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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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第八十二章

    轉眼薛耀溪回到鎮國公府已經二個月了。這二個月裏剛開始時眾人提心吊膽、擔心發生什麽事情,可是過了幾天後也沒有見到薛耀溪有什麽動作,這人的心就放下了。就這樣,鎮國公府平靜了二個多月,暗地裏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天是鎮國公府二少爺薛yao bang外出視察產業回來的日子,任氏想到自己兒子的辛苦決定好好犒勞兒子一番,早就吩咐廚房備下了美食。

    下午酉時,任氏正在陪著兒子薛yao bang、女兒薛佳樂吃飯,就被一陣急促趕來的腳步所打斷。

    “何事?”任氏看到走進廳裏的丫鬟問道。此丫鬟滿頭大汗,站在那裏身體還在顫抖。

    “回夫人,大少爺帶人來了。”丫鬟說完之後這身體更加抖了。她剛才隻是瞅了一眼就忙進來報信,大少爺帶著人來勢洶洶的。

    “大少爺,你真的不能帶這麽多陌生人進去,這可是夫人的院子。”院門口響起奴才們阻攔薛耀溪的聲音。

    “放肆。”走在薛耀溪身邊的墨竹直接上前把人給踹到了一邊,吐血不止。

    看到薛耀溪等人的動作這旁邊的丫鬟、奴才都兢兢戰戰的,就擔心他們中的哪個人上來給他們一腳,那他們的命也就交代了。薛耀溪掃了一眼周圍,大步朝著院裏走去。

    薛耀溪走進任氏的院落沒多久,這鎮國公府的主子們就知道了,聽到下人們的描述,大家就知道薛耀溪去任氏的院子是來者不善,大家都在心裏偷著樂。讓你任氏在後院橫行,碰到大少爺你也有苦頭吃了。

    “薛耀溪,你大晚上的帶著人跑到我院子裏是什麽意思?”任氏坐在那裏對著剛進廳裏的薛耀溪怒斥道。

    “放肆,區區一個妾也敢在我麵前撒野,誰給你的膽子,二姨娘?”薛耀溪並沒有回複什麽而且直接戳到了任氏的痛處。

    “大少爺,我們夫人可是府裏的平妻,這可是由老爺定下的。”任氏身邊的老嬤嬤看到任氏那怒急攻心的樣子,上前一步、大聲反駁薛耀溪。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主子在說話哪裏有這老奴說話的份。”薛耀溪說完之後對著那老嬤嬤就是一腳。

    嘭的一聲,那老嬤嬤倒在了地上,渾身的痛處讓她蜷縮成一大團。看到不遠處來人的衣角,老嬤嬤計上心頭,大聲喊叫出來,“唉吆,痛死我了,大少爺饒命啊!可是夫人真的是府上由老爺抬成的平妻啊!”

    聽到老嬤嬤那淒慘的聲音,剛走進院內的鎮國公等人緊皺了眉頭,這聲音實在是刺耳啊。鎮國公府看到不遠處任氏等人的表情,在想到下人的稟報,這出口的話就帶著怒氣了,“你這個逆子,大晚上的跑到這裏發什麽瘋?”

    薛耀溪對那老嬤嬤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低聲說了一句“蠢貨”後才抬起頭、對著鎮國公等人說道,“瘋什麽?我可沒有發瘋,我今天是為了我娘親報仇的。”

    薛耀溪那冰冷嗜殺的語氣在整個院子裏回蕩,聽到的人無端的打了個冷顫。

    “報什麽仇,你娘親早就死了那麽多年了,有什麽仇值得你報。何況你娘是生病而死,你跑到這裏撒什麽野?”鎮國公接到任氏那求助的、可憐的眼神,這話就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了。

    “哼,你當然不知道有什麽仇要報,今晚誰也跑不了。”薛耀溪看到二人那私下的眼神就感到惡心,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完之後就對著身後的墨竹等人說道,“去,把府裏所有的大小能夠稱之為主子的人都帶到我娘親的院落那裏,有違抗阻攔者殺。”

    “是,主子。”墨竹、墨硯二人分別帶著十人往院落外走去,直接視鎮國公等人而不見。

    “你。”鎮國公手指著薛耀溪,怒急過頭的說不出話來。

    “走吧,各位,今晚好戲開場了。”薛耀溪說完就往外走。

    此話一落薛耀溪身後的十人就開始趕著眾人往外走,稍微有點不願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拉扯著往前走。看到這裏,想要反抗的二少爺薛yao bang也被無情的鎮壓了,眾人隻好不情不願的跟在薛耀溪後麵走。要說悲慘就數鎮國公身後的幾位姨娘了,本來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卻出了這意外。

    眾人跟在薛耀溪身後在偌大的府邸走著,這地是越走越寂靜、越走這燈光越少,沒一會兒眾人就停在了一處荒蕪的院落,看到那依稀可辨的“月文院”心裏就知道了這裏曾經住過誰?

