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加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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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伯對香草的舉動感到很奇怪,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著。

    床邊,千雅雪看著天洪剛醒來,擦著眼淚,“王爺······”

    “我沒事!”

    林純感受到香草的行為,聽到天洪剛的話,心頭一鬆,再也支持不住,陷入了黑暗。

    “xiao jie,世子妃!”

    香草和燕虹一把抱住暈倒的林純,喬伯本來聽到天洪剛說話,還一臉驚喜,轉頭就看到林純倒地,心裏大驚。

    “麻煩王妃速速準備一間房!”香草眉頭皺的死緊,讓燕虹抱著林純,轉身將自己的要想打開,從一個青花瓷的小藥瓶裏倒了一顆藥給林純服下。

    千雅雪聽到香草和燕語的喊聲,回頭一看,就見林純已經麵色發紅的倒在兩人懷裏。

    聽到香草的話,也來不及多問,立刻讓玉芯帶著燕虹和香草到早就準備好的房間,沈瑩剛一到東廂門口,就見林純暈倒,二話不說,進了房間,抱起林純,跟著玉芯往房間走。

    喬伯拉住了欲要跟隨的燕虹,讓香草跟著離開,燕虹跟隨在沈茹嫣身邊多年,自然知道喬伯是要問話,當下也不等千雅雪等人發文,直接就把一路的奔波說了一遍,眼淚更是不要錢的流著。

    “······xiao jie憂思鬱結,昨日高燒,可依舊催著流風趕路,今日身子本就不適,進府的時候,走得太快,許是發了汗,剛才在門口,又吹了風,王妃來的時候,我就見xiao jie麵色不對,偷摸了xiao jie的手,當時就已經滾燙,xiao jie不許我多言,誰知······”

    千雅雪和喬伯以及躺在床上剛剛醒來的天洪剛都內心大震,尚未及笄的丫頭,竟然如此心智堅強,三人內心大動,千雅雪囑咐喬伯照顧天洪剛,自己立刻起身,帶著燕虹往林純的房間而去。

    東廂裏,天洪剛沉思了片刻,讓喬伯先給宮裏送信報平安。

    天銘俊早就想見見天銘羽心心念念的世子妃,加上對林純的才能欣賞,以及想要和林純商量一下關於天銘羽的事情,大晚上的帶著三皇子天銘炫從皇宮裏跑到了定安王府。

    王府後院竹林的小閣樓,位於東廂的西南方,是一片風景優美,綠意盎然的竹林。

    此處原先千雅雪準備著是給自己的女兒住的,結果天銘羽生下來的時候,是個兒子,就一直空置著,得知林純要來,千雅雪思量著,便讓人收拾了此處。

    小閣樓是單獨的一棟,一共三層,此刻林純被沈瑩抱到了第二層的臥房。

    “麻煩這位姑娘幫我打盆涼水。”香草沒見過沈瑩,但看著沈瑩一臉擔心的模樣,顯然是和林純認識的。

    沈瑩正準備起身,玉芯已經轉身出了房間,不一會兒便從一層的小廚房裏端了盆水上樓。

    自從上回與千雅雪到林家一趟,玉芯可是對林純這位未來的世子妃很看好,善良真誠,親和有禮,此次世子妃為了救王爺,馬不停蹄的日夜趕來,如今昏迷在床,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要盡心伺候的。

    香草走到床邊,沈瑩趕緊起身讓地方,香草快速的解開林純的衣裳,讓玉芯絞著帕子,不斷地給林純擦拭,沈瑩在一邊看的仔細。

    “麻煩姑娘了,我先給xiao jie開了藥房,一會兒流風抓藥回來,我再讓他跑一趟,隨後親自熬了送過來,這期間,你們就一直給xiao jie擦著身子降溫。”

