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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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律師這話不動聲色地就把劉董給摘了出來,說完對著二人兩手一攤,“李董,朱董,你們說這事兒該怎麽辦才好?今天我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這個案情我已經很清楚了,其實也沒什麽複雜的,冷旭打傷了李董是毋庸置疑的,我要力保冷旭,也隻能從他打人的動機和緣由入手辯護,來證明他隻是衝動行事而不是故意傷害,這自然就肯定會涉及到那些隱晦之處……”
朱清打斷許律師的話急聲分辯“不管他是不是衝動,他打了人總是賴不掉的,我們不僅有在場人證,還有他打人的監控視頻證據,而且老李的傷情有多重你也看到了吧?戚律師說這程度能判為輕傷一級,還說冷旭他肯定是要坐牢的!”
許律師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說道“朱董,我很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傷情輕重是由鑒定機構認定的,並不是戚律師能裁定的,還有冷旭會不會坐牢也得由法院根據雙方證詞最終判定,也不是戚律師能說了算的。”
見朱清還想爭辯,李連貴連忙打圓場,“許律,您別見怪,朱清她也是為我著急,再加上我們都是外行,根本不懂其中的門道,還請您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給指點一條明路。”
“李董客套了!”許律師客氣笑道“我知道朱董對我作為對方的代理律師肯定是心有芥蒂的,但我今天來真的是想跟二位商量著圓滿解決這件事情,以咱們之間的交情,我也是打心眼裏不想在法庭上站在你們的對立麵。說指一條明路這個真談不上,因為每個人想法都不一樣,所以說這就看你們想達到怎樣的效果了,如果你們一定要出一時之氣,戚律師勝訴也是大有可能的,但把事情弄得對薄公庭,鬧得人盡皆知,兩敗俱傷,最終即使慘勝又有什麽意義呢?況且如果對方真的動用了輿論,公開了隱情,那對你們天澤的影響也是很不好的,特別是在你們要籌備上市的關鍵時期,冒這樣的風險實在是不值。”
朱清聽完瞪著李連貴臉色鐵青,李連貴則衝著許律師尷尬點頭,“您說的有道理。”
許律師走近李連貴身邊,歎了口氣,懇切說道“李董啊,場麵話我就不說了,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說句不中聽的,就算不論這件事傳揚出去的影響如何,即便把冷旭關進去一年半載又能怎麽樣?事情還是沒解決,他出來以後隻會變本加厲,況且他背後還有人托底,反正如果這事兒輪到我頭上,我是不會硬剛的。哈哈,當然了,這隻是我個人觀點,具體怎麽決定你們再商量一下。”
這番話直接說到了李連貴心坎裏,他連連點頭,“好,好。多謝你呀許律師。”
“不用謝,其實我們律師也不是專會打官司,好的律師更應該擅長化幹戈為玉帛。”許律師笑得意味深長,“有什麽想法盡管跟我說,隻要不是在法庭上,我們就都是好朋友,況且咱們還有劉董這層關係在,請相信我一定會幫你好好調解的。”
李連貴浸淫商場多年,當然不會僅憑幾句好話就輕信於人,他堆起愁容歎道“許律師我當然相信你的好意,但我卻不敢相信對方,我怕我撤了案子,他們照樣會壞我名聲,這可如何是好?”
許律師了然一笑,朗聲說道“李董,朱董,我老許在業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詡在圈裏也有三分薄麵,我既然敢攬下此事過來說和,就敢以我的聲譽保證隻要達成和解,你們雙方都會得償所願,因為是我在中間做擔保,所以李董你肯定不會坑我吧?對方那位老朋友也同樣不會坑我,而冷旭自有我那位老朋友製約。就明著說吧,這種事情也沒法簽合同,隻能憑你們對我老許的這份信任和朋友情份來保證了,除此之外真的是別無他法,你們要是信得過我,馬上就能了結此事,從此風平浪靜,要是信不過,那就隻有對簿公堂兵戎相見了。”
見朱清臉色不佳,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當然,這種事情全憑本心,我隻有成人之美之願,絕無強人所難之意,即使你們不想和解,我也絕不會心存芥蒂。”
李連貴此時恨不得立刻答應下來,可礙於朱清又不敢表態,隻能說道“有許律師您出麵作保,我們自然是信任的,但此事對我們著實驚擾不輕,現在心情還忐忑難安,還請給點兒時間容我們商量一下。”
許律師眯眼笑道“這是自然,有什麽消息你們隻管讓戚律師通知我。”
又客氣了幾句,許律師就作辭離去,病房裏夫妻二人則各想各的心事,都不說話。
沉默了半天,還是李連貴先開口說道“你怎麽看許律師說的話?”
朱清冷哼一聲,“同行是冤家,可能他見我們沒找他,所以氣不過來拆戚律師的台吧?我看他是嚇唬人的,不用理會,絕不能聽他說了兩句就饒了那個野種。”
“你……”李連貴沒想到朱清竟會思維清奇到從這個角度去分析,頓時哭笑不得,但也不敢造次,隻能好聲好氣地說道“不能吧?他的身份地位可比戚律師厲害多了,根本不至於去跟個後輩競爭。再說了,冷旭又怎麽請得動他?肯定是幕後真有大人物委托,我覺得不是嚇唬人。”
朱清無可反駁氣惱反問“那我問你,那個大人物為什麽非要力保冷旭?那個鄉下野種他憑什麽?”
李連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弱弱答道“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朱清沉吟了一會兒,突然盯著李連貴狐疑問道“是不是你搞的鬼?其實是你在背後找了他來保那個冷旭?”
“我……”李連貴被朱清的腦回路驚得瞠目結舌,反應過來立馬大呼冤枉,“朱清,你怎麽能這樣懷疑我?我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能下床,手機也都在你手裏,病房裏除了你和朱源就是護工,我又怎麽能聯係到許律師?再說我要是想保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又怎麽會同意讓戚律師代理起訴?”
朱清心裏想了想也是,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地挑刺兒,“說不定你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誰知道你都打著什麽鬼心思。”
李連貴被噎得徹底無語了,萎靡閉眼,重重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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