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開始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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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素的四月天,明顯是和西北其他地區不符合的,西北其他地區三四月的時候,就是蓬頭垢麵,不管你穿的是香奈兒或者掛著苦哧哧,漫天的黃沙一吹,麗薩就變成了虎妞。
    春暖花開,風沙四起的時候,這個季節對有鼻炎的人是格外的不友好,這玩意是一種變態反應。
    啥叫變態反應,說人話就是你把炮仗的引線點燃了,然後嘭的一下爆炸了。怎麽避免呢?
    戴口罩,戴口罩,提前服藥!
    戴口罩就是減少引燃的幾率,把花粉啊沙塵啊這些火引子隔絕掉,量大量小是不一樣的,有時候量小一點,說不定就不會被點燃。
    而提前服藥,通俗一點,就是小孩掏出雞雞把引線給尿濕了,讓他點不著。
    很多有過敏性鼻炎的兄弟姐妹們,往往是發作了才用藥,發作後用藥,大概就是炮仗爆炸以後得清掃吧,隻能改善而不能避免。
    有過敏性鼻炎的都是有經驗的,每年什麽時候發作,什麽時候難受,次數多了也就是老司機了。
    那麽,這時候就應該提前服藥,不管是抗組胺藥還是糖皮質激素,比如布地奈德等,都最好提前兩周開始用藥。
    還有就是春天到了,男孩女孩也開始抽條的同時,額頭上也會密密麻麻的出現豆豆,有手閑的,沒事就開始擠,一擠一個白蛆一樣的東西就出來了,感覺很解壓。
    但這玩意擠的時候爽,以後就是一臉的坑,像是被機關槍給掃射過一樣,這種情況,洗臉的時候,你給孩子弄點溫水,水裏麵浸泡一粒阿莫西林,然後阿達帕林這麽一塗抹,絕對比你帶著孩子去美容院有效也便宜。
    整個西北,黃沙漫天的時候,茶素這裏就像是江南水鄉,時不時的下點絲絲拉拉如油水一樣的春雨,或者偶爾來個雨夾雪,一些迎春的花兒已經綻放了,大姑娘小媳婦們穿著時興豔麗的衣服,就像是城市裏行走的花朵。
    看著都賞心悅目。
    “茶素醫院能有目前的成績,離不開各級領導的支持,比如我們醫院的婦幼中心,雖然是從老的婦幼醫院中新建的一個中心,但在各級領導的關懷下和重視下。
    目前我們中心在職員工,醫生博士化率超過了70%,護士說本科化已經達到100%,而且擁有的設備也是目前全球領先的……”
    對於醫院的調研,尤其是陪同非本行業領導的調研,匯報工作不是你能幹什麽,而是說你有什麽。
    你給人家說一個,我們醫院目前已經把晚期卵巢癌腫瘤細胞減滅術、複發性宮頸癌盆腔廓清術常規化了。
    領導們看似點頭欣慰,其實心裏想的大概就是聽到我們醫院能做闌尾手術一樣其實沒啥區別的。
    而你告訴對方,說這個鐵疙瘩全球就五家醫院有,華國隻有我們一家,這一個球就兩個億。
    這個概念就很清晰了,給過錢的領導會很欣慰的,這都是我的錢,沒浪費!這玩意很先進啊。
    張黑子陪著幾個領導很是熱情,可以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尤其是對西湖和大漁村的兩個領導,都快有一種獻媚了,鳥市副班長都有點看不過眼了。
    至於對部裏的,張凡也就是麵子工程了,部裏有沒有錢?肯定有,但茶素醫院相對中庸來說,就是外室生的,上墳都不能磕頭的,有時候有錢也會給一點,但都是小錢,大錢肯定不會給的。
    西湖和大漁村兩個地方,他們對於茶素醫院的合作要求是不一樣的。
    大漁村純粹就是投資,隻願意投一些能賺錢的項目,西湖這邊追求不一樣,發財的同時,他們也想著提高自己當地的醫療水平和醫療聲望。
    比如這個婦幼中心,大漁村這邊投資的欲望就不太高,而西湖這邊,是有合作意願的。當然了,這個時候就看張黑子了,水平高,多弄點,水平低,少弄點。
    方案已經針對性的做好了,現在就是顯擺勾引時刻了,對於張黑子來說,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婦幼中心的開幕式是婦科的一個女醫生和兒科的一位男醫生主持的,醫院大了,人才也就多了。
    別看兩個人是醫生,可沒想到竟然會播音腔,早上的流程很快,主要就是感謝,各種的感謝。
    會場這邊結束後,醫院手術室裏正兒八經的展示這才開始,今天同時安排了三台手術。
    患者都是借來的,婦科這邊呂淑顏帶著她們娘子軍是做了一台深部浸潤型子宮內膜異位症(DIE)手術,這種手術難度很高,主要是病灶可能侵犯直腸、輸尿管、膀胱等,術中易損傷重要器官。
    很多醫院的這種手術,幾乎都是婦科邀請普外泌尿一起做的,而且在需在保留生育功能的前提下徹底切除異位病灶,操作空間極其狹窄。
    這種手術,能做和做好直接就是一個天上地下的區別,很多科研厲害的醫生,或許會做,但在做好這個領域就往往會出問題。
    可一台手術,好與壞,目前幾乎沒辦法定義,你說他做成功了沒有,做成功了,但後遺症超多,但你沒辦法說人家做失敗了,而且還不妨礙人家晉升。
    現在的問題就出來了,越大的醫院越是重視科研,臨床技術反而成了錦上添花的存在了,如果你科研厲害論文發表的多,臨床上能超過及格線,那麽你就大概率的能成為學科帶頭人甚至傑青,博導,未來的路一帆風順。
    如果你手術做的好,但論文不行,別說晉升了,有時候你甚至在這個醫院都站不住腳。
    這一點早些時候,茶素醫院也是存在的,黑子也想了很久。然後直接把實驗室和臨床分開。
    你實驗牛逼,比如許仙,可以給你學科帶頭人,甚至可以給你資源傾斜,但你不能成為科室主任。
    實驗室裏,你能包攬所有骨科的科研,但臨床上,王亞男說了算。
    這種也有問題,但相對醫院把臨床技能變成錦上添花來看,這種模式還是不錯的,了不起就是實驗室和臨床方麵的爭鬥。
    不過隻要張凡在,臨床技術絕對要是大於科研。
    什麽科研是為了未來,科研是最終的競爭手段。說實話,這些都沒錯,但患者呢?
