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等機會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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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還很嫩!”嗔了幾分鍾,賈珂蓉吐出一樣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卻如萬千劍柄刺殺在我的胸口,血流成河。
“這一切是真的?”我幾乎無法抬起雙唇,生生將其咬破才擠出了詢問真相的勇氣。
“是的!”
“難道,你從頭到尾就沒愛過我?”
“嗬嗬!我曾經說過,殺了你都不會殺了我的狗!你連條狗都不如!”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心裏如萬蟻爬嗜,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讓我碰到了這等心狠手辣的女人。
“沒為什麽!把她安排在你身邊很簡單!”賈老頭接過話,說道,“無非就是麻痹你,催促你,順便把簽訂的合同偷回來。”
現在我才如夢初醒,沒了合同,我和賈老頭之間等於沒了任何關係,包括廠子裏的車間也是他故意弄的掉渣,從外麵租一個不具備任何法律效應的車間來作秀。
這邊的關係有賈珂蓉的母親處理,那邊的關係有李啟鳴的省高官嶽父處理,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我們身上。
總之一個目的,搞死李氏和我。
“好了,小夥子事就這麽個事,多說無益!”賈老頭從手下手裏接過我藏在被單下的砍刀,在手裏掂著,“另外李啟鳴要你條胳膊!我砍左還是砍右?”
我腦門處呼呼的冒著冷汗,看著賈老頭手裏明晃晃的刀片,恨得咬牙切齒,“他媽的!有本事殺了老子!否則我殺你全家!”
“死到臨頭,還他媽嘴硬。”賈老頭攥起刀柄,撩起刀背往我脖頸處就是一刀,戳的我差點喘不過氣。
“爹,別跟他廢話!這小子手賤的很,把我全身都摸遍了!我也要條胳膊!”賈珂蓉挺起胸來,支起蘭花指掐在蠻腰處,此刻的她,倒有了幾分潑婦的影像。
此話一出,幾個小弟被引得嘿嘿作笑。
“笑什麽笑!”賈老頭怒喝一聲,撇了眼賈珂蓉,沒再說什麽,又將刀交給小弟,讓他們動手!
我被他們四個人死死的壓在床上,左胳膊被他們反擰在背後,“大哥,我可砍了!”
“砍!”賈老頭別過了頭。
我拚命地掙紮,卻絲毫動不得,絕望之中,眼神處竟漫過了兄弟那句,“手起刀落人抬走!”
現在輪到自己了,依然是無助的眼神,無助的心。
“呼”一聲,我仿佛聽到了刀起的聲音,我心裏一沉,本能的閉上了眼,嘴巴微張,等候著末日的降臨。
“砰!”卻是刀撲棱一聲掉落在地板的聲音。
轉頭看去,徐虎正死死咬住拿刀小弟的手腕,脖頸處暴起的青筋像是在宣讀對我的忠誠。
而張琳則瘋狂的擺動著自己的身子,在屋內橫衝直撞,給我撞出一條逃生之路。
“快走!快走啊!”徐虎和張琳高喊著,惶恐中臉上表露著讓我幾近落淚的誠懇。
“我”我幾個動作就將攔住我的兩人放倒,退到窗台前,大聲叫嚷著卻喊不出話。
賈老頭和剩下的幾個人已經架起了五連發,朝屋內亂射進來,眼見子彈就要打過,情急之下,我撞碎玻璃從三樓跳下。
剛剛落地,便隱約聽到房間內撕心裂肺的吼聲,片刻猶豫中,窗台處已趴下了兩人正欲朝我開槍,卻被賈老頭攔住了,可能是怕公開動槍,讓外麵人看到,不好處理。
離開賓館後,我瘋一般的跑了幾十裏地,最後找了一家廢棄的廠房才敢躲進去。
“李啟鳴!是他害我們!現在賈老頭他們還在追殺我。怎麽辦?怎麽辦?”慌忙撥通李薇薇的電話,我幾近瘋狂的努喊著,亢奮的聲音回蕩在廠房內,升的很高,很高。
“真的!想不到他竟然”
李薇薇也大為驚訝,“你先躲起來,我派人過去接你!一定要小心!“
”躲?往哪躲?這可是他們的地盤,到底怎麽辦啊?“心裏已是萬分恐慌,頗有走投無路的感覺。
“我爸是李剛!放心好了!”李薇薇隻說了這麽一句,便掛掉了電話。
他媽的!簡直是敷衍老子,什麽他媽李剛!狗屁!
電話那頭滴滴的斷線聲,彷如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被捏斷一般,讓我萬念俱灰!
“嗬嗬!罵完了?走吧!”突然,廠房的各個門口冒出一夥人,全副武裝,朝我撲來。
為首的我見過,正是李孝河。
"你“我指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
”嗬嗬,我什麽我?“李孝河囂張的翹著嘴巴,湊到了我麵前,”我可不是什麽李剛,我是黑色會!“
隨後便是一聲聲能將人羞愧致死的嘲笑,他們個個透著不可一世的嘴臉,而此刻的我,早已了無聲息。
嗬嗬,天要亡我。
!!!
四年後。
正午的陽光揮灑在大地上,巍巍的高牆下是錚錚的鐵網和衛兵虔誠的身軀。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和翻江倒海後裝滿了五穀雜糧的心走出了監獄。
姐!
還是姐姐!
四年來,每年總會抽機會來看我幾次的姐姐。
“姐!”我激動地撲到姐身邊,將行李扔在地上,淚水不經意間已錘然落下。
“出來啦!出來啦!”姐緊緊將我擁抱,唇間藏著幾分顫抖,“威!終於出來啦!”
姐早已搬到了東城,在三村開了一家麻辣燙,憑著自己的努力,如今生意越來越好,一年已能淨入十幾萬。
我住在姐家,她不希望我出門。
其實她嘴上不說,我心裏也明白,她是怕我遭到社會的歧視,更怕我去報複李啟鳴。
對此,我保持沉默,回家大半個月了,平平淡淡的,每天就愛盯著監獄裏帶出的幾本書看。
說實話,在監獄裏這四年受到的教育,學到的知識,遠比過去的九年義務強的多。
無論是看人,做事,我較四年前已經成熟很多。
從某種角度講,我的監獄生活倒跟當幾年兵沒多少區別,說實話,對待這件事,我的心早已靜如止水,甚至我還要感謝監獄,是它讓我知道了什麽是大是大非,什麽是恩怨情仇,什麽是愛恨分明。
“威!你怎麽這麽平靜?”晚飯後,姐走進我房間,坐在床邊要跟我談談。
“嗬嗬!”我將手中的書反扣,“姐,我暴躁起來你害怕,現在我平靜了,你也害怕?”
“這倒不是,就是覺得不正常!怕你憋壞了!”
“怎麽會呢!人生無常,很多事是命中注定的!”我嚼了幾口蘋果,索性將身子仰在轉椅上,雙腿盤上桌沿。
“你是越來越消極了!是不是在裏麵呆傻了?啥也不敢幹了?”
我一臉正經的看著姐姐,“不敢?我是在等機會!好不容易出來,怎麽能衝動之下去弄死李啟鳴?得等機會!”
姐聽到我的話,臉蹭的一緊,握住我的手,“不要啊!不要啊!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好不容易熬出來!姐其實”
看到姐嘴角的哽咽,我忙追問,“怎麽了?其實什麽”
"沒沒什麽。“姐敷衍著,忙離開了我的房間。
沒過幾天,李啟鳴那位省高官丈人爹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郵件。
裏麵有一張光盤,裏麵全是一男一女赤果在床上的內容,男的是李啟鳴,而女的卻是我的姐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