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這樣羞辱我你痛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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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我還給你。”
“我孟澤宇花出去的錢,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想要結束,除非我厭倦了…”
溫暖要結束和他的婚約。
她也要結束和他的關係。
靳澤宇腦中怒火中燒,氣得失去理智,連名字都說露嘴了。
說完,他粗魯的扯爛了她的衣服,強行索歡。
衣服被撕爛,玫瑰恍若未覺。
她滿腦子都是他剛剛說他是孟澤宇的話。
宛如一道響雷,衝撞著她的神經。
“你果然是孟澤宇…”
縱使她懷疑過。
可剛剛看他在醫院門口對溫暖展露了深情後,她幾乎因此不再懷疑孟澤就是他,沒想到…
靳澤宇一愣,後知後覺過來,笑嗬出一口戾氣,“看到我還願意睡你,是不是很意外很驚喜?”
“隻可惜,現在你隻能是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泄欲工具。”
不想讓她發現他對她還有情感,他明朝暗諷,毫不憐香惜玉。
痛徹心扉的疼。
玫瑰麻木的一動未動。
黑暗中,誰也看不到誰,隻聽到撞擊的聲音。
她看著漆黑的上空,腦中不停翻滾著他最後那句話:“你隻能是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泄欲工具!”
提醒她,他以孟澤的身份跟她簽訂這樣的關係,與愛情無關。
可不愛她,為什麽要占有她?
身下的疼痛一點一點的蔓延至全身。
可心中的傷似乎已經深入骨髓。
5分鍾,10分鍾…
身上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
“為什麽?”
靳澤宇毫不留戀的抽身而出。
她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無力的,淡淡開口:“你周圍那麽多比我年輕,比我漂亮的女人,隻要你招一招手,她們便會滿足你任何要求,為什麽要選我?”
黑暗中。
誰也看不到誰的臉。
他暢快的後的滿足,她因為疼痛而汗濕的額頭,因為悲傷而痛苦的眼神,全都被黑暗淹沒。
“因為當初拋棄我的人,是你!”
玫瑰痛苦的閉了閉眼。
果真。
他還是不信她,以為當年是她移情別戀…
“這樣羞辱我,你痛快了嗎?”
輕顫的聲音,染著悲傷。
靳澤宇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煩躁。
“怎麽,這才剛開始,你就承受不住了?”
“如果羞辱我可以讓你心裏的仇恨少一點,我承受的住。”
靳澤宇的心驀地刺疼了下。
可下一秒。
過往的記憶就提醒他她的絕情。
他沒再說話,起身去了浴室。
可打開花灑。
他腦海裏還是她問他的那句話。
他捫心自問,痛快嗎?
當初,他讓她淪為出賣肉體的女人,就是為了身份暴露後羞辱她的這一刻。
可為什麽此刻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快感,反而,五髒六腑都不舒服?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傳出來。
玫瑰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周圍的一片漆黑,任情緒將自己淹沒。
直到房門打開再帶上,她才動了動身子,回過神來。
他走了。
她起身,洗澡。
準備穿衣服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碎片,無法穿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深夜11點多。
她隻好重新躺回到床上。
床上,還殘留著靳澤宇的氣息,似毒藥般,穿腸噬心,瞬間激的她又淚流滿麵。
那些快樂的,牽掛的,痛苦的,難過的記憶,讓她幾乎徹夜未眠。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又被鬧鈴吵醒了。
她答應了送女兒去學校。
可是,沒有衣服可穿。
正愁找誰一大早給她送衣服,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在酒店被人敲門,她瞬間警惕起來。
她窩在床上屏住呼吸,裝作沒人,可是,門口的人似是很堅持,一副她不開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勢。
她隻好裹緊浴巾,輕手輕腳的到門口,透過貓眼一看究竟。
發現是穿著酒店工作服的阿姨,她才鬆了口氣,打開了門縫。
門口的阿姨就一臉笑容的將手裏的手提袋塞了進來:“小姐,這是一位先生讓我拿給你的衣服…”
玫瑰沒想到靳澤宇還能找人給她送套衣服來。
看著手提袋怔了下,她伸手接住:“謝謝啊。”
“不謝不謝,要謝也是我謝謝你…”
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卻掏了比她一個月工資還要多的小費給她,讓她將衣服送給她。
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
可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玫瑰對她的謝謝感到莫名其妙,看了眼袋子裏的衣服,她沒有再猶豫,立刻去換上,離開前,在酒店打包了一些早餐,就直接去了醫院。
玫瑰到達病房的時候,靳澤陽和溫暖還未醒。
而一旁的陪護床上,已經沒有了甜甜的影子。
看了看時間,才7點。
她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結果,電話打不通。
她也顧不得靳澤陽和溫暖睡得正香。
將他們叫醒了。
“甜甜呢?”
