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不留情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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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亭亭進了廚房,見謝婉青正準備和麵,自己幫不上忙,就去看冰箱有什麽配菜。

    這一看,看到有西紅柿、胡蘿卜和菠菜,突然想起當年自己給劉君酌做糕點的事,來了興趣,笑道,“媽,你先別和麵,我們今天做點別致的。”

    說完才發覺自己語氣太輕鬆了,不知道向來不喜歡自己的謝婉青會不會出言相譏。

    哪知她“別致的”這三個字正對謝婉青的心意,所以謝婉青現在雖然對她不滿,但卻沒有發作,反而真的停下來,“你要做什麽?趕緊點,別磨蹭,待會大家就都起床了。”

    “行,我會盡快的。”何亭亭一邊說一邊快速地洗西紅柿、胡蘿卜和菠菜,口中問,“家裏的榨汁機在哪裏?”

    謝婉青從一旁搬出榨汁機,“你要榨汁嗎?”

    “嗯。”何亭亭一邊回答一邊把用籃子把洗好的西紅柿遞給謝婉青,“媽,你先幫我榨汁,我去胡蘿卜皮。記得,榨汁過程中加點水,但是不能加太多……具體的量,保持顏色不要變得太淺。”

    謝婉青聽了,接過西紅柿榨汁,一邊做一邊加水,密切注意西紅柿汁的情況。

    何亭亭去掉胡蘿卜皮,把胡蘿卜遞給謝婉青。

    謝婉青默默地放進榨汁機榨汁。

    何亭亭見她榨好兩種汁液了,就說,“媽,剩下的菠菜我來,你把胡蘿卜汁和西紅柿汁濾出來,就拿去和麵。”

    “還能這樣?”謝婉青半信半疑地濾胡蘿卜汁和西紅柿汁,濾好了就拿去和麵。

    幾分鍾後,謝婉青看著變紅和變黃的麵,驚訝道,“還真變色了。”

    這時何亭亭已經把菠菜汁打好又過濾出來了,便笑道,“這個麵要醒上十分鍾,媽你再來和綠色的麵吧。我和麵技術不大好。”話才說完,忽然就有些後悔。

    她這話,很有點指使謝婉青幹活的味道,惹怒了謝婉青怎麽辦?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謝婉青並沒有發火,也沒有說什麽,直接拿了菠菜汁去和麵。

    何亭亭鬆了口氣,去洗了幾棵蔬菜,又拿了剩下的胡蘿卜雕花。

    由於不是專業的,所以她雕花雕得並不快,麵醒好,又拉絲完畢,她才雕出一家人數量的胡蘿卜花。

    謝婉青看了看她雕出來的花一眼,“你好了沒有?我要煮麵了。”

    “好了。”何亭亭點頭,放好工具,伸手去拿碗。

    二十分鍾之後,熱氣騰騰的彩色麵出爐。

    每碗彩色麵上麵都有一朵胡蘿卜花,胡蘿卜花下麵有兩片嫩綠嫩綠的菜葉子襯著,讓人看了異常有食欲。

    謝婉青本身是個小資的人,很喜歡生活情趣,所以看著這彩色麵心情很好。

    何亭亭看著麵說道,“大家看到上麵的花和菜可能很驚豔,但看到下麵的彩色麵,一定會更驚豔。”

    “別刷嘴皮子,快來幫忙端出去。”謝婉青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卻不打算事事都順著何亭亭,所以開始指派何亭亭。

    何亭亭點點頭,一邊幫忙端麵出去,一邊尋思著先去衝個澡。

    雖然不知道身上會不會有異味,但是她總不自在。

    她端著麵走到門口,劉君酌就進來幫忙了。

    何亭亭看到劉君酌直奔自己而來,要幫自己端手上的麵出去,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去廚房幫忙端。

    謝婉青剛才端麵出去他不幫忙,現在來幫她,這不是把她豎起來當靶子嘛。謝婉青看到,肯定饒不了她。

    劉君酌於是奔向廚房端麵,他找了個大托盤出來,恨不得把所有的麵都端出去,讓昨夜已經辛勞一晚的何亭亭別再辛苦了。

    何亭亭把麵端出去,見謝婉青返回廚房時,看自己的眼神和緩不少,頓覺自己剛才英明。

    彩色麵這份早餐果然驚豔了大家,除了劉君雅,所有人都讚不絕口,說何亭亭心靈手巧。

    何亭亭笑著謙虛,“媽也有幫忙,多虧了媽和麵和得好,我呢,就是個打下手的。”

