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我們什麽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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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枯榮在外頭清了清嗓子,“哎呀,天氣真好,我在這裏曬會兒太陽。”

    說著,還真的就坐在了哲哲前頭躺的椅子上,揣著手,眯著眼,安靜的等在外頭。一邊等,一邊在心裏頭捶寅巳,小兔崽子,膽子真肥,色膽包天,青天白日就拐小徒弟到床上。

    哼!跟你老子一樣,好~色!

    就算前頭我向著你,那也是認為你是正人君子,如今看來,我以後可得向著小徒弟,不然,早晚被你騙的骨頭渣子都沒有了。

    屋裏兩個人迅速分開,各自穿好衣服,一前一後,故作鎮定的出來了。

    寅巳先一步出來,哲哲是最後出來的,捂著紅透了的臉,磨磨蹭蹭,走一步退三步。

    枯榮還在椅子上,閉著眼,寅巳在一邊站著,一臉鎮定,兩個人沒說話,哲哲出來,也沒人看過來,一派的安靜。

    做了虧心事一般的哲哲,又冷靜了好一會兒,才挪到了兩個人身邊,低著頭,攥著袖子。

    好尷尬,好丟人啊!剛才是怎麽了?怎麽就跟師兄滾到床上了?還好沒有發生什麽,不然――不然就完蛋了,古代又沒有避孕措施,這要是出個事,那可怎麽辦呦!

    不過,慶幸之餘,還有一丟丟的感慨,竟然沒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係唉!

    意識到這一點,哲哲忙搖頭,捂住臉,我剛想什麽呢?我呸,這肯定不是我的想法,這是原身的!我雖然來自21世紀,比較開放,但是我也是有原則的!

    嗯,肯定不是我想做的,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想法。

    就是這樣。

    “咳咳!”枯榮咳嗽了兩聲,“剛才兩個丫鬟回來了。”

    “啊?”哲哲立馬彈了起來,不會吧,要真這樣,那豈不是――

    “不過被我打發去拿果子去了,”枯榮看著寅巳,眼神裏別有深意,“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沒先去找我?”

    聽到被打發去拿果子了,哲哲鬆了口氣,還好沒事。

    “剛來,”寅巳一臉坦然,甚至有些不滿。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哦――”枯榮拉長聲音,把目光看到哲哲臉上,“小徒弟,你嘴巴怎麽腫了?”

    哲哲立馬捂住嘴,搖頭否認,“沒有!”

    此地無銀三百兩。

    自然是親腫的。

    “有什麽事?”寅巳把人擋在身後,早晚都是我的人。

    “沒事,找你們聊聊天,”枯榮瞧著寅巳,撇嘴,這麽護著,就趕緊把事情解決了,帶回府裏頭親熱,這如今婚都沒成,也太胡鬧了。

    “小姐,”兩個丫鬟端了果脯,果子進來,還有兩壺茶。

    “放這裏吧!”哲哲照顧她們拿了小桌子出來,又讓她們下去了,一轉身,院子裏已經沒有寅巳的影子了。

    唉?人去哪裏了?哲哲四處張望,什麽時候不見的。

    “找什麽呢?”枯榮捏著果子,一臉不解。

    “師兄去哪裏了?”哲哲沒找到。

    “躲起來了,”瞧著站到哲哲身後的寅巳,枯榮沒有明說,因為寅巳的世子身份,所以丫鬟進來的時候,他就回避了。

    畢竟,阿婉阿如兩個丫鬟都隻是見了戴著麵具的他,這兩個丫鬟是王氏身邊的人,能不讓人知曉還是不要知曉的好。

    “這樣啊,”哲哲點頭,在桌子旁邊蹲了下來,摸了摸依舊紅彤彤的臉,哎嘛,怎麽還這麽燙。

    “小徒弟啊,師傅還是想跟你說一句,”枯榮忽略了寅巳的目光,“女孩子要矜持一點,這世間男子,大都不可信,沒成親前,可千萬不能被騙了。”

    “嗯,”哲哲的臉騰的一下更紅了,想到剛才屋子裏頭的情景,師傅在門外肯定是知道的。這會兒說的話,雖說隻是好言相勸,還是讓哲哲羞愧到無地自容。

    古代啊,三從四德,貞潔清白,男女授受不親啊!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麽,這樣子,是要被浸豬籠的!

    “你也是,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要負責任的,”這是枯榮第一次沒有向著寅巳,雖說是自己親外甥,但徒弟也是親徒弟,還是女徒弟,兩相權衡,自然要多替小徒弟說話。

    畢竟,以後真回去了,小徒弟就隻有自己這個師傅了,這裏的親眷,怕是不能帶著,也不會跟著一起走的。

    “嗯,知道了,舅舅。”寅巳出乎意料沒有發火,反而拉了椅子出來,把哲哲撈起來,放到了椅子上,自己則坐在了旁邊。

    “師傅,你怎麽沒告訴我,你同師兄還有舅舅與外甥這一層關係,”哲哲轉頭看著枯榮,扁著嘴。

    枯榮仰頭望天,“其實也不算是親外甥,沒什麽好說的。”

    “嗯?”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你確定要聽?”寅巳看著她的表情,笑了。

    “自然要聽,”哲哲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

    枯榮同寅巳對望了一眼,枯榮搖頭,似乎不願意提起來。

    “師傅同我母親是師兄妹,”寅巳斟酌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氣的枯榮隻吹胡子。

    “就是普通的師兄妹,沒有別的,”枯榮忙在後頭解釋。

    “哦――”這樣啊,師兄妹也算是兄妹嗎?不對吧,師兄妹,那師兄應該喊師伯才對吧?

