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俏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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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國反身逃出咖啡館,奔走太急,一下子撞上了玻璃門。
進門時,才被他踹過一腳的玻璃門,這會兒又讓他狠狠撞一下,上半部分的玻璃片“嘩啦”一聲往下掉。
幸好他往後彈,剛好和落下碎片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否則那些玻璃碎渣子全落他頭上了。
他不禁後怕,撫了撫胸口,就聽見林甘藍從背後追來,顧不得玻璃渣子咯腳,拉開門,連蹦帶跳地往外逃。
就在他被玻璃門阻了的短短片刻間,厲晉遠猶如一顆出膛的子彈,大長腿一邁,越過前方的林甘藍,直衝林建國而去。
眼看林建國攀住門,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立馬就要像滑魚似地溜之大吉。厲晉遠一個起落,猶如老鷹俯衝水麵捉魚,長臂一伸,就拽住了林建國的衣袖。
厲晉遠認真起來,力氣極大,往後一扯,隻聽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林建國那嶄新的西裝就沒了半隻衣袖,他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道往後一帶。
喬野和厲晉遠不愧是多年好哥們,即使沒有任何交流,依然配合默契。
眼看林建國往後倒,喬野調整好位置,輕輕鬆鬆地接住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住了他的兩隻手腕,往背後反綁。
待林建國回過神來,他不僅沒能出去咖啡館,還淪為了喬野手上的階下囚。
他還不死心,雙手被禁錮住了,仍然踢踏著雙腿,想掙脫喬野的桎梏。誰知,林甘藍走過去,淡定地逐一踹上他的兩隻膝蓋。
“噗通”一聲脆響,林建國就變成了跪坐在地的姿勢,膝蓋隔了一層薄薄的西褲和堅硬的地板發生了親密接觸,疼得他嚎了一嗓門。
這一連串的變故,不過發生在半分鍾內,櫃台後的店員都嚇傻了,手裏的杯子後知後覺掉了,摔在地上濺出無數碎片。
“啊——”
店員還以為遇上搶劫的了,雙手抱頭蹲在了櫃台後麵,尖叫一聲:“你們到底想幹啥?”
喬野輕輕踹了富二代一腳,示意他去善後。
富二代這才回神,擦了擦額頭的汗,一步步走到櫃台那兒,向店員解釋:“一點家庭糾紛,不礙事。今天所有的損失都記在賬上,我會賠的。”
林建國掙紮了兩下,抬起頭來,憤恨地盯著林甘藍:“林甘藍,你還有沒有點王法了?我可是你長輩。”
林甘藍半蹲下身子,平視著林建國那張溝壑縱橫的臉,不屑道:“如果可以,我一點都不想承認和你的親戚關係。說吧,我爸在哪兒?”
“呸,你對我拳打腳踢,還想我告訴你地兒?嗬,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吧!”林建國催了一口,滿臉忿忿不平。
喬野勒緊了他的雙手,戲謔道:“嘿,老頭兒,我自認已經算臉皮厚了,跟你比起來,那可真是甘拜下風。要是你不跑,我們還不會動手呢,你是不是想嚐嚐真正的拳打腳踢是什麽滋味?”
林建國上了年紀,柔韌度比年輕人差一大截,雙手被喬野反背在身後,已經很難受了,他再加大力度,勒得他生疼,猶如上酷刑一般。
林建國受不住,連聲驚叫:“別……啊……心髒疼,哎喲,心髒病犯了!”
沒等喬野放鬆力度,他忽然臉色發白,頭往側邊一歪,身子無力地往下墜,竟是暈了過去。
喬野嚇一跳,連忙放鬆了手,反正有厲晉遠在,如果這老頭演戲,大不了再抓回來一次,他並不擔心。
但他放開了林建國的手,人索性癱在了地上,像是一灘沒有生命力的橡皮泥。
喬野搓了搓手,看向林甘藍:“這都什麽事兒啊?他不會真有心髒病吧?是碰瓷兒想訛上我,還是真的……”
他比劃了一下,有點說不出口。雖然是軍區小霸王,可他除了拔別家的菜地、偷大院樹上的果子吃,也沒幹過害人的事情。
林甘藍搖了搖頭,她在林家長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林建國有心髒病,無聲地用口型講:“多半是裝的。”
可他裝得樣子太過逼真,嘴唇沒什麽血色,臉色也有點發白,她心裏也直擂鼓,有點不敢確定。
關鍵時刻,她和喬野不約而同望向了厲晉遠。
厲晉遠從容地摸了摸林建國的脈搏,跳動正常,再凝神湊近聽了心跳,有些偏快。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林建國泛白的唇上,找到了幾顆深深的齒印,心裏頓時有了決斷。
他把人悄悄召集到門口,既能守住不讓林建國逃走,又不會讓他聽見。
低沉的聲線壓得極低:“裝的。臉色發白,估計是喬野把他勒痛了,唇無血色,是咬出來的。”
“這老頭,夠賊!”喬野小聲罵了一句,忽然心生一計,“我非得出一口氣,這事兒你們聽我的……”
幾人商量過,便各就各位,繞在林建國四周閑聊。
喬野:“我可不想攤上官司,咱們還是送醫院吧。”
林甘藍:“不行,把他送醫院了,我爸咋辦?”
