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拽是要有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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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說了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我活著,肯定也會讓你們活著…”
能看著喜歡的人活著,總比再也看不到他好…
結束通話,溫暖看著窗外的天,自我安慰了一番,不自覺的歎了口氣,起床,打車回家。
天很藍,雲很白。
高樓大廈沐浴在萬丈陽光裏,看起來華麗而又雄偉。
熙攘的人群,繁茂的風景樹,小販的吆喝聲,汽車的喇叭聲,門店的音樂聲…到處都充斥著生機和活力,一派欣欣向榮。
溫暖靠在椅背上呆呆的看著,沒有半點的情緒起伏,在她眼裏,仿佛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直到不知哪家店裏放的歌傳進她的耳裏,她才顫了顫眸,回過神來。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我們相守若讓你…”
歌聲從清晰到模糊再到消失,不過幾秒的時間而已。
可就像是忽然被針刺到的傷疤,不碰還好,一碰,便疼的讓人難受難受。
溫暖仰著頭,用力的眨眼,再眨眼,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自己,可還是有淚從眼眶滑落。
同一時間。
靳澤宇家裏。
玫瑰正將各種早餐端上桌,靳澤宇洗嗽好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還戴著圍裙,微微蹙了蹙眉,“你應該知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吧?!”
玫瑰拿著碗的手僵了下,眸光也跟著暗沉了幾分。
但下一秒,她就恢複了常態,將碗筷利落擺好,以一個保姆的身份開口道“恭喜孟先生,那今天是不是不用給你準備午餐晚餐了?”
聞言,靳澤宇的臉瞬間冷了幾分。
他想看到的是她後悔難過的樣子,可是,她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難過!
這讓他心裏像是吞了隻死蒼蠅一樣,不爽到了極點。
幾步上前,他捏住她的下顎,微微抬起,讓她直麵他的臉,他好能看清她,“怎麽?就這麽不想給我做飯?!”
玫瑰看著他,不說話,臉上也沒有過多的情緒,公事化的很,“孟先生誤會了,我隻是怕浪費了。”
靳澤宇捏著她下顎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了幾分,“還真是稱職的保姆。”
說完,他甩開她,從餐桌上的紙盒裏抽出兩張紙擦了擦剛剛他捏她下顎的手,“今天家裏不用做飯,所以,一會,送了孩子,你到酒店幫忙。”
即便是沒有從她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難過,他仍舊不信!
他不信身價過百億的他要娶其他女人,她真的一點不後悔!
壓抑住心口翻滾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怒氣,他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偌大的客廳,頓時就隻剩下玫瑰一個人。
她雙腿一軟,像是被抽了骨般的癱坐在了地上。
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轟然坍塌,她陡的紅了眼眶。
心似是被幾隻無形的手拉扯著,她不自覺的抓住了自己的心口。
不是不在乎了嗎?
不是心死了嗎?
為什麽他和別人結婚,她的心還是會痛,還是會痛…
她難過的連呼吸都是痛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似是決堤的河…
“媽媽,你怎麽了?”
從房間出來的甜甜看到媽媽坐在地上,慌忙朝她跑去。
聽到女兒聲音,玫瑰慌忙抬手擦了擦眼,用力的眨了眨眼,活動了下臉,收起所有的悲傷,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不想讓自己的事影響到孩子。
“媽媽,你怎麽坐地上了?”
“媽媽剛剛腿抽筋了。”
“那現在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甜甜仰著腦袋,一臉純真的擔心。
都說女兒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
此刻,她就如同寒冬臘月裏的陽光,瞬間讓她感受到了莫大的溫暖。
眼眶裏泛起熱潮,她緊了下喉嚨,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已經沒事了,趕緊去洗手吃早餐吧…”
“好。”
甜甜是她唯一的安慰。
玫瑰看著她的身影,心裏好受了幾分,轉身去廚房給她倒熱牛奶。
一點胃口都沒有,可她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和女兒一起吃了早餐。
門口的保鏢送她們去了學校後,就直接載著她去了婚禮現場。
車子一停下來,遠遠的,她就看到了酒店門口2米×18米的結婚海報。
即使迎著有些晃眼的陽光,她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照片上靳澤宇摟著溫暖的腰,笑得溫潤如風的樣子。
他一身白色的西裝,溫暖一身白色的婚紗,看起來男才女貌。
心頓時又刺疼起來。
她咬著唇,一腳一腳的往裏走,每一步都似踩在針毯上,痛的她的心緊緊的絞在了一起。
站在巨大海報麵前的時候,她已是淚流滿麵。
看著照片裏的男人,過往的記憶就像是潮水般,一點一點的將她淹沒。
“等我們結婚了,我們就在這裏建一座房子,在這裏生兒育女,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你覺得怎麽樣?”
