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老虎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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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眼神表情到位,但卻是箭羽一滑,朝著下麵掉落,禮蘇趕緊伸手握住,使得渾身成型的氣息又是一泄,那絡腮胡子勾了勾唇,就那麽站著不動看著她。

    禮蘇再次搭好箭羽,朝著絡腮胡子射了過去,本來眾人都沒有將此放在眼底,卻不想這箭剛剛離開弓,就帶著一股淩厲之氣,眾人隻看一道虛影而過,就已經逼到了絡腮胡子麵前。

    絡腮胡子臉色一變,朝旁一躲,卻還是遲了些,箭羽擦在他的肩膀上,落下一道傷痕。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一根箭羽呼嘯而來,這一次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又是擦在他另一隻手臂上,再次落下一道傷痕。

    隨後又是一箭接著一箭,禮蘇雙腳站的與肩同平,手指不斷勾動,神色極為淡然,但絡腮胡子卻是不斷躲避,那些箭羽多次從他的要害之處擦過,除了開始的兩箭,雖然沒有受傷,但卻使得絡腮胡子冷汗連連。

    “怎麽回事這?”旁邊圍觀的人也是出乎意料,畢竟在他們的想象之中,應該是禮蘇被打的抱頭鼠竄的,怎麽現在是絡腮胡子這般。

    這是不是什麽地方搞錯了?

    “呀,不好意思又失手了,這許久沒有練習了,上一次還是一個月前與朋友一起去狩獵玩過,手有點生疏。”箭羽再次從他頭側擦過時,禮蘇不由無奈的一攤手。

    絡腮胡子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叫失手?他明顯感覺到,她並沒有認真,或者是手下留情,否則的話,他都不知道死在她手下多少次了。

    頓時,他看著禮蘇的表情變了,沒有想到他以為的紈絝公子,竟然還有些許真本事。

    他不想認輸,但他明白結局不會改變,自然,他也不是耍賴怕輸之人,咬咬牙,他不情願道:“我輸了。”

    一時間,寂寞無聲,禮蘇看著他那不甘不願的模樣,當即將手裏的弓箭放下,輕聲笑道:“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切磋較量,輸和贏差別不大,不過,若是有人不服,我也可以隨時應戰,大家都是男人,有問題,拳頭比武解決問題就好,不是麽?”

    她的態度不驕不躁,絲毫沒有獲勝的傲氣,但那股無畏坦然的態度,卻使得眾人麵麵相覷,一時沒有言語。

    她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將那地上的饅頭給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麵的泥土,嘴中呢喃:“這饅頭確實可惜了,烤一下,估計味道會更不錯才是。”

    隨後拿著,就朝著旁邊的火堆走去,找了一根木棍將饅頭串在上麵,坐在旁邊烤著。

    至於後麵那些人的想法,禮蘇想也不用知道,他們肯定認為她是在做戲而已,但她也是過個苦生活的,不說前身,她曾經跟著特種兵去營救一個國家重要人員,因為秘密隱蔽,又擔憂被發現,他們在森林中潛伏了快半個月,因為不敢輕舉妄動,就是就近喝露水和花草,甚至是帶毛的生肉。

    見她那般,眾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正巧管理他們這個小隊的伍長來了,眾人當即一哄而散,回到各自的崗位。

    禮蘇也立馬收了饅頭,朝著旁邊走去,路過那個瘦高的男人旁邊時,不由停下了腳步。

    “謝謝你的饅頭。”她輕輕笑了笑,帶著難以言喻的意味,那瘦高男人瞪著眼看著禮蘇離開,身體卻是忽的可以動彈,如同泄了力氣一般跪在了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他究竟在他的身上做了什麽?一時,瘦高士兵眼底驚疑不定。

    禮蘇解決了饅頭,總算有了些許飽足感,她回到營帳之內,裏麵本在葷話聊天的坐在席子上的士兵都轉身過來看著她,顯然,剛才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她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走到自己的席子上,整理了下就解開外甲躺下。

    “沒想到老虎也有這麽一天,以往不是他最是厭惡那些狗腿子麽?”

