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我就是要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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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大分枝,茶素醫院的內外科現在都有一種自強不息的感覺,總覺得發展是超乎醫院的,自身的成就也是超過醫院的。
    這個感覺不光是各個科室有,張凡也是有的,比如張凡就不喜歡鳥市指手畫腳,當然了,張凡是付諸於行動的,從茶素到鳥市。
    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沒有指點過或者沒有具體進行過工作指導。
    當然了,高屋建瓴,遠期目標之類的,張凡還是需要鳥市或指責茶素這邊指導的。
    但具體工作,張凡這邊已經幾乎不聽上級給與的一些意見了,除非給錢。
    而茶素醫院這邊,婦幼方麵還是任重道遠的,很多說人口開始倒掛了。
    但小地方,民族地區,人口增長是大城市無法比擬的。
    全國都在人口降速,而茶素這邊,人口並沒有什麽變化,增數照樣是超越往年的。
    有人說過,未來或許就是大城市發展經濟,小城市發展人口。
    這就造就了一個很明顯的問題,茶素婦科和兒科,不光患者沒有變少,還有點不夠用了。
    然後,這就讓呂淑顏她們越來越無法把握。
    剛開始的時候,她們要形成婦產幼兒聯診療,張凡同意了。接著就是邊疆所有的婦幼,都沒有人家茶素醫院專業。
    因為人家呂淑顏她們,從嬰兒沒出生,到出生,然後出月子,直接就形成了一個科室。
    幾乎可以說,茶素的婦幼是走在了全世界的前列,然後這個模式也被很多人學習了。
    接著問題出來了,呂淑顏他們飄了。
    覺得茶素醫院成了扯他們後腿的存在了。最重要的是,婦幼聯合後,張凡有加大婦幼的發展。當初從首都津河挖了不少的兒科大拿。
    然後幾乎可以說婦幼這邊就是一個小型醫院,從兒童呼吸兒童消化,然後心髒、神經人家內外科都有了。
    就算是會診,也很少再需要大內科大外科這邊來幫忙了。甚至呂淑顏和兒科的幾個主任悄悄摸摸的策反了感染科的幾個醫生。
    然後幾個醫生自己跳槽從感染科,跑到兒科這邊成立了一個兒童感染科。
    剛開始的時候,老居沒怎麽搭理他們,可以說,老居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但老居沒想到的是,人家錢多。
    呂淑顏和張凡搞業務科研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呂淑顏還能和兒科的主任們搞到國家的科研專項資金。
    這一弄,兒科這邊兒童感染科直接就成了西北兒科感染的重點和龍頭科室,甚至茶素兒科每年發布的感染數據,直接就成了西北兒科的治療指南。
    老居這個時候後悔了,非說兒童感染科是屬於茶素感染科的,必須要在呼吸科的領導和指揮下工作,查房必須是要和呼吸科一致的。
    呂淑顏和兒科的幾個主任可不是感染科的黃主任,感染科的黃主任當初隻會躺在地下哭,對老居是沒任何辦法。
    人家呂淑顏可不是軟妹子,有心計臉皮厚,還膽子大。和老居在開院務會的時候打的有來有回的。
    冬天老居沒時間,夏天張凡又不待見老居,這就弄的老居一直沒辦法對兒童感染科下手。
    然後這就讓呂淑顏她們慢慢的覺得,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不能總讓某些人給套個籠頭了。
    反正,現在茶素醫院的骨科,可以在世界級別排個名號,普外不開年會,華國普外的年會都得夭折。
    可就是不知道怎麽的。茶素醫院的婦產和婦幼,他們覺得,醫院有點偏心了。
    張凡的家裏,張凡吃著米皮,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變化,不過心裏是已經罵娘了。
    蓋樓?這娘們不是好人啊,這尋求的是普通的就診大樓嗎?這是尋求獨立呢。
    很多人都知道,首都有個兒童醫院,也知道首都有個兒研所,其實早些時候,她們是一家的。
    就是因為當老大的軟,最後人家分家了。
    別人會怎麽樣不知道,但張黑子這裏,根本不可能。
    當年的衛生老大,說個良心話,是選舉上的大學,他在專業領域就比人家各大衛生係統短著一寸。
    說話是不硬氣的。他可以自己弄個什麽醫院之類的,但對比其他頂級醫院,他真的沒辦法。
    但到了張黑子這裏,情況就略微不一樣了。
    因為,別人可能是跨專業無法指導工作,可張黑子不一樣啊。
    “嗬嗬!”張黑子夾著皮墩子吃的咬牙切齒的,但是就是不鬆口。
    “領導,我們兒科病床是不夠的!”
    張凡還是沒搭理她們,張凡呂淑顏他們倒是沒感覺有什麽不對,可邵華尷尬的都坐不住了。
    呂淑顏他們一瞧,張凡是不鬆口,幾個人眼神相互交流一下。一咬牙,就直接給張凡開始說了起來。
    “張院,您知道不知道,目前兒科的治療有多亂?”
