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戰旺財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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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趙恒之同處一桌的,還有其他的“四害”,不僅如此,還有她不認識的年輕貴公子哥正跟趙恒之勾肩搭背。
很顯然,這是一窩子的紈絝子弟,在這兒喝酒劃拳。姚羽然沒有當場衝過去,揪出趙恒之,而是到一樓找到賬房管事李廣福。
“福叔,少爺怎麽跟他們搞上了?還有少爺喝酒的酒錢哪裏來……”姚羽然挑眉道,言語裏透出一種森冷之意。
李廣福一看到是姚羽然,繃緊了神經,小心翼翼道:“那錢……其實少爺是說要請客,二樓裏的那幾位都是他的患難知己。”
“啥???敢情他們都是白吃白喝?”姚羽然怒拍桌子。
她這還指望靠招寶酒樓來發家致富,難怪她覺得這賬目怎麽入不敷出,原來是趙恒之那個敗家子,在肆意揮霍,早晚招寶酒樓要被他給吃垮掉!
姚羽然不急著找上二樓,而是跑到廚房操了一把大菜刀,再奔上二樓。
“砰!”姚羽然見那把大菜刀砍向桌麵,那刀刃離趙恒之的手,僅離了兩厘米。
趙恒之瞧見閃著銀光的大菜刀,額頭有一滴冷汗悄然滑落。
他皺緊眉頭,哆哆嗦嗦道:“娘子,你好端端的,學廚子耍菜刀作甚?不文雅,不文雅!”
趙恒之將手收回袖口裏,生怕她一言不合就剁了他的手。
隻見姚羽然將菜刀舉起,磨刀霍霍向恒之,怒吼道:“趙恒之!我跟你沒完!”
趙恒之心驚肉跳,瞧那姚羽然殺氣逼人的眼神,大有將他殺之而後快的架勢。
彼時,趙恒之見勢不妙,隻得慌忙離席,姚羽然在其身後窮追不舍,他跑下二樓,姚羽然也跟著他跑下樓,趙恒之見她跟煙魂不散似的,隻好狂奔到酒樓外的大街上。
“別跑,你給本姑奶奶站住!”姚羽然手持菜刀,大喝一聲。
白癡才會站住,趙恒之心中暗道,在大街上你追我趕有失風化,倒不如跑到野林子裏。
趙恒之當真抄小道,跑到一片人煙稀少的鬆樹林去。
姚羽然頭頂炎炎烈日,氣喘籲籲,四周卻是寂靜無聲,趙恒之那小兔崽子竟然跑得挺快的,一眨眼功夫竟消失不見。
“趙恒之,你給本姑奶奶滾出來!”姚羽然氣急敗壞,又喊又叫。
然而,趙恒之躲在樹上, 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姚羽然等不到人,隻好自己離開鬆樹林。
趙恒之就這麽躲了姚羽然幾日,而姚羽然也不是吃素的,天天往招寶酒樓盯著,若是有人要白吃白喝,她第一個跳出來製裁。
可即便如此,招寶酒樓的生意卻每況日下,原來,先前趙恒之把招寶酒樓當成是紈絝子弟的秘密基地,來招寶酒樓的人都是京城出了名的大蛀蟲,那些良民都不敢往招寶酒樓來。
這一日,姚羽然找到福叔,福叔卻道,最近趙恒之經常拿賬目上的銀子,而且有越拿越多的趨勢。
姚羽然當著福叔的麵,拿出之前趙恒之給她看的酒樓成本。李廣福望著這密密麻麻的一頁宣紙。
福叔認真地盯著那賬目仔細研究,嚇了一跳:“老板娘,這……這明顯是個假賬……這裏的店鋪租金,根本不需要這麽多……”
“什麽?假賬?”姚羽然聽得雲裏霧裏的,這可是趙恒之先前給她寫下來的賬目清單。
“是啊,很明顯是假賬,這都可以開兩家酒樓了!”李廣福驚愕道,他額頭上還掛著冷汗。
李廣福是個賬房先生,對這一行業了解很深。
既然李廣福不可能說謊,那麽說謊的人便隻有趙恒之了。
等姚羽然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被趙恒之耍得團團轉,姚羽然咬牙切齒,道:“趙恒之,你竟敢對我做假賬,你活膩了吧!”她的眸光中閃過一絲寒冷。
姚羽然可是放棄了許多森林才選了趙恒之這棵歪脖子樹,為了他,放棄整座森林,實在是不值得,可眼下卻隻能靠這敗家子來發家致富。
姚羽然急著想拿著這張假賬的紙去找趙恒之算賬,可現在趙恒之很少到招寶酒樓喝花酒了。
趙恒之因先前開青樓和水鄉閣的月娘結下仇怨,現在也不可能跑去水鄉閣,至於望月樓,那就更不用說了,招寶酒樓剛開業,望月樓的老板葛飛就差人送來花圈。
人海茫茫,上哪找趙恒之和其他四害的根據地呢?正當姚羽然站在酒樓門口,卻一眼瞧見了老熟人孟硯啟。
姚羽然蓮步輕移,走到孟硯啟麵前,掏出小手絹忙招手,笑靨如花道:“矮油,孟公子,好久不見,您這是打算往哪兒去呢?”
