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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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這丟人現眼!”
太夫人罵完,清禾也被帶來了。
清禾衣衫倒是穿整齊了,就是臉上,跟二老爺一樣,一臉的傷痕。
“太夫人。”
清禾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著實惹人憐愛。
二夫人一下就怒了,“你這個小妖精,我讓你哭,看我不打死你!”
清禾下意識的往平陽王妃身邊撲過去,打算求救。
奈何平陽王妃往旁邊一閃,趁勢把她給推到了二夫人麵前。
“啊!
二夫人下手又狠又準,直接往清禾嬌媚的臉上招呼。
就一下,清禾的臉上多了一條血淋淋的疤痕。
二夫人手裏,握著帶血的銀簪。
瞧著清禾始終護著肚子,平陽王妃不由得眉頭緊皺。
“你們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拉開。”
平陽王妃在二夫人打算下第二次手的時候,總算是開口了。
丫鬟們聽命令行事,清禾這才幸免於難。
“你這個毒婦,毒婦,我要休了你!”
二老爺捂著臉,後怕的看著二夫人。
他不敢上前去,害怕。
“行了,你們是巴不得我死了是嗎?”
太夫人怒火中燒,“今天鬧出這種事,這個賤婢是留不得了,把她帶出去發賣了。至於你們,都給我回去好好思過!”
“太夫人,太夫人,您不能賣了奴婢!”
清禾掙紮著爬到太夫人床前,“太夫人,奴婢有了二老爺的孩子,你不能賣了奴婢。”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二夫人衝過來就想打清禾,被二老爺一推,直接倒在地上。
“你們這對賤.人,賤.人!”
“扶二夫人下去。”
平陽王妃給紅袖使了使眼色。
紅袖帶人,好歹是把二夫人給弄了下去。
平陽王也叫人,把二老爺跟清禾壓了下去。
“太夫人,您說這事,現在該怎麽處置?”
“怎麽處置,有孩子了,當然要留下。”
老夫人坐不住了,“太夫人,孩子是我們慕容家的啊。而且清禾伺候貼心,也沒犯過大錯,不如就留下她。”
二房跟四房才是她的嫡親血脈,四房人丁少,她自然稀罕孩子。
反正於她來說,二夫人就隻是一顆棋子。
太夫人連看都沒看老夫人一眼,“你怎麽看?”
“孫媳的意思,是不能留。”
清禾不是個安分的,真留下,到時候還得攪和。
“太夫人,您不能聽她的,那是個孩子啊,是我們慕容家的血脈。老爺,你說句話。”
老夫人推了老太爺一把。
老太爺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腦袋,“啊,事說完了嗎?那我就先走了。”
“哪裏說完了,清禾的孩子是老二的,我們一定要留下。”
“喔,孩子,既然有孩子那就留下吧。”
老太爺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老夫人差點沒被氣個半死。
“太夫人,我們不能對一個孩子這麽狠心啊。”
老夫人走到太夫人床前。
太夫人半眯著眼睛,橫了老夫人一眼,“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心思。”
“這事就交給你們去辦,今日是芙兒大喜的日子,誰要是敢亂傳半點話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太夫人很明顯看著老夫人在說。
太夫人行事手段狠,老夫人早就體會過。
在太夫人麵前,她才不敢造次。
“明白了,太夫人。”
老夫人緊張的點頭。
“這些事,還得麻煩你了。”
“麻煩這一次,我倒是沒什麽。隻願,別一直煩下去。”
平陽王妃歎了一口氣,“太夫人你先休息。”
“走!”
平陽王妃伸手把平陽王跩了出去。
......
“五少爺,就這麽多。”
“好,我知道了。”
慕容恪輕輕一揮手,黑影消失在房內。
故意安排人挑撥清禾,讓她早早的動手。
布局這麽久,總算解決了清禾。
不過,都怪那條死狗。
要不然也不會差點被那倆丫頭撞上。
自己本來都安排了人引二夫人過去。
好在三哥擋下了。
要不然,她們倆也說不清了。
慕容恪自己也說不清楚。
聽見她們險些撞上的消息,他的心裏為什麽會莫名的堵的慌。
“不行,不能再想了。”
慕容恪搖了搖頭,“自己隻是擔心語初,對,一定是這樣。”
......
芳華院。
二夫人不停的抹著眼淚,哭的聲音都啞了。
紅袖忍不住勸道:“二夫人,日子總得過。眼下哭沒用,想辦法把事情處理好才是正理。三天後大娘子還得回門,不管怎麽樣,要給大娘子留麵子啊。”
二夫人雖然說人糊塗,但對兒女,那都沒的說。
紅袖這麽一勸,二夫人慢慢的收了眼淚。
“紅袖,你求求大嫂,一定要幫幫我。那個小妖精真進了門,我沒麵子,芙兒更加會沒麵子。她才剛嫁過去,不能讓她在沈家難做。”
二夫人難得軟下來,低三下四的求紅袖一個丫鬟。
紅袖忍不住心軟,“二夫人放心,王妃喜歡大娘子,不會不疼大娘子。”
“那就好,那就好。”
二夫人又忍不住伏在桌上哭了起來。
自己一開始受到消息,說是荃兒落水,在荒廢的閣樓那。
她緊趕慢趕的趕過去,結果卻撞上那麽不堪的一幕。
偷情,還是在自己女兒的婚宴上。
還被自己侄子發現。
二夫人要是二老爺,現在真的可以一頭撞死了。
二夫人有那麽一瞬間,真的很想死了算了。
可想想自己的兩個女兒,兒子,她又不敢想死字。
她拋不下她的孩子。
父親已經是那樣了,她不能倒。
“夫人,恭喜夫人。”
雲安興衝衝的跑進來,“夫人,太夫人沒留清禾。”
“真的!”
二夫人破涕為笑,“哈哈哈,好,好!”
笑著笑著,二夫人突然間放聲大哭了起來。
二老爺的確會兩句酸詩,很得女人喜歡。
但女人對他來說,隻是消遣。
說甜言蜜語的時候是一麵,真正遇上事了,又是另外一麵。
他從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停留。
也不敢冒著得罪太夫人的危險。
為一個婢女求情。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自己這輩子,就是這麽毀了。
可這個火坑,她怎麽也結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