    “放開,本xiao jie自己會走。”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你們在無理,我就讓爹砍了你們的腦袋。”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

    拖拖拉拉的一陣聲音後,後院其他的主子們就被墨硯墨竹等人趕到了薛耀溪麵前。

    “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薛耀溪背對著眾人問道,看著那院落似乎就能看到那曾經留下的痕跡,似乎就能夠看到娘親那柔和的身影。

    正在吵鬧的、小聲反抗的眾人聽到薛耀溪那輕飄飄的聲音都靜默了,眾人心思各異。

    站在這裏之後一直在回憶的鎮國公這會兒也緩過神了,對著薛耀溪緩和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想你們都忘了吧。”薛耀溪沒有回答鎮國公,隻是又飄出了一句話。

    此話一出,場麵更加安靜了,大家在心裏回想,可不是嗎?算算日子,今天還真是那一位主母的忌日。因為薛耀溪的常年不在府,府裏的人慢慢就忘了此事,似乎府裏從未出現過這麽一位主母。

    “文彤。”鎮國公這次沒有聲音,隻是想起薛耀溪娘親的名字後低聲呢喃了一句。

    “我想大家還不知道讓你們來的用意吧,那我就告訴你們,今天我是來報仇的,我要用讓你們當中害死我娘親的人的鮮血來祭奠。”薛耀溪聽到鎮國公那聲呢喃隻是掃了一眼,之後就冷酷的說了這麽一句。

    “啊?”有膽小的聽到鮮血祭奠幾個字後就喊出了聲。

    這些人的膽小、恐懼等心理伴隨著那冷颼颼的風聲後更加厲害,有幾個衣著華麗的女子還緊緊靠在身邊的丫鬟身邊。

    “耀溪,你怎麽你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年你沒有在府裏大家確實疏忽了這些事情,如今你回到府裏怎可用鮮血來祭奠呢?”任氏調整心態後對著薛耀溪威嚴的問道。不愧是在後院爭鬥中生活下來的人,這心態就是調整的快。

    “你是什麽身份?耀溪也是你可以叫的?區區一個姨娘,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薛耀溪對著任氏鄙視的問道。

    “我是府裏的二夫人,老爺抬的平妻。”任氏聽到薛耀溪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的身份後、氣急大喊了一句。

    “二夫人,平妻?我同意了嗎?”薛耀溪繼續鄙視之。

    眾人聽到薛耀稀的疑問這才想起來,這抬平妻的事情若是在沒有嫡子的同意下進行是不和規矩的、也是無效的。換言之,任氏這個二夫人、平妻根本就是無效的,害的他們白白叫了這麽些年。

    任氏聽到薛耀溪的話這才想起當年她抬為平妻時薛耀溪並沒有回來,派去詢問的人也被各種理由擋在了門外。原來,薛耀溪當時就做好了打算,往她這麽多年還因為上位這點而沾沾自喜,在別人眼裏原來就是一場笑話。

    按說任氏是不應該犯這個錯誤的,隻是她心裏對下在薛耀溪身上的毒非常相信,認為沒有人可以解除,和一個等死的人去較真未免有失她的身份。沒想到就是因為這點,導致了今天她這不上不下的尷尬身份。

    “你早就算好了,所以當年你才沒有回來。”任氏想通此事後對著薛耀溪平靜的開口問道,無人知道任氏心裏現在的想法。

    此時的任氏氣的腦袋都快要炸了,可是想到薛耀溪剛才報仇的話,這怒氣生生的壓下,現在要解除她身上別的危機。

    “你說呢?”薛耀溪對著任氏那滿眼仇恨的雙眼回複著。

    “好了,我可沒有閑工夫和你們瞎扯。接下來,我們就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吧。”薛耀溪不打算和這些人繼續耗下去。

