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我也樂意你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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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玄連歎口氣,“我問了他沒說,隻讓我們一切照常,並看好蓉姨和你就行了。”他就是想幫忙也有心無力,因為謝臨風在香江,而此時香江還沒回歸,他過去都得搞各種證件,就別說幫忙了。

    何亭亭聽了,想了想,說道,“我打給那個威爾遜問問吧。”雖然總是麻煩別人不好,但現在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不,千萬別打。”何玄連說道,“臨風是黑的,威爾遜是白的,找個白的關照黑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讓黑的被白的一鍋端。”更何況他們現在根本不了解情況。

    何亭亭有點煩躁,“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該怎麽辦啊?蓉姨好不容易找回臨風哥和九爺,如果出了事,她肯定很傷心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隻能等。你注意一下安全,我回去安排人保護蓉姨,再讓李達和陸維去保護你。”何玄連說道。

    何亭亭不解,“應該不會找上我吧。找上蓉姨和沈紅顏的可能性大很多。”

    “以防萬一。”何玄連說道。

    何亭亭聽了,便接受了這安排,她也很看重自己的生命的。

    第二天劉君酌從羊城回來直接到桃園路的房子做好了飯,喊何亭亭回來吃飯。

    何亭亭收拾好東西,在學生們的打趣聲中高興地回家吃飯。

    吃飯時,何亭亭發現劉君酌好像很不高興,他臉上的表情尚可,但眸光卻有點恐怖。

    吃得差不多了,何亭亭忍不住問,“君酌哥,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覺得你很不開心。”

    “昨天謝臨風來找你了?”劉君酌不答反問。

    何亭亭點頭,“嗯,他來了一會,不到三個小時就走了。”

    “有多少人看見?”劉君酌又問。

    何亭亭見他神色凝重,便一一回答,“他來學校找我了,看到他的人不少。之後我和他到正門外麵吃飯,飯店的人應該也看見了。”

    “他到底在想什麽!”劉君酌沉下俊臉,目光中有火光閃過。

    何亭亭忍不住道,“君酌哥,你到底想表達什麽?從外地回來見了我,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還一直盤問我。你要不高興見到我,你就別來找我了。”

    “我什麽都還沒說,你就跟我發起脾氣來了?”劉君酌“啪”的一聲放下筷子,丹鳳眼裏的怒火蔓延開來,“你還想怎麽幫他?把你的命也幫出去嗎?他現在明顯就是有危險,卻來找你,你就不知道避一避?這幾年都不許見他!”

    何亭亭以前沒少跟劉君酌鬧別扭,但成年後從來沒有被劉君酌沉著臉訓斥過,此時一聽,馬上委屈起來了,也把筷子放桌子一拍,

    “你凶我?你就不能好好好跟我說話嗎?語氣難聽,還命令我,我偏不,我要跟他聯係,我還要去香江找他!”

    “我不許!”劉君酌沉下俊臉,“回頭把你的通行證給我,短時間之內都不許過去。”

    何亭亭更是氣炸了,站起來喊,“你還想管我的通行證?你當我是什麽?是你的附庸嗎?劉君酌我告訴你,你要敢這樣管我,我就跟你分手!”

    “分手?你想跟我分手?分了去找謝臨風,和他在一起嗎?說來也是,你和他到底是青梅竹馬,比不得我後到卻死皮賴臉地纏著你。”劉君酌一臉失望和暴怒,他站起來捏著何亭亭的肩膀,

    “我告訴你,你想也別想!你隻能是我的,隻能和我在一起!”

    何亭亭氣炸了,跺著腳對劉君酌吼,“我才不是你的!我跟你沒關係!你以為你是誰啊,這樣管我!我告訴你,你誰也不是。簡直不可理喻!”

    劉君酌捏著何亭亭的肩膀,目光恐怖,語氣卻平靜得有些可怕,“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你跟我沒關係,我誰也不是。”

    “就是,就是,這就是我的真心話!”何亭亭掙紮著去推劉君酌,叫道,“這是我的家,你給我出去!”

