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王爺被踹下了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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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至此,蕭元璟將睡在中間的逸兒連著小被子一起裹著拎到了炕頭去。

    掀開陸知暖的被子,他嗅到一股帶著淡淡的皂莢的清香氣息,原本冷靜的蕭元璟,此刻竟莫名覺得有些躁動。

    大手撩起粘在她臉上的秀發,低首吻住了紅潤的唇。

    剛剛入夢的陸知暖嚶嚀一聲,猛地睜開眼,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這才明白自己竟被這男人輕薄了。

    她死命掙紮著,奈何越是掙紮,蕭元璟眸中的興奮越甚。像是原本就獵到手的一隻小狐狸,在做最後的抗爭,隻可惜,一切盡在自己掌握。

    “聽話,本王在盡丈夫的責任,這不是你想要的麽。”

    陸知暖隻覺一道天雷劈下,轟的她渣都不剩。

    這死男人是腦子有問題吧!

    “不是,不行,我不要!”她拚命掙紮。

    “別亂動。”他壓抑著聲音說道。

    “爹爹,你幹嘛欺負娘親。”逸兒坐起身,揉了揉懵懵的雙眼。“爹爹,你會把娘親壓壞的。”

    稚嫩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兩人俱是一驚。

    蕭元璟的臉黑了又黑,沉了又沉。

    咬牙說道:“你還不睡覺。”

    逸兒打了個小哈欠,擺擺手,說道:“這就睡了,爹爹也早睡哦。”

    蕭元璟低下頭,看著身下的女人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了,心頭又微微漾起一絲異樣。

    俯下身去,欲吻住她柔軟的唇瓣。

    她側過臉。“喂,你做什麽,逸兒還在,你還要不要臉!”

    陸知暖急了。

    蕭元璟說道:“小屁孩子懂什麽。你別鬧了,本王的義務還沒盡呢。”

    說著,皺了皺眉頭,對於自己的寵幸,她不是該高興麽。這又是怎麽了?

    “爹爹,你怎麽還不睡覺。”

    蕭元璟一聲低吼:“睡你的覺去!”

    逸兒嚇的縮了縮脖子,眼淚在眼睛裏打著圈圈,要掉不掉的。“娘親,爹爹凶我!”

    陸知暖也是氣狠了,她兒子她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這便宜爹憑什麽。

    抬起腳,直直的踹向蕭元璟,誰料蕭元璟根本沒防備她,一腳就被踹了下去。

    隻聽轟的一聲。

    房頂上落著的鳥瞬間就飛走了。墨風一個激靈站起身,鬼使神差的掀開一塊瓦片。

    “我去!王爺被踹下炕了!”

    燙手山芋似的將瓦片蓋了回去,心中默念,王爺沒看到我,王爺沒看到我。

    不然被王爺知道糗事被他看見了,他就是不死也得扒層皮。

    “陸知暖!”

    蕭元璟躺在地上低吼一聲,幽深的眸色像是聚集的風暴,而陸知暖,就在這風暴旋渦的中心。

    他眸光沉了沉,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麽,怎麽,跟本王玩兒欲擒故縱?”

    陸知暖將逸兒抱進懷裏哄了哄。狠狠的瞪了一眼蕭元璟。

    “你丫腦子被門擠了吧,大半夜的抽什麽瘋。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想要了,我看是你自己精蟲上腦了吧。”

    “陸知暖,本王說過,不要考驗本王的耐性。不管你想不想要,作為本王的王妃,你都要時刻準備侍寢,這是你的榮幸,要知道,想要爬上本王的床的女人,數不勝數。”

    蕭元璟抿著唇看著逸兒,說道:“明天開始,逸兒跟著菊韻睡。”

    “我不要……”逸兒緊緊攥著陸知暖的衣襟。“我要跟娘親睡。”

    說完,那小眼神還瞥了眼他爹,好像在說,娘親是我的,誰也不準跟他搶。

    “好,逸兒跟著娘親睡。”

    陸知暖不理會地上那男人,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逸兒哄睡。

    蕭元璟也沒了睡意,自顧出了門,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方才回來。

    對於昨晚的事,兩人都默契的不提。

    陸知暖就當他是發情了。

    吃過早飯,陸知暖領著逸兒搭著喬三爺的牛車去了鎮上找胡地保。

    胡地保為人厚道老實,知道田地是莊稼人的命根子,故而每每都十分貼心,絕不做童叟無欺之事。

    “陸娘子是要買山地?”

    “是的。”

    胡地保翻了翻賬簿,說道:“山地相較田地要便宜許多,一畝合五兩銀子,不知陸娘子要買多少。”

    陸知暖心道,這古代的地還真是貴啊。

    盤算一番,說道:“暫時先要一百畝吧,最好在喬家村附近。”

    胡地保翻了翻土地誌,眼睛一亮,說道:“可巧了,蘇家屯南邊就有百畝山地,距喬家村也不過一炷香時間。陸娘子若有空,不妨去看看?”