“不是在睡覺嗎…”
溫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一旁,才發現甜甜不在,頓時睡意醒了大半,“怎麽不在了?”
她下意識的看看沙發上的書包,也不見了!
“是不是自己去學校了?”
“我昨天跟她說了今天送她去學校的,她自己去,也該打個招呼啊…電話也打不通,要是…”玫瑰心慌的眼睛泛澀,不敢想下去,丟下一句“我先出去找找她…”就轉身往出走。
甜甜一直很懂事,很讓人放心。
突然間一聲不吭的消失了,玫瑰的心七上八下的。
她前腳剛出去。
溫暖後腳就爬了起來。
昨夜,孩子睡下,靳澤陽將靳澤宇和玫瑰的事告訴了她。
她也知道了甜甜是玫瑰和靳澤宇的孩子。
玫瑰緊張孩子。
而孩子又是在她眼皮下不見的。
她覺得是她的責任。
“你在家等消息,我也出去找找…”
讓他一個大男人在家等消息!
靳澤陽翻了個白眼。
可惜溫暖沒看他,拿起手機,就出去了。
————
問了護士,看了監控,問了老師。
幾個人找了1個多小時,隻知道她背著書包出了醫院。
沒有去學校。
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這孩子一直很懂事,這樣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是在怪我昨天食言了嗎?”
玫瑰說著說著,就哽咽的濕了眼眶。
她就隻剩下這個寶貝女兒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
看她心急如焚,溫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姐,你別擔心,她一定會沒事的…也許她隻是貪玩,出去玩忘了時間…我們再分頭找找…”
玫瑰抬手擦了擦眼,也不顧腿上的酸疼感,繼續沿著馬路去找。
“我去那邊,你去那邊…”
溫暖給靳澤陽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要走。
下一秒,靳澤陽將她拉了回來,將她頭上的一片樹葉給拿了下來,“小心點。”
“我知道,你也是,還沒康複,累了就休息一下…”
“嗯。”
他看著她瘦小的身影沒入馬路深處,斂眸看了眼天,掏出手機給靳澤宇打電話。
“甜甜是不是你帶走的?”
“你什麽意思?”靳澤宇眸光一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已從他的話裏意識到孩子不見了。
頓時,他的臉就冷沉了下來,“靳澤陽,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全家陪葬!”
“你還知道她是你女兒?你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嗎?”
靳澤陽還意圖用女兒來讓他懸崖勒馬。
結果,聽到他的話,靳澤宇瞬間似被觸了棱角的野獸,極富攻擊性的懟他,“我沒盡父親的責任,都是誰導致的?都是你靳家!”
“等我找到孩子,再和你算賬!”
說完,靳澤宇就掛了電話。
昨天他親耳聽到靳澤陽將女兒一個人丟在病房,今天女兒不見了,在他看來,自然是靳澤陽的錯!
他記下這筆帳,立刻打電話將蔣浩叫了進來,讓他派人去尋找女兒。
他也沒閑著,吩咐完,也親自去找人。
但開車穿梭在馬路上,他才發覺,他對女兒一無所知。
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平時愛去哪裏…他一概不知。
靳澤陽說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他不想嗎?
沒有人知道他這些年想見女兒卻又不敢見的痛苦。
他害怕他一回來,再次遭受靳家人的毒手。
他努力的忍受著分離之苦,努力的變強大。
就是為了早一點好無後顧之憂的與女兒團聚。
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近10年…
緊了緊方向盤,他放慢車速,穿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十字路口,尋找女兒的身影。
忽然。
一抹熟悉的身影闖進了他的視線。
是玫瑰!