    “是啊,也不知道得了什麽好處,能配合這世子演這麽一出。”

    “哼,不過就是有幾分權勢麽?皇上親自發話了,他如今,和我們一樣,都是普通的士兵而已,裝什麽。”兩三人圍在一起嘀咕不停,語氣中滿是對禮蘇的不屑。

    說了這麽一番,卻見禮蘇依舊是側著身體躺在褥子裏背對著他們,好似極為不屑一般,一個帳篷三日了,都沒有和他們說過話,倒不是禮蘇不願意,而是他們總是用種好似她身上有什麽病菌一般的眼神看著她,禮蘇自然也不是那種吃了虧還貼臉上去的人。

    這頓時使得他們不滿了,幾人相互使了一個眼神,隨後一微胖的男人咳嗽一聲,吊著嗓子喊道:“禮止,你現在還不能睡覺。”

    然而,他等了許久,依舊沒有得到回應,這使得那士兵有些過不去臉,畢竟在他們營帳之內,他可是公認的頭頭,而這禮止,卻是一而再的無視他。

    頓時,他臉上湧起了怒氣,隨後大步跨了過去,不僅用手扯開她的褥子,還伸腳就踹了過去。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話未說話,伴隨著餘音轉換著尖銳的叫聲,隻見不知什麽時候禮蘇已經坐在了床上,單手扣在了他的手指上,一百八十度旋轉,隨後左腳一踢,使得那人一下子飛了出去,使得帳篷也跟著晃了晃。

    “真吵。”她冷冷一瞟,淡淡吐出兩個字,

    “楊頭,你沒事吧?”旁邊兩人先是一愣,趕緊跑了過去將那楊頭扶了起來。

    “你敢對我動手!”那楊頭扭了扭身體,瞪著眼睛看著她。

    禮蘇抿著唇,朝著他走了過來,單手扣在他的脖子上,手中利光閃爍,她慢慢伏低著身體,低聲道:“我警告你,我不喜歡,在我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我耳邊嚷嚷,或許,我手上的刀,就會不小心落在你的脖子內,切斷你的動脈。”

    “你,你敢。”楊頭隻覺得心中一冷,卻還是硬著頭皮不服道:“你可是受罪而來,你要是惹事,我可以上報的。”

    “上報?你忘了我的身份,我是禮府世子,就算我受到懲罰,但弄死你,輕而易舉,不是嗎?”她輕輕說著,語氣幽涼。

    在麵對那老胡等人的時候,她並不想將事情鬧大,那個瘦高士兵明顯就是被人指使,所以她的那番表現,就算暗中有人在觀察,也一時辨不出她的底細,但在營帳內不同,他們每日刻意的刁難,將她的熱水倒掉,又故意弄濕她的衣服等等,她之前不想理會,但現在還來打擾她睡覺,就不可饒恕了。

    既然能利用下身份來解決麻煩,又何樂而不為。

    果然,那楊頭眼底一陣閃爍,沒有吭聲了。

    她鬆開了他的領子,轉頭看向神色各異的眾人:“我知道,你們都對我很不滿,但你們沒有本事讓我伏低做小碾壓落入塵埃,那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得憋著,畢竟戰事在前,我也不想對你們動手,畢竟再如何,我們現在,都是一個陣營的,若是誰還是如他一樣,那我,可不會客氣。”

    說著,她就一下子擰斷了那楊頭的胳膊,看著他慘白的一張臉痛苦的模樣,禮蘇冷冷一笑,又是重重扭了下他的胳膊,發出嘎吱一聲響。

    “你幹什麽?”旁邊和楊頭親近的一人呼了一聲,另外一人不由趕緊的跑出營帳,不一會,帳篷門口就出現動靜,伍長掀簾走了進來。

    “怎麽回事?”他皺眉說著,目光直接落在了禮蘇身上。

    禮蘇還沒有說話,去叫人的士兵就開口:“伍長,是禮止,禮止他動手傷人,將楊頭的手給弄斷了。”

    “營內禁止私下鬥毆,犯者仗責二十,誰也不能例外,來人,將她帶走。”伍長直接手一揮,就要讓人將禮止給帶走。

    “慢著伍長,我有話說。”他不說,不代表禮蘇也不說。

    “伍長此番不問過程和結果,就這樣妄下定論,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這番話,使得伍長無法拒絕,畢竟外麵還有人看著呢。

    “你要說什麽?”

    “伍長,他胡言亂語誣陷我參與私下鬥毆,我懇求伍長,還我一個公道。”她認真說道。

    伍長眉頭一動,旁邊的那士兵已經忍受不了:“你才胡言亂語,你分明用刀威脅楊頭,又動手折斷了楊頭的胳膊,這是大家都看見的。”

    他視線朝後落去,有幾人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

    “刀?我可沒有見過什麽刀,至於折斷了他的胳膊,楊頭,你不妨自己說說,你的胳膊有沒有斷?”禮蘇看著楊頭。

    楊頭很想點頭好好整理禮蘇一番,但奈何,那股劇烈的疼痛感退下之後,他下意識的動了動胳膊,發現並沒有斷,反而他的胳膊比以前要靈活了許多,一點異樣都沒有。

    他看著禮蘇,又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猶豫一番,還是搖頭:“沒有,我的胳膊,沒有斷。”

    畢竟這是事實,他就算想掩蓋,也掩蓋不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