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另一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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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兒也是不想跟下去瞧一瞧,翻身站了起來等在了那地洞邊,可過去了好久,地洞裏頭是一點回應也沒有,三兒實在是有些著急便是又再次趴在了那地洞口的旁邊道:“仙兒你找到仙姑了嗎?”

    言語出口聲音是在那地洞中不住的回蕩,可卻是沒有任何的回答,動著身子三兒隱隱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想著要爬進去瞧上一眼,可那地洞中基本是不見一絲光亮,就算下去了那也是隻能抹黑探索,搖了搖頭三兒看了看身後,想著之前探這地洞時在這屋中尋來的提燈,應該是還剩下了幾個,不再擔擱三兒是翻身站起幾步走到了之前取來提燈的地方,伸手翻了翻還真就找出了一個還算是完好的,取下提燈外頭的燈罩,三兒是低頭瞧了瞧,裏麵的火燭還剩下半根,應該是可以撐上一段時間,點頭間三兒是將那提燈放在了地上,回身到了裏屋的外麵,在那茶水桌上取來了還在燃燒的油燈,這油燈三兒也是一直忘記給吹滅掉,燒到了現在裏麵的燈油已經是見了底,估計再燃燒一會兒就得自然而然的燒幹燈油熄滅了,接著油燈裏的火三兒是將那半根火燭點燃了,重新套好燈罩後,三兒是低身又鑽到了那睡榻的下頭,順著手將那提燈放在了地洞口的上方,三兒是接著火燭之光朝著裏頭瞧了瞧,這地洞口是一點變化也沒有,除了兩側用來蹬踏的洞壁有些磨損外,也是跟之前沒有太大的差別。

    三兒看了兩眼到也是沒看出什麽來,腳下一蹬三兒是準備往那地洞口中爬,可他剛把身子擺正要往那地洞口中鑽時,門房的屋門卻是被人敲響了,三兒這邊隻好趕緊調轉身子從那睡榻底下摸了出來,伸手將那提燈放到一邊,三兒是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土,邁步離開門房的裏屋,動身到了那屋門前開口道:“誰啊?”

    “三兒開門……我”門外晃晃悠悠地站著一人,三兒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誰了,伸手拽開屋門便是道:“仙兒你跑哪去了?”

    “我進去說”張仁山左右看了看便是閃身到了門房中,三兒見人從外麵回來了腦中微微一動心中明了道:“我糊塗啊!那地道是通著外頭的,我之前都走過一遍了,看來仙兒應該也是從那頭跑回來的。”

    張仁山不知三兒在想些什麽,晃著身子坐到了桌子旁,伸手倒了杯茶水而後道:“三兒你是不知道,剛才差點我就回不來了。”

    “嗯?什麽意思?”三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瞪眼睛瞧著張仁山詢問道。

    “三兒別提了,這地道不知怎麽就塌了,好在我跑的快從另一邊爬了出來”張仁山還是有些驚魂未定連續喝了好幾口茶水才是逐漸地恢複了平靜。

    三兒瞧著張仁山灰頭土臉的樣子也是應該沒有故意開玩笑,動著身子三兒是暫時沒有去管張仁山,幾步走到了裏屋中,低身看了看那地洞口,一陣微弱的煙塵正從那地洞中往外飄蕩著,三兒見後便是點了點頭,對著坐在桌子旁的張仁山道:“仙兒看來塌陷激起的灰塵馬上就要飄進這屋中了。”

    “是是是嗎?那三兒咱們還等什麽啊?趕緊把那口堵上,免得到時候這屋中全都是飛土灰塵”張仁山幾步站到了三兒的一側,也是低頭瞧了瞧那睡榻底下,彎著身子就是想要往睡榻底下爬,三兒是趕緊伸手拽住了張仁山而後道:“仙兒你拿什麽堵那地洞口啊?”

