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漆漆的盜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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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顆暗紅色的七星砂,還有一顆也是暗紅色的,我趕緊強迫自己眼睛專注於在那六顆上麵。六顆紅點邊緣平滑點綴在古弈雪白的半球之上,暗晶瑩剔透,好像是直接從她身體內鑽出來的,像極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花朵的中間是空的,哪裏應該是第七顆的位置。

    我腦袋不由自主的繼續往前湊,發現第七顆七星砂的地方,有個很淡淡的紅印,心裏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看來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籌齊七枚古銅鏡。

    “現在有什麽感覺沒有,疼不”看著古弈瞬間黯然的臉色,我寬慰著說道,然而就因為我這一句話,古弈的眼裏噙滿了淚花。

    “哥,我不想死,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看不見你了”古弈嚶嚶抽泣,同時向我懷裏靠了過來。

    “放心吧,我發誓一定讓你好好的活下去,等你好了之後,帶你去浪跡天涯,玩遍祖國的水水水水,怎麽樣”

    我伸出雙手把古弈擁入懷裏,嬌小的身體柔若無骨一般,緊緊的貼著我,然後我把她的身體慢慢的放低,對著那張嬌豔的小嘴壓了上去。古弈也沒有躲閃,沒有反抗,放佛把全部都交給了我。

    這一刻時間禁止。

    “哥,有個壞蛋的手正在人家身上做壞事,你管不管”

    這麽快就被發現了,我像個賊似得,觸電般馬上抽了回來。

    然而就在此時,洞外傳來了清脆的槍聲,噠噠噠,連續三聲。

    我的心猛的一沉,暗道是不是大嘴遇到什麽危險的情況了,校槍不應該有怎麽急促的聲音才對,暗道不對勁,馬上替古弈把身上的衣服扣好,拉著她向洞外奔去。

    洞外的天空一改剛才的晴空朗朗,像個倒扣下來的黑鍋,黑壓壓的頂在我們頭上,呼呼的大風卷著荒草發出瀟瀟的聲音,濺起的飛沙擊打在那些殘破的炮架上,發出叮叮當當的亂響。

    雙妃山,高約一百多米,底部周長足有三四千米的樣子,靜靜正聳立於我們腳下,天氣越來越六親不認,至從那幾聲槍聲過後,再沒大嘴的動靜,我拉著古弈不住氣的奔跑,幾乎把整個雙妃山繞了一圈,依然沒有找到大嘴的影子,心頭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正當我垂頭喪氣的時候,古弈指著一個矮小的盜洞,洞口蹲著一個人影,是大嘴。我拉扯著古弈向上爬去,遠遠聽見大嘴正念念有詞“八十一個盜洞,兩個紅衣女人”

    在離大嘴四五米的位置我停了下來,感覺情況不對勁。

    現在的大嘴已經和以前判若兩人,眼睛裏全是憤怒,臉色的橫肉一抽一抽,手裏平端著沙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和古弈,嘴裏仍舊重複著那句話,“八十一個盜洞,兩個紅衣女人”

    “哥,嘴哥怎麽了,會不會死呀”古弈晃動著我的手,焦急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了,不到兩個小時,活生生的一個人竟然變的瘋瘋癲癲,這也太離奇了,被嚇著了,還是中邪了,完全沒有可能的,大白天哪有那麽多的邪可以中,再說以大嘴本就是一個惡人,什麽東西能把他嚇成這樣,一時間我沒了計較。

    風很起勁的嘶吼著,我握著古弈冰涼的小手,立在風中,眼前的大嘴讓我很心痛,那種無能為力帶來的絞痛。

    “哥,會不會中毒,聽說有的草不小心踩到會讓人變傻的,我這裏有解藥給大嘴哥試試吧。”古弈正要找解藥,被我攔了下來。

    我觀察發現大嘴並不像中毒,更像是鬼上身了,就想中寫的奪舍,我細細的打量著他的每一個細小動作,眼神時而凶光畢露,時而充滿了無耐,似在哀求,還有他的兩隻手很明顯不受腦袋的控製。要是這種情況的話應該還有救,隻要及時,在他的潛意識沒有被完全占領前,驅趕走他身上的東西,應該就不會有事了。

    倒鬥經略是先輩崔化成遺留下來的一本雜談,集眾家經驗與一書,可謂包羅萬象,隻要和盜墓有管,幾乎都要答案。我想翻書一樣快速的整理腦海中的倒鬥經略。中了降頭,也不應該是現在的情況。鬼上身,也不可能,況且大嘴身上帶著狼王牙。我忽然想到,在倒鬥經略最那章的針經百解裏麵,有過屍將粉的描述。