    “墨硯。”薛耀溪那無情的語氣響起。

    “是,主子。”墨硯從隊伍中走出,從袖中拿出幾張紙、打開後出聲念道,“周394年,3月12日,丫鬟xx給月文院送了一碗燕窩,裏麵有毒;6月9日,丫鬟xx給月文院送了一棵xx,與屋內熏香混合後形成慢性毒素,讓人的身邊變得病弱;周396年,8月10日,嬤嬤xx,給月文院送了一套衣服,此衣中含有紅花,導致月文院主子流產;12月9日,、、、、。”

    墨硯念了足足二刻鍾才把手上的證據念完,大家聽到這裏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這麽多事。此時早有薛耀溪身邊的人去把念到名字的那些丫鬟、婆子小廝之類的人抓到了此處,總共有十五人顫抖的跪在地上,他們都知道他們跪在這裏的原因,考慮到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也不能反抗。

    “主子,人已經帶到,接下來怎麽辦?”墨硯上前請示。

    “殺。”

    “是,主子。”墨硯應答後就示意押著那些人的護衛舉刀、砍下。

    “啊!”十五顆人頭在大家還沒有反映過來時就已經落地了,看到這裏的那些女子都開始尖叫。太恐怖了,血淋漓的樣子讓人嘔吐不止,難受的胃裏那酸水批命的往外流。看到那十幾顆頭顱,薛耀溪帶來的人連眼都不眨一下。

    “墨竹。”薛耀溪看到這裏繼續下著命令。

    “是。”墨竹聽到薛耀溪的聲音上前一步,同樣打開幾張紙開始念起來,一刻鍾後停下了聲音。不分男女一共有八人,這八人的罪狀也是死罪,不等旁人說些什麽,薛耀溪的“殺”字已經落下,八顆頭顱又落了地。

    “你這個逆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鎮國公聽到旁邊的嘔吐聲、看到大家臉上的懼意後指著薛耀溪怒斥道。

    “你說我在幹什麽?當然是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薛耀溪毫不客氣的對著鎮國公答著。

    “你、你、、。”鎮國公看著薛耀溪那副殺神的樣子說不出話來。

    之前沒有仔細打量薛耀溪,如今仔細看看,才發現薛耀溪那副氣場根本與剛回府時的樣子不一樣,那時隻是讓人感覺到他回府不善,如今看到他那冰冷的樣子、嗜殺的眼神,大家才明白今晚是躲不過了。此時的場麵完全是由薛耀溪掌控,他就是那演戲的人,而餘下的人都是給他當配角的。

    “剛才我所殺的人她們是罪有應得,可是這背後的主謀是否更加應該死呢?”薛耀溪對著任氏那蒼白的臉緩緩的問道。

    “墨硯。”薛耀溪沒指望得到任何人的回答,看完眾人一圈後又喊了一聲。

    “是。”墨硯應聲後繼續拿出一張紙念道,“二姨娘任氏,周398年,5月13日,、、、、,導致月文院的主子毒入骨髓而死;、、、、,導致府中大少爺身重奇毒、顯得身體病弱,、、、。”

    墨硯把任氏這些年殘害薛耀溪母子的證據讀完後,場麵一下子寂靜了,嘔吐的人也不敢吐了,實在是墨硯所念出來的條條罪狀讓大家心驚膽戰。有些人隻知道任氏不簡單,卻從未想過她私底下做過這麽多的事情,那手段簡直是防不勝防。老一輩見過當年主母的奴才這心裏是心酸不已,當年的主母對待下人如親人、非常和善,卻被任氏給害死了。

    鎮國公聽到這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想到自己多年寵著的女子居然是這個樣子,這心裏可謂是萬般後悔。為了這個女人,他忽略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的心,無形中幫著她害死了多少人。此時那多年未曾想起過的容貌居然清晰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可是他心裏知道,這個人他們這輩子是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二少爺薛yao bang、大xiao jie薛佳樂身為任氏所出的兒女,如今聽到這些任氏的罪狀也懵了。二少爺薛yao bang雖然知道任氏的一些手段,卻從沒有想到過府裏這麽多的事情都是任氏背後指使的。大xiao jie薛佳樂這麽多年都是被嬌寵著長大,猛然聽到這些可謂是消化不良。

    “主子?”墨硯出聲,請示如何處置任氏。

    “等等,你們不能殺了我娘親。”還未等薛耀溪發話,薛yao bang的聲音就響起。薛yao bang上前一步,把任氏保護在他身後。薛yao bang知道任氏之所以做了這麽多事情,都是為了他,他身為兒子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他的娘親。