    “好的,好的!”沈瑩和玉芯點著頭,立刻按照香草的吩咐做,香草打開藥箱,又刷刷的寫了一張藥單,隨後下了閣樓。

    千雅雪帶著燕虹匆匆趕來,路上遇到香草,幾ren da概的交流了一下,千雅雪吩咐玉蕊帶著香草到東廂。

    亥時將過,流風抱著一堆藥物回來時,在王府門口和天銘俊,天銘炫不期而遇。

    來不及多說,流風運起輕功往東廂飛奔,兩人緊跟其後。

    東廂,香草心急如焚,想著早點給天洪剛煎完藥,然後回去照顧林純,流風一進東廂的院門,香草直接迎了上去,把他懷中的藥物往自己懷裏一抱,隨後將手裏的藥房再次遞給流風。

    “xiao jie高燒昏迷,這是藥方,你速速再跑一趟,麻煩了!”香草交代完,轉身進了東廂的小廚房。

    在流風回來之前,香草就已經把煎藥所需的東西準備好,將藥包打開,仔細查看,挑挑揀揀,分量選好後,開始煎藥,十碗水大火煎成五碗,再小火熬成一碗。

    十副藥,香草隻從裏麵挑出了四副能用的,喬伯一直在一邊看著,香草壓根把他忽視的徹底。

    天銘俊和天銘炫對定安王府非常熟悉,先進東廂拜見了天洪剛,見天洪剛蘇醒,麵色雖蒼白,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烏青泛紫,可見是解毒了。

    “皇伯父,怎麽沒看見平安郡主?”天銘炫一路而來,到了東廂後一直東張西望,尋找著林純的身影,他是見果林純的,所以先開了口。

    響起幾年前,和裴雲飛因為深山的事,到林家投宿的幾晚,林家的風氣,真是讓人羨慕和向往,這一切都因為林純,一個出身平凡,卻智慧超群的農家女。

    “平安郡主舟車勞頓,為了給本王治傷,日夜兼程的趕路,高燒昏迷,等她好些,你們再來探望吧!”天洪剛擔憂的語氣讓兩人心裏一酸,天銘俊和天銘炫對視一眼,均點了點頭。

    “那皇伯父好生休息,我和炫先回宮了。”

    “嗯,今天雲飛和流璋帶著王府的侍衛去接平安郡主,估計明日朝堂上······麻煩三皇子回宮先稟明太後事情的原委,早朝上······”

    “皇伯父放心,侄兒知道該怎麽做!”天銘羽腦海一轉,就明白了天洪剛的意思。

    香草給天洪剛的藥熬到一半,流風又抱著一堆藥回了東廂,此刻安武和安柱被流璋帶到王府的西院,進了他和沈瑩的院子。

    優璿摟著流璋的脖子,緊緊的不願意放開,汲取著父親身上的溫暖和愛意。

    “安武,安柱,快做,辛苦你們了!”流璋招呼著兩人。

    隻是此刻安柱擔心燕虹,安武擔心林純,都有些坐立不安。

    慈寧宮,太後早已歇下,隻是睡得很不安穩,自己的大兒子一身戎馬,中年才娶妻生子,一生奔波艱辛,如今好不容易國家太平,又冒出個胡國,竟然在回府的路上,被胡國的死士重傷中毒。

    “月汐。”林公公小聲的喚著月汐,手裏拿著定安王府剛剛傳來的信件。

    月汐靠在床榻邊,這幾夜守著太後,睡眠很淺,時不時的就要起來看看。

    林公公在外間輕聲一喊,月汐立刻睜開了眼,躡手躡腳的起身,到了外間。

    “是不是小林子過來了,叫他進來說話吧,扶哀家起來喝點水。”太後幽幽的聲音從帳幔裏傳出來,月汐迅速轉身,打開帳幔。

    林公公聽到裏間的話語,不敢耽誤,挑著簾子,走了進來。

    “太後娘娘,定安王府連夜送了信過來,說是王爺的毒以解,已經醒來了。”

    “消息可準確?!”太後就著月汐的手,立刻下了床,麵上的欣喜盡顯,語氣裏夾雜著激動。

    “是王府喬伯讓人傳來的消息,不會有錯!”林公公見太後高興,臉上也染上喜悅。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太後對著上天拜了三拜,“醫治王爺的大夫是何人,哀家重重有賞!”

    “大夫是平安郡主帶進京城的。”

    “純丫頭帶來的?!這麽說純丫頭也來了?!”