    所謂屍將粉,至少也有兩千年的曆史了,因為太血腥沒人性,被當時的國家律例所禁製,不過在那些荒蠻的胡滿之地一直還在沿用。

    在部隊都有執法機構,如果發現那個士兵因為叛逃或者某些原因,量刑達到處決,便會就地,被處決者的屍體便是屍將粉的原料,那些犯人的頭剛一離開身體,身體別會被裝入一個特製的容器,據說這個容器可以收集死者的靈魂。

    最後容器裏的屍體會被高溫烘烤變成粉狀,包括他們的無處發泄的幽怨會被分裝到瓶中,或者塗抹於某個地方,一旦有人吸入觸碰便會被屍將粉侵入體內,出現的症狀就類似於現在的大嘴。

    “那嘴哥他”古弈怯生生的說道。

    “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沒事放心吧,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看來大嘴的受點皮肉苦了”

    我把整個治療過程和古弈說了一遍,古弈負責站在大嘴的前方,吸引他的視線,而我想要偷偷的繞道他的身後,出其不意的動手。

    人在出生後,頭上有個最脆弱的地方,它的正下方對應著泥丸宮,泥丸宮在道教裏被稱作乃藏神納魂之府,所以想要治療大嘴,就的對他的腦袋下手,可惜我們手裏沒有銀針,隻要。

    “按理說我手中的刀隻指向敵人,但現在也沒辦法,大嘴你就堅持一下吧,等把你弄好了,哥請你喝酒”我對大嘴說道,不知道現在的他能不能理解我話,隻是那雙血紅的眼角怒視著我。

    我繞了一大圈悄無聲息的來到大嘴背後,示意古弈可以開始了。

    “嘴哥,你不要怨我哥丟下你不管啊,其實他也有難處的”

    古弈動之以情的和大嘴嘮著嗑,大嘴也聚精會神的看著古弈,手中的沙不停的把玩著,很讓人擔心。萬一一個不小心,古弈就的被打成篩子。

    我顫抖著手緊握4軍刺,即便是殺個人,崔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隻是現在麵對自己的兄弟,雖然隻是給它都是放點血,但我還是有點下不了手。

    我靜靜的盯著大嘴頭頂上方,咬咬牙,甩了一下手中的汗水,重新握緊,出其不意的對著大嘴的腦袋上方刺了下去。就在刀尖接觸到大嘴頭皮的瞬間,在他的身體裏麵傳來一到憤怒的悶哼,隨即一縷黑煙嫋嫋而上,被山風打散。

    沒事了,我在心裏默默的感激崔化成,如果不是他當年遺留下來的方法,今天的大嘴很可能就的變成廢人,或者我會親身結束他,讓他不受被噬體之苦。

    大嘴向後倒了下去,一道殷紅的鮮血竄進了他的衣領,那一刀我的力道把握的剛剛好,隻傷其皮肉,並且準確的命中他的泥丸宮,逼走了那個怨魂。

    我讓古弈上前給大嘴包紮了一下,看著呼吸勻稱的大嘴,好像睡著了一樣,我才放心的向他身後的盜洞走去。我想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敢動我的兄弟,老子讓他挫骨揚灰。

    這個盜洞打的很有水平,向下斜切15度左右,不是圓的,也不是圓的,而是橢圓的,正好容得下一個人站著走進去,洞裏越來越黑,有股枯朽的味道越來越重,我把防毒麵具戴好,檢查了一下沙裏的彈藥,打開了保險。

    手電發出昏光打著陰冷潮濕的洞壁上,那些開鑿的痕跡清晰可見,接著往前走了幾步,手電出現了反光,原來是兩尊紅色的女人石像分立在洞的左右,石像雕的非常逼真,猛的看上去還會以為是真人呢,容貌俏麗,身材飽滿,隻是她們的麵孔在我腦海裏出現的瞬間,讓人生出一種欲罷不能的衝動。

    我暗道不好,趕忙把視線從那兩張臉色移開了。難怪大嘴那麽怕鬼也會上當,原來這兩個石像雕刻的有問題。

    我向後退了幾步,在試著觀察她們的表情,一個看起來顰蹙著眉頭,另一個卻似笑非笑的,並且兩個石像的擺放好像也很有講究,都是斜著身子。

    幸虧我的腦海裏已經裝著一個人了,再加上每走一步都極小心,不然也難逃厄運。因為她們的顰笑間讓人看的極度舒服,放佛那兩個雕塑在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對你翩翩起舞,造成的假象足以能迷惑千萬眾生。

    我向後退了幾步,暗自感歎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隻可惜老子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不吃這套。