    “你們別聽她的,都是她會出主意。”謝婉青被讚得很是高興,露出了笑臉。

    “你們婆媳倆啊,都心靈手巧,注意多……”四嬸笑著讚。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劉君雅開口了,“麵不錯啊……”說著笑看向何亭亭,眼裏的惡意遮都遮不住,“亭亭以前做廚子的吧,有工作經驗就是好。”

    飯桌上所有人的笑容冷淡下來,劉老爺子臉一沉,目光如刀看向劉君雅。

    劉定鈞幾兄弟向來不管家裏這些事的,聞言頓了頓,看了劉君雅一眼,低頭繼續吃麵。

    何亭亭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劉君雅,抬眸看向她,見了她的惡意,心下怒火騰的起來了,就要反駁。

    這時劉君酌率先開口,“亭亭不是廚子,不過她天資聰穎,腦子靈活,心靈手巧。你如果有她的腦子或者巧手,就不會到現在還一事無成,連個廚子都沒混上了。”

    “君酌哥,看你說的,難道廚子很低級嗎?好歹也有手藝啊,你這麽說,讓那些沒有手藝一事無成的怎麽辦啊?難不成去跳未名湖?”何亭亭接著補刀。

    劉君酌搖頭,“跳什麽未名湖?沒有腦子沒有手藝,能進京大跳未名湖嗎?”

    劉君雅臉都綠了,抖著手說不出話來,淚汪汪地看向劉老爺子,要劉老爺子主持公道。

    劉老爺子遞了瓶辣椒給何亭亭,“聽說你喜歡吃辣椒?嚐嚐……”

    “謝謝爺爺……”何亭亭一邊道謝一邊接過辣椒。

    二嬸臉色也不好看,但是沒說什麽,隻是隱晦地看了劉君雅一眼,又接連看了何亭亭和劉君酌幾眼。

    雖然是自己女兒先挑釁,但是何亭亭一個外嫁進來的媳婦這樣得理不饒人,也太過了。

    還有劉君酌,君雅怎麽說也是他堂妹,怎麽就一點麵子都不給呢?

    謝婉青在劉君雅說話時心中就不快,但聽了劉君酌和何亭亭的反駁,心情就飛揚起來。

    她突然發現,何亭亭性子要強一點其實也挺好的,起碼不會被人欺負。

    劉君雅已經吃不下去了,但是現在老爺子顯然已經生她的氣了,她如果摔筷子離開,隻怕要被老爺子訓。

    這時,向來愛和劉君雅唱反調的劉君雅弟弟忽然開口,“難道是說,劉君雅連個廚子都不如?”

    “專心吃早餐,亂說什麽!”二嬸終於忍不住,伸手拍了自己兒子一記。

    她覺得自己上輩子真是欠了這兩個冤家的,怎麽就生了他們這麽不省事的?

    這時劉定鈞首先吃碗麵了,放下筷子,“這麵既好吃又別致,亭亭和婉青心靈手巧,很好。”

    劉從言放下筷子,“的確,麵做得很漂亮,也很好吃,這會兒開眼界了。”

    劉君雅麵沉如水,剩下的半碗麵再也吃不下去了。

    她覺得她作為一個劉家人,雖然還沒嫁出去,但是在家裏已經沒了立足的地方。

    吃完早餐,何亭亭想去幫忙,但是被三嬸四嬸趕回去了。

    她想著自己要洗澡,於是回房間拿衣服。

    劉君酌跟著她回了房間,坐在床沿上看她翻找衣服,目光很軟很軟。

    何亭亭拿了衣服,見劉君酌坐在床前,想起端麵的事,便道,“你以後別隻想著幫我,也幫一幫你媽媽啊。”

    “你不喜歡我幫你嗎?”劉君酌拿帶笑的眸子看她,專注得很。

    何亭亭點頭,“當然喜歡。但是另一個是你媽媽,你不能不顧她啊。我可不希望我兒子將來有媳婦兒了,眼睛裏就隻有媳婦兒,沒有我這個媽了。”

    “你有我就是了,要兒子幹什麽啊。”劉君酌說著,似乎已經想到兒子出生之後,會占去何亭亭的注意力了。雖然,他一直都夢想著何亭亭生下屬於他的孩子。

    “那是一樣的嗎?”何亭亭說著,腦子一轉,又問,“劉君雅為什麽討厭我啊?她對我有敵意。”

    劉君酌俊臉微沉,“你別理她。她和王建雲關係不錯,想來是要幫王建雲出頭。”

    何亭亭吃味了,“你常年在南方,怎麽知道她和王建雲關係不錯?你是不是偷偷關注王建雲?”

