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造神係統’在你們人類世界中出現已經有一百五十多年了，從中得到的好處的人非常多，也許有人思考過，但是沒人知道得到這種好處的代價是什麽，宇宙構成，次元，時間的流向，這些都是你們人類現階段不知道的事情，不過我想一句話你們應該聽說過，叫做能量守恒。”戰仔細地說著。

    “一些能量的增長必定有另外一些能量的消亡，那些造神係統產生的世界，一開始是虛幻的，但是它通過某種途徑竊取了現實世界的力量，如果說現實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氣泡，那麽這些虛幻世界就像是圍繞在現實世界周圍的小小泡沫，盡管單個來說相對於現實世界很小，不過這一百多年以來，已經產生了數不清的虛幻世界，它們和現實世界的聯係越來越多，竊取現實世界的力量也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你們這個世界遲早要出事的。”

    因為徐宋完整的記憶隻有陳恒的，現在戰說的這些他確實聽不懂，在這個世界裏一共就隻有三個國家，他現在連地球，太空、星係，這些概念都沒有，更何況是戰說的這一些。不過因為之前戰說的嚴重，徐宋也默默地把他說的都強硬記下來。

    “某小部分人得到特殊能力的代價，是整個世界力量的衰弱，可是因為現在時間尚短，整體力量衰弱的副作用還沒有出現，而那部分得到特殊能力的人反而先把自己當成了神，把自己的異能力用在控製自己同類方麵上。”戰說完這個，臉上露出一個憐憫的微笑，其實他已經把徐宋造神係統產出的深藍世界已經吞噬光了，那是精純的世界之力，光是一個深藍世界就讓他這個偷渡者吃到滿嘴是油，即使隔開了現實之牆，他也不敢再偷更多能量，不然觸犯了基本規則，就算他的本體十分強大，也沒辦法躲過天罰。

    再加上他本體也發了召回之令，所以很快他就要離開了，離開之前，他想向這個好不容易遇到的單純小朋友道個別，順便再稍微拉他一把，他已經把徐宋身上攜帶的那個鈴鐺煉化成了他的法器，他在上麵寄存了他的記憶，這樣徐宋從這個世界出去之後隻要觸碰那個鈴鐺，就可以看到《龍毅》後續的情節，如果等到他下一次再過來的時候，說不定根據他的記憶還原出來的他的故鄉，就已經被造神係統幻化成這邊的虛幻世界，那麽在他的“世界”裏，他就可以帶走更多的能量。

    不過就算他現在跟徐宋說了實話，他也覺得徐宋並做不了什麽。

    而徐宋在聽完這一段他聽的是雲裏霧裏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個深思的表情，和之前在現實中一樣，他信任了他，徐宋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那麽，我們要怎麽從這個虛幻的世界中出去呢？按照你這麽說，難道我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不成？可是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聽到徐宋這個問題，戰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你不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隻是它為了加快成長必須犧牲的養料而已。”

    當然這樣的話他是不可能直接跟徐宋說，他想了想，這麽跟徐宋解釋道：“你這個情況是特殊的，你不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因為你在現實世界中也有一套造神係統，所以你的靈魂跟常人不一樣，你們這些被造神係統選中的人，正是這種虛幻世界從現實中汲取能量的通道之一，所以你被人暗算，強行將你傳送到這個世界來，為的隻是將這個世界快點催熟，也就是更快地從現實中偷取能量。”

    徐宋沒有說話，戰就接著說：“其實想要從這個世界離開很簡單，隻要撕破它和現實世界粘連的那層膜，原本就屬於現實世界的人就可以回到現實去了，而這個世界的力量也會回歸現實，但是這個世界，就永久地毀壞掉了。”

    “那麽那層膜，在哪裏呢？在番北之北？西平海以西？琉月以東？還是在天空之上？或著地下深處？”徐宋追問道。

    “當然不是這樣，”戰笑了，他說：“那並不是你們所理解的空間上的隔膜，對於能意識到那層膜的人來說，那層隔膜無處不在，”說著，戰伸出手隨意點了點，他點過的地方就泛起層層漣漪，透過這些漣漪，徐宋仿佛能看見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跟這裏重疊，而隱約看到的高樓大廈，也讓他生出了某種熟悉感，似乎和他碎片記憶中的某些場景能夠重合。

    “這？這是哪裏？”徐宋看著有些熟悉的場景，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這是蓮花市的一個小區，這是從你住了一個多月的房子窗外望出去的景色。”戰回答他，把手收了起來，那些漣漪就慢慢擴散消失，那些景色消失，眼前的一切也變回了西平海皇宮的禦書房。

    不知道怎麽的徐宋忽然感覺到一絲蒼涼，他久久不能說話，戰也沒有說話，外麵的天色，一點點暗下去，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日落時分，關著門的禦書房更是一片黑暗，徐宋他自己的身影，和戰，就一起隱沒在這種沉默的黑暗裏。

    “唉。”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宋歎了一口氣，他趁著最後的天光站了起來，從懷裏拿出打火石點亮了燈，一片溫暖的橘黃色就搖曳著撐起了一片黑暗，他又挑了挑燈芯，火光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整個房間也都變得亮堂。

    他回過頭，看見化身為西平海皇帝，自稱為“戰”的男人正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他，眼睛裏似乎沒什麽情緒，又似乎包含了所有。

    “唉。”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宋歎了一口氣，他趁著最後的天光站了起來，從懷裏拿出打火石點亮了燈，一片溫暖的橘黃色就搖曳著撐起了一片黑暗，他又挑了挑燈芯，火光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整個房間也都變得亮堂。

    他回過頭，看見化身為西平海皇帝，自稱為“戰”的男人正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他，眼睛裏似乎沒什麽情緒，又似乎包含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