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莫名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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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張仁山三兒以最快的速度是衝向了那由黑甲蠍子遁地而成的地麵裂口,可是由於黑甲蠍子就守在那裏,三兒也是一時間沒辦法直接靠過去,張仁山偏頭稍微一瞧也是知道了三兒要做什麽兩手牢牢地抓住他便是開口道:“三兒你稍微再等一陣,現在還不是時候。”

    三兒也是知道張仁山的意思轉著頭便是道:“我知道,不過咱們的機會隻有一次要是不成功就沒別的路可走了。”

    兩人抬頭瞧了幾眼張仁山感覺現在要是想出去,就必須得等到這黑甲蠍子的腦袋轉向別處,可現在兩人深處這地下,既沒有地麵躲也沒有空間可以用來與這黑甲蠍子周旋,思來想去張仁山便是一拍三兒的肩膀道:“三兒你試著把這蠍子的螯鉗吸引到它臉上。”

    “這……你是準備做什麽啊?”三兒也是不清楚張仁山到底要幹什麽,但畢竟現在兩人出不去,既然張仁山開口說了話那就代表他有了什麽想法。

    這邊三兒一路往那螯鉗旁飛著,張仁山就是在其身後把自己剛剛所想的方法講了出來,原來張仁山打算將這黑甲蠍子的一隻螯鉗作為遮擋之物,用這蠍子的龐大身軀來為兩人成功逃脫作為鋪墊,但想法雖然好三兒卻是有些擔心的說道:“仙兒你這方法的確算是可行,但……咱們怎麽能把那螯鉗吸引到這黑甲蠍子的眼前呐?”

    “這個……我還不清楚,不過咱們隻要能先把這螯鉗從這峽穀底下引得抬起,我想到那時也就有辦法了”張仁山一邊伸手指著那黑甲蠍子的螯鉗一邊是對著三兒道。

    三兒一聽立即是停住了腳下雲而後看向了張仁山道:“你這就是半個方法啊!沒有想全你這跟我說什麽,不成……這太過冒險,咱們機會就這麽一次,要是不成功那可就再也沒有第二次了。”

    “那……你說個好方法,我這不也是著急嘛!”張仁山見三兒停下了便是也不好意思的說道。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怎麽把那黑甲蠍子的頭部從那透天的地麵裂縫旁引開,你剛才說的那個方式其實也沒有什麽錯,那螯鉗本來就大,真要是到了那裂縫旁,的確是能將那黑甲蠍子的臉部暫時擋住,可現在咱們就是差這麽一個可以讓這螯鉗跟著我們意思來的方式,仙兒要不然咱們嚐試著先接近一下那螯鉗?”三兒還是稍微有點不太安心,畢竟這黑甲蠍子的螯鉗從剛才砸進這地下後就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好像靜止了一般。

    張仁山聽著三兒的話也是不知該不該同意,可這事情要是耽誤長了那可就真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變化,實在不敢在有過多的擔擱,張仁山便是對著三兒開口道:“行了!反正橫豎都是一個字,咱們就試它一試,不過三兒要是這螯鉗動了咱們先最好別立即引著它到那蠍子麵前。”

    “為什麽啊?”三兒這可就有些想不明白張仁山要做什麽了。

    張仁山偏頭瞧了三兒一下便是指了指頭上:“這蠍子怎麽說也是個惡物,而且之前咱們在外頭幾次想要飛起躲避時,它都是立即用那兩隻大鉗子放出風來阻止我們逃跑,可見其也是有一定的觀察分析能力,咱們要是直接引著那螯鉗飛往它的兩旁,我估計這蠍子肯定也是能看出來我們要做什麽,到時候咱們別說是跑出去了,就是能不能平安那都是很難說的事情。”

    三兒聽著張仁山的話也是抬頭稍微瞧了瞧,慢慢地點了點頭而後道:“你說的也對,可咱們兩人要是引著那螯鉗移動,我怕真的不能撐太久啊!”

