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不請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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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筱冉口中的下月初八,離她說這話時,也不過五天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駱毅琛又一直不醒,在曲國昌的張羅下,好日子如約而至。

    各種繁瑣的彩禮、請日子、交換生辰八字等新人該做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生意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曲國昌看中了駱獅集團的利益,巴不得駱毅琛永遠不要醒來最後,曲氏集團就可以兼並駱獅集團,最大的贏家還是他的。

    曲國昌想好了,駱毅琛挺屍般的躺著不省人事,對曲筱冉並沒有什麽影響。圓不了房,曲筱冉還是黃花閨女,待他把駱獅集團弄到手後,再好好的替曲筱冉特色一戶好人家,以彌補曲筱冉的付出。

    他並不知道曲筱冉失蹤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還一直以為曲筱冉是不滿於他娶了文佩蘭,所以才離家出走的。

    駱毅琛已經在病床上躺了近半個多月了,完全不知道曲筱冉為他做出的選擇及犧牲。一如既往的沒有意識。

    初八的日子在各懷心思的眾人中掀開了新的一頁。今天的日子是個好日子,陽光明媚,一掃眾人心中的陰霾。

    鑒於駱毅琛目前的治療還離不開呼吸機,大家商量過後,由駱毅琛的表哥駱毅雄抱著一隻大公雞,替駱毅琛迎娶曲筱冉。

    一早,喜慶的鞭炮聲在曲家就沒有斷過,在當地的風俗習慣裏,此為歡歡喜喜送嫁,意喻著新娘是高高興興的出門,日後日子定是會過得和和美美。

    吉時已到,駱毅雄帶著迎親的車隊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曲家,鞭炮聲一直到曲筱冉坐上了駱家來迎親的轎車離開了曲家大門時才告一段落。

    一對新人的婚宴定在當地最大的喜來登酒店舉行,曲家與駱家聯姻,來自於各界的賀禮絡繹不絕的送進了喜來登酒店。

    很快的禮堂裏就擠滿了來觀禮的賓客,看到了駱毅雄抱著一隻大公雞與耀眼奪目的曲筱冉站在禮堂門前迎客,各種議論聲嗡嗡作響。

    曲筱冉坦然麵對,過了今日,她就是駱毅琛的人了,江寒塑再有勢力,也不會做那強搶有夫之婦的事情。

    她並不知道,她還是低估了江寒塑的手段。

    “吉時到,請新郎、新娘步入殿堂。”

    喜娘高聲說唱,引導著一對新人走上了宴會廳專為新人行禮的高台。

    曲國昌和文佩蘭還有駱毅琛的姑母坐在一旁,等候著新人行禮。

    禮官一套祝福的開場白之後,婚禮到了最為關鍵的一步。

    “今日,請各位來賓見證這激動人心的一刻。”禮官很有職業操守,婚禮的台詞他都倒背如流,此時他還是一副激動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新人的家人,在替新人高興呢。

    “吉時已到,下麵是一對新人謝謝父母的養育之恩的時刻。”禮官高聲的喊了起來:“一拜天地。”

    禮官的聲音拉得長長的,曲筱冉隻覺得心裏酸酸的好想哭。好在有紅蓋頭替她遮擋住了她那欲滴落下來的淚水。

    “駱毅琛,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相信。”曲筱冉在心裏替駱毅琛祈福。

    曲國昌已經做得很直的身體又正了正,總算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了曲筱冉出嫁。雖說新郎官出了點狀況,好歹還有一份殷實的家業做嫁妝,也不會虧待了曲筱冉。

    有錢就有了一切。

    文佩蘭嫉妒極了,她的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心裏卻恨極了曲筱冉有那麽好的命嫁入駱家。為什麽此時一身鮮紅嫁衣的女人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曲天嬌。

    蘇窈嬈坐在貴賓席上,看著台上的一對新人行禮。心在滴血,她的驕傲容不得她在眾人麵前失禮,隻好假借開心的模樣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眼神迷離惝恍,看不清楚台上的新人行禮,權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曲筱冉與駱毅雄雙雙麵對著高堂,正準備對著曲國昌鞠躬時,一聲雄厚的聲音穿堂而入。

    “且慢。”霸道而又帶有怒氣的聲音縈繞於禮堂裏,所有的賓客吃驚的看著一排黑衣人魚貫而入。

    黑衣人進入到了禮堂之後,分成了左右兩隊,讓出了一條通道。

    江寒塑王者歸來的氣勢,引發了陣陣的議論聲。來賓當中,除了極少數的遠方來客,本地人沒有不認認識江寒塑的。

    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若說江寒塑是來觀禮的,哪有帶上一幫兄弟身穿一身黑衣而來,這是喜堂,不是喪堂。

    曲筱冉正欲行禮,江寒塑一開口,她就知道是他來了。當場驚得掀開了紅蓋頭,驚愕的看著仿佛從天而降的江寒塑。

    “曲筱冉,你淘氣了,我不過離開幾日,你這遊戲可玩得大了。”江寒塑不緊不慢的緩步向曲筱冉走去,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看不出來他是來搗亂的。

    “江寒塑,你……”曲筱冉說不下去了,她該說些什麽好呢?是當眾指責江寒塑對她所做的一切,還是直斥江寒塑不該來此。

    她手腳發冷,一股寒意從心底直達腦海,瞬間傳布了全身。

    知道江寒塑身份的人在他踏進禮堂時,都紛紛站了起來,以示對江寒塑的尊重。

    一聲江寒塑從曲筱冉的嘴裏吐了出來,驚呆了一屋子的人。他們紛紛替曲筱冉捏了一把汗,在場的人敢連名帶姓的直呼江寒塑的大名的人還寥寥無幾。

    曲國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對江寒塑拱拱手,“江少大駕光臨小女的婚禮,實屬小女的榮幸。”

    “曲總看來是忘記了a市裏還有江某的存在了吧,今日江某人不請自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擾了曲總的興。”

    江寒塑麵無慍色,看不出來他的情緒如何。

    曲國昌心中惶恐,他有記得給江寒塑這尊大神送去過請帖的,還一度的在婚禮現場留意著江寒塑有沒有派人來賀喜,他都不敢指望江寒塑本人會親自前來。

    江寒塑的話裏話外卻有著指責曲家嫁女而沒有給他送請帖的意思。這讓曲國昌心裏很是疑慮與惶恐不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