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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粉錢……不夠了

    CEI的計劃，就要施行。

    他們給醒來後卻失去了一切記憶的實驗體，講述了他們所知道的，他的一切經曆。

    這個實驗體大概知道了，自己叫做秋子寒，自己原本是一個好好的人，但是因為被卷進了一個爆炸中，心髒遭受了破壞，是CEI用人魚的心髒救了他，他現在能夠存活下來，也正是因為自己的這副人魚模樣。

    因為技術有限，所以他的融合手術，並不算成功。

    最起碼，他不可以像真正的人魚一般，輕易轉換自己的生命形態。他也沒有人魚那些特殊的生命能力。

    隻有超強的生命力，是他所擁有的。

    愈合、再生。

    這是他所擁有的。

    不過，秋子寒像CEI隱瞞了一件事。

    他最近，睡覺的時候，夢裏麵，常常會遇見一個男孩子，他長得清瘦欣長，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這些天，斷斷續續的，他已經很多天的夢裏，會遇見那個男孩子，他看著男孩子笑，他就開心，他看著男孩子哭，他就難過。

    他似乎認識他。

    他的過去，應該有那個男孩子吧。

    雖然夢裏麵，會夢見很多很多和那個男孩子有關的經曆，但是一覺醒來，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能隱隱約約記得，那個男孩子大致的輪廓，在當天的夢裏，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除此之外，再詳細的，他就記不得了。

    一天一天，日複一日，他每天睡前都會在旁邊放上一個畫本和筆，以後當他每次醒來時，都會立刻憑著還算清楚的記憶，立刻畫上幾筆。

    這些天下來，他已經畫了快有半張臉了。

    有的時候，他常常拿那半張臉的畫兒出來看。看著看著，會莫名覺得溫暖，又會覺得恐懼。有些反應，不是大腦記憶下來的，而是……身體。

    來自每一寸肌肉，每一寸骨骼的記憶。

    屋力察察和顧明深，帶著小十七，在山裏看著江玉白也有一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江玉白也從一開始的歇斯底裏，變得漸漸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性情平和了許多，仿佛又變回了當初那個江玉白。

    小十七很會哄大人喜歡，一張開手臂求抱抱，對方就完全抵擋不住了。

    江玉白也是如此。

    他同樣很疼小十七。

    當初最開始嚐試接近江玉白的，也是小十七。

    “白白伯母！白白伯母！小十七又來找你玩了！”小十七撲棱著滿腦袋的麻花辮小彩繩兒，一蹦一蹦地跑了過來，有些石頭大了一些，擋著路，這孩子不會繞道，而是直挺挺地爬過去，一直保持直線，跑到江玉白的身邊，摔了也不會哭，隻會“哎喲哎喲”的叫幾聲。

    “小十七來了……你爸爸父親他們呢？”江玉白看見小十七來，心情瞬間大好。

    “在後麵，一會兒就來，小十七想你，就快快來了。”小十七一把抱著了江玉白的腿，嗬嗬地傻笑了起來，一臉的嫩肉，透著奶奶的味道。

    “伯母”這個稱呼，是屋力察察告訴小十七，這樣叫江玉白的。

    屋力帕帕是他哥哥，江玉白是他哥的妻子，這孩子叫江玉白“伯母”，這也是應該的。

    江玉白聽到小十七這樣稱呼他，他自然是滿意地。當他冷靜下來，便主動找了顧明深和屋力察察，打探起來屋力帕帕對狀況。

    問問他到底怎麽樣了，目前有沒有什麽危險，身體怎麽樣了之類的擔心話兒。

    屋力察察都如實回答了江玉白。

    當江玉白問到了，屋力帕帕的生產問題時，屋力察察臉色不大好，他說道：“哥哥生產的時間，比我晚一個月，他逃到了出雲星係，但是那裏情況太艱苦，哥哥生產的時候，受了很多苦，他的魚身部位，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永久性傷害……而且孩子們，小人魚們的體質，並不太好，所以一直都在人魚星調養。”

    “……”江玉白沉默，沉默了許久。

    他眼中的自責和擔憂，任誰都看得清楚。

    愛人、孩子，受苦受罪，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他真是不能容忍這樣無能的自己。

    “你放心，哥哥說他很快就會來找你。哥哥說到做到，請放心吧！”屋力察察安慰道。

    他倆長得一模一樣，就是穿著和氣質不同。

    顧明深和小十七，對他們兩個可以一眼就分辨出來，但是村民們就沒那麽容易了。

    還以為江玉白多出了個孿生兄弟呢。

    思念成疾，心病難醫。

    江玉白想屋力帕帕，想的快要發瘋了。

    他一天一天等下去，屋力帕帕也始終見不到。

    就連一個消息都傳不來，說實話，他現在胡思亂想的厲害，甚至已經快要放棄了。

    絕望了。

    孩子們還需要照料，話既然已經傳到了，他們也該離開回去了。，

    顧明深隨同屋力察察抱著小十七，一起離開了江玉白的家鄉。

    車上，小十七忙著和爺爺顧清海視頻，被爺爺戴著兔耳朵哄得，樂得咯咯的。

    “爺爺是小兔子，好可愛啊，小十七是小老虎，吃爺爺，爺爺快跑！咯咯咯咯噠……”

    江玉白目送著他們離開，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怨起來。

    他也想哄孩子。

    哄自己的孩子。

    這些天，每每看見小十七，他都羨慕嫉妒的厲害，他真的好想要哄自己的孩子開心啊。

    抹了抹眼淚，江玉白轉身回了家。

    坐在床上，他開始回憶，早就有些模糊的，他和阿帕先生初見的過去。

    他記得，那個時候，他還想把阿帕先生綁了去賣錢的。

    “嗬……”現在想想，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江玉白默默地揉著眼睛，心裏空落落的。

    “叩、叩、叩！”敲門聲想起。

    “……誰啊？”江玉白開口問道。

    沒有聲音回答他。

    江玉白想著，會不會是村裏的熊孩子鬧惡作劇？

    他穿上了鞋子，走近了門板，貼著門縫看了起來。

    “……是他！”

    江玉白猛地坐在了地上，他又哭又笑地站了起來，激動地趕緊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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