    “我……對啊!三兒……你要不然去咱們家院中搬幾塊石頭來吧!”張仁山半彎著身子蹲在那睡榻旁回頭望著三兒便是道。

    三兒瞪著眼看了看張仁山憋了一下嘴巴道:“仙兒你當我是你啊!體力那麽好,還搬幾塊石頭,你看看這洞口,就算是真的要用石頭壓著,那也得是好大一塊,別說我一個人搬了,你就是在來倆個,那也是夠嗆能搬得動。”

    張仁山聽著三兒的嘟囔到是沒有說別的點著頭道:“這個也是,你這身板搬個桌椅都得歇半天,的確是搬不動這般大小的石塊。”

    “不是……我怎麽感覺仙兒你這話是在罵我呐?”三兒聽著張仁山的話隻感覺沒有什麽好的意思,更像是在說自己的不是。

    可張仁山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沒有想別的,他隻是按照現在的實際情況來,三兒的確搬不動重物,他的力氣真的也是趕不上自己,張仁山是一偏頭看著三兒道:“我哪有那個意思啊!你要是真能搬動這洞口大的石頭,那你就試試看。”

    三兒聽著張仁山的話連忙是搖了搖頭道:“我不能,不過咱們也可以不用石頭堵這洞口啊!”

    “不用石頭?那用什麽啊?”張仁山微微晃了晃身子向著四周看了看,他想嚐試著找一下看看有什麽東西能暫時先堵住這洞口。

    三兒自然是知道該怎麽辦,回身在裏屋中逛了逛正好是在一側牆壁邊看見了一塊稍大的木板,應該是之前此屋中住著的看守們用來擺放什麽東西的,現在閑置也是無用,三兒便是直接取了過來,遞給了張仁山道:“用這個就行了。”

    張仁山伸手接過那木板,掂了掂也是不重,一彎腰將其塞進睡榻下後,是正好將那地洞口擋住了,翻身站起張仁山又是側頭瞧了瞧,正正好好這木板是將那地洞口蓋了個嚴嚴實實。

    也是不在多想張仁山是一抬腳從裏屋中走了出去,坐到了椅子邊便是對著還在裏屋中的三兒道:“三兒這回那地洞是真的不能再走人了。”

    “哦!不是……我剛才也沒聽見有什麽塌陷的聲音啊?這地洞是真的被埋住了嗎?”三兒眉頭皺著想著之前自己在那地洞口旁時的事情,直到張仁山回來時,自己都是沒聽見這地洞中有什麽異響。

    可張仁山卻是搖著頭道:“你當然聽不見了,那地洞塌的時候不是一口氣全都砸下來的,是一點一點崩塌的。”

    “一點一點崩塌的?仙兒這是什麽意思啊?”三兒沒明白張仁山指的是什麽,隻好是開口詢問道。

    張仁山喝了一杯茶水望了望三兒便是開口解釋道:“就是那地洞口的上頭是一塊一塊的往下掉,不是一口氣全都掉下來,所以沒多大動靜。”

    “哦!明白了,不過這地洞好端端的怎麽就塌了呐?”三兒想著之前自己走過的時候地洞中也是沒有什麽修建失誤的地方,真說要是塌了那除非是有什麽巨大的外力,要不然這地洞是不會輕易塌陷的。

    張仁山也是在一旁看了三兒幾眼道:“可說是呐!我也挺奇怪的,這地洞我進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就在你要我去找狐狸的那個時候,忽然就開始塌陷了。”

    “我?”三兒一聽這裏麵還有自己的原因便是稍微愣了一下疑惑道。

    “對!就是你叫我去找狐狸的那個時候”張仁山聽著三兒的疑惑便是又再次強調了一遍。

    三兒眉頭皺了起來回身看了看那睡榻下已經被蓋住了的地洞口,要說是因為自己的喊叫使得這地洞坍塌,三兒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主要是自己也沒有這個本事,可張仁山的話明顯就是在告訴自己,要不是因為你在洞口旁說話,這地洞也不會塌,想了想三兒還是覺得此事有點蹊蹺回過身三兒是對著張仁山道:“仙姑和吳仙人呐?”

