭吳老頭他們類似，可以說是就是典型的華國文化人。
    雖然出國了很久，雖然求學了很久，骨子裏帶的仍舊是華國人的謙虛。
    不像是張凡，張凡雖然見到誰都是笑臉相迎，看著像是店小二一樣。
    其實，這種笑臉和人家李存厚他們的是不一樣的。
    他更像歐陽，你打多久我就打多久，打多久你說了算了，怎麽打我們說了算。
    老李他們的論文是發在細胞期刊的，不是子刊。華國這幾年很多教授或者專家吹牛逼，說我在細胞或者柳葉刀上發表了多少多少論文。
    其實大多數都是子刊，訂刊恰飯嗎？說實話，也恰飯的，區別就是隻不過有的恰飯要一點臉，有的恰飯純粹不要臉而已。
    內行人是明白的！
    這一次，老李隻不過是用自己的身份，讓論文過審的速度加快而已。
    當大家還在吹捧老李明白職場文化的時候。
    金毛歐美的科研界給出了最快的反饋。
    梅奧團隊，奧克拉夫一大群團隊，直接就開始多中心、雙盲、隨機、安慰對照組等一係列的論文檢驗實驗，五天時間，直接就出成果了。
    這裏麵主要是李存厚在科研界的地位，首先體外移植，不光引用在臨床，最大的研究客戶是軍隊。
    據說老李的體外移植成功後，當年老李學習的研究中心的主任被撤職了。
    而且，燒傷皮膚這個學科相對普外來說，是個小科室，現在老李說皮膚科他第一人，有點誇張了。
    但說皮膚燒傷第一人，估計質疑的人並不多。
    所以，當老李團隊的論文發出去後，第一時間就引起了皮膚同行們的重視。
    然後人家也沒有黑李存厚，畢竟論文已經發出來，他們也沒辦法黑，能複製科研的團隊多了去了。
    “恭喜李教授團隊又一次的引領了皮膚科研的進步，李教授在論文中的主要結局和次要結局在我們的實驗中被認真而專業的體現出來了……”
    老李的這個論文主要闡述的是什麽，專業的說，有是發現了可以用生物力學改變皮膚質的變化。
    談改變就要說結構，皮膚的質是什麽，其實就是膠原纖維，彈性纖維從排列到組裝還有三位結構等。
    百川到海，結構決定組織生物力學的性質，而老李他們通過張凡的發言，現在可以調控DNA發現了皮膚的另外一個途徑。
    這是專業的解釋。
    說人話，就是以前是地主傻兒子沒自學好初中生物課，隻知道量大管飽，結果一直沒辦法懷上孩子。
    而現在，通過新的思路，發現原來這樣這玩意不光是撅屁股的事情。
    比如以前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皮膚衰老的表現之一就是基質硬度增加了，然後引起皮膚幹細胞衰老。
    而世麵上不管是臨床用藥，還是保健美容，所有人的研究方向都是朝基質裏麵添加東西。
    反正就和地主的傻兒子一樣，主打的一個量大管飽，又添加水分的，又添加膠原蛋白的，還有又加水又加蛋白的。
    可效果一般，可以說是事倍功半。
    換而言之，其實大家都隻是調節了軟硬度，而沒有重視皮膚的基底結構。
    現在，老李他們的這個團隊，就是用DNA參加整個調控中，直接切入皮膚基底結構，直接調節幹細胞，從而改變皮膚軟硬度。
    都是調節軟硬度，看似殊途同歸，但這絕對不是一樣的。
    當然了，這個科研的研究目的不是為了讓人類的皮膚看起來像是磨皮了一樣。
    是為了徹底打通幹細胞和腫瘤細胞之間的關聯通道。
    現在隻不過是發現了一條路，走多久，怎麽走，還需要好久好久。
    但，現在各大美妝公司，他們先動起來了。
    幹細胞和腫瘤之間有沒有關係，對於他們來說，屁用沒有。
    可現在有了更先進，更優秀的，能讓皮膚看起來能更持久的十八歲。
    誰不瘋？
    一時間，世界各大美妝公司和醫藥公司，又匯集過來了。
    而且，更多的醫院更多的科研所開始向茶素醫院發出了申請函，他們希望加入茶素基因腫瘤計劃。
    比如法蘭西，剛開始的時候，對於這個科研，其實不怎上心。
    現在著急了，聯係茶素，張黑子好不容易放假了，根本沒搭理他們。
    他們的大使直接申請了領導的召見流程，而且法蘭西的大統領直接給領導打了電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大媳婦需要這個項目呢。
    甚至遠在首都的邵華都接到了法蘭西這邊的電話。
    當初邵華弄了精油，以前華國的精油人家法蘭西是不要的，後來看在張凡的麵子上，人家直購邵華的精油。
    以前的時候，張凡覺得占便宜了。現在好了，尼瑪回旋鏢來了。
    當初人家給你麵子了，現在這個麵子，張凡怎麽也要還回去的。
    茶素醫院裏，張凡自己給自己輕輕打了一巴掌。
    “讓你占小便宜，你怎麽就記不住呢！哎，這尼瑪，門票錢沒有了。”
    張凡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難為法蘭西。
    尼瑪讓你來的時候，你不來。現在又想來了，你以為這是走城門呢？
    然後，張黑子獅子大開口，法蘭西這邊的分流純化技術還是相當厲害的。
    結果，這就不好難為了，隻能要錢了。
    基因腫瘤工程，還沒開展呢，就已經衍生出了兩項成果了。
    第一脂肪代謝，第二皮膚基底結構幹細胞調節。
    這尼瑪，這一下大家都知道了。
    現在必須加入進來了，不管車票多少錢，都要加入進來。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雪中送炭的太少了。
    而錦上添花的又太多太多了。
    張黑子憂愁的事情，因為老李的論文一下就給解決了。
    本來想著坑誰呢，這一下好了，上級直接打來了電話。
    “張凡同誌，這個生產基地是否可以放在首都？”
    辦公廳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張凡裝著便秘的樣子，吭吭哧哧的，反正就是各種的不適。
    領導也不好意思，覺得好像自己有點過於幹預張黑子的工作了。
    其實黑子，尼瑪這會努力的憋著不能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