她18歲生日。
因為她叫玫瑰,他送給她一片玫瑰花田。
拉著他在花田裏奔跑,讓她從未有過的開心快樂。
在他問她的時候,她幾乎是絲毫沒有猶豫的說“好啊…”
當時,他欣喜的將她抱起,轉了好幾個圈…
“姐姐。”
溫暖下車看到她站在婚禮海報前,驚訝出聲。
因為距離遠,玫瑰並沒有聽到。
直到溫暖走過去,她才感知到來人了。
可已經晚了。
即使她快速的擦了擦眼,溫暖還是從她紅紅的眼眶看到她哭了。
“你來了。”
玫瑰撐著笑和她打招呼。
溫暖撇了眼海報,看著她,心瞬間揪的疼。
“姐,你還愛著他?”
玫瑰眼神閃爍了下,正想著撒謊解釋,溫暖看穿了她,頓時靈機一動,拉住她就往裏走。
“溫暖,你要拉我去哪?”
溫暖沒有說話,直到將她拉進電梯,她才撐著眼,認真的看著她,“姐,靳澤宇說和他結了婚靳澤陽就會被放出來,可我不愛他,不想嫁給他,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不愛靳澤宇,而玫瑰愛他。
要是她和靳澤宇結婚,她們兩個都痛苦。
如果讓玫瑰代替她和他結婚,那她和靳澤陽就不會被分開了…
兩全其美!
“都這個時候了,我能怎麽幫?”
“我們兩個是雙胞胎,化了妝肯定誰都分辨不出來,你代替我嫁給他。”
玫瑰呼吸一滯,心髒狠狠的一緊。
她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動。
可她還是連連拒絕,“不行,不行…他想娶的人是你…”
“他娶我不過是為了報複靳澤陽,他不愛我…”溫暖抓住她的胳膊,為了不讓她太難過,她心一橫,胡說八道“他愛的人是你…”
玫瑰心一顫,眸光閃爍的要抽回自己的胳膊,“怎麽可能。”
“真的。他有潔癖,從來都沒有女人在他家過夜,可是,他卻讓你住在他家裏,這說明什麽,說明他還愛著你…他隻是被仇恨蒙蔽了心,自己還不知道…”
他讓她住家裏,是因為她不光是他家保姆,還是他夜夜發泄獸欲的工作…他對她所做的事都是羞辱,怎麽可能還愛她…
玫瑰的腦子有點亂,心也亂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到了。
玫瑰沒有說話,溫暖拉著她出了電梯,“姐,你就當是幫幫我,到時候他如果真的發現了,我會跟他解釋,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
同一時間。
墓地裏。
靳澤宇捧著菊花,穿過一排排墓碑,在父母的墓碑前停了下來。
泛黃的黑白照,定格著他們年輕時的音容笑貌。
那個時候,他們不到40歲,正值中年最美好的時候…
他將花放下,深深的看著他們的照片,仿佛看到了真人一樣。
父親慈祥的笑,媽媽溫柔的眉眼,清晰的在眼前…
“爸,媽,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很開心…因為,我終於能為你們報仇了…”
“現在的我,也已經沒人敢欺負,你們可以安息了…”
在墓碑前站了好一會,他才轉身離開。
回到車裏,他瞬間又恢複了冰冷模樣,掏出手機給蔣帥打電話。
蔣帥還在睡覺,看到總裁來電,立刻一躍而起,接通電話。
“將靳澤陽帶到酒店…”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就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別的男人,而無能為力?!
他要讓靳澤陽痛苦!
“好。”
靳澤宇沒有再多說,掛了電話,開車去酒店。
蔣帥立刻給他安排看守靳澤陽的下屬打電話,讓他們將靳澤陽帶到他這邊來,他再一起去酒店。
下屬應了下來,招呼一起的幾人行動。
嘩!
卷閘門拉起,大片光線照進了一片黑暗裏。
靳澤陽微微抬了抬眼,看到了幾人向他走來。
今天,是靳澤宇娶溫暖的日子。
他知道他們來是做什麽的,沒有做任何掙紮,任他們將他拖走,塞進車裏。
其實,就算他想掙紮,他也沒有力氣。
上次被揍一頓後,他感冒發燒了,雖然他們給他吃了藥,可是,一直被他們捆綁在柱子上,還承受著蚊子的叮咬,他根本沒有好好睡過覺,本就沒有康複的身體,已經雪上加霜。
唯一撐著他活下來的,是對溫暖和孩子的那點念想。
他想再看看她,再看看孩子…
久違的陽光,久違的風景線,可想到一會他看到的是心愛的女人穿著婚紗嫁給別人,即便是漫天陽光,他的心裏也是冷瑟瑟的。
車子穿過一條又一條偏僻狹窄的路,快要駛向大馬路的時候,忽然一輛車迎麵駛過來。
因為路很窄,必須讓路,他們才能出去。
開車的小胡子按了按喇叭,可是,對方根本沒有讓路的意思。
瞬間惹火了帶頭的彪哥。
“小胡子,你下去看看,對方什麽人,這麽不識抬舉!”