    “你吃醋了?”劉君酌笑起來,“我回來時,總見她和王建雲玩的,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何亭亭哼了哼,“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錯。”

    “那你要為夫怎麽賠罪?”劉君酌握著她的手,笑著問。

    何亭亭掙脫他的手,剛想說什麽,忽然見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便連忙看向他。

    “我二嬸在訓君雅了。”劉君酌壓低聲音說道。

    何亭亭馬上來了興趣,馬上凝神聽起來。

    “為什麽大家都幫她……我說她是廚子,也不見得是侮辱她,怎麽君酌哥就那樣說我?他可真夠冷漠無情的,有了媳婦兒就不管妹妹了。”

    “我不是叫過你不要惹何亭亭嗎?你怎麽就不聽?人家早起來做好麵給你吃,你不感激就算了,還口出惡言算什麽?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脾氣,以後有得受呢。”

    何亭亭聽到這裏,壓低聲音對劉君酌道,“我看二嫂還挺公正的啊。”

    劉君酌搖搖頭,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何亭亭忙又凝神繼續聽,聽到劉君雅不高興地反駁。

    之後,二嬸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何亭亭那丫頭也是,真是得理不饒人。君酌已經幫她出麵了,她還要多說幾句,好似不說顯不出她能耐似的。她一個新嫁進門的,怎麽就這麽不會做人呢。”

    何亭亭暗暗對自己說,收回上麵那句話。

    這個二嬸也不是好的,憑什麽她受了欺負就不能反擊?憑什麽她是外嫁進來的就要低人一等?

    這時劉君酌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遲些我們還是回南方生活。”

    “嗯。”何亭亭點點頭,“我去洗個澡……”說完想起昨夜的癲狂,忍不住對劉君酌道,“你也該去洗一洗……”

    又過一日,是周家的周梅的生日,何亭亭受到了邀請,略一沉吟,便決定出席。

    她畢竟是嫁到京城的,怎麽也要進京城的圈子認識人的。

    劉君酌本來也是要去的,但是被劉定鈞臨時召了去,所以,何亭亭便跟劉君酌的堂弟堂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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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亭亭掙脫他的手,剛想說什麽,忽然見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便連忙看向他。

    “我二嬸在訓君雅了。”劉君酌壓低聲音說道。

    何亭亭馬上來了興趣,馬上凝神聽起來。

    “為什麽大家都幫她……我說她是廚子,也不見得是侮辱她,怎麽君酌哥就那樣說我?他可真夠冷漠無情的,有了媳婦兒就不管妹妹了。”

    “我不是叫過你不要惹何亭亭嗎?你怎麽就不聽?人家早起來做好麵給你吃,你不感激就算了,還口出惡言算什麽?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脾氣,以後有得受呢。”

    何亭亭聽到這裏,壓低聲音對劉君酌道,“我看二嫂還挺公正的啊。”

    劉君酌搖搖頭,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何亭亭忙又凝神繼續聽,聽到劉君雅不高興地反駁。

    之後,二嬸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何亭亭那丫頭也是,真是得理不饒人。君酌已經幫她出麵了,她還要多說幾句,好似不說顯不出她能耐似的。她一個新嫁進門的,怎麽就這麽不會做人呢。”

    何亭亭暗暗對自己說,收回上麵那句話。

    這個二嬸也不是好的,憑什麽她受了欺負就不能反擊?憑什麽她是外嫁進來的就要低人一等?

    這時劉君酌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遲些我們還是回南方生活。”

    “嗯。”何亭亭點點頭,“我去洗個澡……”說完想起昨夜的癲狂,忍不住對劉君酌道,“你也該去洗一洗……”

    又過一日,是周家的周梅的生日,何亭亭受到了邀請,略一沉吟,便決定出席。

    她畢竟是嫁到京城的,怎麽也要進京城的圈子認識人的。

    劉君酌本來也是要去的,但是被劉定鈞臨時召了去,所以,何亭亭便跟劉君酌的堂弟堂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