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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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渾身的疼痛以及寒冷中,白柯寒從昏迷中醒來,雙唇已經青紫,臉龐失了血色,頭顱以下全部浸泡在水中,雙手被捆綁在頭頂懸掛著,手指的傷口已經結疤,但也有著絲絲的痛意。

    微弱的光線,不足以視物,白柯寒也就不能得知身在何處,但從嗅到的木材腐爛味來看,白柯寒也能猜到此處不在郊區,恐怕已是荒郊野外。

    蟲鳴聲,鳥叫聲,清晰的環繞在白柯寒的耳邊,昏迷前僅剩的體力,被寒冷啃食殆盡,白柯寒輕聲呼喚道:“不管你是想折磨我還是想殺我,總要告訴我是為了什麽,讓我死得瞑目一點。”

    隱身靠在角落裏的男人,沒想到如此黑暗的環境下,白柯寒還能發現他,眼裏感到驚訝,拾步走出來,點亮手中的蠟燭,布滿溝壑的臉龐,使得他更加老態。

    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白柯寒偏過頭去,繼續追問道:“要不你給我爽快的來一刀,要不你就幹脆點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就一點也不害怕,一會兒可就要在我手中死掉。”隨手將蠟燭放置在地上後,男人蹲在白柯寒上方,手指靈活的轉動著匕首。

    好奇的看了下周圍的環境,破舊的倉庫,到處布滿了蜘蛛網和灰塵,而此時白柯寒就是被吊在一個小型水池裏,男人氣定神閑的在她前方的平台處。

    鑽入骨髓的寒冷,使得白柯寒身體輕微戰栗,牙齒開始打顫,話也說不利索,但依舊毫無畏懼的說道:“既然我注定死定了,你就告訴我唄,當然還有你的稱呼,我不想找閻王報道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誰。”

    不解的看著白柯寒,確實看不出一點害怕的感覺,男人便將匕首放在地上,自己也隨意的坐下,像看稀有動物似的,注視著白柯寒說道:“大家都稱呼我楊叔,但你不配。”

    說著,楊叔揪住白柯寒散亂的頭發,欣賞著白柯寒的狼狽,斥責道:“你確實比其他女孩特別一些,不過你幹嘛非要搶別人的男朋友,安分守已的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頭皮的牽拉痛,使得白柯寒越加清醒,思考能力也就加強,馬上就判斷出一些事情說道:“所以今天的事情,又和程恬靜有關,她倒是心狠手辣,連殷子琛也……”

    “啪”不等白柯寒說完話,火辣辣的耳光就扇在她的臉頰上,甚至嘴角都溢出鮮血,白柯寒轉過頭,鄙夷的看著楊叔,氣勢一點也不輸給對方。

    被白柯寒看得發毛的楊叔,又給了白柯寒一耳光,暗黃的皮膚在燭光下醜陋不堪,捏住白柯寒的下巴,窮凶極惡的說道:“程小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孩,我不允許你汙蔑她。”

    用力的抽出自己的下巴,白柯寒就像聽到什麽搞笑的笑話,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程恬靜要是能有稱得上善良的一天,那應該是全世界的人死光了。”

    空蕩的倉庫,白柯寒肆無忌憚的笑聲,驚醒了屋頂休息的鳥兒,紛紛驚慌而逃,朝著五光十色的城市飛去。

    對程恬靜的疼愛近乎變態的楊叔,哪裏容得白柯寒一而再的侮辱程恬靜,解開吊住白柯寒的繩子,看著白柯寒無力的掉入水中,然後在估計白柯寒快淹死時,又將白柯寒拉回原位。

    幾次之後,白柯寒的臉色蒼白入紙,仿佛風一吹,就會隨風而逝,而嗆了水的白柯寒,不斷的咳嗽著,“咳咳、咳咳……”

    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楊叔再次捏住白柯寒的臉頰,黑瘦的手指如同幹枯的樹枝,老繭摩擦在白柯寒細膩的皮膚上,有些刺痛。

    眼球突兀的下一秒就要脫離眼眶一般,楊叔堅持不懈的對白柯寒灌輸著程恬靜單純天真的形象,然後見白柯寒始終無動於衷,才放開白柯寒,坐回到地上。

    得知對方是程恬靜的黑騎士後,白柯寒自不會再自找苦吃,隻詢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比如:“你怎麽成為程恬靜保鏢的?”

    隻要白柯寒不詆毀程恬靜,楊叔還算心平氣和的回答白柯寒道:“程小姐小時候救過我的命,我發誓用這條命護她一生無憂,可偏偏總有像你這樣的人,來阻撓程小姐的幸福。”

    “像我這樣的人,還有誰?”下意識白柯寒就覺得另一個人和她息息相關,失去焦點的眼神,聚焦到楊叔臉上,等待著他的答案。

    湊近白柯寒的臉龐看了看,楊叔驚呼道:“怎麽你和那個女孩長得這麽像,難道你們是同一個人,你又回來破壞程恬靜的幸福,我一定要除掉你。”

    說著,楊叔掐住白柯寒的脖頸,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加重。

    麵色因為缺氧而漲紅的白柯寒,痛苦的皺緊眉頭,忍住心頭的酸澀,白柯寒嘶啞的問道:“那人是我姐姐,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原來是你姐姐啊,怪不得一樣的下、賤,我不過是幫程小姐給她放了點藥,她就爬上了男人的床,真是天生的賤骨頭。”楊叔得意的笑著說道,目光裏都是對白柯寒的憎惡。

    親耳聽到作惡謝,理直氣壯的在她麵前,誇耀著他們的所做所為,白柯寒感覺心髒被活生生掏出來,丟在地上,任人踐踏,眼淚順著眼角蜿蜒而下,白柯寒撕心裂肺的喊道:“我要殺了你,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啪”,楊叔重重得打下了第三個耳光,力度之大,打得白柯寒出現了耳鳴,癲狂的嘲笑道:“你和程恬靜就是狼狽為奸,蛇鼠一窩,別等我活著出去,否則我一定將你們千刀萬剮。”

    一個耳光沒有教乖白柯寒,楊叔抬腳踹在白柯寒的心口,心力憔悴的白柯寒,吐出一口鮮血後,再次陷入了昏迷,而楊叔則繼續訴說他的信念道:“所有肮髒的事情,都是我去做的,程小姐比你們任何人都幹淨。”

    發覺白柯寒昏迷的楊叔,也不再動手折磨白柯寒,畢竟聽不到白柯寒的尖叫聲,看不到白柯寒的眼睛盛滿恐懼,沒意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