    林公公點頭,太後當下對林純更加歡喜,果然是有福緣之人。

    這廂太後真高興萬分,睡眠也沒了,反倒來了胃口,想要吃東西,這幾日憂思過慮,月汐一聽太後餓了,立刻到慈寧宮的小廚房準備。

    禦書房,天洪恩還在批折子,這些日子朝堂的事情繁多,加上定安王府的事情,根本沒時間去後宮,也沒時間招妃子侍寢,太監總管章公公一收到王府的傳信,立刻屁顛屁顛的進了禦書房。

    “萬歲爺,定安王府傳來消息,定安王身體大好,已經脫離危險了。”

    “消息可準確?!”天洪恩身上的氣勢一散發,壓得章公公有些喘不過氣。

    章公公知道皇上是高興,所以也不害怕,彎著腰笑著道:“回萬歲爺的話,是喬伯傳來的消息!”

    “太後可知道消息了?”

    “已經有人去傳了。”

    “嗯,不錯,回頭朕賞你,擺駕慈寧宮!”

    “謝萬歲爺,奴才這就去給您準備轎攆。”章公公甩著浮塵,高興的除了禦書房,好似中了大獎一般。

    天銘俊和天銘炫在王府門口分開,一個回宮,一個會定永王府。

    慈寧宮,太後和天洪恩正坐在後殿外間說話,母子二人無一不是送了一口氣。

    “母後,皇兄這些年一直被早年在戰場上帶回來的內傷折騰著,這次又······兒臣這心裏愧疚。”天洪恩對天洪剛很敬重,自己當了皇帝,雖也辛苦,但都是在室內,要是沒有皇兄,恐怕受苦的就是自己。

    “母後知道,你皇兄這一輩子沒過上幾天安寧的日子,十二歲就隨先帝上了戰場,三十一歲才娶妻,如今還要受這等苦楚,哀家心裏何嚐好過。”

    “母後,皇兄此次得以解毒,不知是哪位醫術高明的大夫······”

    “太後娘娘,皇上,三皇子過來了,說是剛從定安王府過來,有話帶給太後娘娘和皇上。”

    “快宣。”

    “孫兒叩見皇祖母,皇祖母吉祥金安!”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炫兒快起身,到哀家身邊來,小林子,快給三皇子搬個椅子。”太後對著天銘炫招手,顯然見到天銘炫很高興。

    一室三代人,圍坐在一起談話,月汐端著剛做好的小菜和粥湯,擺好桌子,祖孫三人邊吃邊聊,直到深夜。

    定安王府,天洪剛喝完香草煎好的藥,慢慢的沉睡,喬伯一直在床榻邊守著,竹林小閣樓,千雅雪在林純喝了藥後,和沈瑩一起,陪著昏迷的林純。

    翌日,施夫人帶著小星星從施雨的住處來王府,得知林純過來,小星星立刻沒了進宮和天銘冉玩耍的念頭,到了王府,尋人就問林純所在何處。

    因為之前施夫人和小星星在王府住過一段日子,後來施雨升為禮部侍郎,又和長公主相識,天洪恩便賜了他一座府邸,施夫人帶著小星星搬了過去。

    黑暗中,林純不斷地摸索,心裏焦急不已,大喊著天銘羽的名字······

    床塌邊,沈瑩一夜沒睡,眼下的烏青很重,千雅雪後半夜趴在林純的床邊眯著睡著了,此刻被林純的囈語驚醒。

    “羽···羽···”

    “純丫頭,純丫頭,快醒醒,快醒醒······”

    千雅雪握著林純的手,見林純滿頭大汗,燒已經退了,隻是身上還有些熱度,看著林純不斷的囈語,心裏著急。

    “王妃,世子妃估計是在做夢!”

    香草和燕虹一直忙到後半夜,此時也都紛紛起床,香草先去看了天洪剛,喬伯一早就開始按照昨晚香草教的方法給天洪恩熬藥。

    “香草姑娘,王爺身體如何?”

    “王爺身體底子很好,隻是內傷的傷害時日有些長,這次又傷了根本,需要好好靜養,一會兒我寫個食譜,嚴格按照食譜來進食,不可有一絲疏漏,尤其是發物,一點都不能吃!”

    “嗯,老奴記下了!”