小胡子立刻下車,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車窗打下,杜凡叼著一根煙,看著他眯了眯眼,一口煙氣吐了過去,“什麽事?”
“你能不能往後退退,讓我們先過去。”
“不能。”
“你這樣,你也進不來不是,哥們,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行個方便。”
小胡子笑著掏出煙,想套近乎。
杜凡直接宛如沒看見,叼著煙嫌棄的撇了他一眼,“誰TM跟你一樣出來混的?”
副駕駛座的人瞬間接話道“我哥還從來沒給誰讓過道,別他媽給我廢話,趕緊給我讓路。”
因為這剛好是個拐角口。
杜凡退出去可以往前開錯車。
他們若不退,小胡子他們就無法出去。
而如果小胡子他們退,就要退到這條小路開始的拐角口。
他們肯定不願意。
不願意肯定就要挑事…
所以,杜凡才將最佳位置選在這裏的。
小胡子的臉瞬間有些抓不住。
這個時候,彪哥見他遲遲沒回來,親自下車過來了。
“怎麽回事?”說話間,他撇了眼車裏的男人。
有人撐腰,小胡子瞬間有了底氣,“他們不肯讓。”
彪哥走到窗前,皮笑肉不笑,“兄弟,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你看你這往後退一下…”
杜凡將煙蒂彈出窗外,再次將煙叼在嘴裏,邪斂著眸看他一眼,挑釁十足,“我要是不呢!”
“兄弟,你要是挑事,別怪我不客氣啊。”彪哥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杜凡蹙著眉深吸了一口煙,往上抬了抬眼看他,那模樣要多欠扁有多欠扁,“不客氣?就你?”
彪哥一聽,臉都黑了。
如果不是因為車上綁的有人,他壓根就不會跟他這麽多廢話。
這下,他完全忍不住了。
“既然這麽不識抬舉,今天老子就幫你開開狗眼,讓你知道,你彪爺是你得罪不起的!”
話落,他直接伸手拉車門。
下一秒,杜凡一繞手,另外的三個車門皆打開。
很快的,五六個人圍了過來。
而杜凡,不慌不忙的靠在椅背上,看戲般的看著他。
因為車子貼了車膜的,彪哥根本不知道他車裏有這麽多人。
他正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杜凡挑釁的話又傳了過來,”怎麽?怕了?”
“如果怕了,跪下來叫聲爺爺,我可以考慮考慮給乖孫子讓位。”
彪哥被他的話一刺激,一揮手,招呼幾弟兄下車,“沒人告訴你,拽是要有實力的嗎?!”
因為他們曾經都是無父無母的乞丐,靠祈禱為生的,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人很瘦小,但自從跟了鍾然後,他們每天強身健體,訓練,雖然瘦,但渾身都是肌肉。
彪哥看他們個個瘦小,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以少敵多,他也沒想過輸這個字。
可沒想到,一動手,幾個回合下來,他就察覺到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在他之上。
可是已經晚了。
很快的他們就被打的起不來,他隻能趴在地上。
杜凡剛抽完了一根煙。
他將煙蒂扔出去,不緊不慢的打開車門,下車,踩著他的臉,深深的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拽是要有實力的!”
一句話,啪啪啪的直打彪哥的臉。
彪哥趴在地上,絲毫不敢再挑釁,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踩爛了他的臉。
好在,杜凡說完,就移開了腳,沒有再針對他。
但下一秒。
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人打開了他的車門,將手腳並綁的靳澤陽從車上拉下車,帶上了他們的車。
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他們是故意挑釁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的,明麵上是為了讓路的事,實際上是為了救靳澤陽。
可已經晚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開著車揚長而去,卻爬不起來。
最後,他還是讓傷的比較輕的小胡子去車上拿來電話,給蔣帥打電話。
這邊。
杜凡吩咐大家給靳澤陽鬆了綁。
靳澤陽揉著酸疼的手腕,一一掃過他們。
一個都不認識。
“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想去哪,我們可以送你一程。”
想去哪?
他還是想去婚禮現場。
撇了眼身上的又髒又臭的衣服,他看著杜凡道:“我想去買套衣服換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