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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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周懷淨:今天喜當爹。

    周懷淨第一次嚐試給人當爹的滋味,摩拳擦掌想要找點兒存在感。

    見陸抑害怕光,周懷淨安撫好他,揉著酸疼的腰跑回房間找了眼罩,又回來給陸抑戴上。隔著眼罩摸著眼睛的位置,周懷淨心中一動,忍不住湊上去吧唧親了一口。

    拉著陸抑的手從出了書房回房,周懷淨禁不住想到以前。黑暗的滋味不好受,可是隻要有陸抑在,他就不會擔心害怕。周懷淨將畏畏縮縮的陸抑安置在床邊,立在光中俯視著陸抑。陸抑一觸到柔軟的床,手指抓緊了床單,周圍的空曠讓他無所適從,於是縮著身體探摸著尋找一個狹窄的角落好鑽進去。

    周懷淨捏著他冒著青茬的下巴,拇指刮了刮粗糙的胡子,舔舔唇親了口陸抑的嘴唇,柔軟相觸,陸抑眼罩下的眼睛驚惶地意圖睜開,卻被黑暗束縛著無法看清輕薄他的狂狼之徒。

    “寶寶乖,爸爸現在去給你放洗澡水。”陸抑特別喜歡捏他的耳朵,周懷淨想了想,也捏了下他的耳朵才離開,留下一隻巨大的倉皇不安的“小獸”獨自坐在床上。

    周懷淨趿拉著拖鞋,翻箱倒櫃給陸抑找了內褲好睡衣,浴室裏的熱水放了一缸,水溫正好。一邊收拾,一邊用眼神關注著陸抑的動向。

    不知陸抑現在是幾歲,身上看不到絲毫未來的影子,若是縮水到孩童時期,隻會是個孱弱無助的蒼白孩子,身上時時刻刻籠罩著孤獨脆弱。

    比起讓他驚懼惶然的光明,他在黑暗中反而更加安然適應。可和絕對的空寂漆黑不同,模糊記憶之中的黑,沒有某個人穿著拖鞋到處亂跑還翻弄箱子衣櫃的聲音。

    這黑暗意外的……熱鬧?

    周懷淨放好水,把衣物都放到浴室的衣物架子上,然後跑回來。

    “好了,陸抑,爸爸帶你去洗澡。”他說著,模仿以前陸抑送他洗澡的場景,彎下腰就要把陸抑抱起來。

    一隻手穿過陸抑的腿彎,另一隻手繞過背脊。

    一二三。

    一二三。

    陸小鳥猶如巋然不動的巍峨高山,坐落在平坦的大床上。

    周懷淨:……

    周爸爸眼睛眨了眨,麵色平靜地去取了一雙拖鞋幫陸抑穿上:“好寶寶要自己走路。”

    陸抑無知無覺地穿上拖鞋,被他牽引著去浴室。

    陸抑的手被周懷淨拉著放到椅子上,他摸索了兩下,確定麵前不是吃人的怪物,於是任由周懷淨動作,被像一隻精美易碎的花瓶一樣安放到椅子上。他的兩隻手放在大腿上,手指緊張地拽著褲子布料。早前熨帖穿著的襯衫西褲,現在都皺成了一團。

    周懷淨看陸抑這麽乖乖巧巧的樣子,心頭莫名劃過一絲古怪的荒誕,仿佛自己正站在陸抑的視角看著過去的自己。這種感覺——真帶感。

    原來給人當爸爸是這種感覺,怪不得陸抑喜歡給他當爸爸。

    周懷淨擺出嚴肅認真的表情,可惜眼角期待的小眼神泄露了心底的興奮。

    食指和拇指捏住衣領的第一顆紐扣,鋼琴家的手指的伶俐程度遠在一般人之上,輕輕鬆鬆就把衣扣解開了。

    陸抑不安地扭了扭脖子。

    周懷淨突然從衣服上撤回手,扒拉住陸抑的兩隻手拉上來:“陸抑,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衣服自己脫。”