    香草看了喬伯一眼,對喬伯自稱老奴,感覺有些別扭,隻是香草也沒多說,轉身回了竹林閣樓。

    此時林純已經醒來,是被千夜雪叫醒的,渾身被冷汗浸透,千雅雪吩咐玉芯和玉蕊給林純準備熱水沐浴。

    “xiao jie,先把藥喝了,我···奴婢給你熬了點粥,一會兒晾涼了就給你端過來。”

    林純注意到燕虹話語裏稱呼的轉變,眸光輕閃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裏是京城,是王府,很多東西就算自己再怎麽不喜歡,都必須要接受。

    “我來,你先去端粥。”千雅雪結果燕虹手中的藥碗,用勺子輕輕攪拌著。

    “王妃娘娘,我自己喝,這藥苦,一點點的喝,我······”林純苦著臉,眉頭皺的,看著千雅雪心疼極了。

    “好!”

    “沈瑩,過來幫我扶純丫頭起來。”

    林純起身,胃裏空空的,一手端起藥碗,一手捏著自己的鼻子,將碗裏的藥一飲而盡。

    一張小臉本就蒼白的沒什麽血色,此刻皺成一團,“嗚嗚嗚,真苦!”

    “來,含一顆蜜餞。”

    香草一進房,就聽到林純嘶啞的嗓音,喊著藥苦。

    “xiao jie,下次你再生病,我就死命的往你的藥裏麵加黃連!”

    威脅的話語,擔心的語氣,讓林純心裏一陣溫暖。

    “香草,王爺身體怎麽樣了?”

    千雅雪聽到林純的問話,眼光也看向香草,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去東廂,心裏一直提著。

    “王爺已經大好,xiao jie你先顧好你自己!”香草是個大夫,此刻把林純當成自己的病患,一點都不溫柔,嚴厲的讓林純想起了現代的自己初中班主任。

    “王妃娘娘,你去照看王爺吧,我這兒有瑩姐姐和燕虹就好。”

    施夫人帶著小星星進了閣樓,燕虹端著粥,剛好從小廚房出來,看到兩人很是高興。

    “燕虹姐姐,大丫姐姐在哪裏?”小星星蹬蹬蹬的跑到燕虹身邊,仰著腦袋,眼中盡是期待和喜悅。

    燕虹先給施夫人行了一禮,隨後對著小星星說道:“大丫姐姐生病了,在樓上休息,小星星一會兒見了大丫姐姐,可要乖乖的好嗎?”

    “大丫姐姐生病了?”小星星滿臉的興奮化為擔憂。

    施夫人麵上也帶上了急切。

    千雅雪帶著玉芯和玉蕊下樓,見到施夫人過來,心裏高興,“施夫人來的正好,我正愁著不知道找誰來陪陪純丫頭,王爺身體抱恙,我這心裏······”

    施夫人見王妃滿臉的疲憊,顯然是昨夜沒有睡好,王府最近事情多,真是······

    “王妃娘娘放心,大丫叫我一聲幹娘,別說是陪陪她,就是讓我在她身邊伺候著,我也願意!”

    “祖母,我先上去看看大丫姐姐。”小星星迫不及待,往樓上跑去。

    千雅雪和施夫人說了會兒話,兩人一個去了東廂,一個上了樓。

    “嘴巴裏沒味,燕虹,你去給我拿點小菜來吧,這白粥實在是······”

    “小菜太鹹,xiao jie你自己聽聽你說話的嗓音,都嘶啞了,最少喝三天白粥!”香草立刻反駁,讓林純後麵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大丫姐姐,你聽話,早點好起來,我帶你進宮找冉姐姐玩。”小星星眨著眼睛,拉著林純的手,說的很認真。

    “大丫,你看看,小星星都這麽說了,你就聽話,等你好了,幹娘親自給你做好吃的!”

    “好吧······”

    東廂,千雅雪過來時,天洪剛正在喝藥,相對比前兩日的麵色,今天一看,天洪剛明顯的好多了。

    “純丫頭沒事吧?”沒等千雅雪開口,天洪剛就開了口。

    “已經醒了,我回來時剛喝了藥,這次真是難為她了,整整八天,日夜趕路,還帶著優璿,心裏又是擔心你的傷,又是記掛著羽兒,誒······羽兒這輩子能找到這麽個可心的媳婦,我這個當娘的,別無所求了!”

    “嗯!”

    “王爺,王妃,章公公帶著聖旨過來了,已經到了府門口了!”