    我端起沙,對著那張笑臉就是幾個點射,雖然子彈不至於把石像打爛,但是毀容總可以的。我計算著腳下的拋彈,感覺差不多了,便轉動槍口瞄向另外一個雕像,但是那裏卻什麽也沒有。隻有那尊麵目全非的石像還保留著一具風貌的軀體。

    我暗道不好,快速向後退去,同時調動身上全部的感官器官,生怕被甕中捉鱉了,幸虧深入的不夠遠,在我退了一會後,終於有微涼的光線射進了盜洞。洞口邊上站著兩個人,一個嬌小的身影焦急的跺著腳。

    在我走入盜洞的第一時間,古弈便向我湧了過來,在我身上左看右看的,還埋怨的瞪了我幾眼,直到看見我完好無損,才怪怨道“還以為你被那兩個美女留下了呢,還舍得回來呀”

    “哈哈,吃醋了那兩個美女是大嘴的,我哪敢搶呀”我對古弈說道,眼睛卻瞟向了大嘴。

    “少來這套,先說給老子報仇沒有”大嘴對我怒道。

    我緩了一口氣,開始說我在盜洞裏遇到的情況,當我說道其中一個石像的腦袋被我打的稀巴爛的時候,大嘴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嗬嗬的傻笑起來,當我告訴他們另外一尊石像不翼而飛的時候,還沒等大嘴和古弈有所表示,盜洞裏麵忽然傳轟隆的聲音。

    洞裏傳來的轟隆聲一直持續了幾分鍾,才算是停息了下來,在回頭看時,我剛剛進出的那個盜洞已經隻剩下外麵半截,隱在煙塵彌漫中。

    無緣無故的塌方,讓我們三人都是心有餘悸,尤其我,剛剛才從這個盜洞裏出來,如果再晚上那麽一分鍾的話,估計我就徹底的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老崔,真他媽的邪門了,偏偏在你出來後才塌方,再說這也沒有個緣由呀”大嘴剛剛才從半人半鬼的狀態中脫變出來,說話的時候感覺中氣不足,有點費勁的咧著嘴說道。

    是啊,世界上邪門的事情多的去了,我們也是專門和這些邪門歪道打交道,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隻是大嘴剛才說的話讓我很惱火。

    “大嘴,那你的意思我應該被埋進去,是不老子好歹也第二次讓你變成人,說不上再生父母,你也不用這樣咒我吧”

    “老崔,我的意思是你運氣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嗬嗬”大嘴樂道。

    “那就下次讓你運氣好一次”

    “你們兩人有沒有完了,都下雨了,怎麽辦”就在我和大嘴較勁的時候,古弈把我們一頓嗬斥。要下雨了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風已經停了下來,頭頂上的黑雲越級越厚,開始有雨滴落了下來。

    本曆了剛剛的塌方之後,我打算回瑪依村,休息上一兩天便直奔瑪依神山,雖然雙妃山看起來挺誘人的,但什麽東西該拿什麽東西不能拿,我心裏有數,很明顯這裏的主人是個小氣的主,甚至都動用了大炮都無濟於事,那我們這三個小角色也隻能拍拍屁股走人了。再說這次收獲了怎麽多武器,也算沒有白跑。

    我抬頭看了看天,感覺暴雨將至,明顯現在往回撤是不能了,隻能找個結實的盜洞暫且避一避了。

    三人馬不停蹄的繞著山包轉,想找一個結實的盜洞進去避雨,雨點越來越多越大,看來是來不及細找了,我來著古弈對大嘴喊了一聲,就近找了一個黑漆漆的盜洞閃了進去。

    找個盜洞規模也很大,像古弈這樣的高度還能站起來,我和大嘴就的躬身了,盜洞的壁麵是偶爾長著幾顆青草,隱隱約約還能看出被鎬刨過的痕跡,隻是不知道再往裏麵是什麽情況,因為後麵好像拐彎了,看不出來。再說我們隻是暫避一下,也無需知道。

    短短的幾分鍾時間,洞外已經是瓢潑大雨,伴有陣陣悶雷,天空也是登時就黑將了下來,我順手打開了手電。

    就像肖二蛋說的,雙妃山的閃電的確很猛,有時候同時十幾道從天上傾瀉下來,瞬間黑乎乎的天空被四分五裂般,古弈怕雷電,繞過我在我身後找了地方法坐了下來。

    我和大嘴又開始扯起了淡。

    “老崔,我數過這裏的盜洞,竟然有八十一個,估計地宮裏麵的寶貝怕是被拿的差不多了”大嘴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沮喪,不管那一次行動,白的黃的多少都能拿點,顯然這次的放棄大嘴心有不甘。