    “不知道!”張仁山搖了搖頭可他的眼神中忽然閃爍了幾下,就好故意避而不談故意扯謊一般。

    三兒見人過多望麵看眼的本事早已經練的差不多了,張仁山剛才的眼神明顯就是在扯謊,可為什麽張仁山要對自己說謊呐?三兒一時間也是鬧不清楚,想著細問但三兒又怕張仁山跟自己鬧不和,可自己現在又急找著小月有事要辦,家中中暑暈倒的人實在太多,要是沒有小月的幫忙那自己忙活到天黑也未必能救得了幾人,焦急之時三兒是隻好對著張仁山試探的說道:“吳仙人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嘛!你們沒一塊跑出來嗎?”

    “呃……跑出來了,不過它有事直接走了”張仁山將腦袋偏向一邊故意不去看向三兒。

    三兒見狀已經是完全可以確信,張仁山一定是在那地洞中做了某些事情,要不然他不會這般的緊張,而且這事情一定是跟小月和吳仙人有關,稍微緩了緩三兒輕聲笑了笑道:“仙兒咱們都是多年的弟兄了,有什麽話直接說出來吧!兩人在一塊還能一起合計合計不是嗎?”

    “我沒什麽話要說啊?”張仁山晃著身子歪向了別處,可三兒卻是不依不饒道:“你是不是在那地洞中做了什麽事啊?才會使得這地洞塌陷的。”

    “我能做什麽!那地洞是真的就自己塌陷了的”張仁山搖著頭抿了一口茶水而後道。

    三兒想著在跟張仁山說上兩句好能逼著他把事情說出來,但等三兒剛想出聲,就聽那蓋住地洞口的木板猛地被什麽東西撞擊了一下,三兒是嚇得立即轉過了身,低頭瞧了瞧那木板便是趕緊對著張仁山道:“仙兒你快說這地洞裏頭到底出了什麽事?”

    可言語剛出三兒卻是沒有得到張仁山的回應,等著他再回身看時,桌子旁哪裏有張仁山的身影,隻留下了空蕩蕩的門房和大開的屋門,三兒徹底的愣住了,剛才的那人到底是誰,如果是張仁山他為什麽要跑走,難道地洞下麵真的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帶著猜測三兒是又再次爬回到了那睡榻底下,一把推開了那蓋住地洞口的木板,一陣寒氣飄蕩,一人從其中露出了頭,三兒嚇得猛往後竄了竄,等著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剛剛從屋中逃走了的張仁山,這下三兒是徹底傻住了,他也是不知該說點什麽,等著張仁山從那睡榻下頭爬出來便是對著三兒道:“你這想做什麽啊?怎麽還把洞口擋上了?”

    “不是……剛才……你……我……”三兒嘴中磕磕巴巴的言語都是斷的不成樣子,任誰也是聽不懂他要說什麽,張仁山皺著眉頭瞧著三兒那一臉驚奇的樣子也是疑惑萬分,晃著身子張仁山伸手拍了拍三兒的肩頭道:“鎮定點!怎麽了?”

    “仙兒剛才你是不是回來了一趟啊?”三兒稍微回過神後就是脫口而出詢問道。

    “沒有啊!我不是幫著你去找那狐狸了嘛!她和老吳從那邊的路走了,應該一會就能回來,不是三兒你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問這種糊塗話!”張仁山也是看出了一絲不對,三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問自己這種匪夷所思的問題,這其中定是有什麽原由。

    三兒在聽見張仁山的回答後就是已經明白了一切,剛才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張仁山,應該是某個妖物變成的,可它為什麽要來找自己還要堵住那洞口,三兒就是不得而知了。

