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快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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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就要被追上,我和小野哪能不賣力,兩人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推著木板船往前移動,希望事情能出現一絲轉機。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感覺頭頂上有東西掠了過來,開始我還沒怎麽在意,以為是海鳥之類,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但那個東西似乎沒有完全離開,時隔短短幾秒後,再次飛臨我們頭頂上方,這次聽的一清二楚,好像那家夥盤旋了起來,很有節奏的撲騰著翅膀。

    嗵嗵嗵

    “蛾人。”我和小野幾乎同時脫口,聽著那聲音暗暗的心驚,幾乎在我和小野不知所措的同時,蛾人應該是俯衝了下來,嗖的一聲,一股涼颼颼的風自半空撲來,感覺頭發都炸開了。

    “大嘴快跳水”我急忙衝著船板上的大嘴喊了一聲,然後瘋了似的翻上船板,連爬帶滾的往人群內衝,我記得古弈被我安置在阡陌身邊了,靠近船板中間的位置,不知道現在能不能來得及。

    聽著有人相繼落水,我連心裏祈禱的時間都沒了,但願大嘴身在其中,蛾人更不會對它造不成任何威脅的古弈下手,剛一感覺到腳下有人,我剛想抱著往水裏滾,突然感覺一股堪比颶風的勁風直接劃過我頭頂。

    “不要救”聲音戛然而止,還著一聲隱隱約約的慘叫被帶上的半空,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來不及害怕來不及思考,現在我整個人都要癱瘓了,雙手再使勁也控製不住那種抖動。

    “對不起對不起崔大哥我真的拖不動古弈,你殺了我吧。”阡陌一下子像決堤的洪水,很放肆的大哭了起來。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被我抓著的人是阡陌,她整個身體都癱軟了,緊緊的縮成一團,一隻手扣著我的手腕顫抖的已經沒了人樣,尖細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我的肉裏。

    “剛才那是夏玲,小姑娘平時看著挺急活的,怎麽一下哎。”我怕阡陌太過自責,伏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啥夏夏玲夏妹子”阡陌再次動容起來。

    其實我已經摸到了古弈,阡陌的另一隻手還死死的扣著古弈的胳膊腕,可能是剛才一幕太過激烈,讓他稍微有點精神奔潰,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也屬於正常。

    我知道夏玲已經沒救了,心裏也就不去想她,隻是大嘴那邊我還沒想好怎麽樣交代,畢竟兩人都對上眼了,從彼此誰都瞧不上誰,最後成了歡喜冤家,再到現在夏玲一下子消失在了我們的身邊,這一切突兀的像個夢似得。

    “夏玲滾出來滾出來”隨著一聲嘶吼,有人從翻上了木板,像著魔了似得手指在船板上摩挲著,直到碰到我的一隻腳,剛想使勁拉扯,我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抹黑一巴掌扇了過去,感覺正好扇在了大嘴臉上,不知道我這一巴掌能起到什麽作用,反正我的手似乎要散架了。

    “大嘴,你還是男人不我要是你幹脆就不上來了,我他娘真心再沒臉見人了。”我是發自內心的罵道,但心裏也有一絲愧疚,我承認我的心裏隻有古弈和大嘴,但不得不承認,在聽到阡陌說話的一刻,似乎有塊石頭落地了。

    “老崔,你說夏玲她她怎麽了”

    我已經說的夠清楚,所以再不想多說了,隻能像哄孩子似的把大嘴摟了過來,任何呼嘯著的海風狂亂的吹。

    “其實我是被夏玲和那個老家夥一推一拉搞下水的。”大嘴全身都在抖,沉默了很久,終於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仇我要替夏玲報。”

    “也算我一個。”安慰大嘴的同時,我開始留意四周的情況,這個時候也就沒時間在詢問那個好心的老家夥是誰了,按我估計很有可能是阮波濤,剛才僅僅是飛過來一個蛾人,就讓我們損失慘重,如果全部出動,我們這些人早就變成肉塊了。

    剛才那個蛾人多半是回去報信去了,照它那樣的速度,用不了幾分鍾,成群的蛾人就會出現,甚至大部隊也會抵達,到時候再想行動,簡直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幾位就別磨嘰了,還不快點下水,咱們分頭遊吧,再磨蹭真就沒有時間了。”這話是小野說的,說話的時候他並沒有上來,應該是準備著隨時往水下鑽。

    “還是小野明大理。”

    “反正一會是死是活我的跟著小野。”

    陸陸續續還有幾個人衝我和大嘴喊話,無非就是催我們不要耽誤時間,聽那話音是我們耽誤他逃生了,而且他們也知道我和大嘴的關係,何況我還有古弈要帶,到時都他媽挺明智的。

    就在我把阡陌托付給大嘴,剛抱起古弈還沒來的挪到船板邊緣的時候,忽然有三束明晃晃的黃光射了過來,似乎從天外而來,筆直的照在了我們的船板上,光束將整個船板都罩了進去,還能看到周圍的海麵,深不見底的墨黑。