    “應該沒有,我看過雙妃山的氣勢完好,雖然盜洞多,但沒有一個能成功的進入墓室,這裏的主人很不仗義”我說道。

    然後我們和大嘴又聊了一會那兩尊石像,大嘴說看見兩個絕世美女對他笑,並且一人還對他伸出了手,他才沒經得起誘惑被順利拿下了。

    “老崔,據我分析,這雙妃山的主人應該就是兩個妃子,咱們在洞裏見到的那兩個石像,會不會就是她們的雕像”大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對我說道。

    “怎麽動心了有機會哥給你物色幾個佳人,肯定能把你服侍的服服帖帖,哈哈”

    我也想過兩尊雕像是按照墓主人的模樣雕刻,所以才讓無數的男人在雙妃山折了腰,女人就是小氣,還是這裏的主人生前卻男人滋潤,所以才留下幾千個男人來侍候。

    當然,我們家古弈有我一個就夠了,我美滋滋的扭頭看向身後的那個靚影,但我的身後卻空空如也。

    “大嘴,看見古弈去哪裏嗎”我質問大嘴道,因為我和他是麵對麵坐著,不管古弈去哪裏,都在他的視線內,這樣的環境下,他要是看見古弈有所動作,應該勸阻才對,然而大嘴沒有,任由一個柔弱女子獨自離開,甚至我隱隱約約感到了一絲不安,我如何能不氣憤。

    大嘴被我問的沒了底氣,看的出來他也是一頭霧水,聲音壓的很低,說道“老崔,你先別急,我真沒有看到她,找找看,也許她沒有走遠”

    想到古弈一個人在這危機重重的盜洞裏,指不定會遇到什麽危險,那雙無助的大眼睛肯定在等著我的出現,我心如刀絞般痛。

    “他媽的,老大的女人也敢動,崔爺我二百斤的坨今天和你沒完”很明顯大嘴也怒了,當然他的怒有一半是因為我,而我更多的是心痛,我已經認定古弈她此生是我的人,有千絲萬縷的情愫在其中。

    盜洞依然保持著讓人半蹲的姿勢,常年的開放式裏麵呼吸還是正常,隻是我心急如焚,有點自亂陣腳,恨不得馬上走到盜洞的盡頭。

    這個盜洞很特殊,呈階梯式逐漸向下深入,半道上還能發現破壞掉的糯米石灰來防水防盜層,還有白灰層和炭層,看來這個封土堆真沒少下辛苦,普通的封土墓隻有一層防盜,而雙妃山現在已經有三層了。看來先前這些盜者中不乏精通打盜洞的能人,換做是我,也不敢說能應付那些防盜層。

    隨著我們越來越深入,盜洞內已經出現了積水,而古弈放佛徹底在世界消失了一般,一縷氣味一片衣角都沒在出現,我心裏更是惶惶不安起來。盜洞裏麵已經出現了白森森的人骨,他們有的拿槍有的提稿,無比是死相淒慘。

    就我對古弈的了解,走到這裏她絕對會折返的,但讓人無限壓抑的低矮盜洞內依然沒有古弈的影子,隻有我和大嘴腳下發出的嘩嘩淌水聲。

    在我無限的絕望中,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前麵有一扇大石板被炸掉了一半,石板後麵飄散出濃鬱的惡臭味,隱隱的一絲涼氣直入毛孔。

    我通過那個被炸開的窟窿,看到的是無限的黑暗垂直而下,更本就看不到底,隻能探出手觸摸那陰冷的石壁。手電光被阻,發出昏暗的黃斑,腐臭為更烈,本來是需要戴防毒麵具的時候了,但我沒有戴,那樣妨礙我的感官。

    “大嘴,古弈我一定要找,不管下麵是刀山火海,我跳下之後沒有給你暗號,你就打道回府吧,記得清明的時候,給我點上幾張便宜的黃紙”

    我不知道下麵的黑暗通到哪裏,我隻記得,在上麵多耽誤一秒鍾,古弈就多受一秒鍾的罪,當然是在她還活著的前提下,即便她死了,我也不願意那具嬌柔的身體留在這恐怖的黑暗世界。

    “別扯犢子了,老子什麽時候撇下過你,你先跳吧,下去給我暗號,我這裏有幾百米的繩子呢”說著大嘴把金剛傘遞給了我。

    金剛傘的龍骨和傘麵都是特製的,關鍵時候便是一個微型降落傘,看了看大嘴,啥也不說了,我崔紅心這二十年,女人有了,兄弟有了,該有的都有了。

    爬過那半個大石板我跳了下去,帶著一個昏黃的光亮,我闖進了無限的黑暗,猶如一隻螢火蟲,向地宮底墜去,耳邊是呼呼的風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