    “沒辦法,現在隻能這麽去辦”張仁山搖著頭臉上也是無奈的厲害。

    三兒看著張仁山知道他也是沒轍了,便是歎口氣而後再次動著腳下雲開始朝著那黑甲蠍子的螯鉗而去,等著兩人飛到近旁,三兒便是踩著雲繞著那巨大的螯鉗不斷的飛行,希望這樣做可以引起那黑甲蠍子的注意,好能讓其將這螯鉗重新抬起來,可等三兒飛了好半天,這深深砸在地下峽穀深處的螯鉗就是紋絲未動,急的兩人也是不知該怎麽辦好,等到了最後張仁山也是耐不住性子了一拍三兒的肩頭便是道:“三兒咱們飛近些。”

    三兒一聽便是立即踩著雲到了那黑甲蠍子的一旁,張仁山抬起腿來一腳是踹在了那黑甲蠍子的螯鉗之上,隨著一陣清脆的響聲傳來,那螯鉗上的一片硬甲竟然被張仁山直接踢裂了,三兒偏頭瞧了一眼立即是對著張仁山道:“你這力氣可夠大的。”

    “呃……我這也沒用多少勁啊?這怎麽就給踹裂了?”張仁山自己都感覺到十分的奇怪,瞧著那螯鉗上已經碎裂開了的甲殼便是接著道:“三兒這螯鉗動了嗎?”

    “沒有啊!”三兒一邊抬著頭看著上麵一邊是回答道。

    “要不然我再補上一腳?”張仁山一聽三兒的話便是準備再提腳重新踢一次,可三兒卻是一偏頭道:“別了!咱們先飛到上頭去。”

    “上麵?三兒你不會是想直接衝出去吧?那可不行,這黑甲蠍子可是厲害”張仁山隨著三兒的話語便是趕緊抬頭看了看。

    沒有多做什麽回應三兒便是帶著張仁山一塊飛到了這峽穀的頂上岩石處,離著那黑甲蠍子的頭還有一段距離時三兒便是慢慢地停了下來,側頭一看隻見那黑甲蠍子的身體正逐漸的慢慢破裂,就好像裏麵已經是一副空殼一般,張仁山依附在三兒的身後也是瞧見那黑甲蠍子的異狀,驚訝之餘他是對著三兒道:“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咱們好像能出去了”三兒看著那逐漸化為了粉末狀的黑甲蠍子便是一動腳又是飛近了很多,隨著那黑甲蠍子的身體化為無數粉末後,之前被其從地麵遁成的地下通道也是逐漸的顯露了出來,從這峽穀的頂上岩石到外麵的黃沙滾滾,這地麵之下已經是被這黑甲蠍子直接鑽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幾乎都快把半個黃沙地表給砸塌了。

    三兒和張仁山帶著滿肚子的疑惑沿著由這黑甲蠍子遁地而成的地下通道便是直接飛到了黃沙之地的地表上,等著兩人一露頭,便是被一陣狂吹而來的黃沙直接打翻在了地上,好在張仁山和三兒出來前已經是有了的準備了,要不然兩人可是得被重新打回到那地下去。

    滾滾黃沙沿著地麵的裂口便是直接往那最深處的峽穀灌下,要不了多久這地下之處便是會被這些黃沙徹底填滿,不過張仁山和三兒也是沒有興趣知道這些,看著周圍吹襲而來的沙塵兩人也是稍微安心了很多,至少兩人現在是從那地下安然無恙的重新出來了,不過黑甲蠍子的事情卻還是埋在了三兒的心頭,一個好端端的存在為什麽忽然間就變成了一副空殼,想著要和張仁山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該去往何方時,三兒是轉頭間瞧見,張仁山此時正躺在一邊的地上,手裏還攥著什麽東西。

    雖然有些不解但三兒也是沒有奇怪到哪裏去,動著身子躲著那些吹襲而來的大風三兒便是一點一點的湊到了張仁山的身旁,瞧了瞧他手中的東西三兒便是驚奇道:“你這……從哪裏撿來個葫蘆啊?”

