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晟的視線回到了懷裏的餘塵身上，他笑著問道：“小塵怎麽今天不彈鋼琴了呢？”按照以前的習慣，這種時候，餘塵應該在鋼琴麵前才對。

    “嗯……今天手臂有些酸……”餘塵不知道告訴辜晟他去獻血了，辜晟會不會生氣。

    “這樣啊，那也好，今天周三呢，好像又到了可以做愛做的事情的時候了……”辜晟親吻著餘塵的耳廓，辜晟和餘塵達成了一、三、五、六的協定。事實上，這個協定有效與否，完全由辜晟決定。要是辜晟興致上頭，管它周幾，他也是要做的。

    “今天，不，不行……”餘塵試圖躲開辜晟的吻，敏感的耳朵已經漸漸充血。

    辜晟根本由不得餘塵拒絕，直接將人攔腰抱起，大步走向隔壁主臥，將人一下扔到了寬大的床上。餘塵被丟到床上的時候，忘記了自己獻了血，本能地用手去撐了一下床鋪來緩衝壓力，結果立刻感覺到了從獻血部位傳來的疼痛，“嘶”了一聲，左手捂住了右手胳膊。

    辜晟皺著眉頭，問道：“你受傷了？”

    “沒，沒有……”餘塵答道。

    辜晟不由分說直接俯身撩開了餘塵寬鬆的睡衣袖口，看到了餘塵手肘內側的針孔和淤青。“怎麽回事兒？！”餘塵從辜晟的聲音裏聽出熟悉的怒意。

    “對，對不起，我，我今天中午，和遇安一起去獻血車獻血了……”餘塵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好像辜晟生氣的話，他就應該說“對不起”。

    “原來是這樣啊，獻血，小塵可真是無私奉獻呢。”辜晟笑了一下。餘塵戰戰兢兢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辜晟的臉就再次冷了下來，他厲聲道：“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要做什麽都得先告訴過我。哼，很好。上次是跟別的男人私下聯係，這次是去獻血，下回是不是跟別人上床了啊。你不怕髒，我還怕染病呢！”

    餘塵被辜晟的怒火嚇得直哆嗦，淚水奪眶而出，他坐起身子拉著辜晟的衣袖說：“不，不會的，對不起，我下次不獻血了……”

    辜晟腦子裏突然想到剛剛視頻聊天裏那個叫“林遇安”的男孩，活潑陽光的性格、微微上揚的眼角還有一笑起來就彎成月牙狀的眼睛，再看看眼前畏畏縮縮的餘塵，他恍然產生了這樣的感覺——被他視為最完美選擇圈養起來的餘塵似乎還不如隔著手機屏隻見了一麵的林遇安？！

    辜晟的憤怒在餘塵的懦弱和淚水中愈演愈烈，他突然間揚起手臂，狠狠地給了餘塵一巴掌，毫無防備的餘塵直接被扇倒在床上。餘塵隻覺得耳朵裏“嗡嗡”直響，疼痛從臉頰上蔓延開，視野還在混混沌沌的時候，辜晟便騎上了他的身體。

    “我說過的，不聽話的東西會被懲罰。”辜晟在餘塵的耳邊咬著牙說道。

    “對不起，下次不獻了……”餘塵在辜晟身下掙紮著求饒道，“銘蘇哥說，今天，今天不能劇烈運動的……明天，明天好不好？”

    “銘蘇哥？很好，認哥倒是厲害得很。不能劇烈運動？你身上穿的用的，嘴裏吃的喝的，哪一樣不是我給的？我那麽用心的養著你，你就得乖乖地躺在我身下。我tm想什麽時候cao你，輪得著你來決定麽？”辜晟的話如同紮在餘塵心上的刀，他放棄了掙紮，眼裏是厚重的悲傷。

    辜晟像小孩子拆玩具包裝一樣急切粗魯地撕扯著餘塵的睡衣時，餘塵腦子裏忽地回想起不久前摘抄下的三毛的《說給自己聽》前麵幾行句子——“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恒，沒有悲歡的姿勢。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怎麽能寫出那麽好的句子呢？這就是他每次仰起腦袋看著樹時無比羨慕的原因吧……好開心啊，終於知道怎麽表達這種讓他無比疑惑的感覺了。餘塵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男人洶湧的怒氣和粗暴的動作，忘記了恐懼和驚慌，嘴角微微上揚，笑容溫和安靜。

    辜晟扯壞了餘塵的睡衣扣子，撕開了餘塵遮羞的衣服，舔舐著啃咬著，愈發瘋狂，失去理智。疼痛終是把餘塵殘忍地拽回了現實。他咬緊下唇，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呼痛，可他越是隱忍，辜晟的動作越是凶猛可怕。

    辜晟一口咬在餘塵瘦削的肩頭的時候，餘塵忍不住叫出了聲，血從傷口裏滲了出來，沾到了辜晟的嘴唇上，辜晟舔了舔嘴唇像在品嚐最昂貴的紅酒一般回味著餘塵血液的味道，他吻住餘塵，把舌頭上殘留的血液味道送進餘塵的口腔，笑著說道：“嚐到了麽，是你血液的味道，鮮美甘甜，讓人欲罷不能呢。這麽美味的鮮血，你怎麽舍得獻給別人呢？下回再敢獻血，我就直接把你血管裏的血全部喝幹，一滴不剩。”辜晟眼裏發著紅，瘋狂得宛若一匹惡狼。餘塵被嚇到了，嘴裏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不獻了，不獻了……”

    第一次結束，餘塵已是滿身傷口，辜晟自然沒有得到滿足，很快恢複了精力。餘塵隻覺得自己難受得胃部翻滾，辜晟用力摁著的地方正是餘塵中午獻血的針孔處，尖銳的疼痛讓餘塵手臂顫抖著，原本早已結痂的傷口又破裂開，往外滲著血。

    辜晟就著騎乘的姿勢結束第二次的時候，鬆開手，餘塵就悄無聲息地癱軟在了他的身上。辜晟抬手發現了自己手指上的血液，眼睛裏不由得恢複了幾分清明，將餘塵的身體放到床上查看時，發現一股細細的血液正從餘塵尚還淤青的右手肘關節內側流出，蜿蜒而下，床上的被單已經被餘塵的血液沾濕了一小塊。餘塵身上都是發涼的虛汗，臉色蒼白，嘴唇泛青。

    辜晟被嚇壞了，下床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顫抖著手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馮烜的電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