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有本事殺了我！”
    看著她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陳淩在心中為她點讚：“我就是不想讓你死在牢裏，才將你帶來這兒。你們兩個，把她衣服扒了！”
    歐陽?早已站在一邊看戲，兩個黑衣人遵照命令後站在一邊。
    陳淩滿意地欣賞著她：“冷嗎？”
    已是冬季自然冷，又是在西關城，淩晨都能看到薄薄的白霜。小翠被綁在凳子上瑟瑟發抖，嘴唇都凍紫了，愣是不出一聲。
    “有點骨氣。”陳淩道，“不過骨氣不能讓你活命，也等不到你的主人來救你！看你身上的傷口都結痂了……在她的傷口上再加一道，放放血。
    “是。”不久，小翠的身上便多了無數傷口，鮮血淋漓。但她仍然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歐陽?走到陳淩身邊，調侃道：“你的放大似乎沒多大用處。”
    陳淩自信道：“等個兩天就會鬆口了。對了，切記不能讓她睡覺，一睡覺就拿鹽水潑她，若傷口結痂了就再添一道。”
    “是。”黑衣人點頭應道。
    歐陽?便帶著陳淩走出了屋子，在村子裏逛了一圈，走到最好的一處屋子前：“這個時辰城門關了，你暫且在這兒睡下。”
    說罷他便轉身欲走。
    陳淩看了看四周：“你睡哪兒？你在這個村子還有其他屋子麽？”
    聽著她的話語，歐陽?忍俊不禁：“村裏的人已經被本王打發走了，隻有我們。”
    “那這些點著燈的屋子……”陳淩更疑惑了。
    他搖了搖扇子：“皆是我的人。”
    陳淩忍不住豎了一個大拇指：“?王想得真周到！”讓自己的人喬裝成村民，既能引人耳目，又能確保地址不被泄露，可真是隻老虎！
    “你的事情，本王一向在意。”說罷，他將折扇收起，一個飛躍便到了另一家茅屋前，推門而入。
    翌日，小翠依然沒有鬆口。陳淩便在她的傷口處抹上了蜂蜜。不過一個時辰，她的傷口處便爬滿了螞蟻，還有更多不斷地往她移動。
    “啊！”小翠終於發出一聲，整張臉扭曲得不見人形。
    陳淩卻道：“沒了便抹上。小翠，你可想好了，若再不說，你會被無數螞蟻活活吃掉！”
    小翠害怕死了，想要往後退，可整個人被綁在柱子上根本無法挪動，小臉變成一張白紙，隻有唇瓣能見到一絲血色：“卑鄙！”
    “謝謝誇獎。”陳淩盈盈一笑，轉身往外走去，“以前的懲罰都繼續。”
    第三日，陳淩吃了午飯才去看小翠，隻見她的傷口被螞蟻啃得不成樣子，鮮血與蜂蜜混合往下流淌，卻毫無潰膿之貌，臉上的黑眼圈明顯可見，滿意地點點頭：“如何，想通了麽？”
    “快讓我死！讓我死！”小翠的臉上充滿了恐懼，聲音聽起來嘶啞而又努力抑製著。
    陳淩道：“告訴我你的知道的一切，我就給你痛快。”
    小翠的眼裏帶有猶豫，隻一下便聽陳淩的聲音傳來：“那就繼續吧。我明天再來問。”
    一直這般到了第七天，陳淩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是暗影閣的人，從小跟著主上，因為主上暴露，才讓我進於府是給他們傳信。”小翠拖著已經被啃得隻剩下骨頭的腿，乞求著陳淩，“求求你，讓我死吧！”
    陳淩問：“你的主上叫什麽？”
    小翠搖搖頭：“不知道，我們都叫他主上。”
    “你可知道錯金寶？”陳淩又問。
    小翠又搖了搖頭：“從未聽過。”
    她嘟了嘟嘴：“你未入王府之前，都在何處？”
    “在西關的一個村子裏。”小翠道，“和我一同的有其他十七位女子，皆無父無母，被主上養大，我是最晚接到任務的那一個。”
    陳淩眼前一亮：“其他女子的下落你可知曉？”
    聽到此，小翠眼眸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被派了任務的人都沒有回來過，隻有一個……她偷偷回來看過我。”
    “她是誰？”陳淩認真問著。
    “是我最好的朋友，叫小依。她說糖葫蘆可好吃了！”
    “其他的呢？”
    小翠搖頭，心緒從回憶中轉出，看向陳淩：“主上嚴厲，若誰透露了任務消息，不僅自己會被處以極刑，還會連累了親近之人。所以，我們誰都不敢透露半分。”
    陳淩沉默片刻，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是那群女孩中最差的那個麽？”
    小翠神色微變，沒曾想她會問這樣的問題，螞蟻還在噬咬著自己的肌膚，刺痛傳遍身體，給了她比死以外更大的恐懼：“是。主上說過，他的奴仆不能怕死。”
    而她是那群人中唯一有弱點的女人！
    陳淩的心往下沉了沉。沒曾想，暗影閣的高層竟想得如此周密，難怪可以做到隻聞其事不見其貌！
    “給她個痛快，好好安葬。”說罷，她走出了村子，回到客棧，換了身衣服出來，便見歐陽?站在門口。
    陳淩不經意地露了一抹笑容：“進來坐坐？”
    歐陽?進去，一坐下便道：“看來你心情不錯。我已命人撤退，小翠葬在村邊的山腳。”
    陳淩點點頭，想來他也應該知曉審訊的內容，便直接問道：“你覺得暗影閣能對付嗎？我覺得好難對付。”
    “泄氣了？”他輕笑一聲，“我隻是一個閑散王爺，手上有的不過是暫時的五千士兵，等剿了匪患便要交回去。”
    陳淩猛然抬頭看向他，對視許久猛然咧嘴笑道：“七王爺你真好！”簡直就是金手指啊！
    他主動請纓剿匪有這層原因。她的心裏萌生許多暖意，一股熱流無法抑製地注入心口，讓她又愛又恨。
    歐陽?眼眸帶笑著說道：“望你能記在心裏，日後都是要還的。”
    “嗯！”她明媚一笑，英姿上終於露出一絲女兒家的嬌羞之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即傳來小林的聲音：“王爺，西山寨的老巢已經找到了。”
    西山寨，便是此次歐陽?奉命剿除的匪患。
    “派人去查探，本王等會親自過去。”說著，他眼眸一轉，看著她閃動的眼眸，心中了然，“伶兒，你可否要同往？”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