    捏著她肩膀的手瞬間鬆開了,然後籠罩在她跟前的陰影也消失了,劉君酌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砰——

    門被大大地合上,發出一聲巨響。

    何亭亭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哭起來。

    哭了兩聲,她想起什麽,馬上站起來,跑到陽台往下看。

    劉君酌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樓下,他雙手插兜,背聽得很直,走得很慢。

    路上的行人見了他,都忍不住去看,一些少女臉上甚至帶著羞意。

    何亭亭坐在陽台上,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在豔陽裏越走越遠,眼淚掉得更凶了。

    下午沒課,何亭亭原本打算去南頭關口那兒看新安古城的,因和劉君酌大吵一場便沒去了,一個人坐在客廳看著滿桌子的剩菜殘羹默默掉眼淚。

    劉君酌已經走了很久了,她也冷靜下來了。

    雖然生氣劉君酌用命令的語氣要求她這樣那樣,但是想想自己說的話,也著實過分了。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很難過,不知道他離開她家裏之後,又會去哪裏。

    外麵陽光明媚,勒杜鵑開得如火如荼,這個世界絢爛到了極致,他走在這樣的世界裏,想起她說的傷人的話,應該很難過吧。

    大哥大的鈴聲響了起來。

    何亭亭從沙發上跳起來,飛快地跑去拿起大哥大接聽。

    “亭亭,你現在在哪裏啊?”何玄連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不是劉君酌,何亭亭心中一陣失望,低聲道,“我在桃園的家裏。”

    “你怎麽了?是不是劉君酌那小子對你做什麽了?”何玄連聽出何亭亭的聲音不對勁,馬上激動起來,他一陣一陣腦補,懷疑劉君酌是不是把自己妹妹吃了。

    何亭亭回,“三哥,我沒事。掛了啊……”

    “等等,亭亭你哭過?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快告訴三哥。”何玄連聽出何亭亭的聲音沙啞,應該是哭過的,忙停止了腦補追問。

    “三哥,我沒事。”何亭亭說完,馬上掛了電話。

    握著手機,何亭亭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怔怔地出神。

    過了不知多久,大哥大又響了起來,何亭亭低頭看了看,不知道打來的是誰,最終還是接通了。

    可大哥大那邊一陣沉默。

    何亭亭的心急促跳起來,是劉君酌嗎?

    她想開口,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事起因是劉君酌,可是錯得多的是她,她該怎麽說呢?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抿了抿唇,凝神聽著另一頭的動靜。

    那頭,呼吸有點粗,有點重,估計和她一樣的心情。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隻是一瞬,大哥大裏終於響起熟悉的聲音,

    “我還沒有收拾碗筷,也沒有洗碗。”

    何亭亭愣住了,她扭頭看向飯廳,見飯桌上對著剩菜殘羹——劉君酌剛才負氣離開,那裏就一直沒動過。

    她的眼眶一下濕潤了,“那你快來收拾。”

    “開門——”大哥大裏,劉君酌隻說了兩個字。

    何亭亭淚眼朦朧,她右手握著大哥大,一步一步走向門口。

    到了門口,她用左手拿著大哥大,右手將門打開。

    劉君酌就站在門外,他的手裏還握著大哥大。

    何亭亭撲上去,緊緊圈著劉君酌的脖子,雙腿甚至圈在他的腰上,“你什麽時候向我求婚啊?”

    劉君酌身體瞬間僵直,接著他拿著大哥大的手環住何亭亭,另一隻手則摟在何亭亭的臀上,大步進屋,並用身體把門撞上,然後低頭狠狠地吻住了何亭亭。

    何亭亭把大哥大扔向玄關的櫃子,摟著劉君酌的脖子深深地回吻。

    劉君酌一邊吻著一邊艱難地移動到沙發上,自己坐在沙發上,摟著坐在他身上的何亭亭吻得更深了。

    他想把這個人吞進肚子裏,從此完全擁有她,再也不用看她和誰好,不用聽她說傷人的話。可是他又舍不得再也不見她,再也無法觸碰她,疼愛她。

    何亭亭被吻得神魂顛倒,不知今夕在何處,全靠劉君酌的手撐著,才不至於癱軟下來。

    當感覺到胸|前被軟糯濕滑的唇舌含住了時,她渾身燙了起來,發出一聲顫抖的低|吟……

    劉君酌驀地清醒過來,又深深地舔弄了一下,這才閉著眼睛努力抬起腦袋,將何亭亭抱在懷中。

    何亭亭暈乎乎地抬起頭,嬌聲低喃,“君酌哥……”