    “三兒你來的正好,你幫我看了看,這葫蘆上麵刻著的都是什麽啊?”張仁山一伸手是將那葫蘆遞給三兒。

    三兒伸手一接差點沒被這葫蘆的重量給扭斷了腕子,安穩地放在了地麵後三兒是趕緊對著張仁山道:“我……這葫蘆怎麽這麽沉?仙兒你這沒感覺到嗎?”

    “沉嗎?我也沒感覺有什麽重量啊?”張仁山說著話便是單手把那葫蘆重新提了起來而後晃了兩晃便是重新又放回到了地上。

    三兒滿臉的驚奇瞧了瞧張仁山又看了看那落在地上後激起了無數沙塵的葫蘆,實在有點不知該怎麽去說好三兒便是先湊到了那葫蘆旁而後上眼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隻見那葫蘆上刻著一個“鬼”字,而剩下的部分卻是什麽都沒有,如果把這“鬼”字踢掉,那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葫蘆而已。

    張仁山在一旁看了兩眼三兒見他一直沒有說話便是開口道:“怎麽樣三兒?瞧出什麽來了嗎?”

    “沒有……不是……你這葫蘆到底從哪裏來的啊?”三兒現在的好奇心可是不再這葫蘆上的雕刻,他是急切的想知道張仁山到底從哪裏得來的這麽一個怪玩意。

    張仁山聽著三兒問便是嘿嘿一笑道:“剛才咱們出來的時候不是被風吹掉了嘛!我摔落的地方,這葫蘆正好就是在我那一旁,所以我就直接撿來了。”

    “黃沙地上有葫蘆?這……”三兒已經完全不能理解這夢境了,可既然此處是虛無的那也就是說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就比如這黃沙地上有葫蘆。

    實在不知該怎麽辦好三兒也是不再去想這事情了,反正這夢境裏出現什麽怪事都屬於正常,張仁山這邊解釋完了事情便是看向了三兒開口道:“怎麽樣?這葫蘆上頭到底刻著什麽東西啊?”

    “你這看不出來嗎?就是一個鬼字”三兒感覺張仁山就是在明知故問。

    可等他說完話張仁山卻是一臉的奇怪瞧著三兒便是道:“鬼字?不可能吧!三兒你是不是瞧錯了?”

    “不可能……誰像你一樣不認字”三兒搖著頭感覺張仁山問的好奇怪。

    “誰不認字了,你在好好瞧一瞧”張仁山眨巴了幾下眼看向了三兒便是道。

    三兒看了看張仁山便是又瞧了兩眼那葫蘆,可上麵的的確確是刻著一個“鬼”字,除非自己眼花了否則肯定沒有錯,三兒實在不想和張仁山爭辯這個便是指著那葫蘆道:“就是一個鬼字,我沒看錯,不是仙兒你到底是怎麽了?”

    “這……不對啊!我這看到是一幅畫”張仁山眼睛都瞪圓了瞧著三兒便是也指著那葫蘆道。

    三兒一聽立即是驚了一下趕緊動著身子是用手將張仁山稍微摁在了地上,而後上下大量了一下他的身子,張仁山被三兒一摁嘴巴便是直接貼在了黃沙地上,稍微一個掙紮張仁山便是直起了頭而後道:“三兒你這是做什麽啊?”

    “別動我估計你身上又沾到那怪異的蟲子了”三兒一邊說著話一邊是來回來去的看著張仁山。

    可張仁山一聽也是一個反手將三兒摁住了道:“你別老看我,興許你身上有呐!”

    三兒被張仁山反摁住後也是沒有任何的掙紮點著頭便是道:“也好,你也幫我看一看。”

    張仁山見三兒直接是同意了便是也幫著其上下檢查了一番,可等兩人都把自己的身子搜遍了也沒有瞧見哪裏有那怪蟲的身影,實在有點不知所措三兒是拉著張仁山稍微離著那葫蘆遠了些道:“仙兒你確定看見的是一副畫而不是什麽字?”