    記得那三束燈光剛才還在幾裏遠的位置,怎麽一下變的這麽快呢,隔著很遠隱隱的就能聽到一些響動,似乎有成群的海鳥快速的向我們飛了過來,連在一處就是駭人的破空聲。

    黑色的海麵翻著半人高的浪花,浪花湧動間把很多白色的東西推向了高處,竟然全是白花花的屍體,我不知道這些屍體覆蓋了海麵多大的麵積,就眼下看來足有幾百具還多,其中離我們船板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具顯得特別刺眼,應該說是人的半個身子,從衣著上看應該是夏玲。

    “有命活著才有仇可報。”生怕大嘴也看到觸景生情,我故意用話把他引了過來,趁著大嘴猶豫間,被我一腳蹬下了船板,看著阡陌咬著牙把半拉身子探入水中,我才急忙抱著古弈翻下了船板。

    就在我剛離開船板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忽然聽見一聲刺鳴聲直接臨空逼急,下一秒,船板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哢嚓,似乎一下子就裂成了幾瓣。

    眩暈的燈光遠遠射過來,很粗魯的斜照在海麵上,大海雖廣袤無邊,卻找不到我們的藏身之地,即便個個累的像隻落水狗。

    海水冰涼入骨,所過之處到處是隨波逐流的浮屍,大都一絲不掛高度腐爛,全身漲的似乎吹彈可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屍臭味,讓人無法靠近,但我又不得不拖著古弈硬著頭皮往屍群裏麵擠。

    按理說做我們這行,早就對各種屍體視若朽物,但凡事都有個度,有個限,現在感覺每具屍體都那麽滲人,何況我還的緊貼著屍體遊過去,心裏叫苦不跌,感覺這裏就是片沒有邊線的屍海,仿佛腦袋裏裝的不再是腦漿,而是浮腫的有些發白的屍體。

    此情此景逼著人浮想聯翩,不得不讓我聯想到了浮屍遍野的印度恒河,印度作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有其源遠流長的獨特文化習俗,也鑄就了神秘的恒河文明,水葬就是其一,他們認為長飲恒河水,沐浴恒河灣可以淨化罪惡的靈魂,所以很多人選擇死後擇水而居,最後導致了恒河畔惡犬蹲守,空中禿鷹盤旋,它們以分食屍體為生,這樣的場景有豈是一條恒河能比得了。

    掌燈人說這裏是冥界,開始時我還有點不信,現在已經由不得我不信了,不折不扣的冥界,地地道道的人間煉獄。

    此時,古弈完全沒了活人樣,身上涼的似塊冰,拖起來死沉死沉的,導致我的兩條腿像灌了鉛一般,擺幅越來越小,有種被拉下水的感覺,萬不得已,我不得不借著幾具屍體做掩護,將她扒了個精光,隻留下兩件遮羞的,最後為了防止阡陌長時間溺水,找來東西把她鼻孔也塞了起來,

    接下來,我把自己也脫了個精光,隻留下幾樣貴重物品掛在脖子上,還有掌燈人哪裏得來的一個繩子,感覺有用也留了下來,其他的一概不留,這樣我們就可以以假亂真的穿行在屍體堆裏,脫光了倒是輕鬆不少,衣服也不兜水了,湧著古弈繼續往前。

    眩暈的燈光遠遠射過來,很粗魯的斜照在海麵上,大海雖廣袤無邊,卻找不到我們的藏身之地,即便個個累的像隻落水狗。

    海水冰涼入骨,所過之處到處是隨波逐流的浮屍,大都一絲不掛高度腐爛,全身漲的似乎吹彈可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屍臭味,讓人無法靠近,但我又不得不拖著古弈硬著頭皮往屍群裏麵擠。

    按理說做我們這行,早就對各種屍體視若朽物,但凡事都有個度,有個限,現在感覺每具屍體都那麽滲人,何況我還的緊貼著屍體遊過去,心裏叫苦不跌,感覺這裏就是片沒有邊線的屍海,仿佛腦袋裏裝的不再是腦漿,而是浮腫的有些發白的屍體。

    此情此景逼著人浮想聯翩,不得不讓我聯想到了浮屍遍野的印度恒河,印度作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有其源遠流長的獨特文化習俗,也鑄就了神秘的恒河文明,水葬就是其一,他們認為長飲恒河水,沐浴恒河灣可以淨化罪惡的靈魂,所以很多人選擇死後擇水而居,最後導致了恒河畔惡犬蹲守,空中禿鷹盤旋,它們以分食屍體為生,這樣的場景有豈是一條恒河能比得了。

    掌燈人說這裏是冥界,開始時我還有點不信,現在已經由不得我不信了,不折不扣的冥界,地地道道的人間煉獄。

    此時,古弈完全沒了活人樣,身上涼的似塊冰,拖起來死沉死沉的,導致我的兩條腿像灌了鉛一般,擺幅越來越小,有種被拉下水的感覺,萬不得已,我不得不借著幾具屍體做掩護,將她扒了個精光,隻留下兩件遮羞的,最後為了防止阡陌長時間溺水,找來東西把她鼻孔也塞了起來。

    本章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