    “拉開。”薛耀溪絲毫不把薛yao bang放在眼裏,吩咐墨硯上前把人拉開。

    “薛耀溪,我今天和你拚了。”薛yao bang在府裏一直順風順水的長大,在府外因為鎮國公的原因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奉承的人,如今看到薛耀溪那無視的態度徹底火了,大喊一聲後就朝著薛耀溪跑了過來。

    “哼,不自量力。”薛耀溪看到這裏冷哼一聲。

    在絕對的wu li zhen ya下,任何語言都是顯得蒼白的,何況這位手無寸鐵的二少爺。鎮國公府身為京城的高等權府,在京城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身為府裏的少爺們也應該有足夠的膽色承擔起責任,為了自保防身之術是必須學的。可是疼子如眼珠的任氏,為了減少薛yao bang的痛苦,愣是同意了他不學武的要求,導致二少爺薛yao bang至今出門都要帶著護衛。

    薛yao bang被墨硯攔著,隻能在那裏叫囂著,看到任氏那蒼白的臉上,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命運會是怎麽樣的。

    “墨竹,把之前我讓你準備的東西給她服下。”薛耀溪看著任氏吩咐著。

    “是,主子。”墨竹變戲法似得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走進任氏,把裏麵的東西全部都倒進了任氏的嘴裏。

    “你給我服了什麽?”任氏低問道。此時的她已經知道她是逃不過了,從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天。

    “毒藥,你不是喜歡給人下毒嗎?你也讓你嚐嚐毒的滋味,你放心,暫時你還死不了。”

    “哈哈、哈哈”任氏聽到這裏大笑幾聲,對著鎮國公溫和的說道,“老爺,這些罪我都認了,妾身死不足惜,隻希望老爺以後能夠善待二個孩子。”

    身為犯罪之人的兒女,在這些大世家裏都會被人看不起的,任氏擔心兒女的將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感情,鎮國公居然點頭答應了任氏的請求。

    任氏得到鎮國公的答複,臉上笑開了花,對著薛耀溪得意的說道,“你以為我就這樣輸了?嗬嗬,可惜,你才是輸的那個人,就算你殺了我,也報不了你娘親的仇。”

    任氏說完之後在大家沒有反應過來時就朝著一邊的石頭上撞去。嘭的一聲,任氏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那血很快就侵濕了周邊的土地。

    “娘。”二少爺薛yao bang推開身邊的阻攔的人跑到任氏身邊叫道。

    “娘親,娘親,你別嚇我啊。”大小家薛佳樂被今晚的事情折磨的不輕,看到血泊中的任氏悲痛欲絕的叫道。

    隻剩下幾口氣的任氏想要說什麽卻出不了聲,隻是柔和的看著自己的兒女。任氏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卻是一位好母親。

    “把他們二人拉開。”薛耀溪看到這裏吩咐出聲。

    薛耀溪沒有想到因為這點不注意就被任氏鑽了空子,還沒有讓她體會那毒藥的痛處呢,任氏居然就撞石而死。看到任氏那死都不悔改的樣子,薛耀溪就一陣氣結。

    “你們放開我。”

    “放開、你們快點放開。”

    被拉開的薛yao bang和薛佳樂掙脫不開身邊人的挾持,隻好大聲喊著,特別是看著離任氏那越走越近的薛耀溪這反抗的聲音更加大了。

    “你說我還是輸了,是指這毒是別人交給你的這件事情嗎?”薛耀溪看到任氏那驚訝的眼神,不厚道的笑了,蹲下身對著任氏小聲的說了一句,“我知道這背後還有別人,宮中那位我早晚會讓她去陪你的。”

    任氏聽到薛耀溪這句小聲的嘀喃是徹底斷氣了,被知道是不是被氣死的,大概是死不瞑目吧,那雙眼睛居然還睜著。薛耀溪看到這裏就站起來了身,往後退了幾步。

    阻礙力度減少的薛yao bang和薛佳樂連忙跑到任氏身邊,看著任氏沒有任何呼吸的樣子大哭出聲。府裏的主子們、下人們都沒有想到在府裏風光這麽多年的任氏就這麽去了,前一刻還在好好的吃飯下一刻就已經身死,這反差實在是太大。在這一刻,眾人心裏都充滿了感慨。