    不是周爸爸會玩,是陸爸爸起了帶頭作用,這一幕陸某人平常沒少折騰,現在也算因果輪回的報應了。

    陸寶寶:“哦。”

    陸抑死拽著自己的紐扣,掙了兩下沒解開,於是用力地扯了一下,扣子飛出來當啷撞在地板上。就像打開了神奇的機關,陸抑在周懷淨反應過來之前,當啷當啷把襯衫的扣子暴力地全扯壞了,兩隻手將襯衫往兩旁一扯,露出光.裸的上半身。

    周懷淨:原來扣子可以這麽解。

    脫掉了上衣,陸抑就要脫褲子,但腰上纏著皮帶,沒有經驗的陸某人打不開,力氣遠在智商之上地唰啦一聲撕破了自己的褲子。

    兩條大腿半裸在空氣中,加上赤著的上半身和眼罩,看上去就像被不法分子加以施虐的可憐人。

    而站在麵前的周懷淨,就是心懷不軌的暴徒。

    周懷淨及時上前阻擋陸抑的繼續破壞,讓他站著別動,一邊幫他脫掉殘破的褲子,一邊故作老成地歎氣:“寶寶,你已經三十歲了,以後沒有爸爸,你該怎麽辦?”

    陸抑呆呆地站著。

    陸抑已經被剝得隻剩一條底褲,周懷淨毫無壓力地將魔爪伸過去,一把將小褲子扯下去,陸抑的大兄弟無辜地暴露出來。

    平時陸抑捂得嚴實,周懷淨終於找到機會好好瞻仰,爪子探去一把抓住對待玩具似的上下掂了掂,感歎:“有點沉。”說著,撩完就撒手,帶陸抑跨進浴缸裏。

    周懷淨踩在一把凳子上,讓他在浴缸裏站起來,彎腰擠浴液,擔心浴球傷到陸抑的皮膚,直接用手往身上抹。

    從脖子摸到手臂,陸抑抬起手,周懷淨幫他抹手臂,手指在他的胳肢窩撩了兩下順了順腋毛。陸抑顫了顫,沒有動作。經過胸口,周懷淨用手指好奇地摳了摳小紅豆,陸抑哼了一聲。

    “爸爸,不要,難受。”陸小鳥帶著委屈的泣音。

    周懷淨也是做爸爸的人了,欺負小孩不地道,隻能放過那一處,繼續往下抹。

    陸二兄弟卻不平靜,半軟半硬地昂了點兒頭。

    周懷淨睜大了眼睛,眨了又眨,確定麵前這幅從未見過的景色不是幻覺,情不自禁把臉湊過去圍觀,手指戳了戳“陸二爺”。

    啪嗒。

    一聲詭異的聲響在沉寂之中尤顯清晰,加之場景,則生生染上了淫.靡。

    被“陸二爺”打臉的周懷淨有點呆,而“陸二爺”還在怒氣勃發地抵著他的鼻子。

    陸抑惶恐地發覺自己的變化,倒退一步,結果腳底打滑,摔在了浴缸裏。

    周懷淨立刻回神,手忙腳亂地拉陸抑,忘記了自己此刻站在椅子上,一把摔了進去,硬生生將陸抑壓在了滿池的水裏。

    陸抑揮舞著兩條手臂,嘴裏咕嘟嘟吐著泡,死亡逼臨,使他的動作都不加顧忌,將周懷淨又打得青紫了幾處。

    周懷淨反應快,按著壁底爬起來,趕緊也把陸抑給拉了起來。

    眼罩在掙紮的動作之間揭掉,陸抑睜著一雙驚懼的鳳眼,睫羽凝著水珠,被顫巍巍地抖下來。

    他害怕地將腦袋撞進周懷淨的懷裏:“爸爸,有光……”

    周懷淨濕漉漉地坐在浴缸裏,漆黑如墨的頭發全都柔軟地貼下來,襯得膚白唇紅,稚氣被驅去幾分,展露出絲絲的惑色。他一邊拍撫著陸抑的背,一邊說:“乖陸抑,你看光不會傷人的。”

    陸抑哼哼地晃晃腦袋不肯聽他的解釋。

    周懷淨吻著他的腦袋:“你想不想看到爸爸?”