    未來,競爭手段什麽的,但張凡知道,不能把當下的患者成為代價,而且,茶素醫院有錢。
    兒科這邊的手術是大動脈轉位調轉術(Switch手術),廖院士帶著兒外科在這邊做的一台手術。
    茶素醫院如果排除張凡的話,目前最厲害的科室,一個是傳染科,有兩個院士,雖然院士是借來的。
    但劉皇爺借荊州,我承認是借的,但我就是不還。兩個院士也不大願意回首都,傳染科本來就是個邊緣科室。
    這玩意遇上傳染性疾病的時候,就是高潮來臨,一旦高潮下落,就是角落裏的孤兒。而茶素醫院這邊,張凡一直是同等對待,甚至在經費上偷摸的給點小金庫。
    別看這個操作好像有點見不得光,其實人這玩意就這樣,誰不願意被重視被偏心,張黑子的這個小手段這麽一操作,兩個傳染科的院士直接就不回了。
    院士級別的你可以卡他的經費,你可以卡他的科研,但人家真不回去,別說你打官司了,就算告到上級,你也沒轍。
    我就不回去,你把我能咋樣。
    一個傳染科,一個就是兒外科,這兩個科室,實打實的是靠人家幾個老頭帶起來的。
    手術選擇呂淑顏他們也是花費了心思的,一個是婦科,一個兒科,兩台手術難度都很高,但又不是天花板。
    而張凡也要主刀一台手術,肝母細胞瘤擴大肝切除術。
    說實話,這三台手術,最難的往往是費用問題!
    術前,術後,尤其是術後,幾乎可以說,一個普通家庭遇上以後,直接就能從地麵到地下。
    不幸中的萬幸,這三個家庭被茶素挑選為教科手術。
    為什麽選這三種手術呢,因為這三台手術,都是需要聯合多學科的。
    學科聯合的多了,需要手術器械需要的藥品就肯定會多,那麽,被邀請來的這些藥企器械商們的產品都會被在手術台中使用。
    然後,這幾台手術就會被器械商們拿出去當廣告,當業內培訓的廣告。
    那麽,接下來,張黑子就可以談了。
    婦幼中心的手術室比茶素醫院的都先進。
    因為人家是後起,結合了茶素醫院的經驗,又有新的產品,呂淑顏他們死要錢,有了錢能上多好的就上多好的,反正錢來的也容易。
    穹窿手術室裏,直接就是現場直播,所有醫藥器械商都被邀請參觀。
    呂淑顏帶著婦科已經開始手術了,腹腔鏡的冷光刺入盆腔,黏連成團的髒器在顯示屏上泛著青白。
    呂淑顏的手腕懸在操縱杆上,超聲刀的嗡鳴聲戛然而止——宮骶韌帶深處,一片灰藍色異位結節正咬住直腸前壁,像融化的蠟油滲進混凝土。
    &nm的纖維鏡滑入呂淑顏的掌心。
    鏡頭鑽進右側輸尿管隧道,畫麵劇烈晃動:本該透出淡粉色黏膜的管壁,此刻被異位內膜侵蝕成樹根狀的紫紅腫塊,距離膀胱入口僅剩1.2厘米。
    腫瘤這玩意放大在顯示器中,這東西就是異性,比任何電影電視劇裏的異性都可怕。
    麻醉師的手指無聲地敲擊著肌鬆監測儀,氮氣在氣腹機裏嘶嘶作響。巡回護士將3D重建影像推到屏幕角落——直腸係膜血管如同被絞緊的漁網,一根變異動脈正橫跨在病灶上方。
    超聲刀突然在直腸陰道隔卡頓,顯示屏上的組織平麵扭曲成一片血色馬賽克。“停!有腸內容物滲出!”一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旦直腸全層破裂,臨時造瘺將徹底擊碎患者保留生育功能的希望。
    呂淑顏的瞳孔在顯微鏡下收縮成針尖。她改用冷剪刀一毫米一毫米地剝離病灶,腸管漿肌層在無影燈下透出蛛網般的肌纖維,仿佛一觸即裂的濕宣紙。器械護士將40可吸收線穿進比發絲更細的圓針,線尾在她顫抖的指尖打結三次才成功。
    “輸尿管支架回撤2厘米。”泌尿外科醫生突然插入的聲音讓所有人脊背繃直。支架頭端在鏡頭裏泛著金屬冷光,距離電凝區域僅剩半枚米粒的距離。麻醉師默默調高了晶體液流速——患者的中心靜脈壓正在跌破8mmHg。
    呂淑顏,茶素醫院最大的是非頭子,造謠張黑子,帶著科室耍死狗,但你不能懷疑她的水平,尤其是一個成功救治過羊水栓賽的婦科主任,她的水準放在國際上,都是一流的。
    婦科手術室的邊上,兒科手術也在進行,廖老頭還有張凡同時開展著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