喬野撇撇嘴角:“交給警察處理唄。”
“不行,走程序太耗時間了,我爸才急性中風搶救回來,身體耗不起。”
“那怎麽辦?姓林的,你好麻煩啊!”
“姓喬的,人是你弄暈的,他有事,你也脫不了幹係。”
眼看林甘藍和喬野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富二代已經打完電話,弱弱地表示:“我叫了住在附近的醫生,她馬上就到。”
不過五分鍾,一位妙齡女郎推開了咖啡館的門。問
她雖然穿著白大褂,可仍然能看出身材火爆,前凸後翹,高挑苗條,長發一撥,風情萬種。而且,她那白大褂裏隻穿了一件低領的蕾絲打底衫,露出脖頸間的一片雪白,溝壑深刻,頗似《pyboy》雜誌上的惹火女郎。
這樣的人兒,穿上禁欲的白大褂,反而更吸引男人爆血管。
她走進的刹那,就連閱女人無數的喬野也微微一頓,目光為之一滯。
林甘藍悄悄注意著林建國的一舉一動,瞥見他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更加肯定了心裏的猜測。
看到女郎的一瞬間,林建國幾乎呆住了,連轉暈都忘記了,左右瞅了一眼,見大家都盯著女郎看,這才放心地重新閉上了眼睛。
富二代咽了口水,搶上前招呼:“醫生,這位就是病人。他嚷了兩聲心髒部不舒服就昏迷了。”
“呀,那情況很嚴重,請你們幫我把他抬到後麵去吧。”女郎開口,聲音婉轉如黃鸝出穀,一句話轉三個調調,仿佛蘊含了無限的繾綣深情。
富二代幾乎要醉在她的溫柔鄉裏了,被厲晉遠冰冷的眼神一橫,才想起計劃,如夢初醒般幫忙抬人,還不忘跟店員打招呼:“借用一下你們的廚房。我看呐,你們今兒別開張了,晚上我親自跟你們老板算賬。”
服務生不明所以,幾乎看呆了,結結巴巴應和:“那我跟老板知會一聲。”
然後連忙跑出去,在破損的大門上掛了“今日不營業”的牌子,以免有人誤闖。
進了後廚,女郎把流理台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後吩咐他們把人放在上麵。
“行了,你們出去吧。我治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場。”女郎聲音婉柔,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她把一眾人趕出去,甚至放下了厚重的簾子,隔絕了偷窺的視線。
女郎回到流理台邊,纖細的手指柔若無骨,在林建國身上遊走,把他西裝剝了下來。
然後是劃破的西褲,露出他那條繪滿了蠟筆小新的四角褲,女郎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幸好忍住了。
林建國依然緊閉了雙眼沒動,隻是她塗滿了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滑過裸露的肌膚時,他忍不住微微顫栗。
女郎勾了勾唇,想起電話裏的囑咐,手撫上了林建國的襯衫紐扣,一顆顆解開,敞露了胸膛。
還不行?
她舔了舔唇,呻吟一聲:“哎喲,後廚可真熱,不知道病人會不會介意我脫掉白大褂呢?”
“當然不介意,寶貝兒!”林建國再忍不住,直直地坐了起來,伸手去摟抱女郎。
說時遲那時快,女郎快步後退,執起了案板上的菜刀,一下子斬住了他的襯衫衣襟,把他釘在了木質的流理台上。
她撕去了溫柔的偽裝,露出了凶神惡煞的一麵,惡狠狠逼問:“你他媽到底有沒有心髒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