    “薛耀溪,你該死,我一定要殺了你。”薛yao bang站起身來就朝著薛耀溪跑來。

    嘭的一聲,被墨竹踢了一腳的薛yao bang倒在了任氏身旁,看著任氏臨死的樣子和妹妹薛佳樂那無助的樣子,薛yao bang內心充滿了仇恨,恨不得抽薛耀溪的血、扒薛耀洗的皮,殺母之仇的仇恨吞噬著薛yao bang的神智。

    “她今日的死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你,要不是為了你的將來,她就不會有今日的下場。我今日饒你不死,你也可以找我來報仇,但他日你若是犯在我的手裏那麽就隻有死路一條。”薛耀洗看到薛yao bang眼裏的仇恨扔下一句後就不再看他。

    “劉夫人?”薛耀溪對著現在的當家主母劉氏出聲。

    “不知大少爺有什麽事情?”劉氏聽到薛耀溪的聲音回複,受到薛耀溪此時氣場的影響,劉氏麵對薛耀溪本能感到畏懼。劉氏所出的三少爺薛耀朔和二xiao jie薛佳靜站在旁邊也都為劉氏擔著心。

    “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娘親的嫁妝。”薛耀溪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明天我就命人整理,後天就可以送到大少爺手裏。”劉氏聽到薛耀溪前半句這心提到了嗓子眼,還以為薛耀溪是想要拿回世子之位呢,聽到是嫁妝這心就放下了,沒有等鎮國公的點頭劉氏就很痛快的答應了。

    “後天我會派人來府上取,希望不要缺了什麽東西。”薛耀溪警告了一句。

    “點火。”薛耀溪最後在後頭看了一眼把荒蕪的院落,吩咐人把這處院落燒了。

    哄的幾聲,這座院落就升起來熊熊烈火,火勢凶猛而劇烈。看著那越燒越劇烈的大火,眾人這心有提起來了,被薛耀溪的舉動搞的暈頭轉向的,擔心這下一把火就燒到他們的身上。

    “走吧。”薛耀溪看著那燒的差不多的院落後出聲。院子已經燒了,這裏在也沒了娘親生活的痕跡,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薛耀溪說完之後就轉身往外走去,身後還跟著他帶來的那些人。

    “你去哪兒?”鎮國公此時問的有氣無力,對薛耀溪不知道應該抱著什麽樣的態度。

    薛耀溪未回府之前,鎮國公隻知道自己在別院那裏還有一個大兒子,可是從未去看過他、關心過他,對此內心也沒有什麽後悔,畢竟那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薛耀溪回府之後,聽到他的病好了,鎮國公也隻是象征性的表示知道了,對他沒有多少父子之情,畢竟不是在身邊長大、多年未見;剛才聽到那一條條罪狀,鎮國公對薛耀溪又充滿了內疚,原來府裏的下人瞞著他是如此對待他的兒子的;可是看到任氏的死,那點愧疚又消失了,任氏做下那麽多錯事,以死抵消本無可厚非,可是鎮國公這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畢竟是陪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人。

    “離開,以後我不在是府裏的大少爺,鎮國公府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薛耀溪背對著鎮國公回了一句後就離開了。

    眾人聽到薛耀溪的話這心裏又是一番思量,回想這些日子裏薛耀溪的表現,大家這心裏就有了猜測。原來,大少爺一直都有這個打算,否則回府後這稱呼就不會如此了。

    哄的幾聲,遠處那裏又升起來一片火光,看位置,那裏是薛耀溪回府後一直居住的院子。看到那衝天而起的火光,鎮國公才明白了薛耀溪剛才離開時所說話的意思,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就連生活的痕跡也要全部抹去。二處火光,抹去二個人的痕跡,鎮國公站在那裏就靜靜的看著,無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受到驚嚇的各位主子們,在薛耀溪的離開後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躺在床上的、坐在桌旁喝茶的,都在想辦法緩解內心的恐懼與驚嚇。

    火很快就滅了,風吹過,灰塵隨風而散了,二個人的痕跡似乎真的不在了,府裏似乎真的沒有出現過這麽二個人。

    第二天,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鎮國公府發生的幾件大事:第一,鎮國公府昨晚二處院落不小心著了火;第二,二姨娘任氏暴病而死;第三,大少爺薛耀溪搬出了府邸。

    至於大家對這些事情的猜測,鎮國公府沒有任何人出來解釋,當然對昨晚死去的那些下人更不會有人知道了。第三天,薛耀溪派墨竹和墨硯去了鎮國公府取回了他娘親的嫁妝,之後就消失了,所以等大家回過神了想要找薛耀溪時才發現找不到人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