    “也好。若是沒有大問題,今兒個就能定下,也省得再跑一趟。”

    坐上胡地保的馬車一路往蘇家屯去,陸知暖一路都撩著簾子往外看。蘇家屯相比喬家村來說,有些貧窮。

    不過蘇家屯周圍的山地頗多,零星的有兩塊地,種的都是藥材,長勢極好。

    胡地保見她似乎對那藥材十分感興趣,便道:“陸娘子不知,這蘇家屯有個老大夫,醫術說不上多好,不過這種藥材可是咱們清水鎮獨一份的好。”

    “老大夫原本有個兒子,不過幾年前去山上采藥,摔下山崖,走了。兒媳沒多久也抑鬱而終,隻留下一雙兒女,由老大夫拉扯大。跟著老大夫念了幾本醫術,老大夫過世後,這些藥材都交給孫女打理了。”

    “那小孫女今年也不過十五六歲年紀,下麵一個十歲大的弟弟。就靠著這點藥材過活。也是可憐的。”

    陸知暖暗道,這還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給遞枕頭。

    “陸娘子,到了,您看看這片地行不行。”

    陸知暖大概掃了一眼,這山地有些荒,地上還有些尚未清理幹淨的樹根。好在她也不種莊稼,隻雇些人將這山地收拾出來,直接就可以種草藥了。

    “胡地保確實公道,這地倒是正合適。”

    “嗬嗬嗬,既然沒什麽問題,簽了協議,這地就歸陸娘子了,明兒個去縣衙辦地契,辦好了陸娘子得空來取便是。”

    “有勞胡地保了。”

    陸知暖順著山地走了一會兒,望向不遠處的一座山,眼睛猛的一亮,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

    看形態的確是橄欖樹,零星的有幾棵。隻是離得遠,她也不敢十分確定。

    “胡地保,那些是什麽樹?”

    胡地保眼睛一瞥,渾不在意的說道:“就是青果子樹啊。那片山上有好多,沒什麽稀奇的。”

    “咱們去看看。”

    陸知暖知道橄欖果就是青色的,不知道他口中的青果是不是就是橄欖果。

    “誒,陸娘子,那片山頭是有主的,尋常人不讓靠近。那山有人看著的。”

    “啊……”陸知暖有些泄氣了。“可知是誰家的?”

    “這可是鎮上張家買的山,張家知道吧,在咱清水鎮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裕和茶樓,裕和戲樓都是張家的。哦,那張家小姐還是想容閣少東家的未婚妻呢。”

    陸知暖噎了噎,若是張家的山,還真不好辦呢。怎麽哪兒都有趙懷遠呢,簡直陰魂不散有沒有。

    “胡地保,我看那山頭好像也沒人打理啊,不知張家買這山做什麽用。”

    胡地保搖搖頭。“誰知道了,買完了就這樣放著了,倒是看的挺緊,有往跟前湊的,都被打回來了。”

    若是這樣,那就徹底沒戲了。

    “胡地保,你可知道這附近還有哪個山頭有那青果子樹?”

    “咱們這裏就蘇家屯有這一處,若再找的話,就得去鄰縣了。不過,蘇婉丫頭家院子裏倒是種了一顆。哦,那蘇婉就是老大夫的孫女。”

    陸知暖正要請胡地保幫她引見引見那位蘇婉姑娘,就聽見不遠處一陣吵鬧,圍了一群人。

    “那不是蘇婉丫頭家麽,這是怎麽了。”胡地保不放心,撥開人群去看了一眼。

    陸知暖隨後也跟了過去,見院子裏站了一堆人。

    “快瞧瞧,這就是我那侄女蘇婉,怎麽樣,長的標致吧。”一個婆娘笑嗬嗬的說道。

    那婆娘烏黑的頭發抹著油,臉上擦著劣質脂粉,隨著說話的動作,撲撲直掉粉。

    “婉兒,這是鄰縣李家村李大秋家的二小子,那李大秋家良田百畝,你嫁過去可就是個少奶奶,等著享福去吧。”

    “大伯娘,我說了,暫時不考慮婚事,弟弟還小,我若嫁出去了,弟弟無人照顧。更何況還是嫁到鄰縣去,遠了些。”

    當中一個青衫小姑娘垂眸淡淡的說道。一條辮子垂在胸前,幹淨利落,目光澄澈,身板挺的筆直。

    “你這孩子,這麽不懂事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父母不在了,作為大伯娘就替你做主了,這是叫你去享福。蘇陵都十歲了,平日大伯娘幫你照看就是,咋,你還信不過大伯娘了。”

    這話聽著確實在理,可陸知暖卻覺得不大對勁。

    男方來相看,居然捂的嚴嚴實實的,叫人看不見相貌,帶著一頂帷帽,連整個身體都遮住了。

    憑她的感覺,這男人要麽就是巨醜,要麽就是身體有什麽缺陷。若真如那婆娘說的那般,憑李家的百畝良田,鄰縣想嫁的姑娘多了去了,何必來這蘇家屯。

    “大伯娘,我姐不願嫁,難道你還要硬逼著我姐不成。這蘇家屯誰不知道,你本打算把我姐賣給張家老爺當小妾,今日又找人相看,誰知你又起了什麽惡毒心思。”

    蘇陵穿著一身破舊衣衫,擋在蘇婉麵前,那架勢,若誰敢動她姐姐一分,他就能跟她拚命。

    不知怎的,陸知暖的腦海裏同樣閃過一個男孩子,也是如蘇陵這般護著她。

    陸知暖心裏劃過一股暖流,有個這樣的弟弟,真好。

    罷了,既然叫自己碰上了,不管也不是她的作風。招呼了逸兒,俯身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逸兒小眼睛滴溜溜一轉,笑眯眯的應承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