    劉君酌睜開眼,看到心愛的少女桃腮粉臉,眼波流轉,渾身更熱了,一股往上一股向下。

    他重重地喘息一聲,“亭亭,再等等……等我們結婚了……”他很想不顧一切地要了她,可是他更希望明媒正娶她進門之後才要她。

    所以說完這句話,他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自製力,把何亭亭放下,就急匆匆地跑向洗手間。

    何亭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慢慢恢複了意識。

    可是有了意識之後,她的心跳並沒有跳得慢一點,她渾身的熱度,也並沒有降下來一點。

    她低頭,見了自己胸|前的狼藉,臉頰在火熱之上再度燃燒,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燒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何亭亭聽到洗手間有動靜,嚇得忙拿了個抱枕遮住了自己的臉。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腳步聲響起。

    何亭亭躲在抱枕後喊,“快去收拾桌子,把碗筷洗幹淨。”

    腳步聲頓了一下,然後越來越近,最後沒有了聲音。

    何亭亭好奇地睜開眼睛,見劉君酌正站在自己跟前,雖然居高臨下地看她,可眼神卻溫柔得滴出水來。

    何亭亭熱著臉不自在地移開眼睛,“你看我幹什麽。”

    劉君酌在她身邊坐下來,伸手緊緊地摟著她,把她摟緊懷裏,“我今年內會求婚,但不是今天。”

    “誰、誰管你了……”何亭亭結巴起來。

    劉君酌低頭啄了她的臉頰一下,“你管我啊,你不樂意我管你,我讓你管我好不好?”

    何亭亭的心怦怦直跳,“我、我也樂意你管我的……中午是我不對,我口不擇言……可是你也有錯,你語氣好一點,我就會聽你的……”

    “那我以後語氣好一點。”劉君酌蹭著何亭亭的臉頰,唇角勾起來。

    何亭亭聽了,毫不客氣地提意見,“你以後語氣要好,而且不能盤問我,不能不相信我,不能凶我,不能拋下我一個人走,你走在街上不能那麽好看,不能讓別的女人盯著你直看……”

    劉君酌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我可以答應,但是我也有條件。”

    “也不能跟我講條件!”何亭亭馬上脆聲加了一句。

    劉君酌低下頭,和她額頭相抵,“別的都不講,這次一定要講。”

    “那你說一下你的條件,我評估一下要不要答應。”何亭亭稍微退了一小步。

    劉君酌將腦袋稍微移開一些,和何亭亭的目光對視,“你不能以身犯險,不能讓自己受傷。”

    何亭亭看著劉君酌認真的眼神,心像被水洗過,又軟又滑,“我答應你。我盡量做到。”

    說完,心中愛意洶湧,她情不自禁地抬起頭,將自己的唇印上劉君酌的薄唇。

    劉君酌反客為主,如猛虎一般吻住了她。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何亭亭和劉君酌兩人狼狽地分開,紅著臉麵麵相覷。

    門鈴聲繼續響,似乎要響到天荒地老。

    何亭亭忽然想起打電話來的何玄連,結結巴巴道,“可、可能是三哥……他剛才打電話來聽出我的聲音不對勁。”

    劉君酌看著何亭亭仍然有些紅腫的杏眼,溫柔地湊過來親了親她的眼皮,“你坐著,我去開門。”

    門外果然是擔心地來看究竟的何玄連,他看到是劉君酌來開門,二話不說就出拳,“你欺負我妹妹了?”

    何亭亭抱著抱枕叫,“三哥,君酌哥沒欺負我,你不許欺負他。”

    劉君酌接住何玄連的拳頭,“沒買西瓜嗎?下去買個上來……不,不買西瓜了,買個哈密瓜吧。”

    “你敢指使我跑腿?”何玄連氣結,把拳頭收回來。

    劉君酌下巴點點飯桌上的碗筷,“二選一,買哈密瓜還是收拾桌子洗碗?”

    “我這就去買哈密瓜,買冰過的,你們洗好水果刀,馬上就能吃到冰鎮的哈密瓜——”何玄連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