    喬伯收到門口守門侍衛的傳話,端著剛剛從廚房現做的天洪剛的早飯,腳步飛快,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

    “我去吧,你躺著。”

    天洪恩想起身,賴和實在虛的很,還沒下地,就頭暈目眩。

    王府前廳,千雅雪吩咐下人趕緊擺香案接旨,一通忙後,章公公在偏室喝了茶,才到前廳宣旨。

    “咦,王妃娘娘,平安郡主怎麽不見?”

    “公公有所不知,純丫頭昨夜高燒昏迷,這會兒剛醒,下不得地。”千雅雪知道章公公肯定知道其間緣由,隻是王府的下人都在,未免有人多事,解釋一番,很有必要。

    章公公點點頭,立刻打開明黃的聖旨,大聲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上詔曰:‘平安郡主千裏迢迢,帶著名醫前來救治我天陽國定安王,朕心甚慰,特加封平安郡主為平安公主,玉香縣為其封地,黃金白銀······另嘉獎救治王爺的名醫,第一神醫的稱號,賞黃金······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千雅雪代替林純接了旨,並給了章公公一個大大的紅包。

    “平安公主身體不適,本公公不便探望,皇上特意吩咐咱家,前來看一眼王爺,好回宮告訴皇上,免得皇上擔心,太後娘娘午後會出宮來王府,王妃娘娘好生準備準備!”

    “公公這邊請,喬伯,你帶公公去見王爺。”千雅雪看著章公公帶來的一堆賞賜,有的是給林純和香草,也有給王爺補身子的,立刻吩咐下人,給林純和香草的抬到竹林閣樓,給王爺的送入庫房。

    章公公在喬伯口裏套了點話,喬伯毫不猶豫的表達了自己對林純的看法,章公公聽後越發的對林純感興趣。

    見了天洪剛之後,回到宮中,章公公一絲不漏的全都告訴了天洪恩。

    “這麽說,平安公主的確是個好孩子,不錯!”

    想起早朝上那幫大臣,個個詆毀汙蔑,簡直吃飽了撐得,真是可惡。

    “皇上,雖說平安郡主是太後娘娘親封,可是也用不著禁衛軍統領去迎接啊!”

    “皇上,這平安郡主隻是與羽世子有了婚約,尚未下聘,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定安王府,恐怕不妥吧!”

    “皇上,據說平安郡主一路上進入進城後,馬車一路狂奔,差點擾的京城大街混亂不堪,百姓心裏難免······”

    “看來幾位大臣對平安郡主的動向很了解,那麽不知各位大人又可知平安郡主為何如此?”天銘俊目光如劍,毫不留情,不加掩飾的射向幾個跪在金鑾殿上的大臣。

    “左右不過是想攀龍附鳳,好早日成為定安王府的世子妃罷了!”

    “不管怎樣,也不能擾了京城百姓的安寧啊!”

    “這尚未成親就過府居住,恐怕平安郡主這名節······”

    “父皇,兒臣昨晚到定安王府探望皇伯父,眾人皆知,皇伯父重傷中毒昏迷,可兒臣見到皇伯父的時候,皇伯父已經清醒,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平安郡主日夜兼程,帶著神醫從清溪鎮一路奔波趕到京城,身發高熱,也不歇息皇伯父醒後,平安郡主渾身滾燙,高燒直接昏迷,是問各位大臣,有誰能八天日夜趕路,不眠不休,何況平安郡主隻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女子!”

    “再說了,裴統領乃是平安郡主的表兄,代表裴家前來接親人,有什麽不對,看來日後各位大人的親人進京,都不能去接了?!”

    天銘炫的一番話猶如一劑重磅紮在各位大臣的心上,尤其是那些上奏林純的大臣,如同被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看著正坐在上方,臉黑如墨的聖上,所有的大臣都紛紛跪下請罪。

    此時他們才知道,自己有多麽愚蠢。

    不管平安郡主如何,重要的是平安郡主是來就定安王的,而且為了救王爺,高燒昏迷,就衝這一點,傳出去了,百姓隻會說平安郡主孝順有加。

    正如三皇子所言,裴統領是平安郡主的嫡親表兄,這表兄前來迎接表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尤其是皇上和太後最近為了定安王的傷憂心傷神,平安郡主的到來,解了皇上和太後心中的憂患,自己等人卻前來上奏,豈不是找死?!

    天洪恩大怒,一連處罰了十幾位大臣,甩袖離開了金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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