    身子被張仁山從地上拉起,三兒是稍微喘了幾口氣而後道:“你是不知道,剛才有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進來了,反手就帶著我把這洞口堵上,說是裏麵塌陷了,我也看不出那人是假的,所以就用這木板將這洞口暫時蓋上了。”

    “我?一模一樣的?”張仁山不太相信三兒說的話,畢竟這種事情太過奇怪,隻要是個人都不太會相信。

    三兒聽著張仁山說話的語氣就是知道他沒有相信自己,可這種事情無論怎麽說都是沒用,必須得有實質的證據才能徹底說服他人,搖著頭三兒不再去說別的話,望著那大開的屋門,三兒是幾步走了過去,想著要伸手關好,可三兒剛把手搭在門把上,一個孩童便是一步擠了進來,三兒好懸沒把這孩童撞出去,側身躲過後三兒是趕緊道:“吳仙人您這進來也不說一聲,我這差點沒撞到您。”

    那地上孩童也是不管三兒說什麽,徑自到了張仁山的一旁而後道:“小子,你把手張開。”

    張仁山愣了一下便是抬起頭看了看三兒,三兒聳了聳肩膀他也是不知道這金甲蜈蚣到底要做什麽,兩人互相無話,張仁山隻好是張開了一直手伸到了那孩童的麵前,那地上的孩童看了看張仁山的手掌,而後猛地就是上前狠咬了一口,隻這一下張仁山疼得汗水直冒,立即是將那張口的手掌往回收,可孩童的嘴巴咬得非常緊,張仁山嚐試著往回收了幾次都沒能掙脫開,最後實在是疼得有些受不了了張仁山便是舉起了另一隻手作勢要打,可就在張仁山舉手的一刹那,孩童是鬆開了嘴巴道:“行了!”

    “什什什麽就就行了?”張仁山因為手上的疼嘴巴都磕巴了,望著那孩童氣憤的說道。

    可這地上的孩童卻是笑了笑,而後轉過了身又是重新走到了門房外輕聲道:“一會你就明白了,對了!三兒小子,你那事暫時就先別放在心上,我和狐狸會處理的。”

    張仁山聽不懂這金甲蜈蚣變成的孩童在說什麽,可在門邊的三兒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兩位仙家了。”

    孩童點了點頭便是立即走開了,三兒重新關好了屋門,轉過身看了看還是一臉虛汗的張仁山道:“行了仙兒,接下來咱們就等著好了。”

    “等不得……我這手怕是廢了”張仁山抬著他剛剛被孩童咬著都手對著三兒說道。

    三兒上前看了看,張仁山這手上也是沒有什麽傷痕就連一點牙印都沒有,皺著眉頭三兒是開口道:“仙兒你真的很疼嗎?”

    “呃……哎?好像不疼了,不過剛才真的疼的厲害”張仁山望著三兒也是一臉的奇怪道。

    “不疼了你就別老抬著這手了,不累啊?”三兒坐到了一旁看著張仁山道。

    張仁山也是尷尬的笑了笑而後放下了那剛剛被咬了的手,兩人無聲的坐了好半天,三兒也是不知說點什麽,稍微等了一陣三兒是對著張仁山道:“你們在那地洞下頭都做什麽了啊?”

    “沒做什麽!就是看看那底下有多凉”張仁山帶著幾分倦意側頭打著哈氣道。

    三兒到也不知該問什麽了,動著身子站了起來望了望屋門又是開口道:“仙兒咱們要不然出去走一走?”

    “不去!外麵太熱了”張仁山搖著頭他是不想輕易離開這陰涼之處,可三兒感覺在屋中就這麽待著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搖著頭又是對著張仁山道:“那行吧!我自己出去逛一逛,免得家中有事在尋不到我。”

    “三兒你別在中暑了,這天氣熱的厲害”張仁山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可三兒卻是回頭道:“我要是中暑,那可就好咯!”

    “什麽啊?三兒你這說的什麽話”張仁山看著三兒不懂他是什麽意思。

    可三兒卻是一句話都沒講直接從門房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