    陸抑大塊頭搞笑地蜷縮在他懷中,喃喃道:“想。”

    “沒有光你就看不見我了。你抬起頭來,看看我。”周懷淨天經地義地說著,語氣裏的斬釘截鐵不帶半點哄騙的意味。

    他不知道陸抑心底在做的劇烈掙紮。

    ——爸爸的好兒子,陸抑,你要記得,你是個肮髒的垃圾。

    ——噓,別說話。好好享受這裏的黑暗,這才是你應該生存的地方。

    ——永遠的漆黑,潮濕,惡心。

    ——像一條蛆一樣活著。

    “陸抑,抬起頭來看看爸爸。”一道清緩的聲線,不激烈不刺耳不突兀,在他的耳邊響起。

    ——陸抑,你害死了你母親。

    “乖陸抑,你喜歡爸爸,是不是?”

    ——陸抑,你是垃圾。

    “爸爸也喜歡你,陸抑。”

    ——陸抑,你應該待在這裏。

    “陸抑,浴室的燈光不刺眼的。你不想看到我嗎?”

    ——陸抑,陸抑,陸抑……

    “陸抑,陸抑,陸抑……”

    陸抑驟然抬起頭,咬住了那張不停嘟嘟噥噥的嘴,窮途末路的困獸似的,讓不停炸響在他疼痛欲裂的腦袋裏的聲音消失。

    周懷淨嘴上一疼,嘴裏嚐到一絲血腥味。他吃痛地倒抽涼氣,手上自動自發地拍在陸抑的屁股上。

    啪。

    響亮的一聲拍擊聲。

    陸抑身體一僵,石化了一般。

    周懷淨順利地救出自己的嘴唇,摸了摸,指尖上沾了血。他責備地和陸抑對視:“陸抑,你弄疼爸爸了。”

    陸抑茫然地用小鹿似的純淨目光望著他。

    周懷淨才注意到他的反應不再激烈:“你看,光其實也沒有很可怕,對不對?”

    陸抑眼角的淚痣都帶著稚氣未脫的氣息,懵然地盯著周懷淨瞧。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新爸爸好看到讓他心顫,圓乎乎的水潤眼睛,說話時嘴角的甜膩酒窩,柔軟紅潤的嘴唇……

    周懷淨突然眼眸一亮,那隻今晚上闖禍不止的手再次朝陸抑下方伸過去。

    他努力露出和藹的笑容,不讓自己顯得太過興奮不莊重,給出爸爸式的摸頭殺,一邊摸著陸抑的頭,一邊捏住陸小二:“陸抑,你長♂大♂了。”

    陸抑頂著周懷淨膝蓋的小二爺又脹大一圈。他身上火熱,小腹更熱,望著周懷淨的目光透出幾分惶惑。

    周懷淨立刻調整坐姿,躍躍欲試:“不要怕,來,你背過去靠在我懷裏。”

    陸抑依言轉過去,坐在周懷淨叉開的兩腿之間,靠了下來。

    對方體型遠比他健壯,周懷淨被壓得重重喘了一下氣,灼熱的呼吸噴在陸抑的肩頸上,沒注意到陸抑顫抖了一下。

    若是從正麵看過去,周懷淨完全被遮擋得看不到人,隻能看見兩條在陸抑身後艱難叉開的腿伸出來。

    周懷淨困難地扶著壁沿調整位置,努力探出腦袋盯著陸小二,纖細的手指纏了上去,學著陸抑的動作摩挲兩下。

    陸抑壓抑住嘶啞的聲調,溢出的悶哼中夾雜著愉悅。

    周懷淨縮回頭,用濕漉漉的腦袋蹭著陸抑的後脖頸。

    他喜歡讓陸抑開心。

    尤其是這種方式。

    周懷淨

    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