她的腳似是受傷了,步伐一深一淺的。
碰到經過的人,她就會上前打招呼,邊說著什麽邊朝人比劃著。
距離有些遠,他聽不到她說了什麽。
但從她比劃的動作上看,似在詢問對方有沒有看到女兒。
對方搖了搖頭。
她笑笑。
可在對方走後,她的笑瞬間垮了下來。
她又一深一淺的往前走,單薄的身影在耀眼的陽光裏更顯單薄,仿佛風一吹,就會倒。
再次遇到行人,她又露出笑顏,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對方依舊是搖了搖頭,離開。
她又繼續往前走…
眸光瞬間似是被灼傷,澀疼了下。
他斂了斂眸,不自覺的開車跟在了後麵。
她不是狠心的將孩子丟在了他家門口嗎?
如今,為什麽又這麽緊張孩子了?
後悔了?
玫瑰又開始詢問,他看著她,腦海中浮現起昨夜她說的話:“如果羞辱我可以讓你心裏的仇恨少一點,我承受的住。”
這個女人,真的後悔了?
嗬……
他看著她冷嗬出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被人追著飛跑過來,不慎將玫瑰撞倒了。
他陡的停了車子。
本能的想下去扶她,可下一秒,理智又讓他頓下了所有的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蔣浩給他打來電話,說孩子找到了。
————
玫瑰摔倒在地,腳踝處頓時一陣刺痛。
蹭破了皮。
她看了眼幾人跑遠的方向,忍著痛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走。
雖然穿的是平底涼鞋,可鞋子太硬,有些磨腳,她的腳後跟已經被磨破了,每走一步,都要疼一下,如今,腳踝處又蹭傷,兩個地方同時疼著,每走一步,她的心都似被紮了一下。
可是,一想到幾個小時過去了,女兒依舊沒有消息。
她還是咬著牙忍了下來,繼續前行。
靳澤宇結束通話,看著她艱難前行的身影,心裏有片刻的柔軟。
但僅僅是片刻。
很快的,就被心中那深深的恨淹沒。
他發動車子,仿佛從始至終都沒看到她,疾馳而去,隻留下塵土飛揚。
“你好,請問一下,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齊劉海,大眼睛,大概這麽高,穿著白色的裙子…”
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話,玫瑰不厭其煩的說著,生怕不夠詳細,錯過了重要信息……
“沒有。”
“謝謝啊。”
一次次的失望,如一條條鞭子,淩遲著她的心髒。
眼底泛起酸意。
她抬了抬眼眸,轉了轉視線。
看到了靳澤宇的那輛車疾馳而過。
她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他現在有權有勢,又是甜甜的父親,如果他找,肯定很快就能知道孩子的下落…
她也顧不得他對自己的厭惡和羞辱,掏出電話,就找出他的號碼打了過去。
可,希望有多大。
失望就有多大。
電話在響了2聲後,被掛斷了。
她又將臉踩在腳底下,給他發了條信息,【女兒不見了,求求你,找找她。】
可是,消息發出去,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久久的都沒有等到他的回應。
她抬頭忘了眼陽光璀璨的天,一股涼意直竄心底。
那種說不上來的無力絕望感,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咬了咬唇,她收起手機,又繼續自己去找。
這邊。
靳澤宇將車停在公園門口,邊往裏走,邊給蔣浩打電話確定位置。
看到女兒的那一刻,他心裏的大石頭才似終於落了地。
蔣浩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你來了。”
“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坐在那裏哭。”
“我們害怕會嚇到她,沒敢上前。”
靳澤宇看著坐在角落裏的小小身影,眉眼之間,湧起一股難得的柔軟,“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
遣散了手下,靳澤宇理了理自己的頭發,衣服,搓了搓臉,收斂起所有的冷戾之氣,朝女兒走了過去。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哭?誰欺負你了?”
他走進才發現,她已哭的小臉通紅,眼睛腫的像桃子。
心疼的他蹲下來想替她擦眼淚。
可靳心甜抬眸看到他,像看到仇人一樣,立刻抬手打開了他的手,“你走開。”
她一直稱他偶像叔叔,很喜歡他。
忽然這種態度。
靳澤宇錯愕了下,不介意的笑著溫和道:“怎麽了?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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