孟硯啟忙護住自己的胸,猶如一朵嬌嫩的花兒,瑟瑟發抖道:“你想幹嘛???”
看來這孟硯啟是吃硬不吃軟,姚羽然隻得舉起旁邊一根掃帚,直指孟硯啟的鼻子,厲聲道:“趙恒之那混賬東西呢?在哪裏鬼混?”
孟硯啟這才哆嗦地說:“趙兄,他……不是開了一家旺財軒嗎?他就在那兒!”保命要緊,孟硯啟不得不幹起出賣朋友的勾當。
“旺財……軒?”姚羽然更加困惑,這種俗氣老土的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麽好店鋪。這也十分符合趙恒之那種紈絝子弟的口味。
“是啊,那是一家新開的賭場,和招寶酒樓開業時間差不多。”孟硯啟弱弱道。他順口還透露了更確切的小道消息。
姚羽然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搞不好,這招寶酒樓入不敷出,和這旺財軒也脫不了幹係。
她犀利的眼神盯著孟硯啟,咬牙切齒道:“還要勞煩孟公子帶我走一遭!”
孟硯啟無奈,隻好在前麵帶路,姚羽然尾隨其後,須臾過後,他們二人來到一處小賭場。
這賭場烏煙瘴氣,裏麵的人也是三教九流,有走江湖的彪頭大漢,也有瘦骨如柴的莊稼漢,還有滿嘴金牙的富商人……
可她並沒有看到趙恒之的蹤影。等她一轉身,想質問孟硯啟,發現孟硯啟卻早已消失不見。
姚羽然化悲痛為動力,她一腳踩在椅子上,放出豪言壯語:“你們,對,就是你們所有人,本姑奶奶今兒高興,跟你們所有人一搏高下!”
語畢,她拿起色子,要得震天響,儼然一副江湖女俠客的氣勢。
眾人看她這大言不慚的樣子,一個個都躍躍欲試,和她賭大小。
誰料,姚羽然每次都是一猜即中,把把開,把把贏。原來,姚羽然從21世紀胎穿過來的外掛就是搖色子。眼下,姚羽然大殺四方,連這賭場的莊家都輸得哭爹喊娘。
不過,她這個外掛有個bug,就是她每開一次外掛就掉一根頭發。為了防止自己變成禿頭,她也不敢輕易使用這種看似折壽的外掛。
“你這就隻剩下一條遮羞布了,還不快讓你們老板趙恒之滾出來!”姚羽然怒喝道。
姚羽然早猜到,趙恒之可能是躲在暗處,不肯見她,姚羽然才使用外掛,想逼趙恒之自動滾出來。
“你個不要臉的臭娘們,還以為我真的怕你嗎?”賭桌底下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趙恒之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他拍了拍沾在衣裳上的塵土。
“哼,有種就跟本姑奶奶搏一搏!”姚羽然狠狠地瞪了一眼趙恒之。她來到賭場守株待兔那麽久,沒料到他就躲在這桌子底下。
趙恒之在桌下蹲的時間太久,那叫一個腰酸背痛,他活動活動筋骨,這才緩過勁來。
“來就來!誰怕誰!”趙恒之搖著色子,他臉上充滿了一種迷之自信,這可是他的地盤,他就不信老天爺不罩著他。
“大!”姚羽然下了賭注。
趙恒之揭開色子,還真的被姚羽然給說中了,還真的是大。
“呃,再來!”即便輸了這一把,趙恒之仍不信邪,還硬要跟姚羽然再賭一把,接二連三,趙恒之輸了個精光。
姚羽然三步並兩步,衝到趙恒之麵前。
“好你個趙恒之,竟敢背著我偷開賭場!”姚羽然揪住趙恒之的豬耳朵,就往外揪。吃瓜觀眾們都目瞪口呆,看著姚羽然將趙恒之拖出賭場。
“疼疼疼,姑奶奶手下留情啊!嗚嗚嗚——”趙恒之哭得慘兮兮,見到姚羽然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方才那叱吒風雲的霸氣勁兒,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現在知道疼了?開賭場的時候,怎麽就不懂得知會我一聲呢?”姚羽然把趙恒之給拖出旺財軒。
“我這不是為了給娘子帶來驚喜嘛!”趙恒之訕笑道。在惡勢力麵前,不得不低頭,尤其是在姚羽然這種所向披靡的母夜叉麵前,更要乖乖繳械投降。
“驚喜是吧???那我也給你來個驚喜!”姚羽然巧目盼兮,臉上掛著如三月桃花般爛漫的笑容。
趙恒之怦然心動心跳飆至180,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突然被姚羽然一拳頭砸中腦門。
“好多小鳥啊——嗚嗚嗚——”趙恒之眼冒金星,兩眼一翻,當場暈厥過去。
等趙恒之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置身於馬車上,更可怖的是,身邊還有姚羽然那隻母夜叉,凶神惡煞地盯著他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