    “我母親將他當兄長看待,我也一直認他做舅舅,”寅巳看枯榮的表情,知道他不願意再就此詳談下去,開始轉移話題,“還記得遇刺那日,我同你講過,會給你一個解釋?”

    “我記得,”哲哲點頭,沒有再糾結師傅為什麽會是舅舅這個問題。反而記起來,遇刺那日,寅巳說的話,信我,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記得他到自己房裏,告訴了自己的那些話。雖然是知道了一些,但也隻是皮毛。

    “還想知道什麽?”

    “想知道所有的一切,”哲哲自己想了想,這個一切太籠統了,真講起來,怕是要一會兒呢,那還是挑個最想知道的再問一問,“你真的是魏國的三世子?”

    “嗯,”其實按如今的封號,寅巳算是王爺了。

    “那你父親是王爺,還是皇上?”世子,就是皇族的意思了,吳國這邊,她都不清楚呢,更別說魏國了。

    “皇上,我如今算是安定王,”畢竟都毛遂自薦過來當人質了,魏國皇帝李邦彥還是給自己兒子,賜了封號。

    “哦――”皇上的兒子啊,哲哲不明白,“那你到底為什麽再來做人質啊?”

    “讓兩國安心的,”前頭斷斷續續講過幾次,如今再問起,怕她想不明白,寅巳就隻好從頭到尾給她理了一遍。

    兩年前,魏國太子李辰良,私自帶人來了吳國,密謀盜取吳國的傳國玉璽,此事被吳國皇室發現,為了維護兩國安定,兩位君主私下派了使臣溝通,將這個事壓了下來。

    魏國這邊,下令處罰太子,將他軟禁,又送了不少金銀珠寶,美女佳釀。原本協議,是要廢掉太子的,拖了兩年,吳國也沒有什麽不滿。寅巳這才慢慢察覺,事情似乎沒這麽簡單,他這邊知道的隻是李辰良單方呈上來的信息,吳國這頭顯然也有隱情。為了弄清緣由,他這才主動提議,讓父皇同吳國這邊交涉,雙方交換質子,來此探究。

    “就是說,你哥哥闖禍,你過來背鍋咯,”哲哲揪著手指,理了半天,“不對啊,你上次不是說,兩年前見過我?”

    “其實,兩年前我有私下跟著他過來,”這個他自然是指李辰良,“不過我並未怎麽露麵。”

    “為什麽?”搞不懂,私下跟著是什麽意思。

    “我不喜歡他,不想他做君儲,”枯榮還沒來得及轉話題,寅巳就脫口而出,“我來攪局。”

    “然後呢?”

    “然後就牽扯到了你,”寅巳攔住枯榮,不讓他打斷,“當時隻認為是他在後頭操縱,如今想來,隻怕吳國這裏頭,也有人插手。”

    而且,這個插手的人,位高權重,藏的很深,不然,魏國兩年都未廢太子,吳國這邊怎麽可能一直忍得住,而且,之前偷盜玉璽一事,吳國這邊是由當今太子處理的。當年,看了結果,他就有些懷疑,可葉博彥身邊一直有人,不能靠近,又過去了兩年,太多東西,再來查已經是難了。

    “哈?”說的啥,沒聽懂,哲哲一臉茫然。

    “當年,確實是李辰如手下的人,劫持了你跟王維楨,可當時我救人的時候,你同我講過,李辰如隻是傷了王維楨,把他留在路上,並沒滅口,我當時派了人跟你一起去救,可最後我的人沒了,王維楨也沒了,你也不見了,”當時,隻當是被李辰良發覺,一直盯著李辰良,誰知道卻等到了父皇派來的人。

    為了避嫌,他也就沒有再讓人去找哲哲,隻是留了探子匯報消息。第二日就知道王維楨在懸崖下被發現,離哲哲所說的受傷地點很遠,傷拖的太久,當晚人就沒了。

    與王維楨相熟的人,李辰良的臥底,郭強斃命,下令絞殺的是吳國太子。這太子,似乎是出事當天就派人追查過來了。當時沒有細想,如今想來,為何事發當晚,沒有尋到王維楨?

    李辰良這邊,從他把人救過來後,就一直有人盯著,除了尋人,並沒有發現有別的動作。

    可哲哲同他的派去的護送的兩個人都憑空消失了,第三日,吳國的人倒是找到了哲哲,可他的兩個人,到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當時父皇已然動怒,自己隻能回國老實呆著,暫停了這邊的動作,也是年初來了後,才再次開始調查。還有很多疑點不能確認,“如果你記憶無損,應該是記得,到底是誰劫了你們。”

    “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每回提到過去,所有人都要問這麽一句?哲哲很想在腦門上貼一張紙,寫上這麽一句話:

    兩年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謝絕提問。

    真是氣死人了,我記得的話,還用在這裏跟你們糾結嗎?

    “那就沒有辦法了,”寅巳歎氣。

    “什麽叫沒辦法了,”哲哲很不滿意,“我們可以理一理嘛,把大家知道的都講出來,相互探討一下。”

    畢竟,一個人一個看法,集思廣益,說不定就有線索了呢。

    “你還知道什麽?”聽上去,像是哲哲又得到了什麽消息。

    “有一點,是莘莘告訴我的,也不確定是真的假的,”哲哲點頭,“不過這次遇險,我是覺得,肯定是跟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脫不開關係!”

    否則,皇榜告示也不會為他來開脫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