    “就是一幅畫!我這肯定沒有瞧錯”張仁山點著頭看向了三兒肯定道。

    三兒一聽便是微微地皺起了眉,要說他和張仁山現在身上都是沒有那怪蟲存在的,也就是說兩人現在瞧見的事情的的確確是最真實的,沒有任何虛假在裏頭,可這葫蘆上的雕刻,兩人都是看得不同,這其中到底因為什麽,三兒現在也是沒辦法去解釋,實在不知其因三兒也是不在去想,對著張仁山便是道:“這樣,你把你看見的那幅畫跟我描述一下,我聽聽看跟我瞧見的這字有什麽聯係沒有。”

    “畫……那畫上其實也沒有什麽可用的線索,就是兩個人站在一個台子前,正往其中塞著一個類似珠子的東西,對了三兒那珠子可是比人的頭都大,你說會不會這畫在告訴我們這夢境裏頭有什麽好東西”張仁山稍微有點貪心突起瞧著三兒便是稍微的描述了一下那畫的內容。

    三兒聽完後立即是愣住了看著張仁山老半天就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剛才張仁山描述的話語正是三兒之前在那高塔中瞧見的最後一幅畫卷內容,等了好一陣三兒才是慢慢地回過神而後對著張仁山道:“看來有些事情咱們還真的得在這夢境中調查清楚才行。”

    “怎麽了?三兒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張仁山一聽三兒話語的意思便是立即反應了過來,開口詢問一下後三兒也是沒有立即回答張仁山的話。

    黃沙之地由於一直被這大風吹襲,兩人站在原地等了好久都是沒辦法前進一步,實在被那風沙打的身子發疼,張仁山便是一轉頭對著三兒道:“咱們要不然先回到那地下吧!這外麵的風沙實在太大了。”

    三兒此時已經是被那大風吹的睜不開眼,聽著張仁山的話語便是道:“可別了,那地下凶險的厲害,咱們要是回去還指不定會怎麽樣,我看就先待在外麵吧!”

    “可這大風也不帶停下的,咱們又不能走,這再待下一會就得被這些吹來的沙子埋了”張仁山稍微抖了抖身上沾滿了的沙礫便是對著三兒道。

    “那也沒辦法,總之現在我是不想回到那地下了”三兒搖著頭眼睛反正也是被那大風吹的睜不開,三兒幹脆就是直接閉上了。

    張仁山聽著話隻好是一臉的無奈,頂著那狂吹而來的大風便是想要把那葫蘆重新撿回來,可等張仁山剛到那葫蘆旁,就聽一陣脆裂之聲響在了耳邊,等著張仁山低頭一看,隻見那原本還好好的葫蘆卻是不知為何突然從中間直接裂開了,一股股的清水從那葫蘆中不斷的往外流淌,最後滲進到那沙土之下,眼看著那葫蘆裂開的越來越大張仁山這才是想到要上手去摁,可這個時候哪裏還來得及,這葫蘆隻在一瞬間便是直接變為了兩半碎裂在了地上,隨著那黃沙大風一吹,這兩半了的葫蘆便是直接被無數黃沙掩埋住了,張仁山的兩手停在了一邊,瞧著那已經被埋進了沙土裏的葫蘆他也是沒有了什麽興趣,東西完好才是最為好看,可隻要壞了那也就沒有什麽價值所在。

    搖著頭張仁山是起身背著風到了三兒的一旁開口道:“那葫蘆完了,直接被風吹成了兩半。”

    “不可能吧?這葫蘆再脆弱也不能被風直接吹成兩半的,你是不是沒拿住摔壞了然後跟我說是風吹的”三兒由於一直閉著眼睛也是沒有看見張仁山剛才到底做了什麽。

    張仁山一聽三兒這麽說立即是轉著頭道:“我還能拿不住東西?那葫蘆真的是被風吹裂了。”

    “得了!你少騙我了,壞就壞了吧!反正那葫蘆也是透出一股邪氣,沒了更好”三兒可是不想聽張仁山在這裏跟自己狡辯,不過那葫蘆本身就不算太重要,沒有了也就是沒有了。

    張仁山一聽可是不幹了正要開口再次解釋一番時,兩人周圍的大風卻是忽然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