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沒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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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得焦頭爛額的林清明,在處理好最後一個關於白柯寒和莫凡緋聞的網站後,累得手指頭都在微微抽筋,但在看到臉色陰沉似即將來臨暴風雨的殷子琛,林清明強打起精神,走進總裁辦公室。

    “總裁,已經查明了該男星莫凡隻是白小姐的大學同學,拍攝這組照片的人,已經被報社辭退,所有新聞媒體都已撤銷了報道,並做出了聲明,可莫凡的粉絲們,還在堅持聲討白小姐。”林清明口齒利索的將結果一一告知殷子琛。

    扶著額頭沉思的殷子琛,電腦畫麵上是莫凡的微博,在一分鍾前發布了最新消息,解釋了和白柯寒的關係,而評論區涇渭分明的心疼莫凡遭冤枉,指責白柯寒刻意接近莫凡。

    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閉眼按壓住體內狂暴氣息的殷子琛,斜飛入劉海的眉毛,都帶著冷冽,聲音更是能凍僵聽者耳朵,說道:“寒寒現在做什麽?”

    將遮擋陽光的窗條拉起,想用陽光驅散辦公室內的寒氣,光影斑紋,投射在林清明的臉龐上,眉間都是對殷子琛的肅然起敬,眼睛飄向遠處擁擠的車道,聽到殷子琛的話語後,林清明快速轉身。

    永遠是一板一眼的西裝革履,梳的如同戴著假發的發型,不苟言笑的表情,造就了林清明謹慎細心的助理形象,林清明斟酌了下言辭,回答道:“莫凡去了出版社,這會兒白小姐應該是在和他交談。”

    麵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莫凡,殷子琛沒了從前對待文尋的耐心,看著電腦屏幕的眼睛,帶著殺氣的看向林清明,手指放在下巴處,摸了摸下頜骨,殷子琛直接站起身,關上筆記本電腦,走向門口。

    “找人去莫凡所在的娛樂公司打聲招呼,剩下公司的事情,你來處理,我去見見他本尊有沒有資格,和我的女人鬧緋聞。”勾起殘忍的笑容,殷子琛把鬆開的西裝紐扣扣好,對林清明叮囑道。

    驚覺和程少海的距離過近,加上程少海有些越界的動作,空間突然就安靜的能聽見程少海狂跳的心,以及白柯寒雜亂的呼吸,害怕造成誤會的,白柯寒側身準備遠離程少海,卻被程少海一把握住手臂。

    每一寸肌膚紋理,都死死的烙印在白柯寒的皮膚表麵,若不是擔心白柯寒會疼,程少海估計都想刻入白柯寒的骨頭上,聞著微風攜帶的,來自白柯寒體表的淡淡香水味,程少海才恍然發覺,他的丫頭,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女人。

    咬牙試圖掙脫來程少海的束縛,卻發現被握得更緊,白柯寒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鋪散在肩頭,就像畫家手中潑出的流沙簾,白柯寒無奈的說道:“對,我們都要結婚了,當然住在一起,所以你該放手。”

    一語雙關,滿心酸澀的程少海,眼裏透著不肯放手的倔強,可在白柯寒越來越冷漠的眼神下,手掌無力的鬆開,垂落在身側,再沒有抬起的勇氣。

    伸手在口袋裏翻找了一番,在口袋裏觸及到被他的體溫捂得溫熱的項鏈,程少海慢動作的將它拿出來,完全展示在白柯寒的麵前,說道:“丫頭,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的項鏈,像帶著魔力一般,穿透白柯寒的視神經,將那些年的記憶,投映到白柯寒的視網膜上,球場上飛奔的少年,匆匆跑來,被雨淋濕了大半衣服的少年,第一次親她臉頰,比她先紅臉的少年……

    時間的河流裏,這些畫麵被一一打撈起來,雖還是會讓白柯寒紅了眼眶,可在心裏的悸動未升起前,殷子琛的五官就深深的刻在心裏,不容忽視,白柯寒接過項鏈,摩擦著它的棱角說道:“它已經不屬於我了,你還是將它丟了吧。”

    說著,毫不留戀的將程少海視若珍寶的項鏈,隨手丟在桌子上,過於光滑的桌麵,使得項鏈失衡,又從桌麵滑落掉在地上,隨之摔落的,還有程少海六年不變的真心,在此刻被白柯寒判定了死刑。

    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柯寒,在凝視了幾分鍾白柯寒一成不變的淡漠表情後,程少海顫抖著手,將項鏈從地上撿起,瞳孔不斷閃爍的說道:“丫頭,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以前你不會說出這麽絕情的話,難道你真的能忘懷我們的感情?”

    看見了程少海眼中的淚光,白柯寒如同被戳中了痛點,呼吸停滯了一拍,臉色變得蒼白,就連體溫也不能帶給白柯寒絲毫的暖意,而那條項鏈就是最鋒利的刀刃,將白柯寒和程少海兩人刺得遍體鱗傷。

    “不將我們的感情忘的一幹二淨,我又如何會答應別人的求婚,整個過程裏自作多情、自討苦吃的人隻有你。”雙手藏在身後,指尖都已經劃破了掌心,白柯寒猶未覺,繼續說著話,淩遲著程少海。

    跌坐在沙發裏的程少海,掌心死死的捏住項鏈,最終脆弱的鏈子,在程少海的失控下,斷裂開來,就像突然在白柯寒和他之間,劈出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深淵,兩人近在咫尺,卻遙遙相望。

    使勁搖著頭的程少海,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此時在他眼前,說出這番話的人,會是往日裏,樂觀向上,不願傷害身邊人分毫的白柯寒,程少海散亂的劉海,遮擋住一隻眼睛說道:“你不是我的丫頭,你快將她還給我,把我的丫頭還給我。”

    伴隨著程少海的話音,白柯寒的肩膀被程少海的雙手固定,配合著程少海手臂的弧度晃動,沒一會兒,白柯寒的發型和衣領就錯亂開,就像被人欺負了一般,令人遐想。

    推動著程少海似焊死在肩頭的手掌無果後,白柯寒改為用手握住程少海的手腕,眼裏帶著明顯不悅的看著他,說道:“從來就沒有什麽丫頭,你還沒有看出來嗎,當年我隻是逗你玩的,對你何談真情。”

    當場如遭雷擊的程少海,感覺從握著項鏈的掌心,開始灰飛煙滅,若不是眼角滑落的滾燙淚水,驚醒了他,程少海都以為他死在了白柯寒無情冷血的話語中。(m.101novel.com)