    張凡這下抬頭了,看著兩人,“說說!”
    “咱們兒科的各個科室門診掛號每天最多就三百個號,這個數量在平時勉強夠用。
    可一旦稍微有個天氣變化,這個號根本就不夠用。這些掛不上號的家長怎麽辦?
    隻能去其他地方,而現在您知道不,茶素地區幼兒感冒最流行的治療方案是什麽嗎?
    是所謂的三聯治療。
    第一聯抗生素直接給頭孢,第二聯紅黴素,第三聯抗病毒。”
    張凡一聽,臉都黑了。
    這是啥治療?頭孢是針對細菌的,紅黴素是針對衣原體的,抗病毒是針對病毒的。
    這尼瑪感覺好像很好,什麽都沒漏,可這玩意看病要都是這樣,孩子的菌群就失調了。
    感冒治好了就拉肚子!嘴裏麵長黴菌。
    但普通人不懂啊,總覺得人家治的好。
    “這都不算什麽,有些地方三聯治療以後,一旦感覺效果不明顯,直接就上強的鬆了。
    院長,不是我們多吃多占啊,我們醫院現在已經到這個級別了,是應該也有必要多做一些事情了。
    比如我們婦兒科,雖然您大力支持了,可……”
    一邊說,一邊臉上帶著委屈,像是受盡了蹂躪還得不到上桌位置的大丫鬟一樣,嘴裏說著被張黑子支持,可語氣明顯就是說張黑子偏心,從來不支持她們。
    張凡聽完這些話後,臉上沒表情,但心裏的怒火是沒辦法熄滅的。
    激素,抗生素不能這樣用啊,這不是看病救人,這尼瑪是下毒害人的。
    孩子如果經常性的被注入激素,抗生素,也不說什麽副作用了,如果以後稍微有個危重一點的疾病,那麽這個孩子沒有一點點退路的。
    直接就把退路堵死了,就算神仙下來也是沒轍的。
    監管,說實話,華國在監管方麵,做的最好的,就是關於毒的監管。
    其他地方的也就不說,光醫院的這個杜冷丁和嗎啡,監管力度就大的能壓死人。
    有的電視劇說杜冷丁丟了!
    這個有沒有可能丟?說實話,幾乎沒有,如果有怎麽辦?
    小一點的醫院,甚至能直接就被關門的。
    但,對抗生素和激素的監管,華國這邊就有點軟了,比軟腳男都不如。
    比如一個診所,人家給患者治病,也不給你說用激素,就是偷偷的一隻地塞米鬆入壺,不體現在病曆裏,也不體現在醫囑裏,就偷著用。
    甚至都不給你算錢,免費給你用。
    地塞米鬆一支才幾分錢!
    用完了,患者豎著大拇指說神醫。
    張凡別說是邊疆衛生書籍了,就算是全國的衛生部長,他也沒轍。
    不過,今天既然說到這裏了,張凡也不能無動於衷。
    呂淑顏她們說完,張凡就拿出電話,給鳥市的衛生庭長打電話。
    語氣是嚴肅的,話裏話外還帶著批評,對方拿著電話,汗都下來了。
    當然任命的時候,庭長覺得自己和張黑子是平級,他覺得適當給點張黑子一點麵子還是可以的。
    後來,黑子成了腹部,他的底氣就不太足了。
    再後來,黑子都能調動鳥市老大了,他徹底就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了張凡的下麵。
    一個電話,年都沒過完,邊疆衛生這邊開始就排查。
    醫療組,醫保組,還有第三方,直接三方聯合排查。
    一旦發現問題,首先就是醫保,還有第三方的保險停止對方的醫保保險合作,然後就是整改,沒有醫療組的同意,以後就不要經營了。
    情節嚴重的直接吊銷執業證書。
    醫療的監管太難太難了。
    掛了電話,呂淑顏她們又開始了。
    反正今天她們打定心思,就是要大樓。
    張凡皺著眉頭,想了好久好久,給大樓是不能可能的。張凡是絕對不會把婦幼送出去的。
    但人家今天都這樣了,不給一點交代,是不行的。
    怎麽辦?
    下屬太追求進步,張凡也是有點頭疼的。
    想了許久,張凡說道:“大樓,也不是不行,不過,如果給大樓,你們以後就不能有業務科研了。”
    呂淑顏和幾個兒科主任相互開始了眼神交流,她們幹嘛呢,她們當然在計算得失呢。
    就在兒科主任有點猶豫的時候,呂淑顏忽然按著兒科主任的手,笑眯眯的給張凡說道:“行,沒有業務科研就沒有業務科研,我答應了!”
    “君子一言,可是駟馬難追的哦!”張凡有點不太相信的看著呂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