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黑雲壓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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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孟信摸了摸鼻子,努力的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激動與怒火,“他一直在上京待著,我們的人也從來沒有放鬆過對他的監視,他能逃過我們的監視,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遼州,一來就整出這麽大的事,這實在是說不通啊。”

    阿三撇著嘴道:“嗨,想那麽多幹什麽,直接帶人給他抓來,就憑咱們現在的實力,隻要他在遼州,就絕對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抓完交給我一審,什麽事都真相大白了,還用得著在這兒瞎想?”

    孟信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我也想要了他的狗命,可是什麽事情都要弄個明白再動手,尤其是現在的遼州,局勢這麽混亂,宗主反複強調要小心行事,我等怎能如此草率地下了決定,還是等宗主回來再說吧。”

    阿三性格直爽,辦事喜歡直來直去,聽孟信要等趙琇回來做決定,也不再說些什麽,隻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地支十二魔的眾人裏流行著一句,隻有他們才能聽懂的句話“割草”。割草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收割小草,而是一種暗語,它的意思很簡單粗暴,那就是收割生命。

    地支十二魔中的所有成員,都是孟信和趙琇兩個人共同挑選的死士,都是對趙琇絕對忠誠的下屬,這十二個人都是惡魔中的惡魔。

    阿三之所以感到遺憾,是因為他已經好久沒有抻抻筋骨了,能有個很好的目標,也是一件很令他高興的事。鄭信石雖然已經有些老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曾經是天武為數不多的高手。能與高手對決,一直是阿三心中的向往。

    阿三看著躺在鐵台上的斷臂之人,看著他痛苦地模樣,心裏也不是滋味。他走上前,一隻手握在斷臂之人的脖子上,迅速的用力一捏,那人的脖子一下子被捏斷,瞬間不再有痛苦了。

    阿三不願讓他們再受痛苦,痛快的死去也許才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刻。

    刺殺趙琇的兩個人,就隻剩一個活著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價值。阿三轉過身問向掛在牆上的那人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你要是還能說出什麽更有價值的東西,興許還能饒你一命。”阿三也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被兩根鐵條定在牆上的那人,聽完阿三說的話笑了起來,好像在笑阿三。

    阿三麵無表情,走到那人的腳下。他用腳用力的踹了一下牆壁,馬上牆上的兩根鐵條就縮進了牆裏麵,隨之帶出的是那人滿是血色沾染腸道,他的身體失去了鐵條的支撐,從牆上掉了下來,在即將落地的一瞬間,阿三閃電般的揮出拳頭,擊在那人的咽喉處。

    阿三的拳頭又快,又狠,又準。一擊致命,將那人的脖子打斷。白天刺殺趙琇的所有人在阿三揮出拳頭的一刻全部滅亡,無一生還。他冷血的背後是整個地支十二魔的憤怒,對趙琇不利的人都要消失。

    孟信看著被用刑的兩人相繼離開,身體裏的力氣似乎也隨之離開,“還以為能過上幾個月的安逸日子,沒想到他們這麽沒有耐心,連幾個月都等不了。唉。”

    孟信自顧自說著,扶了扶頭發,向外走去。

    一場大戰即將來臨,孟信需要提前回去布置。鄭信石的到來使得遼州的形勢又產生了變化,為趙琇統一遼州增加了變數。

    孟信獨自一人在東院的房間裏坐了整整一晚上,他一晚上都坐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著七年前發生的事,最令他不能忘的就是風澗峽的那一戰,趙琇為他擋的那一刀。

    七年時間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從滿腦子隻想著填飽肚子的乞兒,變成了現在整天想著如何要人命的孟總管,地支十二魔的瘋魔。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戶紙,照在孟信的臉上,給他原本蒼白疲憊的臉上添加了一絲暖意。他眯著眼睛,看著映在窗戶紙上的朝霞,一遍遍的想著當年風澗峽的場景。

    鄭信石砍在孟信肩膀上的那一刀,他怎麽也忘不了,七年過去了,肩上的傷痕都已經好了,隻留下了淺淺的傷疤。可是在孟信內心中的憤怒卻從來沒有消散,他的心裏已經計劃好了該如何將鄭信石置於死地。

    要不是孟信怕打亂趙琇的計劃,他早就召集人手將鄭信石殺之而後快。

    這個清晨成王府的大門口變得熱鬧了起來,一早上王府正門口就停著六輛馬車,馬車上搭載著滿滿的貨物,王府的守衛穿著金黃色的鎧甲齊齊的站在門口,等候著站在王府門口的王淼。

    王淼昨天聽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趙琇遇刺,另一個就是趙琇打了遼州牧張謹的妻子。昨天一整天王淼都在為趙琇的安危擔驚受怕,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另一件事。直到她確認趙琇平安無事後,才想起來了張謹的妻子被打這件事。

    王淼知道張謹的身份,可他更知道堂堂遼州王爺打了一個婦人,這是一件很說不過去的事。更何況這個婦人還是遼州二把手張謹的妻子。

    王淼早上剛一起來,就忙活著置辦禮物,準備代趙琇去張府慰問慰問。趙琇身為遼州之主,絕對不能去道歉,所以隻能是慰問,隻能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馬車上的貨物都是些金銀首飾,和一些女人家用的衣飾。每一輛馬車上都裝著兩個整箱的首飾、衣飾。

    一名王府侍衛跑到王淼身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王妃娘娘,箱子都已經裝到車上,馬車也已經備好,不知您還有什麽吩咐?屬下馬上去做。”

    王淼身著一襲乳白色印花長裙微垂於地,外披金色薄紗,長發隻用了一根玉簪輕挽,她身段本就頎長苗條,細細的腰杆兒挺拔柔韌,卻偏偏一身小婦人打扮,在額間留著齊齊的流海遮住額間殘存的稚氣,在發間插滿了淡紫色的滿天星,與烏黑的發絲相襯顯出一種別樣的美麗。這次外出為不顯張揚,並未帶更多的裝飾隻在腕間帶了一個白玉鐲子,給人以清新秀麗的感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